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朝同人)为玠风流之帝妻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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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朝同人)为玠风流之帝妻之爱-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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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将军,身边连个贴身事务兵都没有,凡事都自己动手,真是够寒碜的,我在心里这样想。
  “全都搜过了?”我问。
  刘曜恩了一声,对于我慢腾腾的动作实在看不下去,便夺过我手里的东西,自己收拾起来:“逃命都这么慢,还好是落在我的手里,看来,还得找个人近身伺候才行。”
  “说的也是。”我附和道。
  刘曜不置可否地收拾好行李:“你没来之前,是有贴身侍俾的,怕你不习惯,就给支走了。”
  怕我不习惯?
  我怎么会不习惯,自穿越来到里,哪天不是被人侍候着,再不习惯也过了十年之久。到底是怕我不习惯,还是想给我下马威。
  如果不是他人高马大,身糟皮厚,冷眉冷眼地看着就不是善类,真想好好地鄙视他一回。思及目前是比寄人篱的处境都不如的俘虏身份,便发自内心的提个意见:“该刮刮胡子了。”
  这句话,见他第一面时,就想说了。当时恐于他满身的血气,还有那么凶恶的士兵,实在没有胆量提,今天终于说出来这句话来,感觉很轻松。
  刘曜看都没看我,回了句:“以后再说吧,现在没时间。”说完便率先出门。
  今天阳光很好,他掀开帘幕时离去时,周身都度上了一层光,像下凡的天兵。
  前面的数十人的队伍开路,后面是浩浩荡荡看不头的人头窜动,骑兵后面是步兵。走出军营的那一刻,目力所及的都是战火和战火创造的结果。
  断壁残垣什么的还算是好的,有的木材建筑直接就是大火烧过后仅剩下一片黑灰,只留下土制结构,还是烤成黑色的。已分不清哪是洛阳的主干道,哪是次干道,因为城里的建筑基本都一个样,洛阳宫里的几座大殿都被毁了,更何况这些。洛阳城的店铺无一幸免,仅存算上完整的几座建筑还是门阀世家的家宅,只不过,仅剩一个空壳子而已。此时,看到有门的家宅,就是万红丛中一点绿的豪宅,还好,卫府依旧是豪宅。
  经过凤亦来茶楼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其实黑乎乎的一片,只留两层架子,风一吹就能倒下的样子,实在没有什么看头。
  这里存留的回忆仿佛也随着战火而消逝,我与卫玠、葛洪的,与刘聪刘曜的,还有那首让人魂牵梦绕的曲子,都随茶楼的倾蹋而消散。那些再难复原的画面最终化成空气,由鼻子吸入体内,酝酿着眼角的灼热和温泉。
  这个相当有纪念意义的地方,只是多看了两眼算作道别。
  第一次遇见卫玠时,卫玠拂琴吟歌相送时,那些画面像蒙太奇一样,让眼里的画面时光倒回到茶楼原来的样子,画面定格在那两个片段上。画面中的卫玠肌肤胜雪,神清俊朗,说不出的留恋怀念。
  “怎么,不舍得?”同乘一骑坐在我后面的刘曜突然开口说话。
  “第一次见你便是在这里呢。”我挪开视线,怕自己再看一会儿,真的会犯风沙眼疾。
  “记得还挺清楚。”头顶上传来刘曜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来。
  我不再说话,死死抓住僵绳,任眼疾发作,迷乱我心,随大部队第一次离开洛阳。
  来时一无所有,去时满载伤痕耻辱。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洛阳的,却不想,离开时依然丢失了属于自己最想要的。
  上次城楼相送,真的是最后一面吗?
