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黑篮]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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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同人)[黑篮]任性-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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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翌日的十一点多。岩月朔奈抱着枕头翻了个身,用趴着来空出了左右两手,揉揉眼睛按亮屏幕。
一晚过去,收到邮件若干。
女孩一边捞起了床边的衣服套上,一边点开了收件箱。大部份都没有特地去回覆的必要,不过有一封是1年A组的内部群组传来的,是说考试后有没有人要去大阪玩。
岩月朔奈随手回了句“那麻烦把我算上咯”,放下手机去盥洗室的途中终于想起了自己忘了什么:库存的松香快要用完了,再不买的话会很麻烦。
很好,她为自己找到点事情去做了。
啡发女孩看着镜子眨了眨眼睛。
收到女孩邮件的时候,赤司征十郎正好也打完了一场练习赛。
坐在长椅上喝水的实浏玲央瞟了眼发件人显示,挑挑眉之后便喊了一声“小征”。被叫到名字的红发少年原本还捞起T裇下摆擦汗,听见了实浏的声音便回过头来,正好看见自己的手机被高高扔起。
赤司征十郎扬腕接下。
他起先还不清楚为什么实浏要这样做。一般来说,只要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练习中的赤司都一概不理,然而当他一看屏幕便明白了一切,那个人的确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来,尤其是发生了昨天的事情之后。他一边走到了休整区一边跟实浏说了一声,“谢了。”
【很抱歉打扰了赤司君,要是看到了这条讯息的话,可以马上打给我吗】
正拿起塑胶水樽的少年慢慢地将之放下,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的恶作剧,不,应该这样说,岩月朔奈从一开始就不具备捉弄他的胆量,她顶多也就是说说而已。真要做出什么来的话,肯定不会这样遮遮掩掩说一半藏一半。
他示意教练自己要去打通电话,迅即走出了篮球馆,外边风大,吹得他浑身发凉,汗水也被迅速蒸发,可是赤司此刻并没有思考这些的空间。 “……喂?”
对方很快就接起了电话,那端传来了她刻意压低过的声音,因为低所以听上去更像是耳语一般,羽毛一样搔人,“贸然打扰真的不好意思。”
他看了眼天色,从背景的杂音来判断不是在洛山和睦寮,“有什么事吗?”
“事情的话是有的。”岩月朔奈解释,“我原本是想出来买些什么的,但现在好像遇上了个不大不小的……怎么说?麻烦?”
赤司考虑片刻,“……是没带够钱吗?”
虽然可能性不高,但也不是岩月朔奈做不出来的事情。
“不不不,”女孩的否定听上去就像是某种小孩子的哭腔一样,“钱我是带够的啦,再说真没有了也不会来找赤司君啊多没礼貌呢贸然找同学借钱……只不过呢……我从店里走出来一阵子之后,就发现了有个人跟在我身后来着。现在也在哦。当然是不认识的。”
然后才抛出了至关重要的情报,“对了,虽说穿风衣也符合季节观啦,不过风衣下面呢……好像是……手也是放在口袋里面我看不见是不是拿着什么。”
说话说得语无伦次的岩月朔奈,赤司还是第一次听见。她没有把那个点题的词说出口,但少年大概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总而言之就是害怕得找人求救了。 “我明白了,首先往人多的方向走吧。遇到了其他人就马上上前求助。”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呢,这边好像没什么人的样子,我都走了十五分钟了还没碰上过我和那个人之外的人啊。”岩月朔奈看来是真的怕了,连话都多起来,口吻也不如平常爽快直率,“我还有十分钟就要到车站了所以拜托赤司君,可以在这十分钟之内也不要挂线和我保持通话吗?”
