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同人)[Fate-Zero]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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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同人)[Fate-Zero]人鱼-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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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你必坠落阴间;到坑中极深之处。 
  ——  《旧约·圣经·以赛亚书》 
  世界抛弃了她;她失去了一切。
  亲人爱人;光明希望,对于少女来说;一切都不会再有。
  圣堂教会的异端审问团;在十八年前已经令各路鬼神谈之色变。
  十八年后,各种刑具更是新奇有趣层出不穷,每一件都能挖掘深至灵魂的疼痛。若谁真的体验一番,便会明白;在那种痛苦和恐惧面前,一切骄傲尊严都可舍弃,只有屈服一途。
  但是少女想,即便我屈服,从这里得到宽恕,我也不会得到新生。光明希望,对于少女来说,永远不会再有。
  所以,即便所有的刑具自她身上走过,她也不忏悔,她也不认罪。
  银针穿透被掀开的指甲,将她钉在炮烙的铁板上,她的身体被千根银针穿透,每一片皮肤都被掀开,洒上粗盐,每一片血肉都受切割——
  血肉模糊,失去人形。
  可是,即便忏悔认罪,她也得不到救赎。
  亲人爱人,光明希望,她再也回不到过去。
  她曾经是那么可爱的孩子,身边的每一个人都那样爱她。
  可是现在她形状难辨,唯剩生命一线留存与逐渐枯竭的思想。
  “我没有罪。”她的心中只有这一个声音,“所以我永不屈服,永不认罪。”
  最后耶和华回应了她。
  “你没有罪——”当然所有人都这么说。
  因为主赐予你光耀星辰的圣痕,所以你不可能有罪。
  神迹只出现一次,在罪人身上,让肉酱血泥变回人形,赋予她真正的圣痕。
  世界抛弃了少女,唯有耶和华没有抛弃她。
  路西华洛甚至不会叩拜耶稣,即便是这位圣子,也一直高高在上冰冷俯视她。她的真主,只有耶和华一人。
  然后她的妹妹说,我来为你定罪,我来惩戒你。
  但少女只会觉得好笑,除却真主有谁能定我的罪,除却真主有谁能赦免我,除却真主有谁能够惩戒我——
  如此傲慢。
  ……
  …
  “他们说你在这,我简直不能相信。”
  这两天,西洛所在的偏僻乡下很受人待见,熟人都来找她谈心。
  贝露菲格露千辛万苦找到了西洛,自然要好好劝说她。
  “不能相信什么呢?”西洛安静地问,她嘴角依旧带着和风般的笑意,似乎永远不会迷茫。在贝露菲格露面前,她永远是一副明智的开导者形象。
  “我也许弄错了什么吧——”贝露菲格露犹豫起来。
  “我要去芬兰,你和我同往吧。”西洛站起来,虽然看不见,也换下了黑色制服,但行动依旧不减猎犬的敏锐本色。
  “你是自由的?”贝露菲格露讶异。
  “除却自己,谁能关住自己呢。你总是如此可爱——
  我不过是暂且休个假,在必须做的正事面前,一切约束都是无聊的笑话。”西洛开始换上法衣,她提高语调,露出骇人的笑容,“玛蒙,你要干什么?”
