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聘的人中而且有一些老大人,还有一些年轻人,都是敏宁自己私下里办的那几个学院挑出来的孩子,有善于地理的,有善于数学的,还有善于格物,善于西洋话的。
总之,选修的这一部分多数都是年轻人来教。
学院总共分为五个年级。
未来是六岁入学,不过目前嘛,第一批年龄都不一样,那就打到一个年级中,第一学期之后按照学习进度来分。
至于以后,就得按照规矩来了。
一年级二年级只教简单的文字和加减乘除,三年级并开始添加选修课和必修课。
选修课就是格物,西洋话,以及琴棋书画之类。
必修课是数学和地理。
学不会数学,肯定是不行的,而地理,身为皇室子孙,不知道大清的版图有多大?怎么能教会他们懂得什么叫做寸土不能失?
选定好老师之后,那些年老的老师,并不是说一定要让他们上课的,有些简单的内容,或是课外活动呀,或是批阅试卷,完全可以让助教来帮忙。
这一部分就可以从太学里招,敏宁就想着徇私将敏仪给塞进来。
等老师和助教们招收完毕以后,审阅投稿的事给他们。
审稿的标准是教导孩子才学跟人品并重。
就算这些孩子教出来学习不出众,但人品要出众。
就像在学校里学不到什么,但总不能教出个混账来。
德要高于才,这才是她所看重的。
第110章 那些清穿的日子(110)
天津的港口这两个月都已经被往来的货船给塞满了; 导致一大部分船再转到其他港口,就是等上几天才能够靠岸。
靠岸之后; 船得立马装上货物之后离去,不然会堵着后面的船只。
需要使用煤炭来行驶的钢铁船; 想要购置煤炭的话; 都不得靠边,只能用小船一船一船的往船上运。
“七星宫”的两艘大船,还没有到天津港口; 就被一些小船给驱赶到一旁排队; 在他们前方还有几艘巨船。
这每一艘船驶到港口; 一下子会涌上来上百人将货物刚船上运。
因为是人力在运; 所以一艘船往往得大半天才能够装满。
这样就耗费时间了; 整整两天的船“七星宫”都没法靠岸; 这导致被困在船上的人都呆急了。
老三攀登上了船顶朝远处嘹望着; 只见港口忙忙碌碌,那些推着货物的人就跟蚂蚁一样; 排在他们前面仍有两艘船。
这样看来今天是轮不到他们了。
“妈的,还得等两天!”老三晦气的一甩帽子骂了一声。
掉下来的帽子正好砸到路过的老二头上; 老二捏着帽子抬起头,朝着上面吼了一嗓子。
“干什么呢?老三?”
“抱歉呀,二哥; 没看到你过来。”老三跟猴子一向顺着绳子滑了下来; 接过老二手中的帽子重新戴到头上; 然后看了一眼船长室才鬼鬼祟祟的凑到老二头边问; “二哥,大哥在干嘛呢?”
老二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大哥可是说了不准你们上岸胡闹!”
老三心里暗骂一声,他这才刚起的心思都被他猜中。
随后老三带着一脸笑意说:“二哥,瞧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随后拇指放到嘴边咬了一下,小声打着商量对老二说,“要不你跟大哥说说,我们也不上岸胡闹,就去逛一逛。”
老二敲了他一下脑门,“你们,我是不担心,你别忘了,咱们船上一群小伙子呢!你们一下去,他们还能呆得住?”
如今船上可不同往日只有他们几个人,晚上可是多了一群年轻小伙子,这群小伙子可都是海盗出身,回头要是上了岸,闹出什么个动静来,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老三听到这话后,扫了一眼船上这次走动的几个小年轻,瘪了瘪嘴,“行,我再挨几天就是!”反正船靠了岸,大哥想要拦着他们也拦不住了。
天津这么繁华不比青岛差,对于他们这群在海上呆了十来天没有靠岸的人来说,天津港口那灿烂的灯火一直勾着他们的心。
老三不知道想到什么,想入非非。
老二也没有管他,转身进了船长室内。
林墨正在研究着海图,这是工会里最新发出的航海图,这个图只是先前去寻宝的人,探索出来最安全的航道。
他再一次感叹工会的神通广大,也再一次相信其他势力跟海盗中肯定也有公会的人,不然这么详细的航海图也不会被工会弄到手。
老二敲了敲门,林墨抬起头看是他,随手将图纸折叠起来。
“什么事?”
老二将头伸进来说,“大哥,咱们什么时候能上岸?船上的这群小子都骚动起来了。”
林墨站起身将图纸放到他身后的一个箱子里,边回答说:“另一艘船上有动静吗?”
