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之形同人)[声之形]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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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之形同人)[声之形]风花-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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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闭上了眼睛。
然而想象中的的疼痛没有随之而来。
“最好……不要这样吧。”男生平稳的声音轻声说。
风花睁开了眼睛。
瘦削的男生挡在她面前,抓住了女生的手腕,以一种绝对的姿态护住了早羽风花。
“石田?”女生咬牙,“你少管闲事!”
“不是……我是想说……”石田将也的眼睛不自觉地往下看去,“大家都是同学……这样不好。”
“难道说,这个□□也爬过你的床吗?”女生尖锐地质问。
女孩子们嬉笑起来。
“别管她们。”早羽风花突然低声说,一把拉过了石田将也的手,老实说他的手没有真柴的手漂亮,手指有点短,但是和真柴的手一样让风花感觉稍微安心了些。
风花拉着将也在青空下像个自由的小疯子一样狂奔,把远处追着他们的女生落的越来越远。
“啊……”早羽风花潮红着脸颊靠在了树荫下,“好久都没这么疯跑过了,谢谢你了,石田同学。”
“啊……不用谢。”石田将也还是不敢看风花的眼睛。
“……为什么要帮我呢?”沉默了一会,风花握紧了手指,轻声问,“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关于我的那些传言吗?”
“没有为什么……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石田将也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走了过去,“人总是会在过去犯下一些错误,但那不是人生的全部,总是要活下去的。”
少年末尾的话语被吹散在风中。
“是吗……”女孩花瓣一样的嘴唇嗫嚅着。
犯了这样的罪孽原来还是可以活下去的吗……害死亲生父亲,诱惑继父,没能拯救亲生母亲,一次又一次用自己的身体换取金钱,这样的她也有活下去的权利吗?
身后传来什么倒地的声音。
石田将也回头,却看到刚刚还精神满满的早羽风花已经人事不省地躺在地上,黑色长发凌乱地铺在地上,脸色不似刚才一样潮红,而是惨白。
“早羽同学?”

☆、003

这是母亲离开家的第二个晚上。
在那个昏暗的老房子里,逐渐传来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缓缓地刺激着蜷缩在衣柜里的早羽风花。
那个气味的源头就在衣柜外,黑影缓缓地拉开了衣柜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响声。一只粗糙的手抚摸上了她的额头。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但是那灼热的触感告诉她那个男人就站在她面前。
年幼的风花天真地屏住了呼吸,祈祷着希望那个人不要察觉到自己的呼吸,直到她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
遮住月光的云层移动开来,银色的皎洁月光从窗户缝里照射进来,刺入了女孩紧缩的瞳孔,使她瞬间看清了那张狰狞的脸。
女孩的尖叫被男人野兽般的亲吻堵在了喉咙里,黏滑的舌头顺着女孩茫然地张着的嘴唇伸进她的口腔。
她剧烈的挣扎起来,然而娇嫩的胳膊根本挣脱不了男人铁钳一样的桎梏,血液开始顺着女孩素白的躯体流淌。
月光再一次从窗户里穿过,照亮了宛如地狱一样的景色。
女孩漂亮的眼睫毛绝望的张开着,像是死去的人永不瞑目的眼睛,永远憎恨地看着这个世界。
……
……
“话说也将,你为什么要救她啊。”
——好吵啊。
“其实早羽也没有传言中那么坏……”
——什么啊。
“也将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喜欢谁?
“你开什么玩笑。”
——男孩子有气无力的声音。
早羽风花用力地支起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臃肿的背影。
“啊,早羽,你醒了。”坐在病床边的石田将也看到了睁开眼睛的早羽风花,看了过来,“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石田?”风花感受了一下昏昏沉沉的脑袋,有点沉浸在刚刚的梦里,“这是哪?”
