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是小的送热水过来了。”
每天清早五更时分上官府的的小侍都会送来热水供客人梳洗之用。
门只开了一个小缝,让侍人将水递了进来。
“花公子可知静公子去了哪里?小人送水之时并没未在静公子房间见到人。”
“静公子昨夜发烧在我房里由我照顾,将他梳洗的热水一并给我吧。”花满楼温和的道。
“可要小人去请大夫?”
“这倒不必了,烧已经退了。”
不一会儿花满楼的房里多了两大壶热水,洗澡的话或许是少了一点。
沾湿手中的棉巾轻轻轻的为刑静擦拭着脸和颈部,最后考虑了一下,从棉被中掏出她的右手臂轻轻的擦拭着。
刑静喜欢干净,但是从来不在陌生或者是没有安全感的地方洗澡,除非他能为她把风。
将右手轻轻的放回棉被中,换左手臂擦拭。
刑静的身体年轻而美好,有一点点慵懒,还带了一点点的迷糊,虽然他看不见,却还是能够象想棉被下的身体,那具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美丽。
忙完这一切,就又听见了敲门声,下意识用棉被着刑静包的严严实实,又放下了床账,这才起身去开门。
是陆小凤。
花满楼似乎并不打算让陆小凤算入房中,直接从房里走出,反身将门合上,将陆小凤挡在门外。
房里似乎有什么花满楼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
“今天要去找大智大通,可有兴趣一起去?”陆小凤道。
花满楼道:“不了,昨夜阿静发烧,今天我得照看着。”
陆小凤诡异一笑,道:“小静现在可以你房中……”
只见花满楼轻不见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可有、可有……”说到此处,陆小凤干脆在花满楼的耳边叽咕一番,说的花满楼的脸越来越红。
“看样子是有了!”陆小凤是何等人自是看的清楚明了,又道:“兄弟,好样儿的。”
这一句竟让花满楼不知何如接话。
“今天就你看顾好你媳妇就行了,我的事还得我自己扛着。”
“那就辛苦陆兄了。”花满楼拱手,怎么说这件事是他拉陆小凤下水的,现在又让他一人奔波,心里倒有些过意不去。
“是兄弟就别这么说,到时请我喝你们的喜酒便成了。”陆小凤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动作甚是洒脱;其实此时他的脑子里净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例如,昨晚吧!
花满楼去捉奸了,捉的刑小静和上官雪儿,这是上官雪儿的对他说的。
刑小静也去捉奸了,捉的是他陆小凤和上官丹凤,这是他自己亲身经历的。
然后是今天早上,他自己也捉了一把,花满楼和刑小静。
这关系还真够乱的,不过乱也有乱的好处,乱的乐趣。
日上三竿,一室通明,刑静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光有室内寻了一圈,有那么一瞬间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头微微几乎不可感的沉重,她昨晚好像发烧了,而在之前呢?
对了!
这是上官府花满楼的房间,她本是来解释的,结果被花满楼给吃掉了。
而此时花满楼并不在房内。
掀被、起身、下床。
身上早以没有粘腻之感,娇嫩的兰心有淡淡的清凉之感似是以上过药了,
现在身上白绸里衣己被人换过,裹胸的云绫锦好好的束在身上,中衣和外衣、腰带被好好的放在床边。
仔细穿好衣裳,束上发冠,才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
很是潇洒的行书却只有五个字:莫急,吾速回。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字,却让她心中暖意如春,脸颊如火烧一般。
‘吱呀!’一声,门被掀开了,花满楼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你回来了。”
“你醒了!”
两人又是同时开口。
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揉了揉刑静的小手,又摸摸了她的额头。
“烧以经完全退下去。这下我就放心。”手指顺着额头而下,细细的抚摸着刑静脸上的那每一个部分,他甚至有为阿静画一付肖像的冲动,然后对比真人,想看看他手下抚摸感觉的阿静是否和阿静本人是一样的。
“昨晚是我太过孟浪了!”花满楼言语中充满了愧疚和悔意,是他做事没有轻重不懂温柔体贴才害的她昨晚高烧不退。
闻言,刑静的眼神一冷,抓起花满楼的手,找一个看起来比较可爱的手指,然后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花满楼一声惊呼,但是还是没有收回手指,他似乎把这当成了刑静对他的惩罚,默默的任由刑静咬着,然后小声的像是在自言自语,更像在对刑静说话:“阿静可是在怪我?怪我昨夜欺侮于你?若你当真怪我的话,我想我此生也无法原谅自己。但,即便再重来,我也会做出与昨夜相同的选择,从不后悔。”
被咬着的手指终于被她松开了,只是有一排小小的齿印,并没有流血。
‘哼!’冷冷的一声,刑静才道:“你要是有半个字后悔,我便不是咬掉你手指那么简单了,我会……”语气冷冷就在他耳边、重重的三个字:“杀、了、你!”