老二回道:“没,看来老五真有将功赎罪的意思,将那艘船上的人管的挺好,这段时间都没个动静。”没想到老五还有这个才能,管人方面倒是有一手。
这多出来的船是林墨刚买的,和眼下这艘船差不多大,买的也是二手的,不过不像第一艘,没有占到便宜,花了两千一百两才买下。
挪用朱衍治病的五千两一下子花了快一半,剩下的一半林墨都用来购置货物和租赁武器。
老白倒是够意思,林墨一提出租赁武器他就答应了 ,不过这武器并不是白租的,使用一次一个大炮就得付出二两银子的折旧费。派了专人过来保养这些武器。
只要二两,已经很照顾林墨了。
林墨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有什么不能答应的,这条件来说,完全是他占便宜,虽然老白派了人过来监视着他们使用武器次数,但派来的人完全可以拿来当训练员,教会他们这些有用过的如何使用。
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磨合,原先那些新招来的船员已经融入了船上的生活。
若是说以前还有些敌视林墨等人的话,这段时间调教下来,大家文件可都没那么窄了,都奔着挣银子去了。
林墨可是被他们画了一个大饼,只要他们在船上干上一两年的时间,等挣到银子之后,他给他们介绍卖钢铁船的卖家,让他们也买一艘钢铁船。
甚至请他们加入到工会中,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赚钱而不用落水为寇。
依目前朝廷的形势看,有大力发展海贸的意思,那这样说来,以后沿海的海盗肯定会受到来自朝廷的清扫。
毕竟要是发展海贸的话一些隐形的危机肯定要搞清楚。
普通海盗是做一日是一日,肯定没有想到未来的危机。
但是稍微有些脑子的海盗都能够看到未来的趋势,眼下有这么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自然迫不及待的想要抓住。
当然也有一些死硬着不低头的人,这会儿也不急,未来会有人教他们如何做人?
这其中朱衍心里是最明白的,正是他出面说服了岛上的人,允许一些年轻的不乐意待在岛上的孩子自由去应聘做船员。
林墨挑选的这批人全都是都是年轻人,最小的十五六岁,最大的也才二十四岁。
年轻人好,用语言稍微一激,情绪就调动起来,为了将来而奋斗。
特别是又亲眼看到林墨他们又购进了一批船,这个大饼一画,不少刚加入进来的船员都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有了奔头,自然不敢捣乱。
新船一买下来,林墨直接叫张大海给调了过去,名义上是让他管教和训练这群年轻人,顺便看着他们不要在船上捣鬼。
暗地里也有将张大海给调离这条船上的意思,谁也不知道张大海什么时候脑子一发蒙,又给船队招来什么危机?
损失一条船,总比整个船队全军覆没来得好。
这个提议一说出来,几个兄弟都同意了这个提议,为了不让张大海感觉到被发配,平日里吃饭还是来这艘船上。
张大海自个儿心里也明白自己之前干的事,到底是和几个兄弟有了隔阂。
没有说话的,直接同意了大哥的提议,至少他还能够留在床上,还能够有时间来用行动来跟兄弟们道歉。
这段时间张大海表现的极好,努力的用先前学到的方法来训练新加入的成员,当然这其中用火器的训练是必不可少的。
那一个个没有子弹的火铳先拿来整合队伍,务必要打到人齐枪齐,基础训练之后便是打枪,这个就不在船上训练了,一来是在外界,在民间私自收藏利器那可是重罪,火铳虽然是利器中的利器,找到一个非得蹲大牢不可。
这训练就不能在光明正大之下,好在用一定积分可以在工会中兑换打靶的场所,为了不浪费子弹,训练时一般都换到工会里做打靶训练。
工会中的子弹都是经过特殊处理过的没有弹头,打在人身上也只是疼那么一下,不用担心会走火受伤。
而外界就不行了,这一个个都是新手,要是一不注意走火,打到自己身上事小就怕旁人被波及到。
所以规矩没有训练好之前,火铳子弹是不能到这些新手手中的。
前段时间从青岛北上,训练过那么几天摸过火铳之后,一群新人就嗷嗷叫起来,不过新鲜时间一过,整日背着火铳做训练,不能开枪打,这群人又叫起苦来。
这不,几日枯燥的训练,到了天津港口也停下歇了一口气,为了避免出意外,火铳都被收了起来,平日里的训练也都改成水下训练。
大概被压的太狠,这几日看着港口那繁华的情景,船上的一群小子训练之后都蠢蠢欲动起来。
要不是看的紧,夜里可能会跳下水,游上岸去。
林墨听到老二这么一说,便开口,“那好,让老三、老四他们几个各自领一队人轮流上岸,时间先让他们自己看着安排,不过晚上都得回来,一个都不能少,无论是谁都不准在岸上过夜。”
老二皱起的眉头顿时松了下来,他轻松的跟林墨说,“这个消息要是被那些小子听到,非得高兴的乐开了花不成。”
林墨弄好了图纸,转过身来给他交代了一句,“老二,今日我会出个远门,大概过两日才会回来,船上有什么事你就多照应点。”
老二急忙问,“大哥,你这是要去哪?”大哥不在,他总觉得制不住那几个小子。
林墨清了清嗓子回答:“这不是到天津了吗?离京城也不远了,我打算去拜访一下伯父。”
老二一听,顿时收了声,在他心中,自家大哥那位伯父是一位神秘的存在,只存在大哥的话语中。
大哥,虽然说是一个人单打独斗,可那位林伯父只是稍稍抬手照顾一下,大哥所受的照顾都是他这个大老粗无法想象的。
像正常的船队哪有路子能够拿到火器,钢铁船跟火器,是他们普通老百姓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就是因为大哥这个身份让他们也能够接触到这些东西。
在老二心中,大哥的伯父必定是一位位高权重的人。
不然就连朝廷开始禁止的火器,大哥怎么能弄到那么多?