  出了洛阳城,一路向东,刘曜没有说要去哪里,我也没问。觉的问也白问,刘曜是不会参考我的意见的,刘曜是个有主见的将军。只不过,军队所过之处都是战火灼烧后的烟灰色,连原先一派绿意丛丛的山坡都光秃秃的,像是被剃过头一样。
  干燥、破烂、荒芜是共同点,与往年的六七月很不相同。
  生平第一骑马,很不适应,好在刘曜是个中好手,辔绳在他手里牢牢掌控着,起初还跟不上节奏,走一段路也适应起来,只是磨的腿疼。
  我与刘曜同乘一骑,速度依然相当快。看来他很赶时间,这么急着离开洛阳,有躲避锋芒之意,也有其他含意吧。
  刘曜手下的士兵对我这个俘虏表现出了相当大的“热情”,一波接一波轮流看“探望”,三五成群,或直接汇报车行情况,或间接询问在哪落脚等杂七杂八的问题,总之,这一路,来刘曜面前的士兵就没重过脸。
  后来,刘曜急了,直接带着我从头走到尾溜一圈,颇有几分展示自己新得的胜利品,让大家一起乐呵乐呵的意思。看着小到十一二,大到四五十岁,不是脸上挂着刀疤彩,就是军服挂着破洞彩,面上依旧带着或兴奋或羡慕的笑,看刘曜的目光统一是骄傲的士兵,心里五味杂陈。
  有几大胆的直接在人群里喊“将军英武”或“将军霸气”的;也有人小声嘀咕说“这就是那五废五立的皇后?模样倒是不懒,可惜命不怎么好”;也有人议论说“这羊后的命也硬的很,废立那多么次还能活着,这次亏的是遇见咱将军,要是王弥、石勒他们,估计早就……哈哈,还能一起出来骑马……”。
  流言蜚语什么的我早已习惯,之前废立间关于我的议论比这难听的太多,他们这已经算是好的了。也不知是天气原因,还是一时之间见了这么多人的原因,脸竟有些烧,再加上刘曜比碳还热几分的身体,觉的自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倒下来。
  晚上安营扎寨后,才觉的是件幸福的事。
  爬在榻上,再也不想起来。
  “怎么不说。”刘曜手里拿着一些东西进来。
  我有些有赧颜。
  毕竟是个女子,又伤在大腿根部,怎么好意思开口。再说此次出行本来就急,总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叫整个部队都停下来吧。虽与刘曜姻缘尚浅,可这毕竟是逃命来着,时间最紧要。
  “你干什么?”我回头看着要掀我裙子的刘曜,又害羞又吃惊。
  “上药。”刘曜避开我的阻止,自己动起手来。
  只觉的后面突然凉一阵,紧接着就是伤口洒盐的痛。
  “疼就喊出来。”刘曜擦完药,又包扎好伤口,丝毫不因伤口的位置而停滞,好像伤口就是伤口,他只是在包扎伤口的熟练兵。
  “今天就先爬着睡,过两三天等伤口结痂就好了。”说完转身出去。
  这次,我很有骨气没有喊疼,大概是出了洛阳那个金丝笼才知道风餐露宿的苦,觉的这个伤痛根本就不算什么吧。不由地想到暮朝和妙蓝,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哪。现在到处都是战乱,吃住肯定比不上在宫里,这几年,妙蓝成长了很多,有她照顾着,应该不至于太差。虽然知道暮朝的今后的命运,还是祈祷她能少就少吃点苦。
  又想到举家南下的卫玠,南下路上,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艰苦的条件,身体是否无恙,现在到哪?他是去年九月出门的,虽然拖家带口,辎重很多,想来,现在应该抵达豫章郡,或者建邺了吧。
  到晚上我闭眼睡觉,刘曜都没回军营。
  只是第二天,便多了辆马车,是辆仅容两人的马车,好在木质结实,里面还贴心的放了一件垫褥,比骑马舒服太多。
  据那个送饭的士兵,当天面色略为不善说:“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不就是个娘子,将军见过的娘子比我见过的都多,竟然熬夜给你做马车。”
  我略微苦笑,原来,刘曜晚上没回来是因为这马车。对此,我只有略微的感激,连感动都没有。
  “你见过几个娘子?”我问那个小个士兵。
  觉的刘曜很幸福,他的士兵都这么爱他,心疼他,连他熬夜都这么关心。
  “怎么,小瞧我是不?我八岁就在军营里混,做了七年兵,砍过人头,喝过人血,吃过人肉,害怕了吧。”
  才十五六的年纪啊,难怪说话这么直接。
  “你从小就跟着你们将军?”我问。
  完全忘记他刚才说的令人作呕的话,也忽略掉他不善的言词。我只是个俘虏,现在顶多算是刘曜的战利品,尊严什么的自洛阳宫攻陷那天开始,就没有了。
  “我们将军可是大英雄,我能跟着他,是我的福气。你知道什么是福气吗?我看你被司马家废来立去的,虽然好吃好穿,但活的一点意义没有。福气就像我这样,顶天立地,跟着我们将军,我们都是福气的活着……算了,跟你这个傀儡说这些干什么,说了你也不懂,只会迷惑男人!我们将军可不会被你的美色迷惑,将军只不过是可怜你罢了。几年前,我们将军路过关西,对一个孕妇都施于援手,更何况是废后……”
  小个士兵还在絮絮叨叨地说,我确再也听不进耳朵。他说我是傀儡也罢,说我迷惑男人也罢,只不过,他说的那个孕妇是谁?
