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排球+元气囝仔]星河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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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排球+元气囝仔]星河尽处-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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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岛萤听着她的描述,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抖了一下。他冷汗涔涔地望向玄关处那双鞋跟如钉子般尖细的凉鞋,觉得身体的某个部位,有点痛。
  ——真是个不好惹的女人……
  “那个,水放在这里。等你能站稳了就去洗澡睡觉吧。”
  “哎呀月月,你还没回答我呢!我是不是很漂亮?”灯里探起身子,借着醉意肆无忌惮地拽过少年的T恤领口,月岛萤猝不及防,猛地伸手撑在沙发背上,膝盖跪顶在灯里身旁,才没与她来个脸对脸的亲密接触。
  “……你……差不多一点啊!”
  醉态百出的人毫无自觉地继续絮絮叨叨:“啊啊我想起来了,高木也说过我很漂亮!哎呀小灯今天也还是那么漂亮!啊啊小灯真是我的女神!”她伸手提起眼角,模仿高木彦的痴汉脸。
  月岛萤愣了几秒钟,不由得笑出了声。倒不是因为在灯里脸上看到高木队长的窘态,而是她复述的话语多多少少让他忆起高中的前辈队友田中与西谷。只不过他俩的花痴对象是那时的性感美女经理。想起他们毕业时说的话——“只要继续打排球,就一定会再见。”,月岛萤开始有点期待一周后的四强赛了。
  耳畔,灯里依然碎碎抱怨着高木痴汉不知所谓。
  月岛萤有点同情高木彦。星原灯里有着这样刀枪不入直斜不通的脑回路,喜欢上她的男人,一定很辛苦。
  “月月,你在笑什么啊?”醉鬼不满地嚷嚷。
  “啊。”月岛萤捋了捋被她抓皱的领口,正色道,“你啊,顶多也就是一般漂亮,绝对,跟【很】漂亮半点关系都没有!”他直起身子,从沙发上下来,准备自顾自地拔腿开溜,刚侧过身子,一只毛茸茸的脑袋便拱进了胸口。
  “……”月岛萤瞬间短路了。
  星原灯里揪着他的前襟,把鼻子贴上去,使劲地嗅着,淡淡的柠檬清香混杂着不知名的沐浴液的气味。她喃喃道:“啊好清新——果然跟公司里男同事身上的烟草臭不一样呢……”
  月岛萤怀疑地打量着她:“打完球没洗澡你确定会清新?”他抬起胳膊嗅了嗅臂弯,怎么都觉得有股汗味啊。
  灯里的脑袋依然拱啊拱着:“让我蹭一蹭啦。”
  月岛萤无奈地半蹲着身,任她拉扯着自己的衣襟,欲甩不能。
  “……你要是敢吐在我身上……”许久,他终于憋出一句。
  灯里笑嘻嘻地抬起头:“我在酒吧已经吐过了,还刷了牙哟!”她咧开嘴,“草莓味的牙膏和漱口水呢……”
  随身携带牙具吗……月岛萤觉得自己的神经都要被她绕坏了,偏偏她还像只八爪鱼一样粘着他不放,大眼睛闪闪逼人:“呐呐,真的真的,没有异味吧!”
