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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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经年-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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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一把一块蛋糕递给藤原光也,他第一次见到就很喜欢的小孩子,听到小太郎如此的问,很不负责任的说:“那丫头身上的味道我很不喜欢。”
藤原光也接过蛋糕,疑惑的看着流光了然的样子,但是也加入了八卦行列,好奇的问:“为什么?”
龙一冷淡的说:“只是感觉到一些讨厌的味道罢了。”
小太郎和藤原光也面面相觑,他们没有想到平日里总是温柔微笑的人会有这样冷漠的表情。龙一并没有在意两个孩子惊愕的样子,他回头看向正在看近代一些著名棋士的棋谱的流光,呐呐的问:“流光,我们下一局?”
流光从棋谱中抬起头来,微微点头同意。
“谢谢你,流光?????”少年微笑,洋溢着的美丽笑容的脸,瞬间那淡淡的疏离感消失不见。小太郎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这样的新人王才是真正的新人王,那个对他们说围棋意义的人,决定教导他们的人。
藤原光也怔怔的看着龙一与流光的对局,他握紧拳头暗暗的下定决心,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超越这样的人,真正下出神之一手,超越他们!
漆黑的夜,血色的圆月,茂密的树丛,幽深的宅院,静悄悄的走廊,仿佛废弃已久的地方。点点荧光从旧时的纸窗里透出,幽幽飘渺的声音在空旷的宅院里回荡:“嗤哈哈,神,伟大的神,千年已逝,你已经,已经不再是,不再是是高高在上的神灵,陨落的神,疲惫的神,新生的神,袅袅升起的美妙新星,在这个普遍肮脏,呵呵,肮脏的世界,再次拥有的洁白色的灵魂,遗忘并不代表结束,痛苦吧,煎熬吧,属于神的宠爱,但却永远孤寂。嗤呵呵,哈哈哈哈……”
院中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衣男子微微皱眉听着这诡异的声音,在诡异的笑声中扬长而去,他想他已经把所有需要知道的东西,都已经听到。月光从树叶的空隙中滑落,一瞬那人的脸浮现,赫然是藤原家族的现任族长藤原光彦!他嘴角勾起令人感到厌恶的笑容。
在藤原光彦踏出废弃的宅院以后过了很久那个声音继续想起:“弑神之人,在天地初开,懵懂徘徊,等待中蜕变,纯白的灵魂,双重灵魂,完整不再残缺。爱的存在,恨的升华,依然不再重要,呵呵,弑神者,永世承受着罪孽。”声音戛然而止,纸门滑动的声音在空旷的宅院里回荡。
一个消瘦的身影从屋子内走出,长长的发,苍白的脸,大大的眼在消瘦的脸上显得分外突兀。血色的月,悬浮在屋子的正上方,凄凉而又悲伤。

