《(古剑同人)何以飘零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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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同人)何以飘零久-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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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迢扇!这可是当年你封印混沌兽之后,昆仑主神为了感谢你送的礼物!”水麒麟肉痛地看着莫离手中的宝物,轻哼了一声,“天界那帮道貌岸然的家伙,至于送这么好的东西么?送它颗小石子都算便宜他们,哼!”
  莫离叹气,水麒麟对天庭心存怨怼,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水麒麟也只是抱怨了几句,见莫离还在发呆,忙推着莫离出了狐狸洞:“好了好了,快去快回!记住!要是哪个混蛋敢欺负,回来你告诉我们,我让小火揍他!”
  莫离“噗嗤”一声笑开:“哪个敢欺负我呀?也不看看他们打不打得过我,这世道还是拳头说话来得实在!”
  “行行行!小祖宗!我该担心的是那些敢欺负你的人!”
  莫离哼着小曲来到天界大门口,守门的将士将她拦住:“来者何人?”
  莫离负手而立:“青丘莫离。”
  将士一听连忙恭敬道:“仙王嘱咐,上神如若屈尊降临,请先去龙吟殿一趟,小仙来为上神引路。”
  莫离皱了皱眉,拿出请柬道:“我是来赴宴的,去什么龙吟殿干嘛啊?不去!”
  将士不由一慌:“这······这是陛下吩咐的,还请上神息怒。”
  莫离不由捏了捏眉心:“你带路吧。”却不由腹诽道:丫的,这天上果真来不得!
  将士战战兢兢地带着莫离进了龙吟殿:“上神,这里是陛下的寝殿,您在此稍等。”
  莫离挑眉:“寝殿?你诓我呢!当我没来过天界就不知道规矩么?”
  莫离正要发作,殿外走进一个明黄长袍的男子,道:“上神息怒!朕实在是想与莫离上神叙旧才出此下策的,不知上神可还记得朕?”
  莫离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如黑曜石般澄澈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细长的眉毛飞入鬓角,宛如雕刻般的英俊面庞却有着一双锐利的眼睛,恍若能洞穿一切,而他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而她也说不出来是啥感觉,莫离暗忖,有那么点眼熟,难道自己什么时候不长眼地得罪了这尊大神?
  墨桓摊手:“上神,你真不记得我了?”
  莫离一拍手,瞪大眼睛道:“你不是那个差点死在混沌兽手上的小子么?”
  墨桓抿嘴微笑:“当年多亏上神出手相助,所以······朕对上神可是一见倾心啊!”
  莫离退后了两步,淡然道:“小子,按辈分你该叫我你奶奶了,本上神不想老牛吃嫩草。”心中无奈,怪不得那么执着请我上天,原来还有这段渊源。
  墨桓笑着靠近了两步:“朕的后位一直空悬,就是为了等你。”墨桓看着眼前的绝色女子,皮肤细白,容颜姣好,一头墨玉长发垂至腰间,发间只一根碧色玉簪,与身上的碧色长裙相得益彰,使眼前的女子愈发美得倾国倾城,无怪乎三界皆云,天狐一族有一副羡煞旁人的好皮囊。
  莫离轻声笑了笑:“陛下可是开玩笑,青丘莫离早已嫁人,一女不侍二夫,请陛下另觅贤后吧!”
  墨桓摇头:“上神所说的夫婿不会是榣山太子长琴吧,可是,据我所知,太子长琴在几万年前于归墟之海魂飞魄散,而上神的两位属下为您奔波劳碌举办相亲会,只为觅得一位又帅又有钱还疼老婆的青丘佳婿。所以,朕认为,除了我,再无人配得上你了!”
  “就算他死了又如何?感情这回事,从来没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一说,以前我不懂,可是活了十万年,许多事情都看透了,你需要一个能够震慑四方的仙后与你一起治理三界,可是,那个人不会是我。”莫离看着墨桓的眼睛郑重道。
  墨桓有些挫败:“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吗?说不定······”
  莫离摇头:“我们俩努力的方向都不一致,这本身就说明了,我们没有可能。”
  “为什么······”
  “当年的混沌兽,你是为了天界之主的位置,为了博得先帝的赞誉,而我只是为了不让他的封印被冲破,不让他的心血付之一炬,这就是原因。”莫离说完,将袖中的碧迢扇递给了墨桓,“宴会我就不参加了,这是我青丘初上天庭的对仙王的一点心意,莫离告辞!”