  西洛唤住一直在门外偷听并准备从门前离开的女仆:“说到金钱,我并不比雇佣你的人贫穷。”
  “我是有女仆的职业素养的!谁付给我钱,我就对谁忠诚!”玛蒙握着拳头道。
  “得了吧,你的真爱不就是金钱么——”西洛把一只盒子准确无误地砸过去,“要么收下,要么死。就是不准告诉他我要走,虽然我是不怕他啦。不过,还是减少麻烦的好。”
  在金钱与死亡的双重压迫下,玛蒙只有屈服了。
  “为什么?”贝露菲格露傻傻地问,“我来了你才要走,本来你就不会被束缚——”
  “人生短暂,必须每一点时间都不浪费地耗来做有意义的事。如果让一个有毁世倾向的人得到圣杯,你认为他会许什么愿呢?要让人戒烟,就得在戒断期给他戒烟糖来转移注意力。不过时效过了,他也就不需要戒烟糖了。毕竟他的真爱并不是戒烟糖——”西洛把黑键往衣服里装,她戴上十字架。
  “如果你不来,我也要走的,我已经取得我失去的东西。没有眼睛,就如同鸟被拗断羽翼,鱼被搁浅在岸上。”西洛一下子多话起来,她罕有如此激动的时候。
  '系统:您的诚信值降为负值,可能引发下局游戏的不良后果,请注意。'
  多么傻缺啊。下局,下下局,包括她本人都不会有了。
  她在这坑爹游戏里活了这么久,只为活到现在,去芬兰的爱德尔菲尔特家,杀掉一岁的自己。
  之前的几局已经确定了她的推测,之所以死去后依旧在下个世界复活,因为这世界是将复数个平行世界扭成一股的集合体,所以她有复数条性命。说是游戏,其实是柯赛特无意间呈献给她的穿越时空的大礼。
  然后西洛想到,如果杀掉集结了所有世界而存于此的那个过去的自己,那么任何世界都不会存有她了。
  一概抹消,那才爽快。
  西洛一直很忠诚守信,她答应过的事便不会反悔。
  可惜最后这个交易,注定不能守信了。
  愧对绮礼吗?
  不,才不呢。
  那个男人是跟她一样的好演员。
  西洛至少是为着救赎才努力喜欢他人,而他却是为着毁灭才努力喜欢别人。
  但路数却是一样的,先是欺骗自己相信自己是喜欢那个人的,因为先让别人感受到真切的喜欢,别人才会喜欢自己,然后么——
  西洛总可以引导事情往她期
  待的方向发展。
  绮礼也总可以欣赏爱着他的人陷入痛苦的愉悦。
  好歹报应不爽,绮礼遇见了她,那套就不管用了。
  无论他对她多好,说怎样的话,表现得多么喜欢她,西洛都看透了他。
  他昨天来,下午就给气走了。虽说他并没有表示他很生气,不过西洛很明白,他感到路漫漫兮其修远兮,觉得烦躁了。
  如果说他还有那么几分真爱奥尔黛西亚。
  那么他对她,可是真的完完全全期待毁灭。他等着她爱他,她余命不多,所以她如果真爱他,一定会因为命不久矣而痛苦吧。那时他大可整日陪着她,感受她的痛苦传递给他欢乐了。
  如今,她需要庆幸地说一句。
  「幸好我永远不会爱人。」
  绮礼果然是特殊的,她对其他人总会产生“我如果真爱她就好了”的愧疚感,而绮礼让西洛觉得没有爱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QAQ
  感谢耶和华,令她新生,却又剥夺了可以爱人的灵魂。
  西洛取回了眼睛,她离开这里,一次都没有回头。
  如果言峰绮礼不是与她同源的耶和华的儿女,她何须多看他一眼呢。 
  虽说她还是回头看一眼的好。
  ……
  …
  “如何呀,绮礼,她就是这么无情的东西啊。当然,如果你能得偿所愿从她这里得到愉悦,也算是前无古人的伟绩吧。”黑暗中,Archer缓缓地晃动着红酒,他倚在别墅的阳台上,看着已经变成灰夜中模糊黑点的身影。
  “愉悦,迷恋——本来就牵扯不清,Archer。我低估了她,她也低估了我。
  灵魂是如此玄妙之物,彻底的光就如同纯粹的暗,无情冷酷,令人折服。”
  神父并不失望,他微笑着,但凡有一日他依旧是神父,就不会断绝求道之心,敬奉信仰光,并孜孜不倦地亵渎——
  他已找到最权威的主的代行者。
  最接近真主意志之人,想必可以给出解答谬误的方程式吧。
  “自此局起,你也可以得到与代行者同等的,保有游戏记忆的权限。言峰绮礼。不要让本王失望,不要让本王在与魔女对弈的棋局中落败——”
  ……
  …
  'Wrong End 5:DayStar(光耀星辰)'
  '本局无因而终。'
  纯白的茶室,穿着洁白绸裙的魔女坐在洁白的摇椅上,她看一本书,灰色的眼珠中透出一丝忧郁。
  这片洁白的空间里,只有代行者是黑色的。
  柯赛特重申:“只要认罪,便是新生。”
  “为什么?”西洛审视她良久,“我没有死,一切照常进行,为什么这局结束了?”
