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沉吟画桃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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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沉吟画桃夭-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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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会哭的【已修】

“哼,那是因为你不肥,不必我帮忙减膘。”黄蓉更心虚了,只得抬腿走人。
真是,按讨厌来排名次的话,欧阳克绝对高居榜首,要捉弄也该他首当其冲。只是黄蓉可不愿把人弄得处境悲凉,小打小闹才有趣儿嘛,当然她没把甩在身后被她倒吊如风干鱼,凄凄惨惨无人理会的侯通海放在心上。
欧阳克紧跟她的步子,与她并肩而行,竟还腾出手抚着她的发丝,笑意更深,“哦?那蓉儿是觉得我很单薄咯?”
魅惑的热气呵在黄蓉的脸颊,引得她心里一阵麻麻酥,脚下却动得更快了,“是啊,啧啧太瘦了,简直脸无四两肉!怎么你常年饿肚子吗?”
欧阳克笑意更深,坏坏道:“是啊,真个落魄可怜。蓉儿这么好,就勉为其难帮我补补怎样?”说话间,他手指动动,黄蓉的头发散下来披在肩上。
停下来,看着欧阳克满意的眼神,黄蓉气不打一处来,手指向他腰间点去。怎奈技不如人,她反而被他抓住了手腕,顺势一拉,她摔进他怀中。
一手搂着她的腰肢,一手放在她肩头玩弄发丝。欧阳克将下巴抵在她额际,让她的发香充斥在他鼻腔,柔声道:“呀!蓉儿头发都乱了,都怪我。来,随我去整理整理。”
黄蓉自然不肯就范,不服气地拿双手抵在他胸前,身子尽量后仰,她叫道:“可恶!欧阳克,你放开我!再不放,我……”
欧阳克低头轻问:“你怎么样?”
这样不安分地乱动,先受不了的一定是他。
“我,我……我会哭的。”黄蓉瞄到他不“正道”的眼,心里不免打起鼓来,也不敢再动。
殊不知她这样可怜兮兮的表情更惹得欧阳克心念大动,他喉咙一干,俯□去。
“是么?”听到他音调怪怪,热气呵过颈子,黄蓉抬头,却看见放大的脸几乎贴到自己的脸颊,她甚至能数的清他脸上的毛孔。
吃过亏,黄蓉立刻反应过来,倒吸一口气马上偏过脸去。可惜欧阳克早料到她有这招,看着黄蓉微启的朱唇,他眼光闪亮,大手抬过她的下巴便将唇送了过去。
唇齿相依,他将舌头伸进她的口里与她的嫩舌缠绵,吸允着她的香甜。
“唔……你……”只是在她腰背轻抚,还没来得及攻城掠池,欧阳克就感到舌尖一甜,继而有些疼痛。
竟敢咬他?欧阳克微怠之后毫不放松,甚至未将舌头缩回,一改方才的轻柔,现在他吻得深沉而霸道。抬着黄蓉下巴的手转而移到她背上,以防她逃脱。带着恶作剧的味道,另一只手慢慢下移,手心却传着暖意。
明明将他咬出血了,为何还不撒手,反而吻得更深?她根本招架不住!特别是他的手触到她的腰下,她浑身酥麻,双腿也不由发软,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以确保自己不会落下去,更气人的是她丝毫不讨厌他的亲吻。
透过衣衫,欧阳克感到她身子越发软下来,他将她抱得更紧,手移到她胸前,从领子伸了进去。外面冷风灌进,却在他手的温暖下变得柔软。他的手指划过胸口,在突出的小点上停了下来。
在他的手刚触到的同时,黄蓉一个机灵,下意识地运起内力。软猬甲在内力激发下倒刺直立,将欧阳克紧搂她后背的手刺得流出血来。
他皱眉放开她,看见她还没缓过的眸色,不由暗骂自己。黄蓉未经人事,他就这么突兀地袭捏,她根本受不了,难怪自己骤停后她是这幅样子。简直就是自讨苦吃啊,下次注意!
心渐渐清明起来,黄蓉看到欧阳克流血的手,柳眉一皱便拿出一条手帕给他把手包起来。看样子,她竟忘了自己是怎样被这个坏蛋“欺负”的。
见她矛盾不已,欧阳克出言宽慰,“唉,怪我不安分,不过蓉儿身上的刺可真要人命啊。”是那件小甲吗?
