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咒没了,你说啊?”
“阿姐”刘秀痛苦地看着她,“直到现在你还怨别人”他本不打算告诉她的,怕她承受不住事实,可看她这样,刘秀心凉了,“三妹是听到我在你府上遇刺的消息又急又忧又悔,方急症突发又加重旧症,连一句话都没留下就这么没了,要不是阿姐你妒忌通儿、处处为难她、想着要她性命,又怎会引来刺客入府!又怎会最终害了三妹!”
外人都道他必是哪里德行有亏,又是有眼无珠的孩子,又是日蚀之日逢刺客丧妹的,刘秀觉得那些诋毁和心中的恐慌都已经快压的他透不过气来,偏生亲姐姐还不知悔改,刘秀看着刘黄从呆愣到震惊再到不可置信的锥心痛苦在脸上一一闪过,忽的有种**似得夹杂这痛的报复快意,顺着刘黄放下的手臂,转身离去。
“是我害了三妹”刘黄直愣愣的看着刘秀离去的方向,喃喃的念叨这句话,最后发疯似得捶着自己的头颅,“哈哈哈哈哈,是我害了三妹啊!”
十月,朝廷查实刺客为公孙述所派,下诏讨贼,官民一致声讨,情绪高扬;湖阳长公主为属下蒙蔽,不知内情,但有失察之责,再贬出洛阳,只是走时无人看到车内的具体情形;宁平长公主葬于其封地,驸马李通带着儿子扶棺相去安葬;皇上再次下发诏书自责自己的德行之失,并再发释囚令于减赋令;随着新一代公主的诞生,朝堂后宫民间方有一丝喜气,这场风波才算过去,也给建武六年画上了句号。
☆、69、祥瑞
69、祥瑞
连日的雨水终是解救了久旱的土地;也冲走了夏日的酷暑燥热,可是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不停;若是再引发水灾可就更是麻烦了;许是老天听到了百姓的虔诚祈祷;这一日阴云散去、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大晴天。
长秋宫中笑声一片,瑛珞、葛巾几个争着讲述近来洛阳和颍川等地出现的祥瑞之事。
“娘娘,奴婢听说那甘泉可是灵验呢,可治百病;城里的很多百姓都是求取呢”瑛珞一脸神往艳羡的说道。
“可奴婢却听说并非何疾都可医治,跛脚眼盲就治不得”墨魁一旁泼冷水,惹得瑛珞嘟嘴瞪了她一眼。
“奴婢也是听的这么说的;还是颍川郡的那颗红亮闪耀的仙草当得祥瑞之称;说是见着它的盲者都能看见光亮了;可不是灵验嘛?”葛巾美眸闪闪,声音亦是清脆。
郭圣通听罢笑而不语,这还没说出了五只凤凰呢,低头逗弄着怀里乱蹦Q的小闺女,小丫头很是活泼,醒来便是不闲着,这会儿正伸着白胖小手够自己母亲的头饰,嘴里已经可以冒话,“娘,娘”叫得嫩嫩甜甜的。郭圣通顺手抓过女儿的小胖手轻吻了一下,笑着接过瑛珞递上来的七彩布球塞到她小手里,布球上缀着铃铛,小丫头一摇,铃铃直响,也就被吸引过去了,笑的露出小米牙,“嗷唔”对着布球开啃磨牙。
自前岁便是天灾不断,去岁、今岁又有严重的日蚀发生,今岁的更为厉害,刘秀不得已**几道责己诏书,又是止干戈、避正殿,又是大赦天下、释放奴仆的、亲自考教贤才,这些祥瑞出来的自然很是时候。大司空宋弘因弹奏上党太守而无实际根据被罢免,刘秀继续免除护漕都尉官一职,减去轻车、骑士、材官、楼船士及军中临时增设的官职,令其还民,亲自考教各地推荐的贤士,纷纷赐予官职,进一步培养心腹,武退文进已经初漏雏形。
姚黄进来行礼,三个人明白是有事要报,躬身退下。姚黄先禀报的是郭炜近况,自是于他自己来信所提的一切都好、军中很是有趣不同,陇西各部于隗嚣时常短兵相接,且还有与当地少数名族势力纠缠拉拢相斗,最主要是那里粮草不足,耿m又是治军严明,将帅无不一视同仁,郭炜也不例外,都是别人吃什么他也吃什么,有一段时间都是靠着葵菜、扁菜这一类的野菜补充,基本上只有打了打胜仗才能吃到一顿肉食,这对于一个“吃货”而言折磨程度可想而知。
郭圣通听完良久未语,弟弟写来的信都是给家人问好、他又立了战功,找到了野生的椒、当做作料放入菜中味道不错,带着兵士采摘榆实、用他想的主意做成了面团菜团、全军上下都赞好味,诸如此类这样的趣事,丝毫未提吃过的苦,虽知晓弟弟生性豁达乐观,可他年纪尚小,从小锦衣玉食的着实是受苦了。郭圣通不免感叹,这个弟弟太懂事一些了。
“吩咐下去,让他们护好二弟,决计不能有失”
“喏”,姚黄领命,接着禀报,“晁河晁山兄弟日益得到隗嚣信任,现在陇西都知晓其帐下有一对儿力大无穷的兄弟将军”
“嗯,告诉他们稍安勿躁,此时尚不是归顺的时机,以后有他们立大功的机会”
“喏”
“去公孙述那里的如何了?”