“是医院。你突然晕倒我就把你带过来了。”石田将也看风花想要坐起来,连忙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扶了起来,“医生说只是发高烧,扎完退烧针静养就好了。”
“是吗,那多谢了。”风花随手拿过放在床头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漫不经心地说。
“你这是什么态度?”站在窗户边的胖子不爽了,“也将可是为了你和那帮臭丫头差点打起来耶!”
“你朋友?”风花瞟了他一眼,看向了石田将也。
“嗯,算是吧。永束友宏,我的朋友。”石田将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诶?真意外,没想到你其实有朋友呢。”早羽风花表情淡淡地凑近石田将也,漆黑的眼珠紧紧地盯着男孩子慌乱的瞳仁,“那你觉得我算是你的朋友吗?”
“诶?这个……大家都是好朋友嘛好朋友……”大概是早羽风花实在是凑得太近了些,石田将也有点慌乱地摆着手后仰,就差没直接仰倒了。
“噗嗤。”早羽风花也被他这个傻样给逗笑了,微笑着看着他的眼睛,“开个玩笑啦,你觉得我是你的朋友,那我就是。”
“哦,这样。”石田将也干笑着摸了摸后脑勺,“你怎么发了这么高的烧也不来医院看看?”
“昨天没带伞淋了雨。对了,我应该不用在医院接着待下去吧?”早羽风花指了指身上盖着的惨白色的被子,问道。
“啊,嗯。医生说你这瓶头孢吊完就可以出院了。”石田将也点了点头。
“那为了庆祝也将新交朋友,一会去吃M记怎么样?我请客。”永束友宏非常自来熟地搂住风花瘦削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
“我是个病人。”风花一巴掌把永束的手拍掉,提醒道。
“那就去……那就去面包店吧。我们可以买面包,然后去喂鱼,”石田将也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都有点语无伦次了,“还有我的其他朋友也会去那里。呃,我是说……”
“好啊。”风花微笑着看着他,乖巧地歪了歪头,“走吧。”
其实是个好女孩啊。石田将也松了一口气,忍不住这样想。
风花吊完那瓶头孢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候了,灿烂的晚霞铺满天际,金色的光辉漫长无际,相比黎明的短暂,黄昏要更加漫长,带着太阳穷途末路时的壮美。
永束和石田都骑了自行车。为了迁就风花,他们两个只能推着自行车一路走到了面包店。石田将也说得没错,这家面包店的味道真的不错。
“早羽你这么吃下去一会就不用喂鱼了。”永束忍不住吐槽道。
“我就是怎么吃也不胖,羡慕吧。”风花舔了舔嘴角的面包渣,非常嘲讽地冷笑道。
“我胖我骄傲。”永束哼哼。
在几个人的笑闹中很快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座小桥,潺潺的涓流从石阶下流过,落下的树叶被风吹动,惊动正在觅食的鸽子,展开的翅膀溅起一片夕阳。
蹲在鸽子群里的女孩恬静柔美,仿佛圣母像上的天使加百列。
三个人同时驻足,谁都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女孩喂鸽子,世界在此时寂静无声,连平时叫个不停的蝉都仿佛没了声音。
——无声的世界。
风花有点怔愣。
“你们看什么呢?”突然出现的黑发小女孩打破了这份宁静。鸽子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纷纷振翅高飞,一瞬间桥上充斥着翅膀振动空气的声音。
天使一样的女孩抬起了头,清澈的瞳孔映出了三个人的面庞。
[昨天,谢谢你。]风花直接用手语说。
[没事。]西宫硝子微笑着,双手交握,[我们是朋友。]
风花也微笑起来。
“你们认识?”这下子轮到石田将也看不懂了,“早羽你会手语?”