他的体贴使她展眉,“我就是浑身长了刺的刺猬,这次只是小教训,看你以后还敢欺负我。”张牙舞爪的俏模样印进了他心里,怕是此生再难忘记了。
黄蓉略带歉疚地盯着他的手,欧阳克坏笑道:“既然是蓉儿伤了我,便有责任送我回去。怎样,咱们走吧?”
“不要!你伤的是手,可不影响走路。”反正她就不乐意看他奸计得逞的得意样。
欧阳克眼眸一深,道:“伤的是手,怎知心亦无恙乎?”
唉,顶不住这样的可怜兮兮,黄蓉任他牵手走进城中。
拐了几个弯,不见客栈,倒是被带到了一家成衣店。
是了,背上衣袖都沾了血,黄蓉穿着也老大不舒服。
欧阳克的姬妾都清一色的白衣,黄蓉一眼便将所有衣物款式收于眼底,倒要看看这次他会给她选件什么样的衣服。
他闭眼想了一下,便命老板取下几样,笑着递给黄蓉,让她去换了出来。她接过衣物,眨眨眼便走进里间,欧阳克见她进去了,又去柜台选了几样东西。
不多时黄蓉便走了出来,只见她穿着一件碧色的交领上襦,接近袖口处稍微收紧有种花边的感觉。下群分两层,绿色的里衬上描着几枝桃花;外面一层则是白色,看着通透,却并非是纱。一静一动之间,里衬在桃花在外层的裙摆翩然下,像从仙界长成,竟像在云端起舞一般。
欧阳克走上前,给她一件白色的纱质半臂,待她穿好后他拿出一条金色腰带给她系上。
给老板说了声,他便拉过黄蓉坐下,在她换衣时简单梳拢的头发上缠上一条金带。黄蓉亦从怀中掏出白色珠花别在发间。
唔,不错。如此醉人的人儿,该在她脚踝栓条红绳,免得将来又跑了。打定主意,回去就为她做条脚链,亲手为她系上。
站起,黄蓉轻旋了个身,恍如碧波仙子临尘般。她像献宝般,向欧阳克问道:“美么?”。
欧阳克看得满心欢喜,得意地扬起扇子。
见多识广的老板竟觉得耀眼生花,黄蓉此刻风华不容逼视,不知比金国的王孙贵族小姐们胜了多少倍。
欧阳克十分满意,找到老板付银子。
黄蓉在旁边看着看着,选了一个做工精巧的胭脂盒。欧阳克顺手拿过去让老板为他装上她选好的胭脂,黄蓉接过揣进怀中,对他灿然一笑,笑得他如沐春风。
出了店门,欧阳克握着她的柔荑,满目柔情道:“蓉儿你是住哪儿?”
黄蓉一双眼眸灿若星辰,笑看着他道:“我住在怡涟客栈,很容易找到的。”
欧阳克想了想,似乎那个客栈不便宜,蓉儿……“那好我先送你回去。对了你和朋友一同来的?”
“嗯,和一个郭大哥。一路上都是他付的银子,他已经是我的大债主了呢。”黄蓉牵着他向客栈方向走去。一双大掌拉着真舒服,很暖和。
郭大哥?叫的不生不熟,没危险,还好。他毫不迟疑道:“最迟明日我就来接你,还是将你带在身边放心得多。”
她嘟嘴,还是习惯与他斗嘴,“谁说要与你一路来的?”
感觉手上的力道大了点,明显带着警告。
黄蓉杏目含嗔瞄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笑意盎然对她说道:“你就是不说,我也绝不任你独自在外流浪。”她心头一甜,停下脚步与他目光纠缠。
两人就站在客栈外相视而笑,引得路人频频侧目。俊男美人么,谁不爱看?
只是有人不光看,还上前打扰,“我说蓉儿姑娘,可等到你了!你郭大哥叫我找你去穆大爷那等他,他和王道长去王府讨公道,这才刚走呢。想不到那混球竟然是金国小王爷,难怪这么招人恨啊,还真是坐实了纨绔子弟的名头。”了清,不消猜。
欧阳克这才想起他还有事要办,匆匆别过就离开了。
黄蓉还是站在街头看欧阳克快速消失的身影,了清也在旁看黄蓉。
他就知道,这个蓉儿姑娘一定是个绝色小美人,摸摸下巴,嗯比自己想的还美上几分。不过……阿弥陀佛,他可是方丈来的,可不能流哈达子,太没形象了!
