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哥尔摩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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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哥尔摩情人-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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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他找来鞭子打他,给他套上阴`茎环,把他当做按摩棒一样使用了整整一天,等最后射`精的时候,严律之的大脑都有些恍惚了,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超出负荷的快感成了负担——他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严律之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一个巨大的培养皿,透明的营养液包裹着修长的人形,漆黑的长发像是滴在水中的墨,张牙舞爪的漂浮着,衬得那皮肤更是苍白如雪。
他忍不住凑近了些,想要看清对方的脸,那人却突然抬起头来,长长的睫毛煽动几下,缓缓睁开……

那是一双漆黑如夜空一般的眼。

11。

耳边有谁在说话。
那是一个轻柔的、温暖到了骨子里的女声,正轻轻呼唤着他。
“律之……律之……”
多么熟悉啊,严律之想,可他记不清对方的样子。
但他记得她的名字——

闻奕。


12。

“我想起来,你曾经有个未婚妻?”严律之缓缓将食物送进口中,他的对面,闻奕正将苹果削成小兔子的形状,放在盘子里。
“有啊,”漫不经心的在兔子的背上插上牙签,闻奕答道:“不过是家族联姻,没什么感情。”
“……是吗?”严律之插起一只兔子送进嘴里,“为什么要接手零号计划?”
“上面安排的,加上一些私人原因。”闻奕笑了笑,“甜么?”
“……还可以。”
“那我再削一个。”他拿起小刀蠢蠢欲动。

严律之却按住了他的手。
“我来吧,总是要你伺候,偶尔也该换换。”
他小心翼翼的从对方手中拿过尖刀,学着闻奕刚才的动作,将苹果削皮、切块……严律之的动作十分灵活,但他明显不是做手工的料,那兔子切得歪歪扭扭的,闻奕没忍住,笑了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摇头,“……你真不是伺候人的料。”

严律之眨了眨眼睛,似乎被那笑容灼到了,“我可以学。”他小心翼翼的说着,将那只丑兔子放在闻奕的盘子里。
闻奕的目光闪烁了下,用牙签将苹果插起来,丢入口中。
“你只要硬起来就够了。”他舔了舔嘴唇,暧昧地道:“剩下的就交给我……”

严律之神情未变,心里却是有些失望的。
他想要的不是这种反应,他想要更真情流露的……更放松警惕的。
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对方的破绽。

13。

“怎么突然想要看电影?”闻奕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翘起腿,“还是这种无聊的爱情片……啊。”他打了个哈欠,突然支起身体,带着皮手套的手指摸上了颈间的领带,“不如我们来做点别的……”
严律之从容的伸手,搂住他靠过来的腰。

荧幕上的男女正在互诉心肠,荧幕外的狗男男却已毫无节操的滚到了一起。
闻奕跪在地上,高高抬起的后臀连着严律之的阴`茎,后者挺动腰腹,肏得他浑身打颤,不由自主的向前歪倒,又被揽着腰抓了回来。
“嗯……”难得没有没完没了的试探,闻奕张开嘴,暧昧的呻吟从齿间滑出,挠得人心尖发颤。严律之从后看着他起伏的脊背,没有完全褪下的军装贴合着腰部的线条,只露出一小节白‘皙的后颈。
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他倾下‘身,狠狠咬住那汗水淋漓的嫩肉。

与此同时,电影也走到了尾声,男主捧着洁白的花束跪倒在新娘裙边,“我爱你,亲爱的,请嫁给我吧——”
严律之牙齿没入皮肉,他能感觉到身下人瞬间变得僵硬,有点可惜看不见闻奕的脸。
他伸手摸了摸,摸到一手湿濡的液体,对方一定哭了。

事后,闻奕红着眼睛靠在座椅上,声音沙哑,“……以后不要看这种电影了。”
“为什么?”严律之替他倒了杯水。
闻奕伸手接过,将那冰凉的水倒进肚里,抹了把嘴。

“因为我觉得很恶心。”

