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说:“皇帝,奴才只要忠心耿耿会侍候主子,多几个也无碍的。”
然后,那拉氏又对皇后说:“你啊,对令妃说,让她把新来的两个奴才的身世家累都弄明白了,放到内务府去备案。”
过两天,那拉氏看着令妃递给内务府的五阿哥或者其他人伪造的这两份身世家累,心里暗自冷笑。令妃看你这次如何脱身!
就是那个奴才啊
紫薇进宫以后就由小燕子带着在皇宫大内到处溜达,尤其是御花园,简直就成了她们的后花园了。小燕子也仍然不改本色,到哪里都是大声说话,使得后宫嫔妃有心想去逛御花园却无力承受小燕子的大嗓门以及粗俗无比。虽然众人都有意避让小燕子,但是禁不住意外,其中一位就是新得宠的陆常在。
那拉氏看到送上来的每日一报,心里真是暗爽不已!什么?那拉氏竟然在漱芳斋安排暗线?当然没有!因为这样一来小燕子假格格的身份很快就会被暴露,那就太糟糕了,因此那拉氏慷慨的放过了漱芳斋。但是一旦小燕子离开了漱芳斋,她在皇宫任何地方的言行举止都会被报上来。
却说这一天,小燕子带着紫薇,金锁以及其他两个宫女又在被小燕子当做自己的后花园的御花园大声囔囔,正好碰到陆常在和婉嫔在御花园散步。两行人在御花园的美丽小径上碰了个正着,按照皇宫里的任何一个制度或者按照为人子女的任何一个规矩,小燕子都应该乖乖的等在一边让婉嫔和陆常在先行通过。
但是小燕子毕竟不是一般人,她在小径上是倒着走的,据说这样好和紫薇面对面说话,因此当紫薇等人暗示小燕子不果,明示以后终于明白过来的小燕子一转身就已经和站定的陆常在面对面了,只差脸贴脸了。且小燕子转身速度之快,生生的吓到了陆常在。陆常在身子一歪就像婉嫔倒去,婉嫔想到太后娘娘描绘的美好未来,用全身的力气去支撑陆常在,饶是这样婉嫔的身子也向右倾去,后面的两个宫女连忙上来支撑自己的主子,总算陆常在慢慢的倒在了婉嫔怀里,婉嫔更慢的倒在了宫女怀里。
即使这样,婉嫔仍然大叫:“太医,快传太医来。说陆常在摔倒了。”
一个小内侍飞快的去了,只是没想到太医没到,皇帝先到了。皇帝一看陆常在被婉嫔牢牢的护在怀里,婉嫔跌坐在地上,婉嫔后面的两个奴才又牢牢的将婉嫔撑住,小燕子一行人大眼瞪小眼的站在两步远的地方。
你说为什么陆常在和婉嫔还在地上?因为,婉嫔对陆常在说:“妹妹,你现在身子异于常人,这一跌我是心急如焚,你且不要动。等太医来了,再做其他。”
陆常在一听,心里想着不愧是宫里的资深人员,这思维就是周密啊!不管有事没事,总是要让第三方人马见到现场证据啊。所以就呆在婉嫔怀里,一动不动。主子不动,奴才们当然不敢动。因此,皇帝来的时候就见到了这个让他感动也让他发怒的现场。皇帝一边感叹着朕的后宫是多么的和美啊,看陆常在的小脸儿都发白了,怕是被吓坏了。至于婉嫔那就是一背景。
陆常在一看皇帝来了,小脸儿更加发白,引的皇帝更加怜爱。
“小燕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皇帝怒气冲冲的问道,其实一路上他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了。他这样问小燕子无非是想让小燕子先认个错,然后他好顺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惜皇帝的这一番心思注定白搭。
“皇阿玛,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转身她就跌倒了。”小燕子边说边用手指着陆常在,“我还被她吓了一跳呢!”
