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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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满楼-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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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飞知道他的意思:灭门的话,即意味着这六十二个人都遇难了。
白飞飞和花满楼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也很快的离开公孙大宅。
两人走着走着,忽然间白飞飞停了下来。花满楼正觉得奇怪想问的时候,只听白飞飞笑着说话了,那是一种忍不住的笑意。
“前面那位姑娘请留步。”白飞飞忍笑忍得很辛苦。
闻声,前面的绯衣姑娘回过头来,表情先是有点惊讶,继而魅魅地一捋胸前长发开口了。
“姑娘,有何事?”这声音娇滴滴的,很好听。
白飞飞到底笑了出来,那种开心的大笑,在花满楼看来是新奇的,他真的很想知道,前方的这个女子到底是谁,做了什么能令白飞飞笑得如此开怀。
“哈哈,我,我怎么觉得姑娘似曾相识。哈哈”白飞飞都快笑岔气了。她明白眼前的姑娘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算为过,但是知道实底的她,还是想笑。
“是吗?不过,你笑什么笑?我不美吗?”绯衣姑娘甚是不满。
“呵呵,美,美,我自愧不如。”白飞飞还是没止住笑。
“哼,那是。”绯衣姑娘得意起来。
“好啦,我不玩了,要不我恐怕会笑死。你,你这到底是——”绯衣姑娘打断了白飞飞的话。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家吧。不过,这位是——”绯衣姑娘正色问道。
“他是我朋友——花满楼。”白飞飞介绍。
“江南花家七公子?”绯衣姑娘显然听说过。
“正是在下。”花满楼从容回答。
“七哥,如果你的事不急,就随我去这位朋友家吧。我敢保证,即使他不知道那件事的真凶,能告诉我们的也比你分号的伙计多得多。”白飞飞心里清楚,花满楼和公孙羽交情虽浅,但对这件事还是较为关心的。
“方便吗?”花满楼毕竟不认识那位姑娘。
“有什么不方便?你只管去便是了。走吧。”白飞飞很少这么不客气。
此时花满楼觉得那位姑娘应该就白飞飞在庐州城里的朋友了。
“我说,那是我家,你好歹也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吧。”绯衣姑娘觉得白飞飞太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这么说,你有意见?”白飞飞的语气带上了一点威胁。
“我,哪儿敢呢?”绯衣姑娘看到威胁就泄了气,实际是心里的一份纵容和宠溺。
花满楼笑着听这二人的斗嘴,似乎比白飞飞和陆小凤斗嘴时更欢快,随意。

怜花道原委 先擒采花贼

庐州幻花居。
进了幻花居,来到后院。
一位美丽的妇人正在浇花。
“梦姨!”白飞飞亲昵的称呼。
“飞飞,你回来了?事情办完了?”说话的人正是王云梦。
“嗯,办完了。哦,对了,梦姨,这是我朋友花满楼。”白飞飞一指花满楼。
“七哥,这是梦姨,王云梦。”白飞飞又和花满楼说。
“云梦仙子?”花满楼挺惊讶。
“呵呵,什么云梦仙子,如今已是云梦老太婆了。”王云梦自嘲地笑道。
“梦姨才不老呢。”白飞飞孩子气地反驳道。
“呵呵,还是飞飞的话我爱听。”王云梦爱怜地牵着飞飞的手,自从放弃仇恨,她的母性使她也把飞飞当做了自己的孩子。
“你呀,既然回家了,就赶快去换衣服,你这副样子,我还真是看不惯。”王云梦转身对绯衣姑娘说。
