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黑篮]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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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同人)[黑篮]任性-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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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野托托眼镜,淡淡说道,“那么就拜托了,会长。”
既然赤司在的话,她也没有必要去应付岩月朔奈了,对方自然有人去搞定无需她劳心,更何况神田还在演奏室里面等她,“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未完成的工作有点多,可我赶时间,如果可以的话……”
话说到最尾,目光便落到了岩月朔奈身上。
标准的睁眼说瞎话。西野不可能不清楚赤司的效率,少年也不是第一天来到学生会,怎么会看不出来堆积在书桌上的东西与寻常相若,并不如她口中所言一般“有点多”。红发少年淡淡看了对方一眼,像西野所想地没有深究下去,此刻也不过是跟着她一起看向啡发的女孩,眸光里有隐隐约约的探询之意。
岩月朔奈耸了耸肩──她本来也有话想要和赤司说,自从从他家告别之后便忙着处理部内的事情,根本没空跟他谈,当下就是个绝妙的机会,“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请让我帮忙吧。反正我也是来跑腿的,原本就是闲着等回执。”
“那就麻烦岩月同学了。”西野接话接得极自然,好像早就料想到她会答应下来一般,转身就跟着学姊一起离开。啡发的女孩一直目送到两人走出视线范围以外,方回头去看赤司。少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为她拉来了一张椅子,这阵子岩月朔奈总是能得到所有人的帮助,只有单手的话很多事情都做得不方便,就连是吃饭洗漱这样的事情也相当不顺手。她一拂裙摆落座到他对面。
“赤司君不冷么?”
冬天确实已经过去了一半,却也远远没到能够松懈下来的时刻,呵一口气仍然可以成霜。赤司征十郎身上不过穿了一件衬衫,办公室里面开了暖气所以并不会觉得冷,但岩月朔奈可没忘了他是直接从篮球馆过来的。
“身上衣服穿得那么少?”
红发少年抽空抬头,似乎是意外她没有打来一记直球──他认识的女孩并不是会以天气为起首慢慢转入正题的人,那就是说她是真心想问,“……还好。”
“这才不是‘还好’的程度啊。”她上下打量他一眼,全身露出来的就只有头颈和手掌,她不觉得大家的关系到达能把手掌贴上赤司脸颊的地步,于是她反手覆上了少年的左手手背,以试他的体温。 “马上就是篮球大会了吧?你不是要代表我们班出赛的吗?”
女孩手心朝上,他甚至不需要移目便可看见曲折掌纹和朝内蜷缩的五指指尖。被她碰触到的分明只是左手,赤司的右手却为她的动作而一顿,笔尖在纸上施力压了一压,点出一点洇开来的墨迹。
肌肤相贴之下,彼此都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不知道是她受了寒还是他出了一身汗之后体温还没有降下来,手所触处竟然温度相若,像是左手握上右手一般自然而然。
女孩手上大概是抹上一层护肤乳,触感滑腻,难得不显黏手。她用的润肤乳仍然带着是暖融的奶香,大概是实在用得太久舍不得换了,只要季节稍稍冷下来就会又把它翻出来用,久而久之,连赤司都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
嗅觉记忆是五感之中最为持久的一个,能够在脑里十多年而历久不变,这样一想的话,或许岩月朔奈在他的记忆之中已经留下了太深刻的一道痕迹。
红发的少年需要略一定神,才想得起对方上一句话说了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是出赛的成员吧,打小前锋?她们把你撤下来了吗?”