  会是卫珂吗?
  我一直都没打听卫珂下嫁何人何地,是觉的她是个聪明的,将来也一定会是幸福的。
  现在听着她的遭遇,我竟生出深深的愧疚来,她曾那么维护过我的脸面,尽管说是维护卫家;她曾答应卫玠保守秘密,甚至临离开卫府时,还有在为我考虑,我却只是道了谢。
  还有卫珊,十岁便笃定自己的夫君,连死时都未曾放手的温婉女子;卫琳,清秀而不失精明的,也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过的如何;张鱼莲,也不知是生是死;乐念,原来活泼的少女,两三年间就化成形容枯槁的纸片人,香消玉陨;还有张叶莲……
  那些年的芳龄如花的姑娘,现在都已散东西,天上地上,分不清哪里是哪里。
  再想想现在的自己,小个士兵还是抬举我了,我哪是傀儡,傀儡尚有头衔凤冠可戴,而我只是前朝皇后。现在的俘虏,比奴隶还如,因为我连自由活动的权利都没有,只能说是还活着罢了。
  真是想念那年一起在山坡上放风筝的时节,想念天空上所有的风筝,想念葛洪和卫玠。
  “你很闲?”
  刘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刚才还在一边絮叨的小个士兵立马消失不见,动作与他的舌头一样灵活。
  “怎么?堂堂大晋朝皇后居然被一个小士兵说哭了?”刘曜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的丑相,好像我出丑他很高兴。
  “只是听他讲了一个故事,有所感触才落泪,让将军见笑了。”我问。
  “说来听听。”
  “他说,将军见过的娘子比他见过的娘子都多,不会被我的美貌迷惑。”我直言不讳。
  刘曜转头看了看那个消失的背景,笑骂道:“毛都没长齐,懂什么。他见的娘子,也就是他母亲一个罢了。”说到这,把脸凑上近前说:“没能迷惑住我,你很伤心?”
  我摇摇头:“他还说,将军三年前途经关西时,对一孕妇施于援手,想必,那是卫珂吧?”
  刘曜收起笑容,转身面朝三五成群扎堆吃饭的将士:“当时发现她的时候,她正混在流民群里,样子很惨,挺着八个月的肚子,瘦的很厉害。如果不是她一直盯着我看,还真认不出来。”
  我脑子里冒出一个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瘦骨如材,却身怀六甲,站在路边,双眼空洞且朦胧的女子,盯着骑着高头大马的刘曜一直看,就像那年,她收到刘曜的礼物一般,内喜且激动。
  “她对那个孩子好像不怎么期待,生产那天,叫喊声能传十里,生产后,她居然……”
  刘曜说到这里,语气很重地停顿了一下,长长舒了口气才得以平静地继续说道:“她居然亲手掐死了那孩子……”
  我差点叫出声来,拿手捂着才得以控制自己的错鄂,心里冒出无数个疑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那孩子出生时就气弱,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断气。”刘曜转身看我:“你们女人是不是都这么狠?我们只是杀敌人,看似柔弱的你们,连自己的孩子居然都杀。”
  一个没忍住,还是懦弱起来。
  我倒是不敢杀自己的孩子。只不过,我却丢了自己的孩子,想到暮朝,更是心疼。
  “她说,那不是她的孩子,是一群流寇……”刘曜再没有说下去。
  正面的故事不言而喻,战乱中与夫家走失的卫珂被一群流寇盯上,估计她也是费了很大力气才逃出来的吧,我甚至都能看到她绝望的眼睛,除了恐惧、倔强还是强烈的憎恨。
  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只有一种情况除外,对父亲的恨超越一切,更何况她也未必分的清哪个是孩子的父亲。
  她是名门闺秀,此种遭遇可以说是耻辱,那个要强,处处维护卫家的女孩,竟用这种惨烈的方式维护卫家的声誉。
  “后来呢?”
