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雅哥,我回来了“被叫做瑾的少年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声音沙哑 “在美国,我好想你。”
很华丽的有木有?很感人的有木有?
低头,慢慢的将嘴角上演45度,我露出一个无声的笑容,如果不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人物不对,我想我会跑上一杯清茶,慢慢欣赏,漂亮的东西大家都喜欢,不过我可不相信福山深雅那狐狸会大半夜的把我叫来欣赏这一幕。
好戏还没出场呢。
“深雪,”服山深雅像我招了招手:“我来个你介绍下。”
服山深雪是我在这里用的名字,认祖归宗后,司蓝轩这个名字是打死不能用了:“哦?谁用得着半夜把我叫下来迎接?”有事快说,没事拉到,我还敢时间补眠呢。
“深雪,他是高山瑾,你的未婚夫。”
从天而降的未婚夫(二)
若说这十几年来,最让意想不到的三件事,第一件是宇的死,第二件事穿越到这个世界来,而第三件便是这从天而降的未婚夫。
据服山深雅解释,这门婚事是在服山藏和高山雨刚结拜的时候便定下的,说是什么指腹为婚,亲上家亲,便毫不犹豫的把儿女后半生的幸福出卖掉。当然这场所谓的联姻有多少算计在里头,大家心知肚明。
不过我不是服山深雪,这场婚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再说那个未婚夫心里的人绝对不是我,何苦当那棒打鸳鸯的大棒子呢。
悄悄的瞄了眼高山谨,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五官简直漂亮到无可挑剔,秀气到无可挑剔,尤其那一双眼睛如同小鹿斑比一般,轻轻一转便让人无限怜惜,这不就是华丽丽的受吗?还是个弱受,和服山深雅站在一起还TMD的真只有一个字,配。
不过对方显然对我的存在表示疑惑,只见到细眉微挑,道:“深雅哥哥,我记得雪小时候很漂亮可爱,就着丫头那样哪里像雪了?”
微微提高的音调掩盖不住语气中的鄙夷与敌意敌意,我只感觉嘴角一阵抽搐,丫丫的,小姐我没的罪你吧,第一次见面就给下马威,当我hello。kitty吗?不给些颜色是不会知道我的厉害。眼珠一转,我走到服山深雅旁边,状似亲昵的挽住他的手臂,笑道:“哥,你真会开玩笑,这么漂亮的姐姐你这么会说是我的未婚夫呢?应该是嫂子才对吧?”
一声嫂子瞬间让客厅中的两人石化,高山瑾甚至连回嘴都忘了,呆呆的立在那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活脱脱调色盘一个,看的我心下直乐,小样,叫你损我。
约半分钟之久,服山深雅总算是回过神,低咳一声:“好了,你们两个,我们今天是来讨论正事的,雪,你坐左边。”
今晚的好戏终于要上场了吗?我心中冷笑,依言坐下。
“雪,高山雨已经得到黑鹰帮的支持这事情你怎么看?”