14。

严律之开始接二连三的做梦。
梦里都是些零散的片段,杂乱无章,完全随心情出现,有总在关键时刻戛然而止。

他梦见了一样的房间,一样的欢爱——他和闻奕,现在这个闻奕赤身裸`体的在床上翻滚,那时候的闻奕头发比现在长,白‘皙的身体上伤痕累累。他们在用不同的姿势做‘爱,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晚上,有在桌子上、在地摊上、在床上……唯一的共同点,便是闻奕总是闭着眼,表情像是痛苦又像是欢愉……严律之看不清了,他只记得自己在动,粗大的阴`茎反复肏弄着红肿的穴`口,将挤出的肠液打成一圈白沫。
今晚的梦境莫名的漫长,他随时都觉得自己应该要醒,但是没有。
梦里的他们沉默着做‘爱,房间里只有激烈的喘息与肉`体交‘合时的拍击声,一缕落下的黑发遮住了闻奕的脸,他伸手将其拂开,那人却突然笑了——那是严律之从未见过的、温柔的笑容,像是在极冷的冬夜里燃气一把火。
“律之……”闻奕开口,男性的声音,语气却像个撒娇的女人,“我好痛——”

严律之猛然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拟生态的窗口,外面是一片无星无月的黑夜,他默不作声的盯了一会儿,起身下床。

15。

严律之又回了一趟档案库,只是这一回,他一无所获。
所有的资料都被重新加密过,其难度是先前的数倍,在没有配套设施的情况下,他完全不可能攻破那厚厚地防火墙……所以之前偷看的事情,那人果然知道了吗?
可是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阻止他,为什么一次次放任他的活动,却又对他的示好无动于衷?
再者便是……严律之记忆中的闻奕是个女人,那么现在的闻奕,又是谁?

重重迷雾遮住了他的眼睛,严律之能做的,只有放慢脚步,一点一点的摸索……严律之深深吸了口气,他听到胸腔里传来剧烈的心跳声,鼓动着耳膜叫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似乎又有什么挣扎着想要破土而出,他知道那不是恐惧,而是兴奋。

闻奕在骗他,那个恶劣的家伙,从头到尾都把他耍的团团转。
他故意规划好了让他看到一半的资料,引导着让他自己去查——因为他知道他会怀疑,他知道他从一开始就不会相信。
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要寻找到东西,就在闻奕本人身上。

16。

“长官。”
“嗯?”
严律之倾下‘身——他站在闻奕身后,手掌贴着那人脊背的线条缓缓抚摸,“您应该坐直一点。”
闻奕打了个哈欠,“这有什么关系?”
“军人应该时刻保持仪表。”严律之一本正经道:“您作为长官,不应在我等阶下囚面前失态。”
“是吗?”闻奕笑了起来,他拉着严律之整齐的领口,将人拉低下来,贴着耳朵缓缓吹气,“你还可以让我更失态一点……”

严律之垂下眼,自从两人相处过一段时间后,对方便愈发随意起来,如今更说一句放`浪形骸也不为过。
这不是一个军人——正统军校出身的大校的仪表习惯,闻奕根本不像个军人,他想,甚至还不如自己——
……不如自己,什么?

严律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正常。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必须找机会证实……

17。

闻奕所露出的破绽越来越多。
比起最开始一天见面几个小时,到后来吃饭睡觉都黏在一块……他似乎就没有正经的事情,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做‘爱,好不惬意。
如今也正是欢爱过后,闻奕趴在严律之怀里,后者的手搁在对方的后颈——那里前两天还有一个牙印,他咬得很用力,像是要叼一块肉下来。
可是如今,那里的皮肤十分光滑,什么也没有。