“我会啊。”早羽风花好整以暇地看着石田将也,“而且我也认识硝子。”
“昨天刚认识。”西宫结弦拆台。
“那又怎样?”早羽风花翻了个白眼,“我很喜欢她。”
“这样啊……”石田将也尴尬地笑了笑,“那你为什么会手语?之前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哦,那个。”早羽风花靠在桥边,漫不经心地说,“因为我妈妈是聋哑人,所以我会手语。”
“是你爸爸教你的吧?手语很难学的,我当初学起来很困难……”石田将也努力想要搭话。
“不是,我爸早就死了。”早羽风花嘴角带着微笑,然而声音中带着一点哽咽,“手语是我自学的。那时候有点事情想和我妈说,后来我终于学会手语了,我妈也死了。”
“……抱歉。”石田将也观察着女孩脸上的表情,轻声道歉。
“没什么,我早就习惯了。”早羽风花耸了耸肩,“说说你吧,你和硝子是怎么认识的?”
“……”石田将也抿着嘴唇,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一样开口,“小学六年级的时候,西宫转来了我的班级。那时候的我,还什么都不懂,把我的快乐建立在了她的痛苦之上。后来我也经历了校园欺凌,我才明白了她的痛苦。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又是一个老好人啊……”风花弯下腰,靠在栏杆上,随手把面包扔进河水里,“既然你把我当做朋友那我就告诉你吧。真柴你认识吧?”
“真柴智?”石田将也想到了那个在全班都排斥他的时候第一个向他伸出了橄榄枝的俊秀少年,班级里少有的几个能让他记住脸的人之一。
“嗯。他对你很好吧。”风花下巴靠在胳膊上,声音闷闷的,“知道为什么谁都不理你的时候只有他愿意陪你玩吗?因为他以前就是被欺负的那个人啊。”
“他?”石田将也有点意外,“可是真柴君明明那么优秀……”
“我也在想我那时候到底是在想些什么……”风花垂着眼帘看着水面泛起的涟漪,轻声说,“那么多人,偏偏就只看他一个人不顺眼。”
“你的意思是……”
“就像你曾经对硝子做的事情那样……”风花闷声说,“我对真柴做过的事情只会更糟糕。”
“……”石田将也突然就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我宁可他打我骂我也好。”风花放在栏杆上的手指收紧,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漂亮的黑色瞳孔里泛起晶莹的光芒,“像那些女生一样骂我是个bitch……但是他没有。”
“就算我这样……他还是在维护我。”风花说完这句话,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了风花的腰。
风花回过头,看到西宫硝子正对着她微笑:[别哭。]
早羽风花哭得更凶了。
她突然又想到了那个阳光晴朗的午后,她被泼了一整桶的污水,换洗的干净衣裳也被人用剪刀剪得支离破碎。风花引以为傲的一头长发也被剪成了狗啃一样的形状。
她只能拖着湿漉漉的身体回到冰冷的教室,体育课的教室里一如既往的空旷,只有轻巧的浮尘漂浮在干燥的空气中。
还有少年挺拔的背影。
那个红发的少年正站在早羽风花的桌子前,袖子高高地挽起,用力地擦拭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站在门口定定地看了一会,风花冷声问。
“早羽?”真柴有点慌乱地回身,想要挡住身后的书桌,然而风花快步上前一把把他推开,看清楚了书桌上用记号笔写满了整个桌面的谩骂。
“……”风花抿了抿唇。
“抱歉……”真柴智轻声说,“记号笔擦不掉。”
“你在可怜我?”早羽风花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之前那些都是你擦掉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真柴智说。
“别多管闲事。”早羽风花轻声说。
“……抱歉。”真柴智拿起了桌面上的毛巾,转身走出了教室。
“……”风花捂住了脸颊,泪水无声地顺着指缝之间流淌,落入无声的世界里,化作灼热的心脏无声跳动。
——他那么好。

☆、004

早羽风花回到寝室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深夜了,她已经很久没有玩得这么疯了。要是和以前的风花说她会和石田或者西宫这么普通的人玩得这么开心,那绝对是让她笑掉大牙的事情。
——人总是受过挫折才能学会成长。
怀里抱着几个三明治,是临走的时候结弦塞在她怀里的,据说是硝子亲手做的。
“叮”放在衣兜里的手机响了。风花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是硝子发来的短信息。
[我和结弦已经到家了。你呢?回学校了吗?]
