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黛玉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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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黛玉重生记-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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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小姑娘对饭食的挑剔,胤禛顿时觉得忍不了了。
    胤禛放下筷子,皱眉问:“咱们府里换厨子了?”
    林黛玉觉得她做的菜味道竟然还不错,正得意的时候,忽听胤禛问,便道:“你觉得如何?”
    胤禛道:“不堪入口。若你不喜欢家里的厨子就换个好的,不要请些滥竽充数的来。”怕小姑娘吃了坏肚子,立刻叫丫头撤了桌上的菜扔掉。
    林黛玉:“……”以后再给你下厨我就是个棒槌!
    隔天胤禛知道这是他家小福晋头一次下厨的时候,悔的肠子都青了,有心想赔礼道歉,没想到小姑娘特别大度地没有计较,还让他不要介意。
    林黛玉一脸愁苦地看着徐嬷嬷,“嬷嬷,我不会做饭……”
    徐嬷嬷心说福晋您也忒实诚了,哪个世家贵女说做饭就真撸袖子下厨的,能站厨房门口指挥两句不错了,面上微笑道:“没有关系,咱们换个法子。”
    “怎么办?”林黛玉双手托腮,打算认真听。
    徐嬷嬷缓缓笑了。
    时值春日,草长莺飞。胤禛难得休沐,一早醒来林黛玉便不在身边了,他也不在意,最近这丫头精力旺盛,特别能折腾。
    胤禛出门处理了一些事物,临近下午时才回了府里,在书房接见了一些人才回到四宜堂,发现福晋仍然不在。
    “福晋去哪里了?”胤禛问小雨。
    小雨眨巴了下眼睛,道:“奴婢刚从外头回来,不知,兴许在飞来阁吧。”
    胤禛点点头,信步往书飞来阁走。飞来阁建在小湖上,离花园很近,弹琴、下棋、看书、赏景、垂钓、纳凉,都是好去处,福晋日常都很喜欢,他也喜欢。
    进了飞来阁,林黛玉却不在这里。胤禛转了一圈,发现墙上挂的那张琴不见了,桌上一个包的精致的长盒子,他走过去打开,里头是一支笛。
    那笛子用翡翠制成,通体浓绿通透,尾端垂着一根同材质的坠子,十分精致古趣。翡翠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世人虽将它归类为玉,却嫌它不如和田玉温润,鲜少有人喜爱,但胤禛却觉此物通透明丽。
    他拿起玉笛把玩,竟有些爱不释手了。
    合目细听窗外,和风细细、鸟鸣声声、花枝蔓蔓、一湖春水,胤禛心中一荡,意兴横生,手里攥着玉笛漫步出了飞来阁。
    将笛子送到嘴边,胤禛还在想要吹个什么应景,只听一声铮响,紧接着曲声淙淙流入这春日,流畅旖旎,几欲挑动人心,是一曲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胤禛一笑,将玉笛放在嘴边,一缕轻快的低音霎时融进琴声,两相应和,乍合乍分,正如一对鸳鸯,亲密相依、旖旎无边,心有灵犀一般。
    那琴音自然高绝,而笛音又圆润轻和,两厢里俱是脉脉含情,配着这眼前开的正盛的各色花儿,气氛恰好,世上难寻。
    胤禛一边走一边吹,想找到弹琴之人的所在,心想若有人能弹得这一手好琴,那必定是他的小福晋。原来她一大早就起来是有这样的好兴致,怎么不叫着他呢。
    花园里花草繁盛,加上胤禛又要分心吹笛,乱花渐欲迷人眼,他转了一圈也没能找到林黛玉的所在,竟然又回到了水边,不禁暗叫一声惭愧。
    胤禛正要折回去重新寻他爱捉迷藏的小福晋,不想附近传来一声“唉哟”,他停下笛子,琴声随即也停了,胤禛转身去看,花树后边一个模糊的人影,蹲在水边不知在做什么,眨眼的功夫不见了,在水里扑腾着喊救命。
    胤禛以为是林黛玉,走过去一瞧,却是个府里的丫头坠水了。园子里不见半个人影,恐怕现找人来救的话,这丫头早喝饱了水沉底了,胤禛虽是万人之上,但也见不得丫头在他眼前没了性命,便除去身上累赘的外衣跳下去救人。
    刚抓去哪丫头的胳膊,她便像条滑溜的泥鳅似的缠上来勾住胤禛脖子,浸湿了的薄薄春衫遮不住丫头姣好的身形,全贴在胤禛身上,鼻尖若有似无的香气让他有些不适,想扯开怀里人,但溺水的人如何是他想扯开就能扯开的?胤禛只好先游上岸再说。
    林黛玉站在岸上,早喊了丫头们带布巾和棉被、干净衣服来,心里却不大痛快。那丫头不知是哪个,身材着实是好,胸口衣服扯的散了,小半个呼之欲出的酥胸贴在胤禛身上,一双白腻玉臂无遮无拦地挂住胤禛脖子,暧昧至极。
    胤禛上了岸,那丫头还死死抱着他松不了手,似乎晕过去了,他心里一恼,用了些劲掰开丫头的手指将人破布似的甩在地上,也不去管她死活了。
    虽说是春日,湖水是冰冷的,林黛玉担心胤禛生病,忙让他裹了棉被先回四宜堂,又让人烧了一大桶水让他泡澡。
    胤禛换好干净衣服出来,林黛玉递上一碗姜茶,亲手接过丫头手里的软巾给他擦头发,道:“怎么掉到水里去了?”