“娘,您这还没过河呢,就拆桥?”绯衣姑娘的抗议声俨然是个男人发出的,那还能有谁?当然是亦邪亦正,邪魅也倜傥的“千面公子”——王怜花(注:本文中的情节皆以相关影视作品为主,但这个王怜花的长相和某些性格尽量和原著联系,不是电视剧里的不好,而是我更喜欢这个。)。
“拆了之后,再搭一座不就好了?”王云梦回答得理所当然。
“唉——,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您。”王怜花一脸无奈地去卧房换衣服去了。
“七哥,不用我说,你也知道那是谁了吧?”白飞飞问向花满楼。
“千面公子——王怜花。”花满楼猜到了。
“是了。他的模仿力厉害吧,模仿的是家里丫鬟的声音。”白飞飞解释道。
“哦,难怪,他那时说话我听出一丝非常不明显的沙哑,还以为是特有的女声。不愧是‘千面公子’。”花满楼笑道。
“快别夸他,要是让他听见,又要得意好多天了。花公子,飞飞,赶快屋里坐吧。”王云梦招呼道。
幻花居花厅。
三人在屋中落座,丫鬟给上了茶。闲聊中,才知道,梅松竹担心姚琳,昨日已经回去了。不过好在那里没有危险了,倒没什么大不了。一会儿,就到了晚饭时间,王云梦要亲自下厨,用拿手好菜来招待白飞飞和花满楼。
王云梦去张罗晚饭,只留下白、花二人。
“我哥对仪容仪表很在乎,所以慢了点儿。”白飞飞见王怜花换衣服换了很长时间还没来,便向花满楼解释。
“无碍。不过看得出他们把你视为这个家的一分子。”花满楼在听到白飞飞对那母子的称呼明白他们的关系比朋友更亲。
“的确如此。我现在真的很庆幸,快活城一战,我们都活着。”白飞飞说出了心里话。
“我也有这样的想法。”换回男装的王怜花姗姗来迟。
“你终于换完了,让我们好等。”白飞飞埋怨道。
“你刚认识我吗?”王怜花却不以为然。
“不给你说废话了,给我们说说公孙府的灭门惨案吧。”白飞飞懒得和他闲扯。
“这个嘛——官府严令禁止议论。”王怜花喝着香茶,卖起了关子。
“王兄,在下与公孙羽有同窗之宜,很希望弄清楚此事,还望告知一二。”花满楼客气地说道。
“别信他!他岂是会把官府放在眼里的人?”白飞飞知道王怜花想卖关子。
“果然是女生外向。”王怜花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白飞飞说着就要着急,其实是被说得不好意思了。
“话说,公孙府被灭门是在五天前。”王怜花抢在白飞飞之前说了这么一句话。他是了解白飞飞的,很清楚怎样才能阻止白飞飞发作。
意料之中,白飞飞没发作起来,只是气冲冲地瞪着他。
这种好似兄妹之间的互动,总是能令花满楼会心一笑。
“五天前的深夜,如往常一样平静,就连更夫打更路过公孙府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然而,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再一次打更路过公孙府的更夫,竟然看见公孙家大门底下的缝隙中流出什么液体,走近一看是血,而且流出来很多。更夫一看慌了,一边跑,一边大声喊‘杀人啦!杀人了!’。没过多长时间,差不多满城的人都知道了。天亮后,官府来人调查,怎么叫门都没人应。大门外的地上已经有了大片血迹,事情的严重性可想而知。衙差们就强行打开了公孙府的大门,而后目击到的景象,实在是惨不忍睹——”王怜花停下,优雅地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继续说,“就只是前院,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血迹遍地都是。来到后院,状况更加惨烈,足有三四十具尸体,说血流成河也不为过。而不同的屋子里也还有尸体,如同院子里的人一样,都是被残忍地放血致死。”
“放血致死?”花满楼是知道公孙大宅有血腥味儿,但还是很震惊公孙一家的致命因。
“有什么深仇大恨,竟做到这种地步?”白飞飞很难想象当时的情景。
“是啊,纵使你我当初报仇时也想都没想过这种极端的办法。”还别说,王怜花挺叹服的。
