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黛玉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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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黛玉重生记-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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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琼被贾母搂的严严实实,心里大囧,为毛他中奖了啊?只好挤出几滴泪来,免得引人侧目。
    林黛玉怀里的树奴被众人哭声吓了一跳,捂着耳朵深埋进林黛玉怀里。
    林黛玉抱着树奴,本来是最默不做声的,见贾母哭也落起泪来,慢慢眼泪流的越来越汹涌。林往见了,忙把树奴接过去,抱住林黛玉安慰。林黛玉得了林往安慰,捂住双眼哭的更加伤心起来,直至上气不接下气,双肩颤抖。
    她这一哭,不止为了亡故的母亲,还为外祖母,为大舅母、二舅母,为珠大嫂子、为琏二嫂子,为朝夕相伴的三春姐妹,为还未来到的宝姐姐。
    自重生以来,她每想起贾家,心里不是不怨愤,只有不去想、不去念方才能好些。直到今天,又来到这处埋葬她一生的所在,见了贾母方释怀,所有怨愤如潮涌般褪去了。
    贾母对她,从来都是爱护有加,难道老太太用心养她十年,最终只换来她怨愤么?岂非她恩将仇报了?至于其他说不清的是非,冲着贾母,她也不去计较了。
    至此,便不怨、不怒,心如止水,置身事外。
    从此贾家种种,俱是前世缘,同今生毫无关联,贾家荣、辱俱与林家无关。
    过了好大一会,贾母才在杂七杂八的劝解下止住哭声,林家兄妹忙下拜见礼,慢慢给林家兄妹四个引见,又叫人喊三春姐妹来。
    众人入座,林黛玉方与贾母慢慢说起话来,满座人里数她眼睛最红。
    贾母道:“这个便是往儿了吧,你母亲信里曾说年纪最大,是你们大哥。”
    林琼和林黛玉点头,林往道:“老太君,正是我。”
    贾母笑道:“好孩子,以后随琼儿和黛玉一样,叫我外祖母就好,我们就是你正经亲戚,外道什么。”
    林往应了。
    贾母问了林琼和林黛玉几句,便把目光放在树奴身上,这孩子最喜欢林黛玉,现正窝在林往怀里,跟他大哥博斗。偏林往练过武,力气大,树奴怎么都挣不脱,眼巴巴望着林黛玉盼他接过自己,大眼睛水润润的都快哭了。
    贾母心疼道:“这是敏儿临走挣扎着生下的那个孩子吧?是叫璇儿?快过来让外祖母看看?”心里疼的无法,俱是对女儿的心疼。她那傻乎乎的女儿,不顾老母亲伤心,自顾自撒手人寰。
    林往忙将树奴放在地上,让他自己走去贾母那边,树奴看看兄长,再看看姐姐,踉跄着走到贾母怀里,用软糯的声音叫“外祖母”。
    贾母的心立刻被融化了,抱在怀里使劲亲着不撒手,不住叫他名字,树奴昂着头,用一双乌溜溜的大眼满是疑惑看着贾母,认真问:“外祖母,璇儿是谁?”又去瞧林黛玉,试图让林黛玉想起他还流落在外。
    王夫人道:“我恍惚记着璇儿跟玉儿是一天的生日,还是未足月的?都一岁多了走路还勉强,是身子不好?”
    林琼道:“正是跟姐姐一天生日。他因出生那日雷电交加,被雷劈了院里一棵树,姐姐说怕养不活,便起了个小名叫树奴,如今还叫着,他倒不知自己大名叫林璇。回舅母的话,树奴过了周岁身子便好了,也未生过大病,现在说话很清晰,不大会走路是这小子懒散,只喜欢让姐姐抱。”
    听见林琼说名字,树奴知道是在说自己懒散了,朝林琼嘟起嘴巴:“坏二哥,欺负树奴,姐姐看,大哥看,外祖母看。”
    贾母忙笑道:“好孩子,你二哥欺负你,外祖母叫你姐姐打他。”
    林黛玉斜睨林琼,林琼会意,自己往自己脑门上一拍:“祖宗,我错了还不成?”
    树奴才咧着只有四颗牙的嘴巴没心没肺地笑了。
    “好个鬼灵精!”

  ☆、第25章 初见宝玉家长里短

王夫人因向王熙凤说:“月钱放完了不曾?”
