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朝同人)为玠风流之帝妻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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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朝同人)为玠风流之帝妻之爱-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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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得不收起情绪,面对这个已出落的很标致的姑娘:“什么事,让你慌张成这样子?”
  妙蓝梨花带雨的哭起来:“刚才,刚才尚书台那边传话说,周将军,周将军死了。”
  温热地水流进身体,灼烧着我的血管:“怎么会死呢?他一个将军,又精通武艺,怎么可能轻易死掉?”
  “是真的,那边说,周将军赴宴回去之后,就死了。”
  “赴谁的宴?”
  这个问题,妙蓝没有答上来,第二天,洛阳令何乔拿着废位诏书,当众宣布的时候,答案不言而喻。
  何乔杀死了周权。
  而他除掉这个自称将军的周权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在我这个废后历程上再添一笔。
  我又被废位了吗?
  这次废与立,前后差不过二十几天而已。
  一个京师县令居然拿着诏书,废我的后位。先不管他受谁指使,这人的身份,就值的考量。先不考量他的身份,他提前一步把这招书公布于众,不管他的身份多有说服力,看过诏书的人,却都默认了!所以那些考量和身份的问题都变的不再重要。
  觉的心莫名的堵的难受,感受像被低自己几个级的人狠狠地揣了一脚,把自己体内的血踢活了,肉疼。
  闭上眼睛,不愿再看,不愿再想,多想一直躲在榻上不起来,或者明天后天就是世界末日也好,所有人都消失,我与卫玠也一起消失。
  以前从没听说过何乔这个人,也不知道洛阳县令哪来的胆子敢接这个烫手山芋,他就不怕把自己烫的体无完肤、不得好死?
  显然,他胆子大的很。
  在我被废位的消息传遍天下时,东海王司马越正到处借兵,准备向司马颖发起新一轮的进攻。
  据刘暾所说,司马越已经与鲜卑族的拓跋猗卢接洽,准备借三万兵力,作为借兵的条件,朝廷必须支付足够的金银丝帛和粮食,现已进入谈判流程。
  新年过的越来越没滋没味,安慰自己这已经不是第一个废后的新年,只不过少了一个头衔,没什么大不了的。
  除夕这天,妙蓝从尚书台那里打听到一些新的消息。
  自从蝶香走后,便与卫璪断了联系,妙蓝虽从不问我与卫家的事,可也明白我在意卫家这点事。再加上我最近两年,时运不济,被废被立的又这么勤快,也学会了与宫中一些管事的人周旋,稚嫩的五官渐渐精明起来。
  有时恨自己没用,连一个孩子都保护不了,到最后,还需要她周全我。
  “娘娘,尚书台那边收到一道长安的旨意,说是……”妙蓝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才凑到我耳边说:“说您是奸人所立,该处,死……”
  脑子还停留在废与立的死循环中,突然听到这个插曲,一时没有转过来,少不得有些不解和吃惊。
  司马颖终于没有耐心玩这个呕心人的废立游戏了吗?
  其实我也不想玩,无奈玩与不玩,都不由我自己。
  “刘大人他们怎么说?”我问。
  “刘大人什么也没说,直接把旨意按下了。”
  “一直按着,也不是应对这策啊。”
  “娘娘,您是不是糊涂了,这可是,可是要尚书台赐死您的旨意,当然得按下,不然……不然,谁来照顾公主啊。”妙蓝摸着泪,可怜惜惜地样子。
  “只是随意一说,我当然不舍的死,更舍不得你和暮朝。”我想像以前那样抚摸她的头发,突然觉的她已长成大姑娘,这种动作实不适合她,才改成拍她的肩膀。
  “你会不会觉的,我很没用?”
  待说完这熟悉的句话,才想明白,原来司马衷说过。
  那时他还是皇帝,其他的藩王,县令,将军都还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站出来,以这种方式出名,建立威信。
  他问我,他是不是很没用。
  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觉的,不过是上了年纪的皇帝体力不支罢了。却不想,是这般的力不从心,像被驾在磨盘上的蒙起双眼的驴子,后面有几十支鞭子不停的飞舞,一一落在身上,道道出血。
  尽管如此,还是没有一动力转动磨盘,因为心快枯竭了。
  原来那时,司马衷就已经快坚持不下去了呢。
  “娘娘,您别伤心,尚书台还是能说上几句话,能拖延几日的,”妙蓝抹了抹不断流出的泪水:“娘娘,东南角有条暗道,不如先到里面躲几天吧。”
  忍着的最后一丝情绪彻底坍塌下来,禁不住泪流满面。
  我这个废后要靠躲在暗道里,才能活命吗?真的已经没尊严到这个地步!?
