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炮灰奋斗史[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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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炮灰奋斗史[清]-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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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泄露就泄露吧,虽然跑掉了一部分商人,但也只是消息灵通的那部分。主要的目标是织造局和大多数布商,这些肯定是跑不掉的。
  江宁苏州杭州那三个制造局加起来一共可是有好几万的织工,每日生产出来的布匹数额巨大,工厂那边想要想要生产着布匹来对抗织造局,那么所需的布匹数量也不少。
  这群降价的人,也算是帮他们打头阵,等这波声势稍歇,就该轮到他们出场了。
  江南那一带的风起云涌,使得京城有一部分商人坐立不安。
  比如霍庭这些布商,家里的主要产业可都是在江南一带,将京城这边的事处理之后,紧赶着赶回了杭州。
  霍庭回到了家,就被家里那群上窜下跳的族老给叫住。
  霍家算是一个大家族,虽然霍庭是嫡系,也是大家长,可上头还有族长族老这群倚老卖老,时刻想要找机会插手家里生意的人。
  可实际上霍庭家的生意可跟族里没有丝毫关系,都是从他祖父那一代奋斗出来的。
  大概是那些族里的人觉得自己姓霍,也能分到一份,时不时的上门打秋风。
  在霍庭年少的时候,他父亲去世的突然,族里还曾经上门打着为他们家好的主意,想将产业收到族里。
  要不是年少的霍庭放弃读书接收家业,可能就被这群人得逞了。
  对于这群酒囊饭袋,霍庭还不得不好好供着,但也只限于供着,想要插手他家的产业,那是绝对不行。
  “霍庭,你是不是疯了?那么布全都低价出售,得少赚多少银子?要是实在管不好,就让我家三小子帮忙。”
  霍庭假假一笑,“那就不必劳烦四叔公了,听说三堂弟前段时间一直待在乾门赌坊,还曾经从我那账上支了三百两银子。就是不知道这笔银子四叔公打算什么时候还?”就他那只知道赌的儿子,要是真进入商号里,大概没几天商号里的银子都被捞完了。
  那位族老脸胀得通红。
  一个个怼完后,霍庭直接叫人让他们都赶了出去。
  “大爷,老太太找您!”
  霍庭听了往后院去,直接去到母亲的院子里。
  “听说你直接将你那几位叔公赶了出去,这样会不会不好?”霍庭的母亲是个柔弱无主见的女人,出嫁后听丈夫的,丈夫死后又听儿子的。
  当年要不是霍庭自己站出来,霍母根本保不住家里的家业。
  霍庭摇了摇头,“这些年就是太惯着他们了,还总想着插手咱们家的产业。回头我会命令下去,无论是谁想要支银子都不行。谁的手伸长就给他剁了!”
  霍母还是有些担忧,“这样是不是不好?毕竟是族老……”
  霍庭却挥了挥手,“没有什么不好的,娘这些年来,族里都是吃咱们家的,已经被养大了胃口。要是再过分下去,咱们就跟他们分族。分族对我们无所谓,但对于他们可算是重大的打击。没有咱们家的银子,他们只能守着个祖宅喝西北风去!”
  “既然你心里有想法,我也就不管了。”
  霍庭这才点头,“放心,我知道尺寸,对于那些上进的族人,还是愿意提供一些帮助的。”
  “对了,听说你之前命令咱们家的商号抛售布料,是出了什么事吗?”霍母问。
  霍庭点了点头,“是出了一些事,可能会对咱们受到重大打击。所以先将一些布料库存抛掉,减少损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不娘找你舅舅帮个忙?”