  莫离转身欲走,墨桓看着手中的扇子,道:“你不是一直在等他么?太子长琴,或许有救,你又会怎么做呢?”说到最后恍若自言自语,不自禁轻轻笑出了声。
  莫离的身体顿了顿,再无迟疑,潇洒地离开了龙吟殿,她想,该是时候去趟归墟之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话

  莫离回到青丘的时候,火麒麟和水麒麟两人正在吃饭,水麒麟夹起一筷子菜放到火麒麟的碗里,火麒麟唇角一勾,凑近,“吧唧”一口亲上去,莫离轻咳了一声,两人齐齐转过来看了她一眼,又相亲相爱地互相夹起菜来。
  莫离扶额:“诚然你们的关系我是知道的,但是你们这一对断袖能不能不要在我眼前秀恩爱啊,考虑一下我这个小孩子的心情好么。”
  水麒麟挑眉:“呦呵,小生还真没见过十万多岁的孩子呢。”
  火麒麟拍桌子:“嘿,劳资秀个恩爱怎么了?还让不让老子活了?”
  莫离双手交错,枕着后脑勺,漫不经心道:“明天,我们去归墟之海看祝融那老头儿吧。”
  火麒麟的手举起老高,一下子抓着自己的头发挠了挠:“小主人,为啥呀?”
  莫离嫣然一笑,笑得火麒麟冷汗直冒:“就冲你俩刚才那态度,本上神想把你踢回祝融老头那儿,让你和水麒麟也来一段牛郎织女那样的爱情如何?”
  火麒麟垮了脸:“靠!老子错了还不成么?好不容易才追到的媳妇,小主人,你别这么狠心!”
  “谁是你媳妇!一边去。”水麒麟谄媚上前,“小主人,要不我给你捶捶肩,捏捏腿?唉,没有火麒麟的日子多没乐趣啊,你别把他送回去。”
  莫离挥手:“行了,快去收拾东西,我说一起去啊,你们懂不懂?”
  水麒麟、火麒麟:“······”
  莫离嘿嘿一笑,拍了拍水麒麟的肩:“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的!”
  水麒麟:“······”一旁的火麒麟乐呵呵地挠着头傻笑不止。
  半个时辰后,水麒麟斜睨了火麒麟一眼,冷冷道:“小生我是丑媳妇么?”
  火麒麟正襟危坐:“当然不是,媳妇,你在我眼里最漂亮了!”
  莫离在屋内听到外面的对话,不禁捂嘴一笑,她伸着懒腰走到了窗边,慢慢地靠着窗坐下,出神地看着远方,不远处的森林里,夜莺唱着悠扬的小曲,风儿轻轻拂过,不知撩拨了谁的心弦,草丛里各种小虫儿乐此不疲地欢叫着,仿佛在庆祝夜幕的降临,这样的夜晚,很热闹,却也很寂寞,莫离觉得自己的胸腔仿佛被什么填满了,满的让她透不过气来,她不知道如何排解,只能任那心底的忧伤缓缓逆流成蜿蜒的小溪,莫离幽幽叹息:“不知不觉已经一个人在这世上飘零了那么久了,我过得很好啊,很好啊,可是······”少了你的遥迢时光总归有些遗憾。
  莫离此刻突然想起她离开的时候墨桓说的话,他说:“太子长琴,或许有救。”莫离的手握紧又放下,她有些激动,却又有很多不安,她激动的是如果他还活着,那么她又有家了,可是,让她更加不安的是,如果墨桓说得不是真的,那她又要如何自处,从希望跌入绝望的感觉又是怎样?