“现在不是你叹服的时候。你还从官府那儿知道了什么?”白飞飞追问道。
“真不给面子!就不能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么?不可爱!”王怜花嗔怪起了白飞飞。而后者就当没看见。他只得接着说,“据说凶手分不清是一个还是多个,行凶手法干净利落,从尸体上看不出挣扎的痕迹,只是每具尸体都是瞪大了眼睛,像是受了惊吓。凶手并未留下太多的痕迹,唯有在一根柱子上印了一个血手印,是一个奇怪的血手印。”王怜花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摊开一瞧,似乎是他临摹的那个血手印。
这个血手印很大,显然是男人的左手,却只有四根手指,没有小拇指,这极有可能是凶无意间印上去的。
“这件事最奇怪的地方是,不知道为什么官府就调查了一天就不查了,几十具尸体也立刻焚烧掩埋,害我连验的机会都没有。还下令严禁议论此事,违者等同凶手处斩,而且真的对一个违令者照做了。当然,也由此起到了震慑作用,现在没人敢议论此事了。至于别的,我就不知道了。”王怜花看起来把知道的全说了。
“你就没到公孙大宅去看看?”白飞飞觉得王怜花应该去过。
“呵呵,就知道瞒不过你。我事发当天晚上就去过了,没发现什么,也仅仅就是案子发生的时候应该有第三方的人在,就一个,还是个女人。”这其实,是王怜花的一个重大发现。
“意思就是,当时有目击证人!”花满楼想了一下说道。
“应该是这样。可你凭什么这么判断?”白飞飞赞同花满楼的话,转而又问王怜花。
“我是晚上去的,在一个很隐蔽的小角落里找到了这个。”说着又从衣袖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件珍珠挂件,上下两颗大珍珠,中间一个红色的如意结,红白相映很雅致。且珍珠圆润饱满,色泽荧亮,是上品。
“这也只能说明,可能有个人在那里躲藏过啊?”白飞飞问道。
“别急呀。你看这上面的字。”王怜花将挂件交给白飞飞。
白飞飞仔细一看,原来上面的珍珠刻着四个字:万事如意。下面的珍珠也刻着四个字:父赠小婉。
“首先小婉是女人的名字,再者,我捡到它的时候,还隐隐散发出女子偏爱的清香,要是那之前掉落的,不可能还这么清晰地闻得到。还有,我查过,公孙府上上下下没有名字中有‘婉’的人。”王怜花道出因由。
“也许这个小婉改名了。”白飞飞说了一个可能性。
“公孙府中的主人们没有以前叫小婉的,至于仆人倒是有可能进府之后改名字,但是,你再仔细看看这个挂件。”王怜花指了指那个挂件。
白飞飞又看了看已在花满楼手上的挂件,想了一下,花满楼也摩挲着挂件思考。
“珍珠?”突然,白飞飞与花满楼异口同声地说道。
“对,这珍珠是上品,一个仆人何来这样贵重的挂件。我也查过,仆人之中并无出身显贵的人,主人赏的也说不通,否则怎么会刻那样的字。所以,挂件的主人绝不是公孙家的人,我捡到它的那个角落真的是有人呆过的样子,被压过的草痕迹还很新鲜。可以断定也不是凶手中的人,凶手不需要躲藏。”王怜花的最终推论。
“王兄说得有道理,不过公孙兄总是谦和有礼,怎么会横遭如此灭门之祸?”花满楼问得怅然。
“凡是有果必有因,这么残忍地杀害了公孙羽全家,十有□是寻仇。”王怜花回应道。
“现在只有两条线索,就是那个血手印和目击者,但要找到相符的人谈何容易。”白飞飞接着说。
“好啦,我们吃饭吧,那么血腥的事不要再说了。”这时,王夫人带着丫鬟端着饭菜进来了。
几个人享用完晚餐,又坐在花厅中喝茶聊天。
“哥,你白天为什么要男扮女装?”白飞飞想到白天王怜花的装扮就想笑。
“还不是这两天城中出了个采花贼,总是在夜晚跑到女子闺房里作怪,官府还抓不到人,弄得人心惶惶。我娘看不过去,非让我帮忙。我派出去的人却也都找不到他。不得已我去男扮女装,引这个小贼来。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街上逛了三天了,都没见她来。难道我还比不过那些庸脂俗粉?”王怜花的样子很自负。
“采花贼?”白飞飞脑筋一转计上心来,“哥,我帮你捉采花贼,你协助我们查公孙羽的案子如何?”