作者有话要说:为佐为的未来堪忧。



☆、苦衷

属于记忆里的一切往昔;像幻灯片一样在脑海中浮现然后消失。像美丽的幻象一般,伸出手就会破碎。
“进藤,围棋不容亵渎,他是众多棋士奋力终生而不断追逐的神圣之地!”记忆里少年碧绿的眼,愤怒的吼声。那是第一次见到过的认真甚至不顾一切的存在!
碧绿色发丝的少年站在那里就像一个发光体一般,对于围棋的爱已经到达了如此地步。就像曾经的那缕纯白的游魂一般,对围棋的深沉爱意。
“进藤,我会一直走下去,就在这里!”少年长身而立,坚定的站在自己面前,目光灼灼。即使自己已经放弃了属于他与sai的围棋,也没有放弃他与他之间的追逐!
“进藤,我们会一直下棋,对吧?”少年小心翼翼的望着他,期待的问。那时的他们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少年,已经在棋坛崭露头角。
“进藤!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多久?”少年愤怒的搓着被冻红的双手,一边对迟到的他大声吼道。
“进藤……”
进藤光抱着头蹲在神殿的地上,汗水湿透了他的袍子。梦靥一直在继续,他记得那个少年的所有一切,少年时的他们在争吵,在游戏,他们总是很是理解的微笑着。塔矢亮那时候;总是淡淡的笑着;甚至有时候会和他一起玩闹。那时的塔矢亮应该是真实的吧。
塔矢亮很寂寞吧。
可是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光大人!”预言女巫惊叫的跑进来,手忙脚乱的把他扶起来。
可能近几年来,她们已经对他这个经常在状况外的神灵,感到莫可奈何了吧。光苦涩的想。
进藤光惨白着脸,柔声对吓坏的女孩子说:“丫头,没事的,我只是有些累了。”
他慢慢挣脱女孩的手,站在女孩的另一边。不希望这些年侍奉自己的巫女们难堪,他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了。
但是见到塔矢亮以后,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
“光大人,您到底是怎么了?最近你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我们真的很担心您啊!”
预言女巫美子担忧的看着眼前的神灵;寂寞孤单的眉眼有些无奈的问;因为光大人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露出过苦痛。即使再悲伤;再寂寞;他总是一个人;静静的望着所有一切需要他守护的东西;从无怨言。
这样的光大人,让人感到心疼。
她记得自己刚就任预言巫女的时候;光大人穿着一件暗金色的长袍带着神官帽;静静地坐在神位上;惹眼的白色发丝;清澈的琥珀色眼睛;静静地抿着淡色的唇;美丽而单薄。
那时的她只是懵懵懂懂的跟在前任预言巫女身后;恭敬地跪在神座前;接受他的任命。
光大人只是一个幼小的神灵;但是光大人的能力却让土地神大人很是欣赏;美丽的光大人;站在高高的神坛上;给予他们守护和抗拒的力量;同时给予了他们新的家。温柔的光大人;却总是一个人承受着寂寞;没有人可以让他回眸;没有人!
“美子,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没事的。”进藤光柔声对满脸担忧的小女孩说,揉了揉小女孩的头发。“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所以,丫头,不要担心!”
即使微笑,他知道那只是逞强罢了,但是属于神灵的寂寞,不是人类可以理解的!
预言巫女紧紧地盯着平静下来的进藤光,小心翼翼的说:“光大人,您要不要去我们学校走一走,那里有很多喜欢围棋的人哦。虽然我不会下围棋,但是光大人你可以和那些喜欢下围棋的人下,那样光大人就……”