  他僵着脸视线下移,看到她微张的唇,她用了橘色的唇膏,贝齿洁白,在灯光下一颗颗闪耀着。
  “啊……”灯里突然反应过来,伸手敲着自己的一颗上犬齿,“这颗是假牙,烤瓷的。”
  “……”
  她张大了嘴巴,清甜的草莓香气被她发音咬字时从齿缝间带出。月岛萤只要微微移转目光,就能看到她若隐若现的粉嫩舌头。
  太……犯……规……了……
  少年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在胸腔里狂飙,几乎是本能地一把推开无知无觉的醉鬼。
  ——如果今晚房间里换作别的男人,她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啪嗒。”被大力推开的人仰倒在沙发角落,一只钱包掉落在了地上。
  月岛萤俯身捡起钱包,看到里头滑出的照片一角,犹疑不定地抽了出来。
  “以前,一定有过类似的情形。”星原灯里就势枕着沙发扶手,自言自语地咕哝。
  醉酒,高大的男孩,清香的前襟。还有一句轻柔如蝉翼般拂在耳畔的低语。
  只是,那时鼻尖的气味,是青草香……
  她迷迷怔怔地瞪大眼睛,再也无法将脑子里晃荡的零碎片段整理清楚,拼凑成篇。那个时候似乎是醉到意识不清,不像现在好歹还半醉半醒。
  “喂月月,不要偷看别人的隐私!”见月岛萤捧着钱包伫立在沙发前,她终于反应过来,弓起身,夺过少年手里的相片。
  “我是正大光明地看……”月岛萤多少有些底气不足。
  一扫而过的相片上,白裙少女站在海边,及腰的黑色长发被风撩起,怀里抱着一颗大西瓜回望镜头,笑得龇牙咧嘴没心没肺。
  十五岁的星原灯里,还没有长出坚硬的壳尘封私密的蛹,脸上弥漫着少女的纯净与娇憨,顾盼神飞明艳照人,足以让月岛萤心绪起伏过目不忘。
  ——很漂亮。
  少年听到自己的心脏发出利落的轻响,像被叩动了一扇门。
  “啊要走了吗月月?”灯里把手里的相片随手一塞,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月岛萤走到玄关处,望向身后一摇三晃的醉鬼,皱眉道:“留点力气吧。”他俯身换好鞋,又低声补了一句:“少喝点酒。”
  “不喝了不喝了,醉酒太难受了。不过其实我难得醉成这样的!今天谢谢你啦月月!”
  听到她口中那不同以往的称呼,萤就知道她还没完全醒酒。他立直身体,眼前突然闪过哥哥的脸。
  少年转头望向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月月……是谁?哪一个……月月?”
  “你在问什么傻话啊!”灯里笑嘻嘻地朝他一指,“当然是你啦!——月岛……萤!”

☆、EP09。倦夏

  仲夏的空气里弥漫着焦糊味。
  仰头凝望切割着天空的电线,星原灯里会脑补那里蔓延出一道噼里啪啦的火花,耳畔瞬间轰鸣之后,电车身陷火海。然后,传说中的救世英雄闪亮登场。
  英雄没有出现,事故没有发生,每一日平淡沉郁得如一潭死水,不起微澜。
  待拯救的人依然苦苦挣扎在梦想和现实之间。
  酒吧事件之后,日子并未如她所愿般平静下来——安田动用了职权,把她调岗去了庶务科——传说中犯了错的公司“废人”们待的地方。
  如果是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情,估计会考虑辞职。
  但灯里不是一般人。她拎着自己所有格子间的办公用品去庶务科报到的那天,咬牙切齿地丢下一句话:“我一定会待到安田部长抱着纸箱从整个公司滚蛋消失!”
  ——只是一时的坏运气。
  她如是安慰自己。打起精神走进灰蒙蒙的庶务科办公室,笑眯眯地跟一群心不在焉的同事打了招呼,很快便全身心地投入到新的岗位中。
  只是坏运气并没有随着时日的推移而烟消云散。新部门的同事德永优每日里看着她为了维持后勤事务运转制定大量的计划并亲力亲为地去实行,只是面无表情地边修剪自己闪亮的指甲边阴阳怪气地说这么拼命做什么又没办法升迁,背地里却暗锉矬地把她做的计划表统统改成了自己的名字先她一步发到了课长的邮箱。
  月底的时候灯里听着矢部课长对德永的表扬,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
  她觉得曾经的豪情万丈似乎都在充斥着琐碎事务和勾心斗角的职场生活中慢慢被磨平。
  可是,她想留下来。看坏人输,看强者笑。
  她想留下来,成为正式员工,在东京站稳脚跟。
  ——或许,不是东京也可以,只要是远离家乡的地方就好。
  就这样慢慢消磨到了八月。
  二十岁以后,灯里就很少再留意自己的生日,狂奔在成年人的道路上一步步向二十五岁甚至三十岁迫近,那滋味和小时候急切地盼望着长大可是大相径庭。
  再过十来天的二十三岁生日,应该也和往年没什么不同。接几个祝福生日的电话,为自己买一只草莓蛋糕许个愿一个人默默吃掉。
  灯里打开壁灯,在玄关处蹭掉鞋子,望了眼墙上的日历:今年许个什么愿望好呢?