“那个的话,撤下来了。虽然不是我的意志。”岩月朔奈语气里有一点惋惜,其实按她的康复程度来推算,篮球大会要上场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队长在看见她手上的绷带之后二话不说就把她除了名,女孩连抗议的机会都不被赋予。 “名单的确是一交上去就不能改了,但因为是受伤,老师酌情之下也允许换人了……那天只能坐在场边为你们加油了。”
她把手收回去,就像她当初伸出来一样自然。岩月朔奈的神色并没有丝毫不自在,仿佛自己的目的单纯得没有半点杂念,动机不需要也无法被揣测,仅仅是旁人想得太多罢了。 “真是太可惜了。新换上场的小前锋好像没什么干劲的样子。”
“是吗。”赤司征十郎把处理好的文件递给她,女孩接过之后将之入档,“那么到底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
“那个,”说到正题女孩便下意识把腰背挺直一些,腹部上的淤伤早已散退,牵扯到附近的肌肉时已经不会生痛。 “仔细想想的话,好像没认真向赤司君道谢过,所以就想问一下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吗……?”
“比方说,请你吃顿饭?礼物的话有什么想要的呢?”
赤司征十郎实在没有想到对方在考虑这种事情。纵然不是事实──起码不是事实的全部──但在岩月朔奈的视角之中,赤司毫无疑问是有份推动合部一事的人,要说他来负责由此衍生的恶果也无不妥,想不到女孩竟然如此看重别人的善意,以至于能把之前的不快一笔勾消,悉数忘却,“不需要。本来当中我也是有责任的,谈不上道谢。”
他不想要。
啡发的女孩若有所思地端详着少年的脸。要说赤司没什么想要的话她也觉得不能置信,愈是拥有得多的人便愈是想要更多,这一点岩月朔奈比谁都要更清楚。也就是说,赤司所渴求之物,要么她给不起,要么是她不会愿意给的东西。
既然如此,就找一个折衷之法吧。
正如向一个朋友一次性借十万、和向十个朋友各自借一万,前者的难度总是要比后者来得更高一些,因为当中所要求的信任高得不可能以朝夕达成。向别人讨要一些不算大的帮忙的话,彼此的戒备都不至于生得那么高,开起口来也会更加容易些。
以赤司待人的态度看来,也的确是后者更适合他一些。
岩月朔奈展唇一笑,眼睛弯成一个漂亮的月牙。
“那么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红发的少年挑眉看她。
“我欠别人一个大恩情的时候,总会用上这个方法。”女孩说,“一个星期有七天是吧?我可以送出七次机会,赤司君可以开口要求我七件事,小到帮你跑腿去买罐可乐,大到在你忘带作业的时候把自己的作业改成你的名字交上去,我都能为你做到,二话不说,毫不犹豫。份量的话,七件事组合起来是一周,分周一到周日各一次,不需要在同一个星期使用。”
“……我不觉得我们的字迹像到这个地步。”
“我可以模仿你的笔迹啊我对这个算是有些心得……等等重点不是这个吧!”岩月朔奈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赤司征十郎牵着鼻子走了,“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吗?什──么──都可以为你做哦。”
相比起岩月朔奈能够为他做什么,赤司更关心的是她向谁给出过这个提议。红发少年张了张嘴唇正想要婉拒,却又在最后一秒改变主意:他想到了一些事情,可能用得上岩月朔奈的这个主意。 “一言为定。”
作者有话要说:过个渡。下章放大招高能预警、高能预警。
记得一个人的味道,个人认为是相当暖昧且煽情的一件事。
不过嗅觉记忆最持久是真的。
本周五至六更,六更的话日更,五更则日更至周二。
感谢行云生、点春秋的手榴弹!