  “即便你找到了过去的自己,杀掉她也无可更改
  你的存在。已经存有的不会被抹消,这是创世之初便有的法则。”柯赛特疲惫地放下书,“既然想杀掉自己,便是承认自己有罪。可你如此傲慢,永远不肯认罪。你这背德者。”
  “连主都不认为我有罪——谁能裁定我,谁能审判我?谁又有权惩戒我?”
  柯赛特嘴角下垂,她似乎有一瞬间要哭出来。
  “当然你没有罪。”魔女的话语矛盾,“可是你又如何能得到救赎——如果连判罪的人都没有。”
  “本来就无罪,又何须判罪。”西洛温柔地说。
  “路西华洛——
  我不需要任何Happy Ending,我不需要你达成任何条件。
  请你走完十一天的圣杯战争,见到圣杯。
  这是我解放你的唯一条件。”
  魔女按着太阳穴,疲惫地从茶室中消失。刚刚从十六岁被杀的诅咒中被解放的魔女,尚未得到片刻安息。除非西洛帮助她完结这局游戏。
  作者有话要说:西洛虽然看透了绮礼的本质,却还是以无情的套路曲解了麻婆。麻婆真的希望能变正常人的——所以很努力做正常人。
  绮礼放弃小安选择西洛,倒还不能算是完全解错了题。
  在西洛来到1994年之前,在她原本的世界里,在她没有成为耶和华的狂信者之前,也是有所谓灵魂的。
  被赋予圣痕之后,就缺失了这个元素。
  耶和华真大手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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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关于麻婆对白衬衫蓝裙子的热爱。
  那是Saber在FSN的常服装束。
  其实是麻婆每年送给远坂凛的礼物。
  所以我推测麻婆很喜欢这套装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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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乐园》中,路西法拒绝臣服圣子,于是从天空陨落
  《旧约·圣经·以赛亚书第十四章12~15》   
  明亮之星,早晨之子啊,你何竟从天坠落?你这攻败列国的神竟被砍倒在地上?   
  你心里曾说:我要升到天上;我要高举我的宝座在神众星以上;我要坐在聚会的山上,在北方的极处。  我要升到高云之上;我要与至上者同等。   
  然而,你必坠落阴间,到坑中极深之处。


☆、光耀星辰

  'Load选择支“最后一夜の逃离”?'
  西洛什么都还没做;系统自动选择般地为她载入了选择支。
  等、等一下;这个选择支没有前途——
  那个时间眼睛已经没有了。
  但是仿佛除她外有另一人进行着游戏……确认的选择已经按下。
  她感觉眼前一片模糊;接着重归黑暗。
  ……
  …
  西洛觉得腹部一阵绞痛;接着将脸偏开呕出一堆血液,口腔里都是干燥腥甜的气味。
  绮礼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切;看着她不断地呕出黑色的血液。
  当然他是始作俑者;他想尽快见到圣杯,于是选择了最近的选择支,他希望让西洛见证这一切,所以给她喂食了较上局数十倍浓缩的毒药;只有这样才能够极好地限制她的行动力。
  可是她不断不断地呕吐,从昏迷呕到清醒,依旧不肯停止。
  绮礼觉得后怕起来,他让她靠着自己,然后给她喂解毒剂。
  不能喂太多,如果她恢复行动力,也很麻烦。他只要她意识清醒,乖乖地待着。
  她的脸色呈现出白大理石般的青白,难看得仿佛中毒僵死多时的人。
  绮礼用手擦掉她嘴角溢出的黑色血沫,擦不掉,刚刚擦掉些又出来许多,反反复复。他轻轻拍着西洛的背,希望她能好受点,至少能够说话——
  “没事的——”绮礼安慰着抚摸她的脊背,感觉到手上传来湿意,他的手已沾满了从她背部渗透的血——
  他颤抖着解开她的上衣,错了,他高估了她。他几乎要害死她了,他本意绝非如此。
  他看见她的背上有魔术刻印,可是她并非阿其波卢德的继承者——
  刻印旁镌刻的刺青,似乎是个人名——
  “路西——”
  绮礼努力看清字母,他突然挨了极有力的一巴掌。
  这个发音让西洛短暂地重拾力量。
  “谁能——”她的声音透着狂暴,她看不见,想必也意识模糊,只因为这个名字而暂时清醒,“谁能说这个名字?!”