  莫离闭着眼睛想了很久,最终长长舒出了一口气,她想啊,无论如何,她都要救他!不惜一切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话

  第二天一大早,莫离嘱咐鸾鸟和凤鸟、皇鸟一起照看好青丘,便带着水麒麟和火麒麟前往归墟之海。
  归墟之海是一处让犯错仙人面壁的好地方,地处东北,环境清寂孤冷,有很多寿数将尽的仙妖也会来此度过自己最后的时光,怎么看都有些悲怆的意味,莫离想,大概因为如此,归墟之海一年中三分之一的时间都飘着漫天纷飞的大雪。
  莫离伸手接住那悠悠飘落的一片雪花,不禁想起住在榣山的那段时光。
  榣山的冬天也会下雪,不似归墟之海的雪这般肆意,恍若要下到天荒地老而带着不死不休的执着,榣山的雪如小家碧玉那般温婉可亲,那样的恰到好处却是莫离最喜欢的。
  那个人常常会带着她坐在门前看雪,而她则躲在他的怀里打盹,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寒梅香气来自那人清晨刚折下来的梅花,还未完全绽放,花骨朵儿已在白雪的映照下熠熠生辉,那样的舒适温暖,那样的悠然自得,还有那让人怀恋的怀抱,他的温度,她触手可及却又那样遥远,轻轻一声叹息,莫离竟有些不知所措,冥冥之中,她竟有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离真相越来越近,往事也如潮水一般,全部涌上心头。
  水麒麟轻轻抚了抚莫离的长发,叹气道:“小生知道你心里住了个人,这些年你从来不跟我们说,小阿离,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好吗?你不是一个人,所以,如果你要做什么,或者你决定做什么,告诉我们好吗?上次你一声不响跑去了西北荒火之地,我们很担心。”
  莫离只是低着头,半晌无语,火麒麟讷讷道:“水麒麟,算了!别逼她好么?”
  “火麒麟,你知道对么?”水麒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只是觉得不甘心,当年发生这些事的时候我还躲在青丘山底下睡着觉!如果······”
  莫离仰起头看漫天飞雪,淡淡道:“这个世上没有如果,有些事你看着它发生也是无能为力,有些人你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却无力阻止,我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当年不够强大,没有能力去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水麒麟知道,莫离的平静皆是伪装,可他不知该如何去安慰莫离,只能轻轻地将手搭在莫离的肩上,莫离一怔,抬手捂住双眼,任凭泪水自指缝处缓缓流下,火麒麟心里有些不爽,撇着嘴偏过头去,水麒麟却看到火麒麟眼中一闪而过的那点晶亮,心念微动,那是个怎样的人,竟连火麒麟那呆子也动容三分,几欲落泪。
  “哎哎哎,这几个人是谁啊,在我家门前哭成这幅样子!”水麒麟三人纷纷转头,只见一个身着红色长袍,红须红发的粗犷男子双手抱胸看着他们,“咦,这小姑娘看着面善呐。”
  莫离:“······”
  火麒麟恭敬地跪伏在地上:“主上。”
  祝融摸摸鼻子:“不是让你去青丘照顾那小子的心头宝么?你咋回来了?给我滚回去!啊!不是吧!这小姑娘是······”祝融吃惊地围着莫离转了两圈。
  莫离:“红胡子叔叔······”
  祝融哈哈笑出了声,抚掌大叹:“我就说我家那小子那眼光好,小媳妇果然长得倾国倾城,只可惜啊······”
  莫离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抬起头看着祝融,急声问道:“红胡子叔叔,长琴他没死对不对?我去了西北荒火之地,荒火之神说,长琴他是活着离开哪里的,他在哪里?或者,他就在这里对不对?”
  祝融看了莫离半天,问道:“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莫离低头轻笑:“有什么好不好的,当年榣山巨变,我被鲲鹏带去了北方极地,北方极地的五万年岁月,却不想榣山已是沧海桑田,长琴也没有回来。”
  祝融闭了闭眼,转身迈步向前,道:“你跟我来。”
  莫离抬袖擦干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来,顾不得将身上的长裙整理好便快步追了上去。
  水麒麟迷茫地看了火麒麟一眼,火麒麟拉过他的手:“走吧,你不是想知道那是个怎样的人么?跟去就知道了,公子配阿离真的再好不过了,可惜天妒英才,你那次相亲会来的那些人,我说啊,连公子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水麒麟不服气道:“嘿!上次相亲会你不也出力了么?还说我!想打架是不是?”