    王熙凤回:“完了。只刚才上楼找缎子,半日也没找着太太说的那样,想必记错了。”
    王夫人说:“找没找到,有什么要紧,该拿出两匹来给你林妹妹林兄弟做衣裳。”
    王熙凤笑说:“早预备下了,想着回头拿来给太太过目了,再送去。”王夫人点点头。
    林往说:“不敢劳烦二舅母,我们要借住在二舅母家里就已劳烦了。况虽来的匆忙,常用东西倒是备的齐全。”
    王熙凤说:“不相干,只管用就是了。”
    林往笑说:“那就谢谢二舅母和琏二嫂子。”
    一旁邢夫人将手帕绞的死紧,现殷勤的是她俩,方才给人甩脸子的也是她俩,也不臊的慌。
    一时,三春姐妹来了,又是一番认识厮认,互相落座。三春姐妹住在贾母屋里,不论嫡庶,吃穿用度是一样的,因此穿的衣服、钗环一模一样,容貌都是姣好。三春姐妹几乎不出门交际,家里来了几个小的,还有个模样隽秀不俗叫她们自愧不如的姑娘,都很高兴。
    众人叙了一会闲话,贾母便让婆子引着去见两位舅舅,林往说:“刚才就要去见,只大管家说两位舅舅偏巧都不在。”
    贾母看了一眼两个媳妇,没再说什么话,只问贾敏生前情况,林往一一答了。
    邢夫人和王夫人知贾母这是怪罪她们俩,心里都惴惴。王夫人还罢,贾政一向得贾母欢心,哄两句就没事了,况他今日的确有事出门;贾赦不常出门贾母却知道的,既然在,为何不出来见外甥?不过是一味跟小妾们厮混罢了,没出息的儿子谁能待见。
    过了一会,春景在门口探了探头,林琼眼尖瞧见了,心里想着,别让贾母再说出来林黛玉跟贾宝玉住在一起的话,不如他先发制人,便招招手,让春景过来。
    春景见自家二爷叫,忙过去在他耳边说:“二爷,咱们东西都被这府里放老太太厢房了,不知怎么个安排法?”
    林琼点点头,给她个眼色示意别慌,听贾母逗了一会树奴,得了空笑道:“祖母,妹妹的贴身丫头过来请示,不知我们兄妹住哪个院子?好叫她们提前收拾好了。”
    贾母道:“还去别个院子做什么,你们好几年来一趟,想的我心疼。都住在我这院儿,日日在我眼前伴着说笑,就是你们小辈的孝心了。”
    林琼道:“树奴年纪小,怕扰了祖母清净。”
    贾母忙说不怕。
    亲情牌一来,林琼就没招了。林往接道:“我和琼儿又要研读功课,日日亥时方歇息。加上外甥年已九岁,古云男女七岁不同席,恐与众位姐妹平日相见不合规矩,还是请外祖母找个有后门通街上的院子给外甥们暂住,免得扰了外祖母清净吧。”
    贾母正要说话,只听林往又补充道:“外甥受父亲嘱托,来京后要常出门拜会京里故旧叔伯前辈,小厮来来往往的,也不大好。”
    贾母才想起来,林家是犯了事儿的,现在还没有个结果,但林氏兄弟在京里周旋来往,恐扯上自己到时掰扯不清,只好道:“本想说让玉儿和树奴住我这,罢,不叫你们兄妹分离了。”问王夫人:“家里哪个院子通了街的?”
    王夫人只好说:“东北角上的梨香院通后街,只是未免远了些。”跟贾母的院子一个南,一个最北,中间要跨大半个府里,她倒是让人打扫干净了,可那本是她为明年请薛家上京准备的,别的又没打扫,说出来她这个做舅妈的未免有失妥当。
    贾母想了想,道:“那处好,院子也大,便先住着吧。”
    春景和几个贾家丫鬟领命去了。
    话已至此,贾母便问:“带了多少下人,可够用了?”