“回主人,孙睿几人尚算稳妥,正徐徐进之”
郭圣通点头,拿着帕子给女儿擦口水,“乖吉儿这个不能吃啊”把自己袖子从女儿嘴里解救出来,拿了磨牙棒给她,吉儿是小丫头小名,刘秀给起的。
“主人,这是您要的名册”
姚黄呈上名册,看主子接过,便凑近了小心的护着小公主。郭圣通翻看了一下,随即收起来,等进到空间中细看,那些都是外祖、舅舅昔日的部下,现在自然都属刘秀,分在不同的部分效力,这一世刘扬没有造反,他们也免了受牵连,只是被分开了而已,郭圣通想着这些人中也有可用之人,现在准备不迟。
刘秀那边正受尚书郎们凑议,“陛下,古之贤德之君治下方有祥瑞之兆,臣以为当令太史写入史中使其彰显的吉庆之意不被埋没,亦显陛下文德”
刘秀笑着摇头,祥瑞什么的是怎么回事他最清楚不过了,“天下未定,吾德行尚不足,不必如此张扬,罢之“百姓官员都知晓了就是目的达到了,不用多此一举,“众卿且论校尉之事矣”
“喏”
刘秀看着众官论政,心中松了口气,总算是过了这段难熬的日子了,不过采选良家子入宫之事也已经提上日程,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没个能消停的时候了。
晚上回后宫脚步也轻快了几分,长秋宫依然亮着灯火,无论他回来多晚亦是如此,刘秀一笑止了小黄门唱和和众宫婢侍从的问安声,大步进殿,习惯性走入小闺女住的内间,便见着妻子坐在小床前看着女儿熟睡,模样特别的安静慈爱。刘秀已经看了无数次依然觉得看不过,扬起笑轻轻走过去,小声道“吉儿已经睡了?”
郭圣通起身相迎,被刘秀拉过坐下,“睡了一会儿了,这丫头是白日里玩闹累了”看着刘秀低头凑过去要亲女儿小脸,忙道“小心着些,别又把她扎醒了,哭起来可是不停的“
“知道,知道,我轻轻的“刘秀还是凑过去亲了两口,嘴角的笑容更甚,又拿起女儿的小拳头轻轻咬了一口,看女儿皱着鼻子像是要醒来忙放下,看着妻子瞪了自己一眼复又无奈的轻拍着女儿哄着,刘秀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好像已经这样把女儿逗醒过几次了……凑过去看着女儿小猪似得睡得香甜,刘秀眼中柔意更甚,这个女儿得来不易,不过终是保住了,女儿的容貌不像妻子也不像自己,倒是更像她外祖母了,那也没关系,他的闺女一定最是可心的。
郭圣通看女儿睡熟了,便交给了乳母和宫婢们照看,和刘秀去了正殿。递上消暑的汤品,刘秀几口喝下,虽说才下过雨,可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很快又是酷暑难耐,外面不明种类的夏虫叫声亦是此起彼伏,大殿中也能听到一些,再加上燥热,让人会有些烦躁。
刘秀喝下解暑汤,热意消了些,又由娇妻服侍着换过轻快些衣物,倒是来了兴致,拉着人到园中纳凉,郭圣通磨不过他便跟着去了。一时间长秋宫不喧闹但是很有几分热闹,而就在它后方的西宫就显得冷落多了,阴丽华望着灯火通明的长秋宫发呆。
“阿娘,儿已经写妥了,您看”
阴丽华回头看着儿子仰着一张小脸呈上他才学不久而写的稚嫩大字,脸上方带了柔和笑意,摸着儿子小脑袋,“阳儿写的很好,可有手疼?给阿娘看看”
“不疼,阿娘,儿写好了父皇是不是就能多来看看我和四弟?”