黑鹰帮是日本第二大帮派,地位仅仅在龙虎堂之下,两个帮派明争暗斗了十几年,始终是龙虎堂略胜一筹,现在服山藏住院,高山雨夺权,黑鹰帮在这事上横插一脚的话,我们的处境怕是内忧外患,蹙起眉,我在心下思量了一下,缓缓吐出两个字:“离间。”这种建立在利益上的联盟就像漂浮在半空的雪花,一击便碎。问题是这个离间计有谁去实施,高山雨是个疑心很重的家伙,要获得他的信任怕是比登天还难。
“和我想的一样。”服山深雅深深的撇了眼一边喝茶的高山瑾,突然开口:“瑾,就交个你了。”
“哥,”我一惊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高山瑾是谁,高山雨唯一的儿子,就是他对服山深雅有意思也不会帮着爱人对付老爹,被爱情重婚脑袋这个理由不在我接受范围之内。
似乎明白我的疑虑,高山瑾在给自己添满茶后,这才悠悠道“因为我恨他啊。在那老头心里,这个龙虎堂比我们母子重要,要不是他对我们母子长达10年的不闻不问,妈也不会忧郁而终,你相信吗,就是因为龙虎堂有事他甚至他连母亲最后一面都不肯见,既然他这么想得到龙虎堂我就偏偏不让他的到,我要让他和母亲一样,也尝尝失去重要东西的滋味。”
“我绝对相信瑾。”见我仍有顾虑,服山深雅淡淡道:“况且瑾帮我们也不是无条件的,他的条件是”说到这里,服山顿了顿目光闪烁:“瑾希望我们事成之后放他父亲一条生路。”
“什么?”我气结,一把抓过他的领口:“服山深雅你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答应过我让我报仇,答应过我把高山雨的命留给我,如果高山雨不死,杏的仇如何得报,抛开了学校,抛开了朋友,甚至抛开了纯洁微笑的少年,一个人在这地方,过着早不西保的生活,究竟是为了什么?
“雪,我也没得选择,如果没有瑾的帮忙,我们根本没法胜算,而且我不希望你的手上鲜血。”福山深雅没有躲开,只是定定的与我对视,目光澄澈,似乎他所作的一切真的是在为我考量。
丫丫的为我考虑,这家伙是狐狸,根本就不能相信他。
其实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从服山藏送我胸针的那一刻,我就走入了他们所设计的局,高山雨会对我做什么早就在他们计划之内,我不是个打不还手的家伙,所以只要在我丢掉小命前救下我,以我的性格一定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到时候就能如他们所愿的的以服山深雪的角色同高山雨对抗,他们唯一没有料到的是我讲胸针送给了杏,致使受到伤害的不是我,不过无论过程怎么样,结果我都如同他们所愿的站在了这里,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可是现在的我确实一点退路也没有,从我踏入这里那一刻开始,已经压上了全部的筹码的骑虎难下,服山深雅就是算准了一点才敢临时毁约……
合上眼,我的额角一阵阵抽痛,像是有只小虫在脑袋里翻腾一样,如此进退两难的局面,我该怎么办?
最遥远的距离
清冷的月光透过玻璃直直的照射进来。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我的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服山深雅的离间计出乎意料的顺利,高山雨和黑鹰帮的联盟算是彻彻底底的破碎了,对外失去了黑鹰帮的支持,对内又受服山家狠狠重击的高山雨现在就像是失去水的鱼儿,翻腾不出不出气候来。大概看清了眼前的状况,高山雨今天主动求和约定明天在龙虎堂的大厅进行最后的谈判,如果没有意外,这场内斗很快就要划上句点,很快。
但是我的心里却始终有些不安,扳倒了高山雨也就不需要我了,只要我还顶着服山藏一郎嫡女的身份,服山深雅就算独揽大权心里也会有疙瘩,毕竟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想起服山深雅对付敌人的残酷手段,我心底一阵阵发冷。只希望到时候他能看在兄妹一场的份上给个痛快。
翻身坐起,我的目光不知不觉的落在了放在桌上的那双粉色手套上,那是唯一从小熊家带出来的东西,是去德国时候小熊送的礼物,那个总算笑的温柔却寂寞的纤悉少年是否还在为我的离开伤心难过?应该不会了吧,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三个月说长不长,却足够忘记一个人。