预言巫女越说越小声,渐渐的没了声音,沮丧的低下了头,她小声说:“对不起,光大人,我知道您……”
“丫头,不用担心,有时间我会去看看的。看来我也需要在人间多走一走呢。”
进藤光怔了一下,垂下了眼,但是还是对面前的小女孩笑着说道。
真是一个敏感的孩子啊!
预言巫女是接触他最多的巫女;每一代预言巫女任命期是三年;不管多么优秀的巫女;年满三年都会远离他的身边;这是极限;也是对考验。正如棋神所说;神的寂寞没有人可以了解;即使是自己最近的预言巫女。
“光大人,请你不要在露出那样寂寞的眼神了!”预言巫女说完,鞠躬,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像是落荒而逃,又像是伤心欲绝。
光呐呐的张了张嘴,右手伸出,慢慢的放下。只有苦笑,这个孩子还是那样敏感,自从她成为了预言巫女,光就知道,这个孩子不同于上一个预言巫女的倔强,同时敏感的情感波动也是很是擅长。
空旷的神坛里,既有他的卧室,也是平常他守候着这方土地的工作场所。一个棋盘,两盒棋子,黑与白,几本新的围棋杂志,这是他平日里消遣的主要活动。代理土地神,正如首席巫女所说,这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枯燥乏味,而且不能离开这个城市,直至契约结束。
星期日的城市笼罩在轻松和谐甚至热闹的氛围内。孩子们成群结对的在老师的带领下进行着休学旅行,目的地东京大学。藤崎明作为在校生代表之一接待了这群在她眼中很可爱的小鬼头。
藤崎明喜欢小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越来越喜欢小孩子;甚至被好友称为:“未来的贤妻良母”。但是她一直没有交男朋友,据此校友们戏称她为:“圣女”。对此她没有表现任何一点反驳,她只是喜欢一个人坐在围棋社的棋盘前消磨一个无聊的下午,这样的生活,她感到出奇的平静。
藤崎明手拿红色的小旗,微笑的对自己负责的几个小孩道:“来这里,今天姐姐带你们参观,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哦。”
“姐姐好!”八九岁的孩子齐声喊道,扬起的脸纯真而覆满生机。
“走了,姐姐带你们参观。”藤崎明先一步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解说着,同时她会不时的回头看看有没有人掉队。
“喂,大姐姐,这里有围棋部吗?”一头紫发的漂亮男孩拉了拉藤崎明的上衣下摆,有些期待的问。
藤崎明低头看到一张可爱的笑脸,拢了拢长发,弯腰看着孩子如同紫色水晶一般透彻的眼,心底滑过温柔的情愫,她一向对这样的孩子没有免疫力,微笑的问:“小弟弟,你喜欢围棋?”
紫发孩子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放开藤崎明衣服的下摆,很老成的说:“我叫藤原光也,我是一个职业棋士哦,虽然只是一个新初段,但是我一定会站在围棋的顶峰的。”骄傲的抬起下巴,眼神坚定。
藤崎明有一瞬间的失神,她眼中的不过八九岁的孩子已经是一个职业棋士,没想到,职业棋士的低龄化如此严重。但是,她看着眼前的孩子,不知为何觉得站的如此之近的孩子,会觉得很是遥远。是因为他们是两个世界吗?
微风轻抚过孩子们的头发,树叶的“沙沙”声,太阳不知何时起躲入了云层。周围的孩子们正在交头接耳的讨论着他们的所见所闻,而自称为职业棋士的紫发孩子藤原光也静静的站在自己面前,不打算,也不希望融入人群吗?
“大姐姐,能带我去围棋部吗?”紫发孩子站的笔直,轻声说:“我是受池田部长所邀给围棋部做指导的。”
藤崎明有些反应不能,这个孩子不是参加休学旅行的孩子吗?大概看出眼前的女孩的想法,紫发孩子好心的补充道:“我已经小学毕业了。”