    她至今也不大高兴,却不好发泄出来,妒是女子的七出之条,即使是林黛玉,也不敢说。
    胤禛道:“那个丫头突然掉进水,附近有没人,我总不好不救。”心内隐隐有些遗憾,刚才曲子的气氛全被个小丫头答断了。
    林黛玉道:“那也太不小心了。”也没在说什么,毕竟是人命关天,任谁也不能不救。
    只是,她明明嘱咐了下人今日不要去园子里打扰她,怎么忽然有个丫头路过,又恰好掉进了水?
    她帮胤禛把头发擦干,亲手给他编辫子,动作极尽轻柔。胤禛拉住她的手道:“你不用做这些小事。”
    林黛玉却说:“今日是本福晋高兴,平时你想让我伺候,我也不理呢。”
    胤禛一笑,便也随她。
    过了几日,冬景报说有个丫头要回家去,林黛玉诧异问:“咱们府里有条规矩叫‘丫头想回家就放人’吗?是哪个丫头这么随性?”
    冬景道:“姑娘,这个不一样,她是宋纤柔,德妃娘娘早前就送的那个。她没在咱府奴才的编制里,家里好歹有个正六品主事的爹,福晋您也说过,等她呆腻了想走就送出去的。”
    林黛玉想了想,原来是这个人,她本该有个格格的位份,但却屈做了丫头,呆了那么久倒也算安分,不知为什么突然要走。
    冬景道:“福晋,这个丫头就是前几天落水那个。”
    林黛玉眉毛一挑,原来是她。
    “你传她来,我亲自会会她。”
    没一会宋纤柔就来了,仍是一身丫头服饰,恭敬地低着头向林黛玉请安,分毫也不出彩。
    林黛玉笑问她:“在府里住的不好吗?怎么突然要回家?”
    哪想到宋纤柔平时不声不响,说话倒硬气,她说:“回禀福晋,奴婢虽说是德妃娘娘赐下来的丫头,但并未签了卖身契,所以仍是自由身,奴婢斗胆想着,兴许福晋仁慈,能放奴婢回家跟爹娘团聚?”
    林黛玉道:“话是这个理,但你既说是我府里的奴婢,可知我府里的规矩?你说留下就留下,你说走就走了,你拿我贝勒府当什么地方?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她说到最后一句,声音陡然一沉,威势凛凛。
    宋纤柔抬起头,露出煞白煞白一张小脸,“奴婢错了……奴婢求福晋垂怜。”她眉头一皱,哭道:“这些日子奴婢夜里总梦见爹娘,二老说想奴婢想的都病了,奴婢醒来始觉自己不孝,求福晋放奴婢回家看顾二老。”
    林黛玉道:“这么说来,我不放你回家反而是罪过了。但你是额娘赐下的丫头,我不敢自专,等改日禀了额娘,再送你回家团聚。”
    “福晋,”宋纤柔赶忙膝行两步,显得急切又可怜,“求求福晋,奴婢想先回家看一眼爹娘,奴婢只要回家看一眼就回贝勒府好不好?”