  霍庭摇摇头,“娘,这事你就不要管了。舅舅家在凤阳也管不上咱们。”
  霍母急忙说,“你舅舅有个女儿,前些年入宫选秀,进入了皇子府中,要是你真出了什么事,咱们可以托你舅舅找你表妹说说情。”
  对于舅舅那边的情况,霍庭并不了解,但也隐约听说自己有个表妹进入了皇子后院,且很得宠,生下了好几个子嗣。
  但那又如何,这次面对的人,表妹根本帮不上忙。
  何况平日里也不走动,他就算在京城也没有想走动的心思。
  “没用的,娘,这事你就别操心了。”
  霍母连忙又道,“那要不找你表舅问问,你表舅可是掌管织造局,深受万岁爷宠幸,他还跟曹家是连襟,如果真出了事可以找他们帮忙。”
  什么表舅?都一表千里,哪里会管他?
  当年要是真愿意为他们做主,家里的那些产业也不会差点被族里夺了去。
  “娘,这事我会考虑的。”不管怎么说,霍母对娘家都抱着期待,霍庭也不直接拂了她一片好心。
  又过了一个多月,整个江南布商都像是绷紧了神经,然而织造局那边却对此毫不在意。
  他们才不相信会有民间的布坊敢跟他们作对。
  就在大大小小的布坊,低价抛售了一部分布匹后,整个江南的布匹价格有了缓慢的提升。
  而就在这时,江南各大府城出现了好几家布庄,这些布庄无一例外,出售的布匹图案精美,且价格便宜,比原先那些低价出售的布匹还要便宜一半。
  原先咬紧牙关不愿意低价出手,还等着价格回落的布商立即傻了眼,试探之后这些布料,确实比他们手里面的还要密实,价格好。
  而且也不知道使用的是什么染料,染出的布洗过之后仍然华美异常。
  而且有些图案根本就不像是染出来的,更像是织出来的。
  大量繁复华丽的图案,使得每一个布商都大开了眼界,不仅有花鸟,云纹,还有一些可爱的动物图案、古朴的文字图案。穿到身上都觉得整个人精神都不一样,而且价格低廉,只要原先布料的一层。
  不过十来天时间,整个江南全都充斥着这种布料,相对于原先那种容易掉色洗坏的布料来说,这种布料更加受到百姓的青睐。
  全都跟不要钱似的,一匹匹将布匹往家里搬。
  整个江南的布商一片哀鸿遍野,心里都知道这是狼来了。
  而且还是一头饿狼,想要一口气吞下整个江南的布料市场,别说是肉了,连口汤都不带他们喝。
  布商受到了冲击,那些小作坊自然也受到牵连,像这种家庭式的小作坊,零散的客户不多,大部分做出来的不批都是卖给布商。
  如今这些布商拒绝收货,这些小作坊自然惨了,家里的钱可都堆积在原料上,布卖不出去,一家老小只能喝西北风。
  一群又一群的人围在衙门口,跟衙门告状。
  衙门又如何处理?只能连忙将这件事上报给织造局,虽然说县里的工厂挤兑了这些小作坊,但小作坊交的税哪里比得上工厂?衙门自然心里有数,将这个压力转移给织造局。
  反正这事情也是织造局自己捅出来的,好好的当皇帝的眼线不好,非得掺合进夺嫡当中,这下可好了,直接捅马蜂窝了吧?人家出了个大招,将布降价,摧毁的是整个江南的布料市场。反正不碍着他们衙门收税,就让织造局头疼去吧!
  织造局哪能管得了这些事?除非将那些即将破产的商户手里的布全都接收。
  可实际上织造局自己就堆积了大量的库存,如今还头疼着该怎么处理?
  这么多布,除了供品以外,可都是要出售出去,堆积一日就得亏损多少两银子。
  没多久,织造局也撑不住了,想要派人打击那些民间工厂。
  可织造局只是行走的衙门,顶多向皇帝上上折子,可没有能力调兵遣将。
  就算跟那些官员下令,不是一个系的,织造局根本无法插手地方上的事。
  但要是跟皇帝上报,之前帮助皇子打击人家商业的事情肯定会暴露出来,那后果可是比现在还要严重。
  不管是曹家还是李家可都是靠着皇帝的信任,才能掌控制造局这块肥肉,这要是知道原本只听皇帝话的他们偷偷帮众位皇子办事,那他们谁都知道等待他们的后果是什么?