此话一出,众人都傻眼了,皇帝也气结。你说给你一个梯子你还不顺着下,你怎么这么没眼力界啊?所以皇帝深深的郁闷了,正想另架一个梯子给小燕子,恰巧跑的气喘吁吁的太医赶到了,皇帝连忙让他请脉,一时间鸦雀无声。
太医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的,把皇帝的心掉的老高,陆常在更是心如擂鼓。
终于,太医开口了:“启禀皇上,陆常在……”,巴拉巴拉用了一堆专业名词,不要说小燕子就是婉嫔和陆常在也听的云里雾里,最终此太医终结到:“陆常在此番跌倒,又受到惊吓,胎气异动,奴才开一个安胎的方子,让常在每日两服,七天之后方可平安。同时,常在必须稳妥的安置身体,尽量少动多躺。平日里行走举动都要小心翼翼,不可有大幅度动作,不然奴才恐对龙胎不益。”
这一番话下来傻子也听明白了,陆常在当即就眼泪汪汪了,皇帝的脸也当然更黑了。
身边的高无庸立即遣人跟着太医去取药,同时也安排人遣轿子过来接陆常在。
“小燕子,你还不知错?”皇帝大声的怒喝。
小燕子愣住了,她觉得她一点错也没有,这个女人是自己跌倒的,跟她无关啊。
“皇阿玛,我没有错。是她自己跌倒的!”小燕子理直气壮的表达自己。
皇帝余光瞄到本来是眼泪汪汪的陆常在,雪白的脸上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下来了,皇帝一看更加心疼。
而另一边小燕子还大声说着:“皇阿玛,你一点都不讲道理,也不管事实真相,一来就让我认错。我才不干呢!我又没有还她跌倒,我好好的走路,她自己突然跌倒,还想赖在我身上。这可不行。”
“小燕子,你”,皇帝被小燕子气的说不出话来,只铁青着脸。
“皇上,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小燕子,不,还珠格格当时正倒退着走路,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其他人,等她注意到后,她立即停了下来,当时距离虽然已经相当的近了,但格格并没有撞到人,格格停下来后一转身,陆常在便跌倒了。”说这一番话的当然是紫薇。却原来紫薇在旁边看着小燕子只会胡搅蛮缠,事实经过却一点都没有说明白,因此心里一着急就出来做出头鸟了。
这一番柔柔的话下来,皇帝注意到了小燕子身后的那个宫女,暗道这个奴才倒是会说话,就是太没规矩。同时,高无庸低低的喝道:“主子说话,奴才插什么嘴!”说完还对皇帝躬身,然后说道:“奴才无状。”皇帝只是大意的挥挥手。
但是这话一说,小燕子爆了,紫薇泪了。
“紫薇才不是奴才呢!她是我的好姐妹!”小燕子大声的说,紫薇这边眼泪已经下来了。
“皇阿玛,事情经过就是紫薇说的那样了。”小燕子继续大声的说道。
“皇上,都是奴婢不小心,请您不要责怪格格了。不然我心中更加难安。”陆常在这时候也看出门道来了,因此赶紧低声请罪。
“皇阿玛,你看,她自己都这样说了。”小燕子听见了更加来劲了,大声的囔囔。
“皇上,都怪奴婢照看不力,请皇上责罚。”这边婉嫔也请罪了。
“皇上,不管婉嫔姐姐的事,婉嫔姐姐舍身救我,已是尽了最大的努力。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命,请皇上不要再追究了。”陆常在的眼泪恰到好处的划过雪白的脸颊,看上去非常楚楚可怜。
皇帝虽然心疼陆常在,但是也舍不得小燕子,正想顺坡而下,这边轿子来了,因此皇帝亲自将陆常在送上了轿子,对陆常在安慰道:“你先回去歇着。朕必定还你一个公道。”
又看着婉嫔正在宫女的扶持下艰难起身,也顺手扶着婉嫔上了轿子,这才转过身来再次面对小燕子。
“小燕子,路是倒退着走的吗?我看你规矩学的还不够!”皇帝气呼呼的说道:“而且怎么跟奴才称起姐妹来了,不成体统!”
然后有瞪着紫薇等人,恨生说道:“格格对你们好,是你们的福分,但是规矩摆在那里,切不可不遵!”