[我到宿舍了,不用担心我。早点睡觉,晚安。:)]风花低垂着眼帘,看着散发着幽光的屏幕,漂亮的大拇指在按键上敏捷地着打出一串文字,默读一遍确认语气无误,点下了发送。
其实风花是单独住在实验楼里的杂物间。所有女孩子都不想和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总是会想尽各种办法把她赶走。老师也没办法,只能让她单独住在一间屋子里。
不过这样也好,和别人住在一起反倒不习惯,自己一个人最好不过了。风花这样想着,走上了楼梯。实验楼的楼梯很久没有打扫过了,积了很厚的灰,据说曾经有个学姐在楼上上吊,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不过她倒是不怕鬼,如果有鬼的话,早点把她带走就好了。这样想着,风花拐进了阴暗的走廊里,掏出了钥匙。
四周实在是太黑,看不清钥匙的眼在哪里。风花只好把装着三明治的塑料袋套在手腕上,掏出手机想要照亮锁眼,余光却看到放在地上的白色塑料袋。
风花拎起袋子,打开门走进了屋子,啪地一声打开灯。白色的塑料袋里装的东西很普通,两个饭团,一瓶牛奶,还有一板退烧药。
正常人会吃这种随手放在门口的东西吗?风花歪着头看了一会,觉得自己也许根本就不需要这几样东西。
大概是真柴送来的吧。
风花想。除了他,这个时间,这个学校里没人会把这些东西放在门口。
女孩随意地倒在了床铺上。
被褥一如既往的冰冷,然而女孩却不感觉到冰冷。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上感觉到温暖。
——这感觉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看到天国的祖母,即使下一秒就要死去,也没有遗憾。
早羽风花第二天找到了真柴智。
“昨天的那些东西……是你放在门口的吧。”风花还是不敢看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只是侧着头,一副傲娇的样子,“虽然没什么用,但是谢谢了。”
“没什么。”真柴智依然是眉眼微弯,一副温柔的样子,“我听石田说了,你昨天已经去过医院了吧?感觉怎么样?”
“还好。”风花不自然地扯了扯校服的裙摆,眼睛看向桌角。
“真柴!帮我来搬一下作业!”班长远远地朝着真柴招着手。
“哦!”真柴智应了一声,从早羽风花身边越过,朝着抱着作业的川井未希走了过去。班长今天换了新的发型,看起来很可爱。
——果然他们那样的好学生才是应该待在一起的吧。风花抿了抿唇,看着真柴和川井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失落。
“某些人是癞□□想吃天鹅肉呢。”旁边的姑娘笑嘻嘻地奚落。
“……”风花没有理会她,反而是一旁站着的永束友宏瞬间爆炸了,“诶呦我这小暴脾气你说谁癞□□呢!我们早羽是最标准的天鹅好不好。”
“黑天鹅。”石田将也补充。
“噗。”风花笑出了声。
果然,朋友这个东西,真的很有趣。
晚上放学的时候风花没有直接回到宿舍,而是出了学校一直来到了小桥边,然而今天那里只有石田将也一个人孤独地站在那里,愣愣地盯着水面的波纹。
“石田?”风花歪了歪头,“你怎么自己在这里?硝子没来吗?”
“早羽?”石田将也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我问你个事情。”
“嗯,你问吧。”风花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你们女生一般会为了什么改变发型?”石田将也问。
“这个啊,说不准的。”风花随意地靠在了栏杆上,“有时候是想要转换一下心情,或者有喜欢的人啦。你问这个做什么?”
“西宫……她今天很奇怪。”石田放在栏杆上的手指缓缓收紧,“她无论如何都不肯和我用手语交流,最后留下什么‘月亮’之类的话就跑走了。”
“月亮?”风花皱眉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随手把怀里的面包塞到石田将也怀里,“既然硝子没来我就先走啦。这些面包给你回家吃吧。那就这样,我先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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