她想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可以接受事后男方后悔的事实,她也不例外,只是这个时候的她的手段会更激烈一些罢了。
“阿静……”花满楼心中一惊,却带着淡淡的喜欢,因为他不悔,她也不悔。
“做那事之前,你明明问过我的意思,而我也很明确的告诉过你答案了,为什么还认为我会怪你?”左手支头坐于桌前,这便是刑静最想不明白的地方。
“我以为阿静那个时候就开始发烧……”
所以他以为那个时候是她烧糊涂了才答应的。
“我那时很清醒,也很清楚,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而我没有后悔。”
“我是错了!对不起!”花满楼这时也心中明了,他不是对她没有信心,而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总感觉抓住她、占有她是一场美梦,梦醒后只会徒留悲伤,所以此刻便不停的提醒着自己,莫陷的太深,谁知竟然会伤到她。
如果注定这是一场梦的话,最后那个伤心的人,他希望那个人是他。
“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衙门干吗?”刑静抗议道:“你必需的接受惩罚……”
作者有话要说:
☆、可有完人
“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衙门干吗?”刑静抗议道:“你必需接受惩罚……”
“怎么罚?”花满楼有些好笑道,甚至有些有恃无恐,因为他知道她舍不得,想了想,又伸出手指,道:“要不,给你再咬一次。”
刑静果断的摇头。
“不要!我怕会咯到我的牙。”
花满楼先是一气噎,最后只是宠爱的摇了摇头。
这丫头绝对有人气死的本领
只见刑静眼光左飘右飘最后落在花楼满进门时端的那只托盘上,托盘上放着一只紫砂锅,锅里有熬好的白米粥,还有两只小碗两只汤匙,而且并没有散发出特殊的气味。
“知道你吃不惯上官府厨子做的菜,本来想出门去买,却不想将生病的你单独留在这里太长时间,所以我就自己动手了。”花满楼慢慢的道,阿静一个人还病着呢,他真的放下不下她一个人在这敌友不知的上官府,何况还是在发烧的阿静脑子还不怎么清楚情况下。
“要吃么?”
“要!要!”
连着说了两个‘要’字,再配合着迫不急待的猛点头。
一碗热粥就放在刑静的面前。
看起来不错的样子,舀一汤匙送入嘴中,轻轻的嚼了几个下,刑静的脸变色了。
“怎么样?”花满楼自是满脸的期待:“好吃么?”
终于辛苦的咽下第一勺,她想她不愿再吃第二勺了,煮个白粥都能煮到咯牙的地步,她真不只知道说什么好。
“你赶时间么?”所以粥才没有时间煮熟。
“……”
“你自己肯定没有尝过。”所以她是第一个才倒霉。
“……”
“我怎么感觉现在惩罚的对象是我。”
“……”
“我们成亲后绝对不能让你进厨房。”
“好!”花满楼笑眯眯的回答。
“……”刑静捂额无语,
“真的很难吃么?”花满楼拿过刑静刚才只吃了一口的碗,也吃了舀一汤匙。
“你别……”刑静连忙阻止,即然是无心的,这种小事她一个人试过就可以了。
“米粒好硬,完全咬不动还咯牙。”吃了一口后,花满楼发表的看法,然后又道:“我们这算是有福同享有难同挡吧。”
“就你理由多。”刑静没好气的说。
“就是可惜了,我第一次下厨竟搞成这个样子。”花满楼有些惋惜。
“呃!”刑静微微一思索,轻轻一笑,才道:“拿上你的粥,我们去厨房吧。”
“阿静你的身体?”刚刚发烧,怕是经来起么折腾
“无事!今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刑静轻轻的笑着,道:“再说,我也饿了!”
上官府的厨子只有一人,而现在已经过了早餐的时间,厨房时里空无一人,只有几个烧水的炉子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花满楼安静的坐在一边的小桌子上。
那一砂锅的白粥已经重新被放回火炉上,此时整散发着米特有的清香之味绕之于人鼻间。
耳中刑静忙来忙去的走动声音。
她在厨房里找到一些青菜和几个鸡蛋,和一个看上去小而适用的平底锅。
给平底锅里加了些水,烫了青菜,拌上麻油与酱油稍微调了味道,又撒盐煎了几个荷包蛋。
滚烫的稀饭,冒出滚滚白沬,衬着湿布将砂锅从火炉上端了下来。
一刻钟都不到,简单的早餐就被摆了桌了。
“阿静很能干!”花满楼带着微微赞道。
倒是刑静有些不好意了:“只要是女人,会吃的女人,大概都会吧!”