  夜风从未掩的窗户透进来,阳台上的大叶植物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身上粘着的汗水被风吹干,微有凉意。灯里收起乱七八糟的徒然念头,拿了睡裙往浴室走去。
  坏运气果然跟蹭蹭上涨的年纪一样如影随形。
  星原灯里顶着湿漉漉的刚抹了洗发水的头发望着再也不肯出水的淋浴喷头,回想起上一次修理它还是月岛明光在的时候,彼时他挽起白衬衫的袖子和灰色西裤的裤腿迈进浴缸,仰头举起手里的工具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她的难题。
  “啊啊都快四年了啊。”灯里自语,穿好拖鞋走出浴室,客厅墙上的挂钟映入眼帘。
  十点四十三分。
  灯里想起四年前的自己,穿着家居服无措地站在月岛明光修理工身边,看到自己的烦恼很快在他手中迎刃而解,忍不住欢呼雀跃。大落大起的心情如今回忆起还非常鲜明。
  ——大落大起。不像现在,哪怕面对今晚无澡可洗的境地都觉得麻木,走出浴室看到吊钟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希望时间能够停摆。
  怀旧果然代表人老了?灯里自嘲地笑笑,下一秒眼睛却骤然亮了起来:只要还活着,就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
  月岛萤打开房门之后,嗅到扑鼻而来的甜橙洗发液的香味。
  他的邻居星原灯里头发上包着毛巾,拎着一只鼓鼓囊囊的褐色环保袋,满脸堆笑:“打扰啦小鬼,借你的浴室用一下。”
  说完便自顾自地迈进了玄关,径直往盥洗室方向走去。
  “……我要休息了!”月岛萤愣了几秒钟,提高了嗓门,试图制止她厚脸没皮的行为。
  星原灯里站定,回身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你去睡你的呀,难道……你还想围观?”
  月岛萤额角青筋一炸:“你这是有求于人的态度吗?”
  灯里更不解了:“难道我应该邀请你围观?”
  觉得自己实在无法对上她的脑回路,月岛萤只好在她拉上门之后补充了一句:“把帘子拉好!”
  灯里哼着跑偏的调调愉快地清洗着满头的洗发水沫,觉得老天待自己不薄,至少还有这么一个熟稔的邻居可以在危难时刻供水供电供力气。
  毕竟不是自家的浴室,灯里没有了在浴缸里打盹的闲情,很快清洗完毕,伸手拽下挂在旁边衣架上的换洗衣服往身上套。
  于是少年拉开门的时候眼中映入了裹着大浴巾刚套上睡眠内衣的人。
  “……”
  “……”
  对视一眼后,星原灯里俯身毫不犹豫地拈起脚边的肥皂盒,精准地砸飞了月岛萤鼻梁上的眼镜。
  “啪”地一下,月岛少年视界内顿时一片朦胧。
  几分钟后,他攥住被摔断一条腿的眼镜,对着从浴室出来浑身上下还雾气氤氲的人怒目横眉,只是由于近视,浅琥珀色的眼睛多少带了些迷蒙的呆滞。
  “我都说我要休息了当然是进去刷牙而已啊!”
  “你明知道我在里头还进来刷牙?”
  “我明明叫你拉上浴帘了!”
  “你明明都说要去睡了!”
  “……你明明不锁门!”
  “……你明明没敲门!”
  “……这——是——我——家——的——浴——室!”少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迷蒙的双眼开始精芒四射。
  “哟,所以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偷窥?”灯里抱着手臂,眯起眼睛,“小鬼,原来你有这样的癖好?”
  “……我没有偷窥!”月岛萤气得肝疼,“星原灯里,你真是我见过的最蛮不讲理不可理喻无理取闹的女生!”
  “哈啊?”灯里捋了把滴水的额发,“我可是被看光光了啊!难道我不该生气不该跳脚应该堆起笑容说一句谢谢观赏?!”