20140808

☆、醒觉

当赤司征十郎走进更衣室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同班的队员在作准备,木门在他身后关上,篮球馆内的喧嚣和欢呼声像是被什么切断了一般兀自消失,余下来的就只有几个人的低语声和抽气扇的细微响动。
墙上的时钟不过显示为09:34。
时值一月底,正是三年级学生应试的时期,今天自然不会回洛山参与篮球大会,争夺金杯的就只有一二年级,其中一年级的赛场又举办得最早。 1年A组在体育祭里面拿下了冠军,因而自动出线成为种子球队,拥有免赛一场的权利,第一场赛事在早上十时才开始。
红发的少年并不是首次接触校内赛,帝光时期就有对上拥有奇迹的世代的体验,相比之下这里还应该好对付一点才对。赤司征十郎从包里抽出了自己的白色T裇和浅蓝色短裤,指尖便搭上了颈间的领带结,随即将之解开。
旁边几个男生朝赤司打了个招呼,然后又回到他们之前所说的话题之上,却没有带上红发的少年──赤司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会说闲话的人,“说起来,今天NASA是不上场的吧?我刚才看见她坐在后备席上面了。”
班主任虽然成功把女孩的名字从正选上面抹除,但因为名单不允许作出过大的改动,岩月朔奈只能降格成后备,而无法从队伍之中脱身,自然也只能留守在后备席上面为自己班的人打气。
也就是,比谁都要离球场更近的座位。
赤司征十郎脱下了自己深灰色的衬衫,垂眸听着他们的对话,全程未置一词。另外一个男生把手表脱下来,笑道,“对啊,我也听说她当上后备了,真可惜。我一直觉得她打球挺好看的,比平常女生多了一点大局观。”
确实,岩月朔奈打球的时候很少会慌乱,反而会在队友失措的时候作出指挥,光是这一点就已经值得期待了。要说赤司对这个说法有什么惊诧的话,那也因为“别人也注意到岩月朔奈”这一点。
另外一人调侃,“真的不是因为她会在球衣里加黑色抹胸?”
那人尚且来不及答话,已经换好衣装的赤司征十郎便淡淡开了口,“这一场应该差不多打完,是时候出去了。”
有前一场赛事炒热了气氛,赤司这一场便显得格外瞩目。
红发少年和队友一起走进场馆,不过稍一侧目便看见了安坐席上的岩月朔奈。并不是说赤司拥有于茫茫人海之中找出她的能力,而是啡发的女孩着装实在过于特别──因为不可能下场的关系,只有她一个人是穿着洛山的女式校服,混杂在其他穿体育服的女生之中自然惹人注意。
他看得出来,岩月朔奈自己有多少有几分不自在,否则她也不至于频频转换坐姿。黑色的百折裙之下是同色的过膝长袜,被她直接拉到了大腿中段,严格说来并不是校方指引所允许的标准,但不是仔细看的话不会看得出来。
她右手上的三角带已经拆去,然而为了保护关节,臂肘上仍然绑上了束带,她还不能自如地曲起手臂,但似乎已经习惯了有一只手不能动。乍看眼见了赤司一行人,啡发的女孩用另一只手高举示意,“这边这边!”
篮球馆里位置有限,同班级的男女子队被迫一起分享同一个后备席,她所在的地方也自然就是红发少年的目的地。赤司征十郎旋踵向她走去,手上还攥着自己的毛巾,脸上依稀有淡淡的笑意,是那种她熟悉的、成竹在胸的笑容。
那微笑一下子就击中了她。
如果说有什么是赤司有而她缺乏的东西,那想必就是他身上来得理中当然的自信。岩月朔奈清楚自己的极限在哪里,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又不能做到什么,因而才会去努力,才会付出比他人多一倍的时间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从来不否认自己有天赋,但再高的天才也要努力去磨砺才能放光。
看起来不像,但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努力家。
然而赤司征十郎看起来又是完全相反的类型。无论是多么艰难的处境,又或者是多么困扰的两难,到达少年面前的时候好像都成了能于转眼之间被解决的琐事。没有什么难得倒他,这大概就是赤司征十郎让人信服的根源。
──旁人眼里的赤司,大概是这样子的吧?