  所以这件事绝对不能向皇帝禀报。
  江南一带布匹价格下降,很快蔓延到周边府城,又迅速传到大清各地。
  无数的百姓拒绝购买当地贵重的布料,而是等待更便宜的布料来了人。
  逼得当地的布商,不得不快马加鞭前往江南购置那些便宜的布料。
  京城也是如此。
  布料一降价,不管是百姓家还是富人家,几乎人人都换上了新衣,如同过年一般热闹。
  因为京城是大清的心脏,所以这里跟江南一样,最先充斥着便宜的布料。而京城的百姓又比别的地方富裕,布料一便宜自然舍得拿来做新衣服。
  很快,朝廷那边也注意到这个动向,毕竟多家报纸在宣传各家布庄便宜又好看的布料,日常大街小巷的人也都穿着新衣,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
  又派人查探,才发现是江南那边引起的。
  这一日九阿哥带着十阿哥来五贝勒家喝酒,喝酒时谈到这件事,都在感叹,没想到这人倒是下得狠心,直接将江南那边的布料市场摧毁。
  “这位女财神可真是了不起,竟然能下得了这般狠心,得有多少人因为这件事流离失所!”五贝勒开口。
  “也怪不得人家,也是织造局那边逼狠了,一点不也不允许流到那位手中,俗话说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也不怪人家反击。这下子织造局算是入了局,还不知道怎么收拾这番烂摊子。毕竟那可是织造局自己的老窝,啧啧,老窝都被掀了!圣人有句话说的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女子可是放在小人前面,得罪了女人,那可厉害了。也不知道四哥那张人脸怎么将这女人擒住?”九阿哥一脸担忧,就像是为四爷操心一般。
  十阿哥哈哈一声笑,“算了,喝酒,反正这也不关咱们的事,咱们就好好看热闹,也不知道是谁有那么大能耐,竟然能指使得了织造局?啧啧,那可是汗阿玛最忠心的一条狗,没想到还有听别人话的时候!”
  江南那一带的风风雨雨很快传到四爷耳中,经过四五个月的酝酿,整个布匹的价格已经降落到低到不能低,普通人花上十来文铜钱就能够做上一身衣服。
  这对于百姓来说,是以前从未敢想过的,那以前衣服没有百文铜钱根本就不要想。
  一件衣服往往是缝缝补补,直到破的不能再破,那山沟沟里的贫困人家,有时候一家人只有一条裤子,平日里都窝在床上,谁出门才穿裤子。
  布价一下降得那么低,自然是布商吃了大亏,有些更是亏本甩卖都卖不出去。
  那有消息灵通的人,循着蛛丝马迹查出这生意背后的主家是谁。
  敏宁的身份对于普通商人来说可能太神秘,但对于一些了知道林源的人来说,就知道这些产业到底属于谁的。
  可敏宁身处后院,一些人自然是接触不到,并将主意打到了四爷身上。
  然后四爷就从门人手中得到了一条信息,说敏宁那些手下将江南弄得一片腥风血雨,不少人破产卖妻卖女。
  大概其中的信息,太惊人骇闻,四爷没有找敏宁,而是将林源叫来。
  林源名义上是敏宁的手下,实际上是他的人。
  从林源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内情后,四爷便问,“你能保证江南,那边真的不会一夕破产的人?”