  “……你那个样子,我又不是没看过!”气急败坏的少年脱口而出。
  房间里瞬间陷入死寂。
  静得针落无声的室内,只有两人的呼吸与心跳次第相和。
  灯里猛然捂住嘴巴,脑海中缓缓铺陈开的记忆里,确实有一幕类似的场景。不觉间,耳根后热意腾腾,洗净的脸颊又泌出轻汗。
  “那个时候……不一样……”许久,灯里缓缓地挤出这么一句。
  “哈啊?”少年余怒未消,蹙眉模糊地注视着她。
  灯里迅速抬头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大男孩,红着脸拎起环保袋落荒而逃。
  ——是什么时候,自己已经不再拿他当小孩子了?
  *
  接下来的几天,星原灯里和邻居持续着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的冷战状态。视而不见的是月岛萤,充耳不闻的是星原灯里。每当路遇时少年试探着开口想要说什么,灯里就会抢先一步掐断他的“啊喏撒”,高叫着“小鬼是笨蛋”,一溜烟似地跑掉,丢下满目迷雾的无眼镜少年站在原地,一头雾气化作的水。
  这样的局面终于在灯里生日那一天被打破。
  排球队以关东区预选赛第一的身份打入了全国大赛,副队长黑尾铁朗提议大家开个party庆祝一下,木村他们首先便想到了去前经理星原灯里家会餐。
  难得没有兼职摄影任务的休息日,灯里一大早便被接连不断的短信铃音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翻开手机按动着,无一例外的都是祝福生日的短信。她眯眼看了看被朝晖斜射的墙壁,上头的日历居然已经好几天没有翻页,还停留在借用隔壁浴室的那一天。
  灯里翻了个身,回想了一下:淋浴坏掉的次日就已经找人修好,最近也不买罐头,正在努力戒酒不会再在外头烂醉如泥。
  她似乎没有任何理由和邻居打破僵局。
  稻大排球队七八个新老成员就在此时浩浩荡荡地站了一走道,带头的木村勇猛地揿响了她住处的门铃。
  灯里穿好衣服打开门,首先跃入眼帘的是黑尾铁朗那头捋不平的炸立黑发,他躬下身,将手里的纸盒举高,挑起眼角笑道:“要去聚餐,路过这里,找前辈借一下剪刀。”他并起手指,作势剪了一下纸盒的缎带。
  “哈啊?”灯里狐疑地盯着那只平淡无奇的素色纸盒,并没有探头出来发现过道上的其他人。
  “这么点小事也要特地上来一趟吗?”
  “啊啊。”黑尾忍笑道,“因为想起前辈是哆啦A梦的口袋嘛。”
  灯里困意尚浓,没心情与他耍嘴皮子,从屋里取了剪刀“喀嚓”两下。
  新出炉的十寸蛋糕上饱满的草莓颗粒映入眼中,南泽理香就在这时带着其他队员窜了出来——
  “Suprise!生日快乐!”
  灯里瞬间清醒过来,怔然站在门口,看着昔日伙伴们欢呼着鱼贯而入。
  月岛萤走在最后,紧跟着山口忠迈进来,慢悠悠地在玄关处脱了鞋,斜溜了房间主人一眼,对方却恰好望了过来。
  对视片刻后,都不自在地转开了视线。
  ——小鬼……居然没有戴眼镜。
  灯里想,难道这才是这几天路遇时他装没看见的原因?其实是“真”没看见?可是难道,自己心里窝着的别扭和誓要冷战到底的决心是因为他的无视?
  午餐开饭时,各怀心事的两人相对而坐,沉默寂然,成了闹哄哄为灯里庆生的人群中一道不甚和谐的风景。
  “月啊。”黑尾给月岛萤递过理香分好的一小块蛋糕,挑了挑眉毛,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和星原前辈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一直嘻嘻哈哈的大家蓦然静了下来,视线齐刷刷地投向黑尾话语中的两位主角。火辣辣的探问目光令一向“厚脸没皮”的灯里也感到窘迫,她清了清喉咙,瞪了黑尾一眼,“什么发生了什么,学姐与学弟之间,能发生什么?”
  “喔……”黑尾维持着他漫不经心的语调,“那我就代替高木队长放心了……”
  “欸欸?高木队长?难道说……”木村他们开始窃窃私语。
  “不如,”一直沉默的月岛少年突然高声打破了议论,抿了抿唇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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