可是,我却想见他。
想见那个人的想法一旦冒出个头就关也关不住,心中一个声音时时刻刻在催促着我再去看他一眼,若现在不去,我怕,怕将来再也没有机会了。
遵从心底的愿望,我穿好衣偷偷溜出了门,高山雨现在掀不起什么风浪,服山深雅今晚又去了医院,所以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
夜已深,四周黑沉沉的,只有一袭冷风陪着我流浪。
不知多久,直到看到那熟悉的房子,我才停下了脚步。
墙还是那面墙,树还是那棵树,一切都如同我离开时候一样没有丝毫改变,伸手抚上那面名牌,“不二”两字让心底踏过一片柔软。
“呐,不介意的话就住我家吧。”初次相见那个温柔的带我回家的的少年。
“我只认识现在的小轩而已。”月色下帮我疗伤的少年。
“你不是一个人,我会在你身边。”那个拉住我的手安慰我的少年。
“这就是你希望的吗?如果是你希望的……顺便你。〃悲伤的绝望的看着我的少年。
回忆滚滚而过,甜蜜的,痛苦的,一阵接一阵,搅乱着我的思绪,心中的抽痛断断续续绵延不绝,直到东方渐渐泛白,我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竟然就这样在小熊家门口站了一夜,收回手怔怔的看着门牌上留下的几缕鲜红,我苦笑,那是刚才指甲掐人肉中流下的,我一丝一毫没感觉到痛。
肉体上的痛永远也不会大过心灵的。
房内的灯光骤然开启。
六点,平时这个时候小熊应该起床了,我侧了侧身,悄悄的躲进一边的巷子,一眨不眨的看着缓缓开启的门。
走出来的果然是小熊,他还是那样,俊秀的面容上是我熟悉的微笑,温柔而沉静像是春光般和煦。只是那些都不是真的,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眉宇间的疲敝及眼眶处淡淡的眼圈,他总是这样,习惯隐藏悲伤,将笑容挂在脸上。
我心下一紧,差点不顾一切的走出巷子却硬生生的收住了脚步。不二周助他比印象中瘦了许多,也高了许多,只是人家长身体长个头,他却像是只长个头般,修长的身躯显得更加单薄,像是随时会羽化成仙。
不能在看下去了,要离开这里,抬出的脚刚迈出一步,我的耳边就听见一声呼唤,带着几分急切,几分不确定:“小轩,你回来了吗?是的话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你把手套放在这里又是什么意思?想彻底和我划清界限吗?”
不是的,不是,我只是希望当你以后见到这副手套时,能想起我,只是这样而已,眼角有一滴水珠滑落,很快的融入泥土里,找不到痕迹。
还君明珠泪双垂。
记得泰戈尔写过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埋藏心底,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埋藏心底,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周助,我们有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我茫然的抬起头想要转身,却已经是来不及,后颈处传来的尖锐疼痛使我的眼前一黑,向前载倒下去。
恍惚间只听见轻微的叹息。
我是凶手?(一)
醒来的时候后颈还在隐隐作痛,连带这连视线都有些模糊不清,闭了闭眼,我努力的整理了下零星的记忆,记得是在小熊家门口的,然后似乎被人打昏了……
绑架?不会这么惨吧?动了动手指才发现全身竟然酸软无力,四肢更是向背卡车碾过一般剧痛不已,定了定神,慢慢的睁开眼,我才发现四周黑灯瞎火,只有从墙壁的细缝里透出的几缕光线让我意识现在似乎已经是黄昏了。
黄昏?我心里一惊,不知道和高山雨的谈判怎么样了?服山深雅一个人压不压的住场?还有绑架我的人又是谁?有什么目的,越想越是头痛,我抬起手装备揉揉抽痛了额角。
这一抬手,我是彻底呆住住了,袖口上斑斑驳驳的是一片鲜红之色,不止如此,胸口、裤子、鞋子上也是大片大片的红……如同一朵朵盛开的鲜花,红得刺眼,红得触目。
是死亡的美丽。
但问题是这些血绝对不是我的,我万分确定自己没有受伤,那这些触目惊心的血迹又是从哪里来得?