就算她不说的话,红发的少年也不打算开口说句“哦”就挂线不管她,无非是不知道该选那个方案而已,现在岩月朔奈自己提供了一个,听上去也可以接受。
赤司征十郎招手叫了个经理过来,跟对方交代这边有些事情需要暂离十分钟,请她把这些话转告教练和队员。他原本是按着自己的手机收音口说的,但再跟岩月朔奈对话的时候,她竟然也听见了,“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赤司君今天要训练……我还是找其他人比较好吧?那就──”
“不必。”他淡淡说了这句,打断女孩的话,“我有时间。”
“嗯……”女孩仍然耿耿于怀,“请务必要让我报答什么……请一顿饭?”
他眉眼微弯,牵唇一笑,可惜想要传达的人目前并不在场。
“那我就等着了。不过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
“为什么找的是我?”
【因为从1年A组群组的成员列表你排第一个】
【因为她方才还在用邮件谈去玩的事情】
【总而言之就是顺手之举】
无论选哪一个来答也好像很不知好歹的样子。
“因为赤司君的话,感觉好像能隔空解决这件事一样。”最后女孩这样说,“……请别误会,我不是说赤司君有超能力什么的啦,只是说如果在这个情况之下,感觉找你好像会安心下来,因为你知道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所以也一定能给我最适切的建议吧。”
本来还没有这个感觉,直至她把话说出口了,才觉自己好像说得太暧昧了一些──作为普通朋友而言,“嗯,我己经能看见车站。”
赤司征十郎靠在篮球馆的外墙上面,长袖T裇加及膝短裤,一手放进裤袋一手握着手机。她的声音近得就像人站在咫尺之外伸手可触,他反手以指甲刮了刮自己的嘴唇,这是个太好的时机,好到就算要破坏目前的气氛他也要问出口。 “……遇上这种事情的话,还是叫父母过来接你比较好吧。”
岩月朔奈沉默半晌。
赤司之前看出来了什么,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彼此都没有说破,而对方又好像没有深究的意图,她才敢在今天打出这通电话。但若果他问出口了,意味又不一样了。
这个人帮过她无数次,是否能够信任他?
女孩问自己。
“……我父亲现在在国外公干。”她已作出抉择,“母亲的话,这个时候应该在学校开会才对,不会听电话的。”
少年敏锐地捕捉到了“不会听”和“不能听”之间的差别。
在他心里盘桓的所有答案,在这一刻都得到确认。
思及此他再度抬头看天,声线里带了些少年特有的澄澈感,“……下次还是别到那么偏僻的地方买东西比较好吧。”
“没问题啊,我又不是经常去,虽说附近真的僻静了一点,但是老板已经跟我混熟了啊,顺带一提是个很好的老人家哦。”女孩正好走过一个拐角,上面的镜子反射出身后的人影。她半是自语地说了一句,“啊啦,还没走。”
“当初不走这样的路根本不会有问题吧?”
“被赤司君吐槽了啊,还是第一次。”因应赤司加重了语气,女孩便也顺势改变了自己的态度,听上去有几分被人关照之后的诚惶诚恐,然而赤司并不觉得她会改道,岩月朔奈的话,更可能的是带什么防身的东西吧,“让你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不是这个问题。”他答得避重就轻,“只是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之下犯了个险是吧?”
兴许是听出了赤司的认真,女孩也终于认真起来,不再嘻闹以对,“没问题的,打不过我总可以跑,别忘了我有社团天赋,而且也没有什么可以供人觊觎的吧。总之下次我再也不会走这条路了,老实说我也有点被吓着了……”
每一次和他有意见分歧的时候,她都会服从在他的指令之下,即使她根木就没有去听话的义务,不得不说赤司这个人也实在是太玄乎了。 “嗯,我到车站了。作为这十分钟的回报,有什么需要买的吗,赤司队长。可以免费当你甚至??是篮球队的一次跑腿哦?”