众奴才自然连声应诺,只有紫薇低下头去,眼泪那是哗哗的,不过皇帝看不到啊,所以白流了。
“皇阿玛,紫薇才不是奴才呢,她是进宫来陪我的。你忘记了,她是我从福家要来的。”小燕子还是大声的囔囔。
“哦,原来就是那个奴才啊!”皇帝一脸恍然大悟的说道:“怪不得你对她不同呢。但是,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不能一概而论。你此番犯错,都是这些奴才不尽心。”
“皇阿玛,她们没有不尽心,她们都是好奴才。”小燕子生怕皇帝责罚紫薇她们,一着急跟着皇帝的思路来了,紫薇也成了她口里的奴才了。
“小燕子,你住口。”皇帝忍不住想掏掏耳朵,实在是很久没有人跟他这样大声讲话了。“还珠格格在御花园内无状,责漱芳斋内禁足一月。这些奴才,无视宫规,杖责,十板子。”
底下的奴才都一片皇上开恩的请求着,只有紫薇已经被一声声的奴才刺激的麻木了,低着头跪在那里,一言不发。
“皇阿玛!”小燕子再次大声的叫着,皇帝硬是忍下了掏耳朵的动作。“皇阿玛,你不要打她们。她们真是很好很好的奴才的,没有一点儿错。你不要罚她们,要罚就罚我。”
其实呢,皇帝也不是真心要打这些人,他是一片好意帮助小燕子建立威信,拉拢人心啊。看着小燕子不遗余力的求情,皇帝想着这个小燕子还是上道的。
因而,他慢慢的开口道:“既然格格替你们求情,这次就饶了你们。你们要记住做奴才的本分,尽心当差。”
底下的奴才一片口呼“万岁”“格格”之声,皇帝满意的点点头,准备起驾了,奴才们又一片磕头声,皇帝是真的走了,没有留下一片云彩。小燕子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回头看到紫薇还跪在那里,就走过去扶她:“紫薇,快起来,皇阿玛已经走了。”
紫薇看着小燕子,呆呆的说道:“我是奴才,我是一个奴才。”
“不,你才不是呢。紫薇,你忘啦,你是我的好姐妹啊。”小燕子看到紫薇这个样子,顿时着急的大喊。
“不,不是,我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奴才。”紫薇起身,摇摇晃晃的走了。小燕子在后面不解的看着她,然后追了过去。
那拉氏看着当日的御花园一报,心里冷笑,如果没有共苦过,你们还能同甘吗?紫薇,你自愿下贱,却也没有人能够帮你!
出巡
经过陆常在这一事情以后,宫里的人都明白了还珠格格那是真受宠,另外就是陆常在也够受宠的,皇帝赏赐那是源源不断啊!
那拉氏守着皇后和十二、十三两位阿哥,安宁的过着日子。漱芳斋的一切她都撩开手了,心里想着让他们去折腾去闹吧。她唯一所关心的是这十五阿哥还会不会由令妃来生?这陆常在据说还看不出来是男胎还是女胎?如果是男胎,这个小阿哥还会被赐名为永琰吗?还会得到皇帝的喜爱吗?
但是没过几天,突然就听说令妃有喜了,那拉氏一听之下楞了,这时间不对啊?十五阿哥是二十五年十月生的,这令妃应该过了年才能有喜啊,怎么这么快就有了?那拉氏心里更加不安。
就在那拉氏为这个已经改变的世界感到微的不安的日子里,皇帝决定带小燕子出巡了。
出巡的人员是一点都没有变,那拉氏心里是极其不愿意让紫薇有“奋不顾身”的机会的,因此在出发前她召见了鄂敏和纪晓岚。
两个人请了安以后,那拉氏就说话了:“我听说了,皇帝这次出巡你们俩是要随扈的。皇帝一片爱民之心,要微服体察民意,是我大清之幸。虽然是微服出巡,但是皇帝的安全问题万万不可疏忽。皇帝一人身系我大清江山,万千子民,你们作为皇帝的左膀右臂,定要护得皇帝平安。”
鄂敏、纪晓岚两个人听了这话,只有磕头的份。
那拉氏继续说道:“朝廷大事,本不是哀家能够议论的,但是哀家却也是皇帝的额娘。你们两就看在这个份上,在出巡期间务必保护好皇帝,远离混、脏、乱等腌臜之地。皇帝自是英明神武,但是你们还是要以皇帝的安全为重,切不可让皇帝涉足危险。万一避无可避之时,也一定要贴身保护皇帝。”
鄂敏、纪晓岚两个又磕头回到:“奴才谨记在心。请太后娘娘安心。”
那拉氏又嘱咐他们两个保重自身,又命他们两多带人手等等,鄂敏、纪晓岚一一应承又谢恩出去,不提。
又过了几日,皇帝命尹继善和傅恒总理政务,自己带着一帮人微服私访了。
皇帝出巡在外,但是与朝堂每天都是有书信来往的,因此皇帝每天的平安康健都是有人来向那拉氏汇报的,因此那拉氏对皇帝的行踪可以说是一清二楚。但是在她以前作为皇后的时候,就没有这样的资格知晓这些事情了。那拉氏关注着皇帝的行踪,一边担心着那块救人命的免死金牌是不是会仍然想以前那样出现?一边心里暗暗焦急,这山东怎么还没有来人?