  火麒麟看着莫离跌跌撞撞的样子,摇头:“我只是想,如果能有一个人照顾阿离,呵护阿离,阿离心里会好过一些,说不定很快就能走出当年的阴影,公子一定不想阿离不开心,当年的公子可宠阿离了,磕了碰了,阿离哭了,他都会心疼不已,恨不得把全世界捧到她面前,他怎么舍得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宝贝像如今这般,人前微笑,然后半夜躲在自己的房里轻轻呜咽,他会心痛死的。”
  水麒麟惊讶地张了张嘴:“你也知道?”
  火麒麟摊手:“你晚上在窗户下面偷听的时候,我就在房梁上面。”
  水麒麟气得跳脚,想要甩开火麒麟的手:“你怎么不告诉我?”
  火麒麟不放手,只是转过头红了脸:“那时候我们不是关系不好么?我以为你讨厌我呢,谁会想到,我们能像现在这样。”
  水麒麟不再挣扎,别过头嘟囔道:“谁讨厌你了?你个呆子!”
  火麒麟笑呵呵地靠近:“快些走吧,都快追不上他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话

  归墟之海大雪纷飞,可是越往里走,风景却变了样,环境变得幽暗森冷,空气仿佛凝固一般的沉寂让莫离透不过气来。祝融大步流星向前,直到将莫离带入一个山洞,山洞里只有一张万年玄冰棺,祝融停下脚步,手指着冰棺的方向道:“这里是冰岩洞,他就在那里。”
  莫离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玄冰棺,全身发抖,她迈开步子向前走去,一步,两步,三步,她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后面赶过来的水麒麟作势要上前扶起莫离,祝融抬手拦住了他俩:“让她自己过去,他们这么久没见,肯定不希望有人打扰他们。”
  水麒麟:“太子长琴还活着?”
  祝融摇头:“虽然形体未散,但是三魂七魄分离,算不得活着。”
  火麒麟:“主上,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救活公子吗?”
  祝融抬头望着幽深的天空,道:“有,但是,从来没人成功过,而且······”
  “而且什么?”水火麒麟急声问道。
  祝融望着几乎走一步摔一步的阿离,眸中闪过一丝不忍:“这就要看阿离的造化了。”
  他们三人望着阿离的背影,皆不忍地转过身去,莫离放弃了行走,手脚并用的爬到了冰棺前,靠着棺壁慢慢站起来,她看见了棺中躺着的人,一下子扑了上去,靠在棺盖上喃喃道:“神仙哥哥,原来你叫长琴啊!”
  莫离轻轻唤道:“长琴!长琴!长琴······”这声声呼唤隔了十万年之久,却道不尽这十万年来的点点相思,只是······眼前的人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轻笑着抱起自己,疼惜地哄着:“阿离别难过,神仙哥哥在这儿呢,一直都在呢。”
  莫离用力推开了冰棺的棺盖,棺内躺着十万年来日思夜想的那个他,清逸俊秀的面容,那眉间一点朱砂更衬托出他那惊为天人的容颜。
  他是睡着了吧,除了脸色惨白毫无血色,除了睫毛上结了一层很厚的冰花,除了那双骨节分明,能演奏世间最美妙乐曲的手略显僵硬,除了……眼前的人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莫离却不愿意去承认,她想给自己个理由相信长琴还活着,可是,眼前的一切却又将她拉入绝望的深渊。
  这时,一点蓝光吸引了莫离的注意力,长琴的身旁放着伴他出生的五十弦琴,琴身上发出细微的蓝光,莫离有些惊讶,再熟悉不过的气息了!这是他的魂,虽然只有一魂,但是有希望的,不是么?
  莫离屏住呼吸,慢慢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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