气中弥漫的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嗅觉神经。
颤巍巍的站起来,从脚底从来的麻痹感几乎让又跌回地上,扶着墙壁,努力的稳住身体,大约三分钟,那股感觉才慢慢消失。
三分钟,已经够我看清一些东西,刚才没有注意到,那些血迹从我身边蔓延开来,一点一滴延伸到前面一个方向,如同夜色中灿烂的路灯,指引着孤独的旅者。
那里,或许有我要的答案。
心分为两半,一般叫嚣着让我探查个究竟,另一半却无论如何止住我去,似乎只要那么看上一眼,我就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转了转眼珠,我终于迈开脚步,小心翼翼的向那个方向走去,逃避并不是我的作风,而且我必须弄清楚自己的处境,这样才能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小命,能活着我决不能让自己不明不白的死去。
一步一步的上前,呈现在眼前的景像忍不住的象让我瞪大眼睛,捂住嘴,差点失声尖叫。
一个人。
一个死人。
一个死去很久的人,他躺在地上四肢都开僵硬,苍白的脸色,从扩散的尸斑来看,已近死去近30个小时了,难道我昏了了近一天的时间?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死人是高山雨,是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高山雨。他死了,一代枭雄居然就这样死在我面前。
我承认我恨他,从他对杏做的一切开始,我就恨不得他死,可是当这一切真的发生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还是无法接受,斗了那么久,恨了那么久,这个人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真是太便宜他了。
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泛着银光,我定睛一看,却是一把枪,一把服山深雅给我防身用的消音枪,这是……凶器?
可是谁又会在这个时候杀了高山雨,把我留在这得目的有是什么?疑虑一闪而过,不安的心跳越发的大声,冥冥中似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控着全局,我仿佛是一个掉进陷阱里的猎物,等待着猎人最后的审查。
赶紧离开吧,心下一个声音不断的促成着我赶紧离开。直觉告诉在逗留一定会有事情发生,可是当我的手抓上门柄时才发现,无论用多大的力气,我都无法将它打开。
门被锁住了,是被人从外面锁住而这间房却只有这一个出口。
死人,凶器、打不开的门。
密室杀人事件吗?如果不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死的人是高山雨,我想我会以为自己又穿到了那部著名的破案动漫中。
网球王子VS名侦探柯南?
咳,也不是不可能,想起某个小萝卜头自信满满的对王子们说真相只有一个时的诡异画面,我的额角不禁挂上三条黑线。
打住,现在似乎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离开这里才是王道。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人正快速的向这边走来,我眯了眯眼,心下发笑,原来这才是幕后黑手绑架我的目的吗?
血,死人,凶器,现在在加上人证,我这杀人凶手的罪名恐怕是逃不掉了。
来的人是保安还是警察;我倒是很好奇。
但是,似乎又猜错了,门被推开的一瞬间,站在门口的人竟然是服山深雅和高山瑾。
“雪,你没事吧?”看到我的刹那,服山深雅似乎松了口气,他看起来来的很匆忙,连上衣的扣子都扣错了,这要是有外人在,我保证他的威名会出现小小的危机。
“没事。”我冲他一笑,顿了顿道:“不过高山雨死了。”
我是凶手?(二)
“不过高山雨死了。”话音刚落,我便听到一声凄厉的呼喊声,像是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发出最后的嘶吼,身体被人重重的推开,一个不稳,膝盖就狠狠的撞上身边的书桌。好痛,我赌那里一定已近青紫一片了。
“司蓝轩,你为什么要杀我爸爸。” 高山瑾跪坐在地上,颤抖的指尖一遍遍抚摸过高山雨已经僵硬的身躯,然后,他转头,俊美的面容因愤怒而变得狰狞无比。“爸爸都输了,我们说好一起走的,他已近不会影响你了,为什么还要致他于死地?”
“人不是我杀的。”我苦笑着辩解着:“如果我说有人陷害我,你相信吗?”
现在的证据对我非常的不利,毕竟最恨高山雨的是我,曾经扬言要杀的是我,动机,凶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我,这下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然而即使这样,我还是希望有他能相信我,高山瑾是高田雨唯一的儿子,血浓于水,即使在恨他父亲,也不过是一丝执念,现在人死了执念消了,才发现父亲对他的重要,人总是这样等到失去了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