    林往说:“京里老宅有下人,并不缺使唤的。”一到贾府,他便让人只会京城林府去了。
    贾母道:“平常倒罢,只是贴身使唤的要看仔细。你兄弟两个罢了,我不舍得玉儿缺人。”叫人去喊鹦哥。
    一婢子应声进来了,贾母道:“从此你跟着林姑娘,听她使唤。”鹦哥应诺,站在了林黛玉身后。
    林黛玉谢过贾母。鹦哥就是她前世改名叫紫鹃的,她对自己最亲,姐妹一样,临死都伴着的。不知她死后,紫鹃归往何处?只愿看在自己面子上,贾府能对她好些。
    贾母细细嘱托:“日后有什么缺的,就问你琏二嫂子要,可千万别见外了,我们本是一家子人。”
    林家兄妹几个忙应了。
    外头一阵脚步想起,一丫鬟来报:“宝玉来了。”贾母立刻眉开眼笑起来,皱纹悉堆眼角。
    林琼坐直了身子,一心要见识见识大名鼎鼎的贾宝玉。果见进来一个七八岁男孩儿,穿着大红衣服,脖子里戴着寄名符、长命锁之类,还有一块玉色极好的宝玉,脸庞圆圆的,五官精致、眼神灵动,是个叫人一看就喜欢的少年,连林琼带着成见看人的都忍不住赞叹。
    贾宝玉向贾母和王夫人请了安便歪在贾母怀里,问:“听说姑妈家几个表兄妹要来,可是这几个?”
    贾母笑着一一指给他认识,道:“正是,这是你大表哥,这是你表妹,这是你二表弟,这是你三表弟。”
    几人一一见礼,毕,贾宝玉指着林黛玉笑说:“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惹得一屋子人笑了。
    贾母道:“胡说,你表妹一直在南边,你焉能见得着她?”
    探春凑趣道:“二哥哥,你既见过林姐姐,可知她名字?若你说不上来,便是在撒谎了。”
    贾宝玉眼睛骨碌碌一转,正要说话,林琼忙抢道:“姐姐肖似母亲,母亲必跟外祖母必定相像,表哥觉得眼熟也是有的。我姐姐名讳上黛下玉,表哥记好了。”
    贾宝玉笑说:“我虽没见过妹妹,但看着面善,倒像久别重逢的故人。”又问林黛玉表字。
    林黛玉淡淡说:“我家规矩是及笄的时候父亲给取字,现在除了兄长外,还都未曾有。”
    贾宝玉一听林黛玉说父亲取字,便不敢造次了,问:“可曾读书?”
    林黛玉道:“跟女夫子认了几个字,学的不甚了了。”
    贾宝玉喜的手舞足蹈:“妹妹虽这样说,但我看你眉目清朗、灵气天成,才学必定很好,咱们大家日后再一起读书玩耍,多好!”忍不住憧憬起来。
    林黛玉笑了笑,便别过脸去。又见树奴眼巴巴的看她,心里一软,朝他张开手,树奴挪着胖胖的腿儿一路跑过来扑进林黛玉怀里,嘴里嘟囔:“姐姐不要树奴了……”
    林黛玉拍拍树奴的背:“哪里敢不要你这祖宗,回头还不翻了天去。”
    贾宝玉继续问:“妹妹可有玉不曾?”
    林黛玉不耐跟他说话,但见问了,只好说:“名字里有一个。”
    贾宝玉一听,大笑起来:“我名字里也有一个,可见这是缘分。”
    林琼笑说:“不才名字里也有一个,也是和表哥的缘分。”见贾宝玉一直缠着林黛玉,忙拉着他说话。
    过了一会,天色将晚,便有人问传饭,贾母便让上来。
    邢夫人等做了媳妇的只在一旁伺候,贾母和孙子孙女辈的吃。
    贾家的饭跟维扬不同,大鱼大肉、大荤大腥的多,林往和林琼还可,他俩平日就喜欢吃肉,林黛玉和树奴就受不了了,林黛玉能忍一时,树奴吃的直皱眉。
    贾母爱惜外孙,见树奴吃的不好,便问缘故。林黛玉笑说:“他人小嘴挑,不用管。”
    树奴撇着嘴哭道:“好咸,好辣。”
    贾母道:“快喝些汤。”
    林往笑道:“淮扬菜清淡,许是刚来京里不适应。”
    贾母一听:“明儿去请个淮扬菜厨子来府里。”
    王熙凤忙应下:“老太太放心,一定找个好的,不叫树奴饿瘦。”
    林往忙说:“不必劳烦,叫下人在院里开个小厨房就是了。”
    贾母听罢,说:“也是,梨香院远,你们几个小的,日日来回身子吃不消。”
    “多谢外祖体恤。”

  ☆、第26章 改名字丫头论丫头

饭罢,众人又说了会话,腊月天黑的早,各处已掌灯了,贾母身子乏的慌,便让都散了,林家兄妹便回了梨香院。
    贾府里人在前头引路,林黛玉抱着树奴和林往、林琼并肩走,身后有贾母给的丫鬟鹦哥和春语。
    树奴渐渐大了,林黛玉抱了一会就手酸,递给林往抱着,自己慢慢问鹦哥话:“你叫鹦哥?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鹦哥回道:“回姑娘的话,我家人都是贾府里,父母在庄子上,这里只有一个。”
    林黛玉点点头,笑道:“你既成了我的丫鬟,我给你重新取一名可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姑娘取了,就是我的名字。”
    林黛玉欲说“紫鹃”,又想诗里说“杜鹃啼血”,不由忌讳前世的病,想了一回,还是道:“你的名字,便叫做紫鹃。”一世的姐妹情谊,焉能改了?