清清喉咙,了清道:“咳咳,蓉儿姑娘我们还是快些走吧,穆老爷子情况不大妙。行李我和郭兄弟也早就搬过去了。”
黄蓉歪过头看了了清一眼,便随他找到穆易父女住的客栈。
她的房间就在那对父女旁边儿,看来靖哥哥是铁了心也管闲事了。她无所谓,又不是她爹死翘翘,管这么多干嘛,吃饱了没事儿干的消遣?
了清却也铁了心要干这消遣,叫上黄蓉,两人一同到穆家父女房里。人家脾气倒大,叫了半天没人应。黄蓉皱眉道:“和尚你确定里面有人,还是你把人家惹到了?”


☆、第十章 王妃安康〖未修〗

摸摸脑袋,了清表示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
黄蓉无奈摇头,找到小二问,小二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黄蓉找到掌柜就威逼利诱,可掌柜的虽怕得要死,但就是不敢透露。要有人拿你全家要挟你保密,就算舌头真被人家割了你也不敢说的。
她柳眉一横,对了清道:“看来小王爷等不及见媳妇儿岳父,这么快就把人接去家里成亲了诶!”
了清挑眉道:“难道混蛋王爷转了性子良心大发,不但把穆大爷接去解毒,还真打算娶了穆姑娘?”他敢用“他的寺院”打包票,混蛋王爷绝不会这么良善。
“嗯,说不定是这样哦!那你可要拿上棍子冲进王府来个英雄救美?”黄蓉一想到和尚拿着木棍和侍卫们的刀枪拼命,去搭救美人,她就忍不住眼睛闪啊闪。虽然和尚和英雄一贯的英俊英武的形象相去甚远,但这样才更有趣儿呢!一般被救的美女都会以身相许,却不知如今的对象是个大和尚,结局会如何呢?
摇摇头,“还是算了,我去就是给人家饭后运动的,和尚还没有这奉献精神。”了清看得清形势,不搞盲目英雄主义。
黄蓉摇头晃脑,戏谑道:“和尚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了清不甚赞同,“佛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去就是救自个儿,和尚可不好意思拂了佛祖大人的好意。”
真是个活宝!黄蓉笑道:“我和你一块儿,保管就算救不着人咱们也不会被剁了喂狗。怎么样,要去行侠仗义过过当大侠的瘾么?说不定还可以捡个美貌娘子回去当方丈夫人呢!”那小王爷抓伤人的招数她很熟悉,那分明是武林人梦寐以求,却被她的叛徒师兄师姐偷走的《九阴真经》里的招式!
虽然娘亲凭着记忆默写出的真经疏漏不少,可黄蓉素来聪明绝顶,偷偷看过一次就对真经里的武功有了些印象,甚至她还挑了几招可靠的招学。小王爷使的爪,恰巧就是她记住的招式,诡异而狠辣。
黄蓉有些好奇,怎奈了清就是不为所动,坚守等高手回来再行商议的宗旨,转过身就要出去溜达。
黄蓉闲不住,也跑了出去。
她从了清那儿知道了小王爷的府邸,一路打听过去,不一会儿就到了赵王府。她都不用多问,路边摆摊的大叔大婶就极其热情地把完颜康从小到大干的事儿大小不论、真假不论都给数了一遍。看来太出名还是不好,有人寻仇随便一人都能带他找到你的庙。俗话不是说了么,人怕出名猪怕壮。
黄蓉自然不会脑袋打结冲进去,她围着府墙转转,跑到一处墙外,细细分辨里面的侍卫分布,寻了个疏漏就跃了进去。下了地,她瞬间闪到树后,恰好躲过了正往这边走过的侍卫队。
她看看周围,觉得甚是蹊跷,这里的侍卫多,却没一个进对面的大门。连提的灯也是遮住了一边,避免将灯光照入门中。
这时一个锦衣妇女自己提着一盏纱灯缓缓走来关上大门,纱灯材质甚是普通,还有些旧。
侍卫巡过,瞧见锦衣妇女立刻恭恭敬敬下跪称道:“王妃安康!”