“是,阳儿这么聪明,你父皇最是疼你不过了”阴丽华心中苦涩,不知道要怎样和儿子明说,他们的父亲偏心太过,还是顺着儿子说了,等他大些就该明白了。
“那儿现在拿给父皇去看,行不行?”
“你父皇政务繁忙,阳儿乖不可去打扰的,知道吗”
“喏”刘阳想了想还是答是了,别看他小,他其实已经知道自己的父皇更疼爱大哥二哥还有那个小妹妹,他还听到宫婢们说都是四弟的缘故惹得阿娘失宠、惹得自己不招父皇喜爱,可是他现在还懵懂着,不明白是不是这样,也不敢出声问,但是想着自己写好字应该会让父皇更喜欢吧,这样也就能多来看看阿娘和四弟以及自己了。
“贵人”江梅进来行礼,凑到阴丽华身边低语几句,阴丽华有些睁楞,问“确实如此?”江梅无奈的点头,阴丽华看着旁边聪明乖巧的儿子咬了一下唇,纵使不为了自己为了儿子们她也得开始争宠了,郭氏,她到底有什么好啊,值得刘秀这般相待……
夏花开的正是灿烂,花香中夹杂着树木的清香,坐于亭中,看着满天星斗到很是有几分惬意,刘秀挽着娇妻,难得身心舒畅,“通儿,你我成婚八载,想来也少有这般闲暇时光,陪在我身边可否觉得闷?”
“嫁于文叔是我最欢喜的事,在你身边每个时辰都是幸事,何言闷呢?”郭圣通靠在刘秀臂膀上,微微仰着头,眨眨眼,“八载,可是文叔嫌弃我这‘老人儿’了?”
刘秀一乐,拧了下她的小巧鼻子,“你说我是不是嫌弃你了”看她那副我怎么知道的理所当然的样子,便瞧了身边侍从一眼,大难不死养好了伤正式回来上岗的万松接到指令一个挥手,众人全部调头,自己也随即看向了别处,刘秀挑了下眉毛,便对着那恼人的小嘴咬了下去。先时还有呜呜咽咽的反抗声传来,很快消失不见,只剩呼吸之声。
花香、清风、星辰、相依偎的男女,一切看着都很和谐,偏生这时悠悠的琴声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刘秀听的皱眉,平日里好听琴音不假,可是这个时候出现便是被打扰了心情,“万松,去传朕旨意,以后宫中不得弹奏这等幽怨之调”什么意思,又没有短了她们用度,能陪王伴驾是她们的荣幸,宠爱不宠爱那要看他的意思,她们哪里来的幽怨权利。
“喏”万松领旨,听着方向想是封宫人所住的地方传出来的,新人快入宫了,这是都坐不住了。
“文叔,入夜了,咱们回去吧”郭圣通看着刘秀的脸色不好出口劝道,又凑在他耳边小声言着“其实有你在身边,在哪里都好”刘秀这才又带了笑意,新人入宫,他们就越发没有这样的时光了,他其实很享受这样的日子,不想打破,可是无奈,只得再破自己无言的承诺,“好,咱们回去”她理解不理解其实都改变不了什么,但是刘秀希望她能理解自己,他是帝王,要考虑的首先是天下,而且,他觉得自己真的已经对妻子很好了。
长秋宫中两人自是缠绵异常,刘秀眼睛亮亮得,始终盯着身下娇妻的每一个反应,蹙眉、轻吟、妩媚、娇柔、迷蒙、轻颤……他真的希望她是理解他的。
这边恩爱不止,那边的阴谋也未断。
“主人,都准备好了”
“很好,去办吧”
男子低沉的声音传来,想着那些祥瑞便是忍不住瞥了一下嘴角,“祥瑞,祥瑞啊……”
☆、70骤风
70骤风
熊熊大火烤的人炙热难言;刘秀记不清楚是多少次身临这样的情形之中,只觉得的万分焦急、跑着往那大火的方向而去,他不知道要找什么,喊不出声、叫不出口;但脚下的步伐始终未停,越来越热,越来越闷,那个名字似要脱口而出……
“三哥何往?”