    紫鹃心头一跳,忙笑着应了,觉得比起“鹦哥”,这两个字才该是自己的名,恍惚是似曾相识的。
    林琼听了,回过头仔细打量紫鹃,心道原来这就是“慧紫鹃”,承她情不离不弃照顾林黛玉,日后要对她好些。
    紫鹃笑说:“套一句宝二爷的话,奴婢总感觉与姑娘似曾相识,相必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林黛玉笑道:“那也是我的福分。”
    出了贾母的屋子,走过一条长长的夹道,拐弯再走一会,便是梨香院,春景打着灯笼迎出来,笑道:“大爷、二爷、三爷、姑娘,你们可算回来了。”
    林黛玉道:“吃过饭不曾?”
    春景道:“吃过了,有人送了来的。”
    入了梨香院,兄妹四人各处看了一回,这里前院后舍俱全,统共三进十来间房屋,俱是小巧精致,果然有后门通街。据说此处是荣公暮年养静之所,修建的自是好。
    兄妹几人的住处离的很近,都是春景看着收拾的,摆设大多都是贾家的,他家没带太多闲杂东西。
    看毕,几人累了一天,也都乏了,便各自去睡。林黛玉今日先和树奴一起睡,洗漱完毕后,将三个丫鬟叫道一起,道:“我原有四个大丫头,如今只带来春景、春语你们两个,你们名字开头都是个‘春’字,但今日见有三个表姐妹名字都含‘春’,少不得要给你们改一改。把春字改成冬,你俩一个叫冬景,一个叫冬语吧。”
    两人应是,冬语笑道:“可不得了,本来是暖暖的春天,冷不防一下子变成冷了巴索的冬天了。”
    林黛玉笑了笑,继续道:“这是外祖母给我的丫鬟,叫紫鹃,跟你两个一样领一两银子月例,以后都是好姐妹,可别闹红脸。”这是当面提紫鹃做大丫鬟了。
    三个丫头都应下,林黛玉笑道:“那就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你们三个排个班,夜里只要一个人在外间睡,我没什么,就怕树奴起夜。”
    三人应了,然后退下。
    冬景将锦墩放回角落,摸了摸熏笼上头放着的被子,已熏的温热,便取下来铺好床。往熏笼里放了几块碳,又扔一块安息香,床上放置好汤婆子,问黛玉睡不睡。
    树奴惺忪着睡眼打哈欠,林黛玉给他换上寝衣放在被窝里轻哄,没一会就睡着了。
    林黛玉习惯戍正睡,现下才戍初一刻。随手拿了本《饮水》看,这个时代有许多她前世从没见过的书,比如手里这本,“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这位词人的词,写的分毫不比宋代大家差,林黛玉捧在手里简直不想放下了。
    正看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争教两处*。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的句子,不由入了神,冬景说:“姑娘,有人来瞧你。”也没听见。
    冬景引着一人进来,林黛玉听见脚步声吓了一跳,才醒过神,放下书,笑道:“请坐。姐姐是?”那人穿着水红及膝褙子,露出底下葱绿的及脚面裙子,模样仅端正稳重,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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