  近乎嘶吼的咆哮从这平静的少女口中发出,她看上去依旧很平静,只是音调是完全的暴怒。
  “滚开!贱人!愚民!”她并不痛苦,却很愤怒,就如同歇斯底里的暴君,挣扎着,让全身的伤口加速崩裂,“有谁能——谁有资格叫我——不要碰我!”
  她的确没有清醒,凭借本能如此行动——
  这是本性吗……绮礼沉默地看着她。
  绮礼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灼痛,但他顾不上这些,他像抚摸一只猎犬的脑袋般安抚着此刻化身暴君的代行者。
  他辨清了刻印旁的名字,他说:“路西华洛。”
  这称呼让西洛顿时呼吸一窒,她凄厉地惨叫一声,滚到地上,再也动不了
  。似乎完全被杀掉了般。
  天堂的光耀星辰,路西法即便堕落至地狱,也依旧保持着天国圣君的高洁外表。只要他所在之处,便有光明——
  她叫做路西华洛么。
  绮礼把西洛抱起来,她当然没有死。
  “到底是谁为你取了这样的名字——如此有先见之明。”他把她重新放到简陋的沙发床上,他的眸色阴沉。
  到底想做什么,绮礼很明白。想要更加毁坏这个残破的身躯,想要看到这张惨淡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想要听到她的喉咙里逸出嘶哑的呻吟。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那是多么令人愉悦的成就。
  心中也有个声音在阻止他,如果仅仅只做这些也太浪费了——
  一定有更加深刻可以挖掘的价值吧。如果就这么玷污了她,那实在是浪费。
  她方才的狂怒引起了他灵魂深处的共鸣,他也希望能够如她般,宣泄自己内心的一切——
  明明她心中怀有如此强烈的情感,她是如何做到表面上的完全正常呢。
  仅仅是维持自己的正常,一直以来绮礼都觉得很辛苦了,更不要提他还要压抑内心那些蠢蠢欲动的欲望了。
  他将她压在身下,但没有碰到她,他只静静地凝视着她。
  过了不知多久,她发出一声叹息。
  “醒过来了?”绮礼问她。
  西洛的记忆还停留在上局结束后与魔女的对话,她静静思考片刻,意识到现在是在最近的选择支发生时间点。
  本来这时,绮礼应该主动向她提出离开这里才对。
  不过既然重来了,想必不会有同样的发展。
  而且这一次她的身体明显比上一次损伤更严重。
  她觉得声带干涩,她点点头,沉默着。
  “即便是这样,你也很漂亮。”绮礼盯着她看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得出了结论。
  “哼——”西洛发出一声无力的、轻蔑的呻吟,是对这个结论的不屑呢,还是对自己本身的否定呢——
  总之,绮礼才发现,她其实很傲慢。过分温柔也是傲慢。
  不过再傲慢又有什么用呢,她完全是个废物,现在连走一步路都要费好大的力气。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绮礼感到高兴,对,他从来都不是什么高洁的圣者。一直以来他都只会为最低贱卑劣的事而愉悦,天性就是如此卑劣下贱。
  如同一条肮脏的狗。
  想要'哔——'这个女人——
  这是他目前最想做的事。
  哪怕西洛可以被挖掘出更多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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