王怜花闻言一愣,继而饶有兴味地将视线在白飞飞和花满楼之间徘徊。王云梦的表情也变得感兴趣起来。
幸亏花满楼的眼睛看不见,这是白飞飞现在唯一的想法。否则那母子两人如出一辙的视线真是会让她找个地缝钻进去,至于嘛,她的要求不是很过分啊。
也许白飞飞没意识到,她极少为不相干事做些什么,所以王怜花母子才会揣测她和花满楼之间的关系。
哼哼,除了朋友,什么关系都没有。白飞飞用眼神告诉他们。
而花满楼眼睛虽然看不见,但于他而言,这意义不明的气氛还是感觉到了,然依旧不动神色地笑着。
“其实,我觉得你应该也很想查清楚吧,我突然想起来,大概一年前,某人说过‘他交了个朋友,叫——公孙羽。’”白飞飞刚想起来王怜花投入精力调查公孙府案件的原因。
“但是交情也不是很深,不查也无妨。不过要是你真的能够帮我抓到采花贼,我就帮你——们,又何妨?”王怜花的语气参杂着些捉弄。
“一言为定。”白飞飞不理会王怜花的找茬。
“一言为定。”王怜花心想:丫头啊,就算你不帮我捉采花贼,你开口,我能不帮你吗?

采花贼落网 得意外之喜

入夜。
在大家的挽留下,花满楼也留在幻花居,没回花家分号,好在那事并不急。
白飞飞自从两年前回到中原来,就常来幻花居看王怜花母子,所以在这里也有了自己固定的客房。
白飞飞的客房。
听花满楼说,公孙羽算不得是江湖中人,可是他还是找来灭门之祸。这令白飞飞觉得世事无常,并非只有江湖险恶。东想西想的她在房中倚窗望月,忽地看见花满楼从房中走了出来。
白飞飞想和他说说公孙家的事,便想也出去,但她看见花满楼立于花间,却有点儿愣住了。
幻花居的后院堪比花丛,花满楼站在花丛间,柔亮的月光洒在他身上。那一瞬间,白飞飞恍惚了,那是凡人吗?不如说他是月下谪仙更合适。细想想,花满楼除了眼睛看不见,简直可以称作是完美,无论是家世、人品,还是经历。白飞飞不禁拿自己和他比起来,越比越自惭形秽,一种距离感油然而生。
白飞飞终究没有走出房门,她不明白:自己不是连死都不怕了吗?怎么会胆怯地不敢走出去呢?花满楼仅仅是个朋友啊,她到底在介意什么?她如何做起自卑这种事来?她好像不是她了。
此时的花满楼心里也不是平静的。一开始只是想着公孙府的惨案,而后,注意到这幽幽的花香,他不知为何想到了与他在“百花楼”的花台上初遇的上官燕。那是他的第一次爱上一个人,应该是青涩而美好的,却充满了阴谋与欺骗。自己说不怪她,但是心里哪能一点也不难过。想到上官燕,就难免想到石秀云。那个率直善良的姑娘,说实话,自己是在乎的,是为她的早逝而心痛的。果然是世事无常吗?
花满楼并不喜欢伤春悲秋,通常一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悲伤的思绪,就会随即想些开心的的事以便从悲伤中走出来,可见,他真的是个豁达乐观的人。
不过,令他惊讶的是,今天想的这些开心的事竟都是白飞飞与陆小凤、王怜花斗嘴的情景。他想不通:没错,那些情景弥漫的气氛是轻松快乐的,然而也没必要时时想起。对,的确是时时想起,最近几天只要他已经静下来就会想到这些。他只是把白飞飞当做朋友啊,并没夹杂着特别的感情。或许,或许,是因为白飞飞本身就是特别的女子吧,只要更熟悉了,就好了吧。嗯?更熟悉?
深夜静谧、恬淡,应是个好眠的晚上,可是有心事的人却无法充分享受这美好的夜晚。
翌日,早饭后。
“你说什么?采花贼不来是对我起疑了。”王怜花猜不出来自己哪做的不好。
“城中一闹采花贼,哪家的姑娘还敢跟你一样招摇过市?”白飞飞一向觉得这个王怜花很聪明的,怎么这点都没想到。
“我不是没想过。但是,自从我们来到这里,深居简出,甚至还有很多人不知道幻花居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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