  林源回答,“回爷的话,我们那些布匹真正上市才两个月,这两个月就算那些人布卖不出去,也可以靠着以前的积蓄活下去。而且我们已经行动了,将那些真正困难的人都招到工厂里给人一份工作。一份工作足够养活一家老小。”
  但是对于那些宁死也不愿意给他们做工的人,林源就呵呵了。对于这些脑子里进水的人,他才不管他们的死活。
  四爷沉吟一声,“可是江南那边的动静闹得有点大,有可能会传到圣上耳中,到时候圣上要是怪罪下来,可不好收拾。能平息还是快些平息下来。不要惹得民怨沸腾。”
  “这个,爷,这件事该如何处理还得听安侧福晋的安排,奴才没有那个权限自行处理。”
  四爷便说,“行了,这件事我会跟安佳氏说。”
  ……
  “这件事是你搞出来的,总要得给个解决办法,最终受累的都是那些养蚕户跟种植棉花的农人,布的价格太低,那些纺织户为了避免亏损,就不会再织布。这些原料要是砸在养蚕和农户手中,很容易引起民怨。”
  敏宁正在看江南那边的汇报,对背着手站在桌前的四爷说,“爷,那些原材料我已经加派人手吃下,您放心,绝对不会让那些人吃亏。”
  然后四爷又问,“那些小作坊呢?我怎么听说有一大部分小作坊都跟着倒闭了?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敏宁从一旁抽屉里抽出一张纸,然后指着纸上的手摇式纺织机说。
  “爷,这种织布机可以加快织布的速度,原来一匹布或许会一两天时间才能织出来,可换成这种织布机只需要几个小时。这种织布机的出现,原本就会令涉及到布料的各个环节都会受到冲击。织出来的布一多,势必会降价。虽然目前看来江南那边是有一些乱象,但长久下去,对整个大清都有好处。”
  “您觉得,要是真正的盛世来临,一个衣衫褴褛,一个衣着完整,哪一个更能代表盛世。”她问。
  “你觉得什么样才能被称为盛世?”四爷反问她。
  敏宁将图又收起来,一脸郑重的对他说,“最起码吃得饱、穿的好,这就是盛世。”
  四爷不置可否,“所以你将布料的价格减下来?但是对于百姓来说,衣服并不是必不可少的,粮食才是最重要的。要是将粮食增产,才能达到你所说的盛世。”
  敏宁拍了拍胸口说,“放心吧,爷,我正在朝这方面努力!”
  她知道四爷过来问这件事,肯定是织造局那边知道是她出手,所以才想用四爷来给她施压。
  这群混蛋,不跟她正面在商场上较量,反而弄出这些鬼魅魍魉不入流的手段。
  敏宁撇了撇嘴,有些不屑。
  “爷,我这边有个计划,需要寻求您的看法。”敏宁直接扯开了话题,不再让四爷的心思放在江南那边。
  “何事?”
  敏宁又掏出了几张图纸,“您看,这几张是可以纺织羊毛的机器。如同江南的织布机一样,可以纺织出大量的毛线出来。以后咱们完全可以在蒙古那边收购羊毛,做成毛线,再织成毛衣销售到大清各地。”
  “对于这些不用的羊毛可以换成钱财,想必蒙古那边绝对不会拒绝。”
  四爷点了点头,“你这个想法挺好,难道想让我帮忙联系蒙古那边的人?”
  敏宁摇了摇头,“只是这个事关重大,所以才寻求爷的帮助。爷,您别看这羊毛生意小。但这羊毛剪掉之后还会再长,这完全就属于再生资源。以后,蒙古那边从羊毛上面得到了甜头,肯定会养更多的羊。而且做生意肯定不止这一样,还打算收取奶粉,蒙古那边牛奶、羊奶多的有时候都会倒掉,完全可以做成奶粉,贩卖到大清各地。还有一些羊油牛油等等,也可以做成皂。”那些奶粉在蒙古那边只当成干粮用,还从来没有想过贩卖到中原来。
  “等时间一久,蒙古肯定会依赖这些生意。若是再出现葛尔丹那种事,咱们掐住了这个渠道,拒收羊毛,蒙古人肯定不乐意,第一个就自己将那些不定因素掐灭。所以这个事情真的很重要,小小的羊毛可是能够控制住蒙古的脉门。”
  四爷越听脸色越沉,“你在胡说什么?满蒙是一家,你怎么能有这种心思?”
  敏宁才不理会他的冷脸,“我只是不希望将来生的女儿也被送去抚蒙,只要打通蒙古那边的商道,咱们大清就不用再将金贵的公主嫁过去,你也不瞧瞧,你那些姐妹们还有几个是活着的?”
  四爷深深的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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