“也没有什么欠缺的吧。”赤司向前来催他的经理示意自己马上就回去,“真要报答的话,就先补上上次的那顿饭吧。”
少女一怔,尚且没来得及回答,赤司便说下去了,“上次那顿饭还没开始吃就已经被加贺的事情打断了吧。之后也一直没有机会补上。”
以谈话的方向,赤司明显是要把风间那堆乱账撇开,当成没有发生过了。女孩想了一想,今晚也没有预定,“好的,那么训练后请联络我吧,正好想到个很有意思的礼物可以充当谢礼。”
红发少年归去的脚步凝滞一瞬,“……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松香:拉琴前要用松香在琴弓的毛上面擦几下,我也不知道这个程序叫什么了,开弓? (听上去好帅的样子
二)小孩子的哭腔:指日语里否定词「いやいやいや」(iya iya iya),念得快点就像是嘤嘤嘤的哭声了。
晚了果咩。本周最少五更,最多日更。
少女你太甜了你已经被大BOSS觊觎上了
感谢桔子&行云生、点春秋&卡零的地雷,悠悠的火箭炮
大家都是小天使么么哒
20140704,同日小修

☆、惊喜

赤司征十郎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晚上九点多。
京都早已入秋,一早一晚气温骤降,最低甚至不过十度,稍一不慎便会着凉。岩月朔奈倒是穿得密密实实,双手也揣在卫衣口袋里面,走起路来有些企鹅一般的摇晃,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憨态可掬。
大概是因为刚出外采购过,她和赤司会合的时候也直接背着背囊过来。看见红发少年有些讶异地抬眉看自己,女孩低头打量一眼,明白了赤司为何而惊诧,“……哦,神田前辈说要是我在这两个星期里敢生病的话,就杀掉我再碎尸埋在京都的枫树下面。”
个中原因赤司也能理解,少年闻言笑了一笑,放着不管的话的确会到处跑然后生病,神田不过是先发制人,“果然是神田学长。”
“嘛,病了的确会为别人带来麻烦。他不说我也会注意些的。”岩月朔奈一边说话一边举手捂着自己的嘴打呵欠,迈步的时候脚下仍然有几分不稳,“因为马上就是了吧,训练也到了尾声。”
少年的关注点却微妙地偏移,“睡得不好么?”
“有一点点。”她已经学会不去在意赤司的观察力了,这个少年简直能从一叶知秋,看出这种小事来自然不在话下。两人一起拐过了街角,打开咖啡店的木门时上面的摇铃一响,声音清脆,“不过我还是风之子嘛,出去跑两个圈就没事了……大概。”
岩月朔奈端起瓷杯看窗外。经过之前的误会之后,两个人都相当有默契地不想再踏足里间,于是她索性反其道而行之,选了近窗的座位。等侍应转身离去之后她打开了放在桌上的钱包,拿出两张手心大的纸片来递给赤司,“这是之前说好给赤司君的谢礼。虽然是很儿戏的一场演奏,也希望你可以好好享受,请务必带上喜欢的人一起去啊。”
赤司看过乐团当晚??的节目单,以这个阵容和选曲来说,称之为“儿戏”也未免太自谦,但岩月朔奈在要礼貌的时候也一向能面面俱圆。不过赤司目前在意的,反倒是她后半句。
红发的少年眨了眨眼睛。
“她那天晚上有事要做。”赤司征十郎平静地把两张票放进自己的钱包里面,眉目间全无异色,好像说的那人确实存在,也好像他口中所说的并不是坐在对面的人,“大约是来不了了……不过还是谢谢。”
“啊这样啊。”岩月朔奈也没深思,仅仅是表达了自己的遗憾,“时间真不巧呢。要是下次能赶上的话就太好了。”
“嗯。”他不过轻轻发了这个音节来回应,便靠在软椅上面看向岩月朔奈,而她看着外面次第亮起的灯火,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并没有说什么。
演奏会在十一月中的周五晚上举行,由于当天也是上课日,乐团的人几乎要在一下课就赶至演奏室里开始准备。今次的规模比上年的还要大一些,演奏室已经不敷应用,于是乐团在计划书上面写的场地也是礼堂。设施倒没有什么好适应的,在文化祭里面也已经习惯了那里的环境,建筑里的回音效果自然比不上演奏室,但大家都知道鱼与熊掌不能强求。