靠近京师的天津这边,可从来没有见过青岛那边大炮齐飞的场景。
这边别说大炮了,就连火铳都没有看见过,仿佛那玩意只是他的幻影一样。
“大哥你去吧,放心,我一定会看好咱们的船。”老二没有提过跟着去,他认为自己还不够那个格。
随后又盘算着大哥去得多久才能回来,要是今日去的话明日应该就能回,一来一回也耽误不了时间。
反正今天不一定能轮到他们的船,明天就算轮到了,装满两条船的货就得花费不少时间。
这中间留了一定的空闲,足够大哥去探个亲。
林墨也是这样想的,花了半天时间安排好了船上的事。下午时,他乘一条小船被老二送上了岸。
天津距离北京还有一段路程,其实走水路更近一些,如果走水路的话,得转到武清县去,从那里坐船去通州。
通州也有港口,只是通的都是内路水路,无法直通沿海港口。
要是能够将天津的水路跟通州的水路打通的话,船进了港口,完全可以直行到通州去。
不过要真修这条水路的话,那工程可就大了,因为海船吃水重,要挖出这么一个渠道,所用的人力物力就不是朝廷可以承担的。
到了通州,天已经黑了,城中虽然还未宵禁,不过趁着夜色赶回家的人不在少数。
这时候要是进京的话,也只能被堵在城门外,林墨便随便挑选了一家客栈,打算歇一晚,明日一早再赶往京城。
客栈里的人倒是还挺多的,一打听原来马上就到三月份了,京城外的几家寺庙,打算联合起来举办一次庙会,时间就定在三月十五,这不一些距离远的,早半个月赶了过来。
吃饭时听到客栈里的客商闲聊,林墨多少知道一些关于庙会的事。
听说这一次庙会玩了新花头,不仅找来了商人来赞助,且在城外规划出了一大块地盘,用来让对面八方前去做生意的人有个摆摊的地方。
可以说这一次策划的规模之大,大概都能够比得上年三十的庙会。
而且到了三月十五,那时候天不冷不热,举办的效果可比年三十还要好。
家住在京城附近倒不用急着去占位,急的是外来的旅商,说的是提前一两个月带着新奇的物件去凑个热闹,这来回虽然说路费不少,可赚到的同样不少。
有时候一个庙会卖的东西,可以比的上一年所出售的货物。
有些旅商还专门寻各地的庙会去售卖货物。
客栈里原本打算要回乡的,听说了有庙会在举办,便当即表示愿意再停留几日凑,完了热闹再归乡。
所以当林墨入住的时候,下等房跟普通房间都已经没了,只剩下太贵没人选的上等房。
好在只住一日,倒也不用太心疼,林墨直接要了一间上等房。
上等房是真的上等房,不仅提供晚饭,还能有个单独洗澡的地方,睡觉时,屋子里被烘得暖暖的,棉被都是蓬松的,一看就知道白日里被晒过。
入睡之前,林墨在心里想,看来这钱也没有白花。
第二日,天还未亮,就听到鸡鸣声先响。
门外传来敲门声,林墨被惊醒之后,披上外套才起身去开门。
外面是叫他来起床的店小二。
昨日临睡前,他要过叫起床的服务,对于他来说,这还是新鲜事儿,以前可没有,都是从京中那边传过来的。
接过店小二送来的一盆热水,林墨刷了牙洗了脸之后,才感觉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套上衣服,林墨带着随身物品下了楼,在跟掌柜结账的后,掌柜边扒拉着算盘边跟林墨瞎唠叨。
林墨正在等通往京城的车,不愿意到外面吹冷风,宁愿在温暖的是大堂内忍受着掌柜的唠叨。
“……咱们这一行越来越不好干了,以前有个被子有个床就足够了,结果都让京城那边坏了规矩。什么都要服务好,得准备一次性的牙膏牙刷,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床被床面得每日换新的,出太阳的时候还得弄出去晒一下,这客人也日渐挑剔起来。以前倒是没有这么多要求,自打京城那边开了一个什么连锁的客栈,这些都已经成了最低配置,唉,咱们得跟着学,不然根本就没生意上门。”
掌柜说到这里,大吐苦水,算盘拨得噼里啪啦响,“这哪一样不需要成本,可赚到的钱却没有增加,这生意真是越来越难做喽!”
店小二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从外面进来,似乎听到掌柜这句唠叨,忍不住插了一句嘴,“我说掌柜的,您就知足吧,这些还不是咱们在忙。更何况那一次性的牙膏牙刷,大多数不都是您从牙刷厂和牙膏厂弄来的残次品,花不了几个钱。而且自打我们搞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