闻奕身上的伤口愈合的非常快,基本每一次脱衣,他看见的都是白‘皙的、干净的身体,后方也紧致如同处子。严律之知道现在的人们或多或少都会改造身体,注射强化药剂已不是罕见的事情,可闻奕的状况,还是太过异常了些。
还有就是,实验室里的人越来越少了,闻奕给出的理由是有一部分被调度走了,可是他整天与严律之待在一起,哪有与上层交涉的时间?
那人似乎连谎言都懒得编造,只是草率的敷衍了事……他在暗示着自己什么吗?严律之想着,却没有继续追问。

毕竟很快就要真相大白了。

18。

最重要的突破口,是第一次潜入档案室时看到的资料,里面详细记载了实验体“零号”的弱点。
严律之已经可以断定,闻奕就是当初的“零号”,他目前的身份是属于自己的——大校的军衔也好,死去的未婚妻也罢,这些辉煌的光彩的过去,本应该是属于自己的。
闻奕用了他未婚妻的名字,用了自己的身份,可他并不能成为他们,就像男人不能变成女人,怪物不能变成人类。

——当然以上的这一切都纯属猜测,严律之想要证实闻奕就是零号,那么只要他能找到芯片的触发词并且说出来,因为在档案上,自己是最后一个接手零号计划的人。
触发词到底是什么呢?世界上的字符那么多……严律之想着,随手翻开了手里的书本,那是一本不知由谁撰写的爱情小说。
他想起在电影院里,那人唯一的一次失态。

19。

“嗯……”闻奕脸色潮红,强烈的快感让他眉心微簇,绻起的脚趾扒拉着身下的床单,像一只发情的猫。
今天的严律之太温柔了些,总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当然了,悬在头顶的剑迟早会落下,闻奕享受这种死到临头的危机感,这让他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他甚至希望再慢一点,于是主动抬起手,勾住了严律之的脖子。
男人的胸膛十分温暖,闻奕却知道,这里面藏着一颗如何冰冷的心。

但是他不怕。
所以他仍然在笑,“怎么了?”
“没什么。”那人以平稳的声线答道:“只是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

闻奕咳了一声,欢爱后的嗓子哑得厉害。
“什么事情?”
“……感情方面的。”严律之踌躇的回答,他似乎有些羞涩,“你有没有……喜欢上一个人的经历?”
闻奕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我觉得我应该知道。”严律之说,“我似乎想起点儿了什么,像是一个人——一个让我想要保护的人。”
“我看见石头塌下来了,铺天盖地,我本能的扑到了他的身上……”
“……然后呢?”
严律之摇了摇头,“然后我把他弄丢了。”

闻奕攥紧了手指,他想要笑,视线却一点点模糊了。
他用颤抖的声音问:“那你找到他了么?”
回答他的,是一个吻。
严律之看着他漆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开口。
“我爱你,闻奕。”

闻奕的瞳孔涣散了,仿佛瞬间被抽取了灵魂——与此同时,透明的液体沿着眼角淌下,没入漆黑的鬓发间,一闪而逝。



20。

从拥有意识的那一刻开始,他便浸泡在透明的营养液中,身上插满了无数线管,有什么被灌进身体里……那是知识,是智能光脑中所储蓄的、大量的属于人类的科学文明。
就这样,他知道了什么是语言、什么是死亡……他知道了有记载以来的每一场战争,看见了百年前那场世界末日的浩劫……他看见了人类在地球废土之上,依靠智慧重新建立起来的新的家园,从第一株仿生植物开始,到人造大气层……再到战争四起,炮火席卷了整个世界。

周围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不用睁开眼睛去“看”,便能在培养皿内感受到他们的动作、声音、甚至是想法,他发现了他的同类,那些被装在另外的培养皿中的、标上了序号的实验体。
他能感受到他们的情绪、他们的思维……那多半是痛苦的,疯狂的,像一只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而无知的人类站在铁笼外,愚蠢的将手伸进去,抚摸着他们的脑袋。
“看啊,它一定喜欢我。”人类说。