作者有话要说:寂寞是噬人的兽;徒留悲伤。进藤光是一个神灵;同时必须担负起他的责任



☆、韩国来的交换生

这是第几次来日本了呢?
高永夏收回看向车窗外的目光;他低声问自己。记忆里日本的樱花是最美丽的;仿佛向海洋一样;炫目的让人睁不开眼。
现在;他再次作为交换生来日本进修;却已经到了夏末秋初;看到的是火红的枫叶飘飞。不同的季节;不同的景色;同行的翻译很是兴奋的喋喋不休的样子;想起沉默的洪秀英;高永夏仰头背靠在车椅上;看着淡色的车顶。
四年前,洪秀英就拒绝来日本,即使是国际性棋赛在日本举行,他也不曾出席。韩国棋院因此还冰藏了他一年,但是仍旧没有办法。高永夏不再看向已经贴上车窗的翻译,说实话,他已经多少可以说些日语;翻译的存在并不重要。
只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自从洪秀英拒绝来日本的那一刻起,他居然成为了韩国棋院在日本棋院代表。
几乎每一次带队,都会和日本棋院的名人塔矢亮发生冲突,这已经成为了惯例。虽然这些冲突大多是他所引起,但是塔矢亮对他的莫名敌意可以说已经根深蒂固!
“呐,高永夏前辈,日本的枫叶也很漂亮啊。火红的颜色,像一团火,燃烧的热情奔放。”
翻译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小小年纪却已经将要步入大学,因此获得了一年的休整期。这次来日本除了作为他们的翻译,还是来旅游的。
“就是啊,前辈,我们第一次来日本,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同行的新晋棋士附和的问,大概这几年高永夏显得格外温和,不似少年时期的盛气凌人,他获得了不少新人的爱戴,不向以前的那样战战兢兢。
高永夏看着自己这次带队的三个新晋棋士和小翻译期待的望着他,三男一女,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记得第一次带队时,他们参加的“北斗杯”,那是的新晋棋士总是礼数周全的战战兢兢,说话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记得那时洪秀英还在嘲笑他“移动火山”。
那时的自己傲气凌人,甚至和现在日本的塔矢名人分庭抗礼。
“怎么小鬼们,你们打算来玩的吗?我们是来学习的,你们知道什么是学习吗?”高永夏横了一眼笑着灿烂的小翻译。对于这个挑起事端的孩子也束手无策。
三个小鬼怔了怔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只是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又齐齐的看向小翻译。高永夏玩味的看着几个孩子互动,他们最大的只有十四岁,最小的只有九岁,各个都处在争强好胜的阶段。稚气的脸颊还有着婴儿肥,还没有蜕变成棱角分明的少年。
不过,他什么时候成了孩子王?
小翻译笑了笑,从贴身的包包里掏出一张卡片,笑的谄媚,开口说:“高永夏前辈,这是一张在日本各大影院通用的贵宾卡,允许带两人以上五人以下的进场,并且有效期是三个月。”
顿了顿,继续说:“如果高永夏前辈可以通融,那么这张卡就是您的了,怎么样,高永夏前辈……”说着晃了晃手中的卡片,还眨了眨眼睛。
高永夏讶异的看了一眼四个孩子,没想到,他们还做了调查。他笑的接下那张卡;微笑的回答:“小鬼们,不要闹得太凶了哦。否则,出了什么事故,我可不负责哦!”
“前辈,最好了!”四个半大的孩子齐声欢呼。
日本棋院还是老样子,只是二楼的会客厅变成了小卖店。高永夏带着四个小鬼走在接待人员的身后,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他觉得日本棋院的这次阵营还是没有怎么改变。塔矢门下,森下门下,还有一些高段棋士组成了这样的阵容。
“最近日本棋院很热闹啊。听说近期和谷棋圣要结婚了?”高永夏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接待自己的年轻棋士说这话,一边看着熟悉的环境感慨万千。
他又一次来到日本,又一次将要面对一直和自己有着莫名敌意的塔矢名人相见。这是不是一种孽缘呢?高永夏无谓的撇了撇嘴。
“也可以这么说高棋士,最近刚举办完授衔仪式,而两个星期后是和谷棋圣的婚礼,说实在的,您来的真是时候。”对方很有礼貌的侧身请他们进去。
“呐,呐,高永夏前辈,和谷棋圣是那个和谷义高吗?”小翻译拉了拉高永夏的袖子,凑到高永夏身边低声问。
高永夏看了一眼身边迷茫的孩子,很好心的为三个孩子翻译道:“我们没有赶上他们的授衔仪式,但是我们赶上了棋圣的婚礼。”
“唉?”三个孩子瞪大了眼,对他们来说棋圣很是遥远的词,但是出现了也一时反应不过来。
“啊呵呵,小鬼们,期待吧。听说日本棋院这次可是全员参加,你们甚至可以看到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人物哦!”高永夏笑着揉了揉小翻译柔顺的黑色头发,惬意的跟上领路人的脚步。
“高永夏前辈,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淑女,形象很重要啊!”小翻译打理着被高永夏弄乱的头发,对走在前面的高永夏咆哮道。
三个新晋棋士慢慢的走在小翻译身后,并不打算插入这两个人的打闹中,免得殃及池鱼。
“好了,跟上,登记好了,我带你们去涉谷购物!”高永夏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潇洒的留下一个背影消失在拐角。
“前辈!”




☆、来意

今天是个好天气;秋高气爽;云淡风轻。已经临近十月太阳的温度已经降低了很多,显得格外的舒爽。这让很多人拥有了一个好心情。
龙一伸了伸懒腰;挥了挥手;揉了揉酸胀的双眼。昨天和流光下了一整晚的围棋;从刚开始的震撼;到最后的无力;他觉得这样充满挑战性的棋艺才是他所追寻的。
不愧是千年前佐为认定的对手!龙一握了握右手;强大的对手才有挑战的价值。强大的让他忍不住颤抖,能够和这样强大的人下棋,让他感到热血沸腾!
这是除了塔矢行洋以外的感觉,与塔矢行洋下棋,他们之间是棋逢对手胜率是一般一般,像这样压倒性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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