岩月朔奈对他的见解,又与常人有异。
【你必须非常努力,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
脑内只能浮现起这一句。在他得到夸奖与赞叹的空隙里,在他每次考试的背影之中,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红发少年,所思所想不过是这短短十六字。再没有一个人能够让她有这样强烈的共鸣感,赤司藏在天赐聪慧之下的努力,女孩隐于嬉皮笑脸之后的汗水,这一点已经无比清晰了:他们是同一类人。
像是野兽总能凭借本能去找到同类,岩月朔奈能够和赤司征十郎成为朋友,也不是偶然的机会。正因为知道彼此都是同一类人,才能最切身地体会到对方到底付出了什么才能攀爬到今天的高度。
待在赤司身边的话,不光是如踏实地的安全感,就连是接着走下去的力量都一并入手。人类天生就是群居动物,而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同路人,他们前进的方向未必一致,或许这种共鸣感也会消磨于年月之间,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岩月朔奈深明他们之间确实是有玄之又玄的联系存在。
正如她早就知道,明明当时赤司和她仍有嫌隙,她还是选择去找赤司征十郎,而不是风间或者其他人。野兽受伤的时候,若要向谁求助的话,恐怕也只会向自己的同类而已吧。
“日安。”
“日安。”岩月朔奈对上了他红色的眼眸,眨了一眨才想起自己想要做什么,连忙从脚边捞起了一瓶运动饮料。那是她在一小时之前买下的,从自动贩卖机拿出来的时候自然还是冰的,但放在室温之下一段时间,被这里的温度融化了些许,便变成了介乎于常温和冰镇之间的微妙口感。 “给,慰问品。温度比普通的还要高一点,所以应该不会刺激到身体才对。”
在这种地方,岩月朔奈总会有这种出人意料的细心。赤司征十郎也不推辞。
“谢谢。”
他站在她身前半臂的距离,整个人的阴影都笼罩在她身上,猩红色的双眸略略眯起,看起来有点危险。红发的少年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然后示意女孩伸出手掌,“赛事期间麻烦帮我保管。”
对于现代人而言,手机所蕴含的意义,或许远比钱包和钥匙来得更重要一点。岩月朔奈扪心自问,她并没有相信谁到可以把自己的手机交付于对方,就算时长只有一小时,就算对方就在自己视线范围可以触及的位置。
在她的印象之中,赤司也并不是轻易信人的人。她也不知道这个结论从何而来,但岩月朔奈就是有这种信心,仿佛他是她相处多年的至亲,是她手背一样熟悉的人。很久之后她终于想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可以如此笃定,因为她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在各事之上她都用了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去预测赤司的行动,不得不说,出来的结果相当准确。
“不打紧吗?我可是会偷看的哟。”她懒懒地开口与他调笑,却仍然伸出了手去接对方红色的电话。也不知道到底是沾上了他的体温还是单纯的机体过热,少年的手机竟然微微发着烫,落到她掌心好似握着了什么会放热的暖包,又或者是握着了谁的手一般。 “然后乱用你的邮箱地址发讯息哟。”
“密码。”他短促地说,单单用了两足字就堵上了岩月朔奈的嘴。被少年于无声之中示好的女孩含笑,正想要收回手之际,手机的屏幕却亮起来。
【来自 风间结衣的邮件】
为什么这两个人私底下会有联系……?
按理说,他们现在应该是毫无交集的才对,赤司会存有风间的电话号码不值得意外,但到现在还有邮件来往的话,也说得上是疑点重重了。
女子田径部自她复课开始已经重新落到她手,迄今已有一周;那两个人的班级也相隔得足够远;他们也不是什么要好的朋友,起码岩月朔奈不知道他们是。
啡发的女孩极力维持着平静表情,把亮起来的手机又递向赤司征十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刻意控制表情,好像不这样做的话就会泄露什么秘密一样,让她不由自主地伪装。她对风间和赤司都足够熟悉,一旦她接手了田径部,两个人便绝不会在背后多嘴,而是会选择相信她的能耐,放手任她发挥。
这样一想的话,就只余下最后一个可能性了。
红发的少年自然也看见了她看见了的东西,赤司征十郎接过自己的电话,按开了屏幕锁,然后瞥了一眼,抿唇微笑,转腕便把手机屏幕正对着女孩的脸。
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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