    这宋纤柔泪眼朦胧的,脸上尽是委屈,好像被人怎么欺辱了呢,好一副可怜相。林黛玉头一回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个哭法,她上辈子要是知道,兴许就不会那么招人厌弃了,能博不少人同情吧。
    “行了,本福晋还没怎么着你呢,你就哭成这样。”林黛玉看的心烦,“从帐房支十两银子,放你十天的假回家侍奉高堂。”
    宋纤柔忙磕头谢恩,眼眶里的泪越发止不住了。
    林黛玉想到一事,问她:“前儿你落水了,我使人请大夫来给你,怎么到今日脸还这么惨白?”跟女鬼似的。
    宋纤柔道:“奴婢身子好,就没让大夫看,现在身上也没什么妨碍,脸色不好是想家想的。”
    林黛玉点点头,挥手让她退下了。

  ☆、第3章 。16|

林黛玉不喜欢宋纤柔,既然她自己想离开,那就再好不过了。
    最当务之急的一件事,她的计划又被搅黄了,这才是重点。
    徐嬷嬷也很着急,她是有很多女子勾引男人的法子,架不住大部分都是色|诱,福晋她现在还用不了啊……
    于是徐嬷嬷眼皮一转,改劝福晋先缓一段时间再说。等再过两年,福晋身上发育好了,就算不蓄意,那也是一勾一个准妥妥的。
    林黛玉低落地问:“要缓多久啊。”
    徐嬷嬷算了算,现在的福晋应该已经开始发育了的,再看看她的胸,问:“福晋你那里最近有没有涨疼?”
    林黛玉想了想,“有一点。”不过……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上辈子一直到十五岁,小馒头依然是小馒头,肯定不会太大就是了。
    徐嬷嬷点点头,笑眯眯地告诉她,要开始吃一些相应的药膳了。世家秘法,宫廷膳方,她懂的那叫一个多,这个简直不要太简单哟。
    林黛玉的耳根又开始发红。
    徐嬷嬷走前,笑眯眯道:“福晋,奴婢记得去年您在园子里桃花根下埋了几坛桃花酿,您还记得么?”她稍稍提点了一句,心想福晋和贝勒爷对月小酌什么的,多有诗意啊,诗情画意都有了,还怕不触景生情么。
    有些事情该缓没错,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林黛玉眼睛一亮,酒啊……
    林黛玉自然是喜爱酒的,李白斗酒诗百篇、论交入酒垆、葡萄美酒夜光杯,都是她极爱的句子,但因身份之故,难免多了一份拘束,不敢由心胡来。
    今日徐嬷嬷提到那几坛子桃花酒,林黛玉念念不忘起来,等不及胤禛回家,便兴起一个人跑到园子里找到那株桃树,偷了一把园丁的花锄开始刨酒。
    那酒埋的深,林黛玉刨的手都酸了才找到,迫不及待地扔掉花锄,将酒坛上的泥封启开,一股清冽绵密的酒香顿时溢满在空气里。
    林黛玉被那股子香气勾的口水直流,脸红扑扑的尽是欣喜,眼睛都笑眯成月牙儿,真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冬景寻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脸色一黑:“福晋你在干什么?”她家的姑娘在娘家时也没那么皮,现在被贝勒爷惯得越发随意,越发胆大包天了,已经有主就不用怕太骇人听闻嫁不出去了是么。
    林黛玉笑吟吟道:“冬景你不许过来,我要一个人在这里呆着。”
    冬景:“……”好吧今天天气暖和,随你作。
    话虽如此说,到底冬景还是怕她家姑娘受了寒气,搬来一只贵妃榻,上头铺了软软的褥子,一件斗篷,确定福晋不会受寒才走了。
    满园子的花树繁盛娇妍,美不胜收,叫人如临仙境。花盛极而散,飘飘摇摇落得一地,粉色桃花瓣散了桃树下独自斟酌的少女一身一头,宛如花中仙子,美的浑然天成。
    胤禛心神一动,只觉动作飘飘然,心里砰砰的,好像喝了几坛子烈酒一般。
    定了定神,胤禛走过去握住少女手腕,不让她再喝,开口道:“怎么又胡闹。”语气里尽是无奈和纵容。
    林黛玉嫣然一笑,显然是醉了,娇憨地揽住胤禛和他对视,眼睛却明亮的很,那双比桃花瓣还要美极、媚极,又宛如盛着许多的情意,欲说还休。
    胤禛咽了一口唾液,摘掉她头上几朵桃花瓣,道:“你醉了,我抱你回去。”
    林黛玉刚要点头,眼波流转间看到脚底下锦重重铺了一地的花瓣,有点已残破成泥,两汪清澈的眸子转眼盛满一汪清澄澄的水。
    “花……落了,好可怜,没人再喜欢它……葬了好不好……”她哽咽着,好不委屈。
    胤禛一听,登时想起那首《葬花》,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心里酸、怜、妒、苦,不知多少滋味。他想问问小姑娘,但她已醉,如何能认真计较?只好强忍着将人抱走。
    林黛玉抓着他的袖子不肯动,执意道:“葬了好不好?”