侍卫自带的宫灯照到锦衣妇女脸上,黄蓉这才看清这个王妃看起来甚是年轻,脸上不见一丝威严,满是娇柔的亲切,一点都不像金国王妃。
锦衣妇女微微螓首,轻道:“诸位不必多礼。夜深了还得辛苦你们巡视,真是不好意思。”
侍卫答道:“王爷吩咐小人护王妃周全,这里只不过巡逻罢了,丝毫不觉辛苦。”
王妃客气地点点头,便关了大门。
黄蓉早从热心大叔那边知道了王妃的身世神秘,而完颜康是她的爱子,完颜康的事儿她绝对是了解的。黄蓉乘风起,运气飞过大门高墙,落在王妃的院子中。送上门的包打听她自不会推去,这个王妃看起来比她王爷父子容易搞定得多。
环视一圈,她发现这个小院儿只有民间房屋一舍,寒酸得紧,处于金碧辉煌的赵王府显得突兀至极。如果不是历经辛苦,翻墙越室到的这里,她都快认为自己是到了中原的某村落。
漫不经心扫过院子里无数某部位上着药或缠着布的小动物,她敢断定这个王妃是绝对爱心泛滥的一个女子。
木门轻响,黄蓉第一时间从窗口跳进房中,发现这里算是大堂,左边是内室,布帘后又有一门隔开。看着颇为华丽的一摆消失在门口,她松一口气。
转而视向屋内,一如寻常人家的布置。只是里面女主人置办的家当,使整间屋子朴实中带着素雅,在赵王府如此光鲜的包围里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骤地,她注意到靠大堂中内室的的墙壁立着一支枪,一支略带锈迹却不染纤尘的铁枪。她走近一看,擦得光亮的枪头篆书“杨铁心”三字。枪身靠枪头的位置,却又有娟秀的刻字“包惜弱”,用手摸摸,刻字不深。
走进内室,靠窗的桌上静静放着一摞纸,上面满满的字迹。
最上面的,墨迹微湿,看来刚写不久。
入眼的,是苏东坡的一首词:“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娟秀的字迹,上面几点微皱,想是在写之际伤怀,泪落纸上而成。看来外面铁枪身的刻字,也是在外面仰望明月的女主人的手笔。
无意识看看窗外,却发现窗户是合上的,还好。挑眉,黄蓉心想:“原来这王妃背后还有段故事呵,难怪放着好好王府不住,却到这里吃苦。”
她的父亲就是因为深爱的妻子去世,才起誓不踏出桃花岛一步,只守在那一方静隅。王妃此举,和她父亲何其相似。一时间,黄蓉觉得这寒酸的屋子充满爱意和思念,不似方才那般只让她觉得好笑。
夜里寒冷更甚白日,可身子单薄的王妃还在外头站着对月空悼,丝毫没有要进来的趋势。黄蓉在里面看了个七七八八,又等了一会儿,终是磨不过那伤情的赵王妃,只好自己主动了。
想到王府里还关着一个年轻貌美的穆念慈,黄蓉胸有成竹走到大堂打开房门。同时猛地跃到王妃背后,使了一招兰花拂穴手,让她动弹不得,还顺道点了她的哑穴。
黄蓉转到她面前,形似慌张道:“王妃娘娘,小女子穆念慈,从小随家父漂泊江湖,颠沛流离。谁知被小王爷看中,竟强行将我掳来王府。父亲怜我,想尽一切办法终于让我逃出地牢。可是我根本不认识路,糊里糊涂就闯进了王妃住处,还请王妃不要将我交出去,不然……不然小女子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呜呜呜……”
王妃悲天悯人,本也未打算为难她。黄蓉看她眼中尽是同情,也解开了她的穴道。
王妃看了几眼黄蓉,看她没有恶意,好像真的受尽欺凌一般,心头一软就抚着黄蓉的肩头安慰道:“穆姑娘别害怕,这是我康儿的错,我自然不会为难你,而且一定帮你安全离开。”
说着,她看了大门一眼,牵过黄蓉的手,惊讶于她飘零江湖却温软滑腻的小手,“这里不大安全,咱们进屋说话。”
黄蓉见自己小计得逞,任由她牵过手走进屋里。
怕王妃不问在点子上,黄蓉主动坦白,将完颜康如何上去比武招亲、翻脸不认账、将穆易抓伤,最后还差人抓走穆念慈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不过穆念慈的戏份她改成了自个儿。看王妃越听眉头就皱得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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