一声清脆的声音叫住了狂奔的刘秀,刘秀回头,见着是自己的三妹,奇道“三妹怎的在此?”;再看才觉得眼前的三妹有些不同,似是年轻了许多;仿佛回到了南阳未嫁之时,更觉得奇怪,“三妹怎如此打扮?”后边是噼啪作响的火烧声音,面前却是绿衣淡妆一脸平静的三妹,刘秀心中怪异更甚,心里还有焦急却不得不停下来看着妹妹。
“三哥,小妹便要离去了,念及一世手足情,特来最后告知三哥,那郭氏别有目的,三哥万万不可轻信,不要信她,不要信她……”绿衣身影越飘越远终是,不见了踪迹。
“三妹!”
刘秀大惊,猛地睁眼,却原来是一场梦,怎么又是大火?伸手摸摸一脸一身的热汗,想来是热得了,三妹……自己是否真的把她的话放到了心上?不想深究他这段时间的紧缠又是在掩饰什么,刘秀扭头,借着微弱灯光,开始打量自己的妻子,绣着粉嫩木莲的月白色抱腹紧紧包裹着鼓鼓软绵,随着呼吸起伏诱人,青丝散落在圆润的肩头,一张小脸因着天热而比平时红润,眉头轻蹙,菱唇微抿,勾人媚眼此时却是藏在桃粉色的晶莹眼皮儿之下,因着贪凉,薄薄丝被已经被她搁置一旁,这样的妻子整个人看着有些孩子气,也有别样的魅惑人心,刘秀微微一笑,八载了,她是什么样子何须别人来告诉他呢,女人嘛,便是有些小心思也都在他掌控下。
郭圣通正梦着自己二弟吃糠咽菜、食不果腹中,正心疼着,便感觉一团大火炭朝着自己靠近,身上也如着了火似得炽热难耐,口干舌燥、气呼呼地睁眼,便对上了那双戏谑的眸。刘秀看娇人儿醒来,更加不客气,四下点火的大手哧溜滑进抱腹之中,轻拢慢捻抹复挑,蝉翼似得亵裤扯了下来随手丢开,滚烫的硬挺一寸寸往上磨蹭的着白玉大腿内侧的柔嫩肌肤。
“热……困……不来啦……”
郭圣通想不出来刘秀最近怎么如此痴缠的紧,但是每晚如此,像个大火炉似得挨在身边本就热的难受,还要应对他越发无度的欢|好,心里面更是要猜测他又在打什么主意、到底属意谁家贵女,哪怕郭圣通知道刘秀心里已经有她二分位置,否则她这么些年不是白“深情款款”了,但是她已经不是上一世那个实心实意爱慕他、要和往好了过一生的女子了,他上一世绝了她的希望,这一世她也不会让他过到他期望的生活,而且,这人惯会得了便宜卖乖,郭圣通每每都要想着他又在算计什么、会不会什么时候就拿了她和她家人去钓他的“两全其美”,他越是这般,她就越不安……
他做过的事情,她永远不会遗忘,亦不会原谅!
昨晚缠绵依旧激烈,感觉才睡了不过一个时辰,又被他弄醒,郭圣通是真的不想再由着他,但是理智还在,便是嘟着嘴扭着身子撒娇,朦朦眼“还疼着呢”
刘秀见她原是气鼓鼓的,被自己揉搓几下便是变成了“娇柔妩媚”,越发得意,只当她是欲拒还迎,两手动作不停,只凑过去轻咬娇人儿的小耳垂,哑着声音道“我轻些”,便是顺势攻城了。
郭圣通轻哼,颇为无语,就知道怎样都是这个结果,双臂抱着他肩背,暗恨,当初在镜子中看见自己现在的样貌,她是何等吃惊!陪他过了一辈子,都只当他真正喜欢的是冰山白雪般高洁带着几分傲气的女子,谁曾想藏在他心底的却是这样绝媚的“祸水”,她还真是不了解他啊。
“哼嗯”
刘秀觉得怀中紧抱着娇人儿不似往常般投入,一个重入,如愿听到一声带着鼻音的娇|哼媚|吟,嘴角勾起笑意,托着翘臀的双手越发狠命的往自己身下压去,一下下的闭着眼感受着胸前软绵摩擦和内里吞吐带来的无限快意。她也是上天中意他刘秀的一个证明,否则怎会把从上到下、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这般契合于他、曾在少时春|梦中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