    “……好。”胤禛将人揽在怀里,“葬了。”林黛玉才闭上眼睛,安心了。
    第二天醒来,林黛玉精精神神的,一点没有宿醉的模样,还眉开眼笑地告诉胤禛,昨天她开了一坛桃花酿,味道很好,让他也尝尝。
    胤禛神色淡淡的,道:“你喜欢就好。”然后告诉她,“昨天额娘让我纳宋金柱之女为格格,我答应了。”
    宋金柱之女;那不就是宋纤柔么?
    林黛玉一愣,旋即转过头去对着墙。胤禛没听到回音,走到床边,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小姑娘的头转过来,发现她泪已盈湿眼睫,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
    “哭什么。”胤禛轻声道,“我总不会叫你失望的。”
    胤禛慢慢告诉小姑娘,宋纤柔回家后让人在京里传出消息,她在府中落水被四贝勒救了,衣不蔽体的模样也被四贝勒看到了。汉人女子比满人女子更看重名分,这样的女子在民间若不能嫁给救她的那人,只有出家或自尽,宋夫人不忍自家女儿名节受损,便求到了德妃那里,德妃本就要将宋纤柔送给胤禛的,此次便顺水推舟,半强迫似的塞给了他。
    胤禛没告诉林黛玉他要怎样处理这件事,只留下林黛玉胡乱地猜测他那句不会叫她失望是什么意思。
    林黛玉心神不宁了好一阵,几天没理胤禛,胤禛一反常态,竟没围着她讨好,老神在在的,看的满府丫头太监都想揍他。
    竟敢欺负福晋,丫胆儿真肥!
    直到宋纤柔过府那天,她所乘的小轿路过四喜街的时候,被一伙人冲撞,轿子人仰马翻,宋纤柔当场横死街头,据说是被乱马踩死的,死相极为凄惨。
    据说那群人是直隶山里的强人,不过偶然来京城玩玩,不想就碰到了四贝勒府将要过门的格格,那群匪类纵马踩死了人,不等步军衙门的人来捉、城门口的差役还没收到信就跑掉了,找也找不着。
    关于四贝勒天煞孤星的命格再次被人翻出来说,德妃娘娘再次感到焦头烂额,不得不熄了再给四儿子塞小妾的念头。
    林黛玉听了那消息,即刻着长史带着礼物和丧葬银子去宋家,宋纤柔还没过门,到底这事也算打了他们贝勒府的脸。
    虽说始作俑者可能就是胤禛,让宋纤柔横死街头不过是给那群乱打他主意的女人一个教训罢了。
    小雨小心地看了林黛玉的脸色,道:“福晋,那小蹄子可是活该,你不用为她伤心,她那叫自作孽,不可活。”他们家爷那是什么人都能沾的么。
    林黛玉摆摆手:“你想多了,我一点都没伤心。”宋纤柔那手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实在膈应人,她怎么可能伤心的起来,她又跟她不熟。
    小雨道:“那就好,奴婢刚才还怕福晋菩萨心性,可怜那小蹄子呢。”她笑了一笑,也觉得自己想多了,转而说起一个市井笑话给林黛玉解闷。
    晚间林黛玉问胤禛:“宋纤柔那件事……”
    胤禛瞥了他一眼,“怎么了?”
    林黛玉顿了顿,咬唇问:“你早就想好要怎么处置宋纤柔了,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胤禛长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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