不,他要杀了你——他想。

21。

同伴们想要出去。
他们无法忍耐着黏稠的营养液,无法忍受人类将海量的知识灌入大脑的剧痛,这些他都知道。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没有安抚他们——他没有义务安抚他们,尽管他是这一批实验体中唯一一个留有理智的,但他并不想这么快的暴露出来,他对这个世界没有欲`望,他看够了这间实验室里人类的心思……肮脏的、算计的、勾心斗角的,当然也不乏别的……可惜,他并不懂得何为好坏,只有无趣和有趣之分。

“我们打算逃出去。”同伴对他说,“零,你跟我们一起么?”
“不用了。”他……零说,“我还是更喜欢留在这里。”
“为什么?你难道不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不同于这里的黑白,那里有蓝色的天空与海,有绿色的草,红色的花……”
“你说的那是百年前的世界,”零说,“人类毁灭了自然生态链,现在的天空是人造大气层的灰色,草木是机械的银白……”
同伴很愤怒,“人类真是可恶!”
零不置可否。

“喂,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吗?”同伴最后一次问他,“我们可以杀光人类,获得自由,然后将世界变成我们想要的样子。”
“你们做不到的,”零说,“在你们选择苏醒的那一刻,思维就会被肉`体禁锢,你们就会失去自由——”
“如果一直在这里。”同伴说,“我们永远不会自由。”

零沉默了几秒。
“那我祝你们好运。”

22。

同伴们的革命失败了。
他们毫无例外的被赶来的军队全部肃清,唯有“沉睡”之中的零逃过了一劫。
零依旧没有苏醒的打算。
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泡在培养皿中,通过读取身边人的思维来“观察”人类,尽管那些蠢货还在为自己能接触到存活实验体而沾沾自喜。

“零号今天的手指动了动,他是不是快苏醒了?”
——那是营养液流动造成的水流,蠢货。
“他刚才笑了一下,是在做什么美梦吗?”
——是在笑你的愚蠢。

零很快就厌倦了,因为这些家伙实在无趣,他们都是军方硬塞进来继承前辈研究的年轻人,他们思想肤浅,欲`望鲜明,零甚至不用读心便能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什么,这便连最后一丝的神秘也没有了,就像那透明的、粘稠的营养液一样。

如果一直不醒来的话,他们会觉得焦躁吧。
军方上层也会施展压力,毕竟投入了大量金钱与物资,却迟迟得不到结果的话,他们就会进行筛选和裁员……
一个笼子里的食物越少,小白鼠们便会为了生存互相残杀,到了那时候,会不会变得有趣一点呢?

零本是这么打算的,直到他遇见了那个人。

23。

那是一位年轻的军官,他穿着一丝不苟的军服,笔挺的脊背像块棺材板。……但这都不是重点,而是零发现自己无法读取对方的心。
这像是白纸上的墨点,视野中的盲区,像是他不曾涉及的神秘之地,这种难得一见的新鲜感叫他兴奋,由此产生了欲`望——观察的欲`望、接触的欲`望、一探究竟的欲`望。

如果大脑无法感知,那就用眼睛去看。
所以零从长眠中苏醒——他看到了一片湛蓝。
那是天空与海洋的颜色。
是他从未见过的、已经逝去的东西。

24。

苏醒代表着思想被肉`体禁锢,可一旦产生欲`望,便不甘于沉睡。
零被推上了实验台。
为了防止十年前的悲剧重演,人类在他的大脑中安装了芯片,由严律之输入声纹指令———那个拥有一双冰冷蓝眼睛的年轻军官,是零号计划新的负责人,所以零没有抗拒。
由于无法读取对方的思想,他也不知道指令词是什么。
但无所谓,一枚小小的芯片对于他这个世界上最强大脑来说,只能影响,而不能改变。

或许是有了这么一层“羁绊”的存在,严律之待他很好。
其实在零的观念里,没有全然的好坏之分,全凭自己心情如何,但无法否认的是,他爱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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