却不想这次天随人愿,山东终于有人来了。皇帝派去的自然是他自己的心腹,但又不是当朝重臣的那种人,此人乃是皇帝的奶兄唐山。他是秘密的去,当然也是秘密的来了。回到京里一看,皇帝不在,想着此事干系甚大,他之前一个人担着那是无奈,现在是不想也不敢一个人再担着了。他和自己的母亲合计了一下,觉得这事只有告诉太后娘娘,因为太后娘娘是皇上的亲额娘,只有他两是实实在在的共命运的。因此,他在自己母亲的安排下秘密的来到了慈宁宫。
唐山跪在那里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以后,当然期间那拉氏摔了一个茶杯以示震惊。
那拉氏看着唐山禀报完了以后,问道:“这事查实了?”
“禀太后娘娘。奴才已经把人证,物证都带回来了。”唐山跪着战战兢兢的回答着。
“人证?都有哪些人?”那拉氏连忙问道。
“有夏氏的舅舅和舅母,以及夏家的管家嬷嬷,管家公,还有一个粗使丫头。”唐山自认为这些人肯定足够了。
“如今人在哪里?”那拉氏想着这比她前世可会办事多了。
“奴才将他们安置在奴才的家里。”唐山看到那拉氏面上渐渐平和,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你办的好。这些人你好好看住了,不可出纰漏。”那拉氏淡淡的嘱咐着。“物证可在哪里?”
“奴才在济南搜罗了一些夏氏和夏氏之女日常用的一些物品。其中有一具瑶琴和一幅画,均有夏氏母女的笔墨可以作证。”唐山恭敬的回答着。
“物品何在?”那拉氏连忙问道。
唐嬷嬷立即呈了上来。那拉氏命孙嬷嬷接了过来,先细看那具瑶琴,上面过来有一行小字写着“贺爱女紫薇芳辰”,然后下面是刻着一朵小小的荷花,又打开那幅画一看,果然是最好的佐证。原来那副画题为《母女游园图》,里面画着正是紫薇母女,上面还有一首诗,画却是夏紫薇所作,诗却是夏雨荷所提。
“这画从何而来?”那拉氏觉得这画来的奇怪,如此有爱之作,紫薇为何没有随身携带?
“这画是从那粗使丫头获得。因她说她非常喜爱这幅画,夏小姐领走之前,她求来做个想念的。”唐山立即回答道。
那拉氏想原来如此,怪道唐山此去如此费时,事情却也比她上一世做的精细好多倍。
“好,这两件物品,先留在我这里。此事你务要守口如瓶!”那拉氏严厉的对唐山说道。
唐山母子立即一凛,跪下磕头,并答道:“奴才绝不多说一字。”
那拉氏挥挥手,又赏赐了一些东西,才令他们退下。
那拉氏沉思了一会儿,对孙嬷嬷说道:“如今只能等皇帝回宫了。”
孙嬷嬷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儿,那拉氏又说道:“宣太医,说我突然晕倒了。”
不一会儿,太医就来了,过了一会儿皇后也来了,到了第二天早上宫里都知道太后娘娘昨天突然害病。到了第三天,朝臣都知道太后娘娘病了。第五天,太后娘娘病了消息终于通过傅恒和尹继善的抵报送给了皇帝。
皇帝听了以后,立即决定回京。而此时,皇帝行程中还没有发生逛庙会这一节,而且它永远不会发生了。
紫薇进慈宁宫
皇帝带着原班人马浩浩荡荡的回了宫,然后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