吃货通常厨艺都有两下子的,女人大多都会做菜,上次那个柳晓叶完全是意外。
“快尝尝看,再不吃的话,我们就要赶着午餐一起吃了。”刑静催促着:“从昨天晚餐到现在,我只在你房中喝了一杯苦的要命的冷茶。”
这丫头是故意引意他的罪恶感么……
接过刑静递来的筷子,花满楼决定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他是不会告诉你他昨晚上发现上官雪儿出现在阿静房时也气糊涂了,所以恶整了阿静小小下,结果自己也挺难受的。
粥煮的爽滑入口,青菜的调味道咸淡适宜,荷包蛋煎的外酥里嫩,很简单的家常小菜被她手到擒来,欣喜的情绪,像是涓涓清泉,暖烫烫的从心里淌出来。
“阿静,你不会做什么?”花满楼这一刻忽然想问这个问题,太过完美的的东西,会觉的让他拥就是一种罪恶。
“我在学裁衣刺绣,不过这辈子怕是没有希望了;还有弹琴老是弹错音;练剑的时候老是被师尊骂,最后还被师尊他老人家逐出师门,以后都不许我用剑了;母亲说我大多时候都不着凋,父亲说我男装时喝酒最不像男人……”刑静扳着手指细数着,这才发现她的毛病还真多。
闻言,花满楼愣了半晌。裁衣刺绣什么的,真的很难想像阿静着男装拿针线的样子;弹琴能是弹错音,这个他领教过,以后他弹给她听就好;被逐出师门,以后都不能用剑,所以才选了音杀这一门功夫吗?不着凋?这个到是从何说起?喝酒的时候最不像男人,这个她本来就是女子啊。
他有些不能理解阿静周围人的那个想法了,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么。
“阿静这个样子就已经很好了,好的让我感觉自己配不上你了。”花满楼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不许你这么说。”刑静微微咬了一下唇,又道:“是阿静年纪太小,有很多事情考虑不周,还有劳七哥多多提点、宠着、惯着。”
“阿静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似乎一夜之间,在由他的手中脱变之下,就长大的许多。
“七哥可喜欢这样的阿静?”刑静低着头淡淡的问道,语气中却掩不住女儿家的小心思。
“阿静,到我这边来。”
花满楼所答非问,只是淡淡的笑着,伸手招阿静过去。
刑静不疑有它牵着他手轻身过去,谁知道花满楼手借势轻轻一拉,刑静惊呼一声便跌坐在他的怀。
一双小手勾着他的脖子,他的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耳鬓厮磨自是胜过千言万语。
冷不防的‘哐咣’一声,两人出时看向声音发源地。
竟是上官雪儿。
上官雪儿本是在厨房里换茶水的,谁想到却看见的自己的心上人和别的‘野男人’亲热的一幕,气的直接将手中的茶壶给砸了。
看着气的发抖的上官雪儿,刑静倒是有些失望,她以为昨晚她那么对待(绑成肉棕)上官雪儿,会使上官雪儿对她的迷恋能减少些,谁知还是……
“你、你们……”抖着食指指着花满楼和刑静,上官雪儿哆嗦着嘴唇,半天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上官雪儿的眼神中是满满的妒忌,伤心与不甘心。
调整一个姿式,刑静软在花满楼怀中并没有被人瞧见后打算离开的意思,反手将他抱的更紧些,浅粉色的唇在着男子的唇上轻轻一印,然后转头看着上官雪儿:“我们如何了?”
“你们……”上官雪儿收回指着人的手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喊道:“刑静,我是不会这么就放弃你的。”
说罢,不给任何人发言的机会,上官雪儿转身就跑。
刑静始终不明白上官雪儿为什么会喜欢上她,转念又一想,她为什么会喜欢上花满楼呢?
答案就是没答案。
合眼、合缘、合时间,她只是比较幸运,在喜欢一个的人的时候,那个人刚好也喜欢她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讲鬼故事
刑静足足修养两天后,花满楼才开始帮着陆小凤查金鹏王朝的事,刑静也偶尔插花打混,但理正事的时间甚少。
而晚间花满楼带回萧秋雨被杀的消息后,刑静是淡淡的吃惊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心中却的波涛翻涌一般。
这一切都太不值了,太不值。
花满楼和陆小凤完全陷进一个圈套里了,并不代表她会。
其它人都不知情,不代表她就不知情,一个名字可引出许多事,一个死人也可告诉你许许多多的事。
而这些事偏偏指着一个方向。
那边去万梅山庄找西门吹雪的事被正式提上的日程,就明天。
可是,请动西门吹雪的法子还是没有。
“这次他若一定不肯出手,我就放火烧了他的万梅山庄。”陆小凤大呼。
花满楼和刑静只是笑了笑,这也是一个不是法子的法子。
初夏时分,万梅山庄还没有梅花,桃花和杜鹃正开放,开在山坡上,满山遍地的鲜花。
“我讲个故事给你们听好不好?”刑静突然开口道,因为她觉的是时候提醒他们一下了。
去请西门吹雪的人数中多了刑静一个,三人在山下便弃了马车,上山步行。
陆小凤笑嘻嘻道:“小静倒是好兴致,你要说什么故事?”
“鬼故事。”刑静神秘兮兮的道
“哦?”花满楼道。“我要想听听。”
“保证你们听了不会后悔。”
“洗耳恭听。”
只见刑静慢悠悠的道:“有两个男人,他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关系就像你们两个一样。”
说罢又故意停了停,看着花满楼和陆小凤,两人面面相觑。
要的就是这种带代入感。
刑静接着道:“有一天他们俩半夜去了一家店喝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