因为演奏会的听众包含了不少非洛山学生,学生会也通知过各社团不建议他们在今天训练得太晚,毕竟不见了什么又是麻烦。男篮部当然也不例外,赤司和教练商讨过之后把完结时间提早半个小时,这样一来,他再花费些时间来整理好自己,到达礼堂的时候便刚刚好。
洛山的男装校服是简化版的西装,就这样穿着去演奏会也不会突兀,赤司征十郎也没有换衣服的打算,想必那里也不止他一个穿着校服。果不其然,红发少年踏进礼堂的时候,马上就看见了几张眼熟的面孔。
赤司一一打过招呼,便照着女孩给的票找位。因为今晚她的角色特殊,要来的票也在最前排,虽然不在正中,但也是事出有因,赤司征十郎不是第一次来到类似的场合,自然知道坐在这个位置里面对上的正好是岩月朔奈。
红发少年从两张票里随便挑了一张,然后按照座号坐下来开始翻阅流程简介。
因为本来也算是牟利性质,学生会所拿到的票也不过是几张,赤司本来打算动用到那边的存留,但既然岩月朔奈额外给了他两张的话,用上也无不可。
少年自然知道原本她拿的这两张是作何用。撇除了之前送她回来的青年不提,女孩最想自己的演奏传达出去的,无非是父母双亲,但这个可能性已被对方一手捏灭──当日女孩看见自己的母亲,也未必没有动过把入场劵给他们的念头。
这并不是说赤司有什么不满,倒不如说岩月朔奈愈是重情,在某个程度上对他愈是有利。如果对方是个不顾旧情的人,那才真正要让赤司征十郎伤脑筋。少年此刻要考虑的,是在初中升高中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让一双母女变得如斯疏远,几乎要成了陌路人。
进场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赤司选了个较左的位置,身旁也坐了个中年人,轮廓和神田有几分相似,大抵是其亲属。男人朝赤司征十郎点了点头,少年也回了一礼,继续看手上的东西。今次乐团的选曲明显是围绕着弦乐器协奏曲进行的,又因中提琴和低音大提琴的选择不多,索性忽略了它们的那一份,专攻小提琴和大提琴。岩月朔奈负责的正好是前半场,中场休息之后便会回归乐团里面。
赤司征十郎把手上的简介小册放到腿上,灯光骤然一暗。
乐团成员陆续自后台走出。
指挥走上矮台,扶着身旁的金属架开始摆弄手上的乐谱,确定已经没有错漏之后抬眼一看,乐团近七十人已安顿下来,于是他转身面向观众,浅浅躬身。
掌声如雷响起,乐团成员抱着自己的乐器轻力跺地作礼。
自有工作人员事先把女孩的大提琴搬到指挥席旁边,连带琴弓一起斜搁于地,哑身的琴面反射出来的光亮并不刺目,只待那人提起来拉奏。台上台下的掌声又响了近半分钟,白发的指挥轻轻抚掌看向后台,那里是方才乐团成员出来的地方。
啡发的女孩从里面闪身而出,微笑致意。
跺脚声加重些许,像是密密打在窗边的雨,又因沉寂而显得气势吓人。赤司征十郎眸光一暗,注目于她身上。
岩月朔奈选的是一条大红色的及地长裙,走动之间依稀可见底下的白色高跟鞋,原本就高挑的女孩此刻可与指挥平视。她一眼扫到台下,便看见了坐在前排的赤司征十郎,女孩朝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便又偏过头去看其他人。
和之前她来篮球馆的情景,完全是另一回事。
泛着橙黄的灯光打到她身上,连头发都照成了深深浅浅的啡,梳成了低马尾垂在颊边。裙摆拂过了礼堂台上的木地板,颜色正得像是寺庙的红枫,又似是少年眼里的一眸赤色。
她好像没有化妆,又好像只化了浅淡一层,赤司征十郎无法分辨出两者的差异,但岩月朔奈看起来的确是与平常不同。
相当、相当──不同。
岩月朔奈不是第一次在人前演奏,也不是第一次担当独奏者的角色,她本以为自己可以更从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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