  “后来,她交待了一些事情,趁我们不在意,逃走了。我派人搜查了一天,才在一个山泉附近找到她……她的尸体。”
  心脏再次被震撼到,卫珂竟然用这种方式,洗涤自己认为的耻辱。
  “你知不知道,当她看到你送她的玉镯时,她害羞了。”我说,想至那个面冷心热,自尊心超强的姑娘:“她是喜欢你的。”
  刘曜呆愣了很久,才说道:“是我疏忽了。”
  “刘曜,我是不是很懦弱?”我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双眼聚光。
  刘曜没有回答,我却忍不住自答起来:“与她的果敢勇毅,尊严为大相比,我却在这世上苟活了这么久,你也一定认为我很没骨气吧。其实,我也想活的有骨气,想活的有尊严。可是,你知道,有时候尊严是别人给的,在心愿未完成前,骨气都化成动力,支撑人活下去的。这些年,一直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就是他。你说我得有所表示,我也感激你所做的一切。可是,我只有一颗心,心脏的空间很小,小到只容下一个人,小到……小到连暮朝都排挤在心门之外。以至于现在想到暮朝,我都悔恨,恨自己怎么可以那么自私……”
  “可是,又管不住自己……”我开始乱说一通,因为哭的厉害而不自觉的手抖,因为对暮朝的愧疚。
  “卫珂说你可以未卜先知,那年卫府分别时你说‘羊家有女初长成,只待十年君相迎’,句句应验,想让我不打你注意,都难。”
  感觉一张略粗糙的大手抚摸着我的头顶,听他如此说,更不愿抬头。
  不管他图我未卜先知也好,是命运的安排也罢,自己再没精力去思考这些。
  在我倒下之前,心里的想法,居然是南下,找卫玠。                    
作者有话要说:  复更,每天十点准时更新。
  啥都不说了,留言打分送花花吧。(☆_☆) (*^﹏^*)

  ☆、随征

  
  “不管你是兖州如初,还是泰山南城羊献容,从我当着我的士兵扒了你的衣服那刻开始,你就注定是我刘曜的。不管你从多高的地方摔下来,我刘曜都会接住。”
  司马衷说要会保护我,直到他死,我都困在那座宫牢里,最后还是难逃被废的结局。宫牢的城墙那么厚,厚到我以为这辈子都逃不出去。刘曜打进来之后,轻轻松松洗劫太极殿、显阳殿、书藉档案处,又轻轻松松擒了太子等人,顺便俘虏了我这个皇后,并再次废了后位。
  这是不是说明,刘曜会比那座宫牢还要坚固,今后任我如何努力都逃不出去?
  我有些绝望。
  深想一步也就释然了,如果卫玠不在了,我在哪里还重要吗?
  离都之前,我才知道,卫璪因抵抗刘曜他们的攻城而亡。心下失落几分,虽与他交谈不多,可心底的失落还是如涛涛的江水,一层卷过一层,拍打着四肢百骸。
  卫玠听到这个消息,会如何?
  抵达平阳已经是晚上,我被安排在刘曜的住所,是一所世族豪宅,一应器具俱全。这大概是他们某年某月在某战之后的战利品,这个战利品比洛阳城幸运的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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