  回答我的只有温热的泉水,和汩汩翻腾的声音。
  “不,不能躲,我已经没尊严地活了那么久,不想再这么没尊严地活下去。这次,我要堂堂正正地面对。他们要我死也好,要我生不如死也罢,如果天意让我如此,又怎么会躲避地掉。”
  转头对上妙蓝的五官:“你家的娘子从小到大都没活的如此屈辱吧?还好那年她去凑热闹看美男,躲过此劫。”
  “娘娘,您说什么呐?”妙蓝摇着我的肩膀,好像要把疯言疯语的我摇醒:“娘娘,您别吓妙蓝,娘娘……”
  摇了一会儿,脑袋突然变的沉重异常,便顺着感觉倒下,话说,好久没有与卫玠在梦中相会了,希望会是个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过年,耽搁了几天,抱歉,今明两后三天,10、13点各更新一章。
  啥都不说了,留言打分送花花吧。(☆_☆) (*^﹏^*)

  ☆、五立(司马衷归来)

  
  奇怪的是,这一觉睡的前所未有的安稳、酣甜,我像抹去所有记忆一样的空白的沉睡。
  初一的晨光照亮了大殿,也照进我的眼睛里。
  司马衷被劫持,尚书台还是在运转的,于是所有事务都按章程处理。按章程计算,今年是永兴三年,没有大赦天下。
  也不知司马衷过的如何。
  虽然他这个皇帝名存实亡,但好歹名存着,比我名亡实亡的皇后好太多,更何况还有张鱼莲这个一级贵嫔在他身边,至少晚上不会太寂寞。
  不由的一阵嗤笑。
  这要是春秋战国也就罢了,国与国之间打仗斗智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偏偏出了大一统的秦国,虽然很短暂;后来又出现大一统的汉朝,中间兴盛了几年;谁让你司马家谋了半统一的曹魏呢?虽然司马炎再次统一全国,兴盛也不过几年,可囤积的人力和粮食足以再次燃烧起争权争地盘的基因。
  这种基因通过血液,通过史书传递着。
  同样一片大小的土地上,先秦之前,大家都是国与国,秦之后,就变成朝权更替和内讧。不同是说法,相同的是战争,和死亡。
  所以到今天,
  这大概说的就是上梁与下梁的问题吧。
  司马衷难怪你要装傻,面对这摊着面和心不和的几十个王,不装傻就得丢命吧。
  我这么糊思乱想着,越想越觉的司马衷的不容易,越想越觉的自己之前没站在他的立场想问题,有些不近人情。
  原来那时,我心里只有爱情,只有卫玠。
  现在我的心里依然只有爱情,只有卫玠。
  开春以来,到处都是打仗的消息。
  首先是巴蜀地区李特之子李雄正式称帝,国号大成,改元晏平。
  其次是刘渊建立的汉朝,也就是史书称之为的汉赵政权,四处攻城掠地,势力不可小觑。
  再加上云南,也就是现在的宁州灾荒不断,死者竟达十几万人,一时之间,宁州又涌起一股不小的抗议势力。
  所以尚书台这段时间很忙,忙着焦头烂额,又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想拨粮拨人,却无粮无人可拨。现在的朝廷就像是四面都着火的院子,先不说先救哪边的火,而是没有救火的水。
  整个三四月间,都是司马越在不断的从各个地方纠集力量,直接间接地攻击司马颙和司马颖的武装力量,并慢慢向长安进发。三天一小仗,十天一大仗,像是把□□二年的那次围城还给他们。
  所不同的是,司马越没有直接切断水路,而是采用一波接一波的攻击,步步攻破人的抵抗心。
  只是这样,好消息就不断传来,十仗七胜。到盛夏的六月时,已攻破长安城。
  也不知是因为长时间地与司马颖司马颙斗来斗去,斗的火气旺盛,还是自己手下的将士死伤过多,心里不舒服。总之,攻破长安城的当天就把司马颙和张方等一并擒获,爆死示众。
  刘暾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脸上闪着笑,回头对我说:“皇上已在回京城的路上。”
  再次听到司马衷的消息,有些恍惚,如隔千年。
  司马衷回来的那天,阳光很好,正是盛夏的时候,巧的很,又是六月。
  当他穿着宽大的袖摆出现在宫时,我还是吓了一跳,他瘦了。
  不仅瘦了,原先三分之二的乌发也都变成灰白色,脸上的纹路变的更深刻,苍白无力,像六七十岁的老人。
  他今年才四十八。
  “阿容。”
  这个称呼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听过了,我在心里这样想。
  在我走神间,司马衷走到我面前,轻轻抚摸我的侧脸,笑容和煦地像慈祥的老爷爷:“你没事就好。”
  鼻子尖再也没忍住,瞬间翻腾起来。
  陈眕、刘暾、周权这些复立后位的人,原来都是你暗中安排的啊。
  心中的某一块地方下陷了一块,解冻后变的柔软,化成比水要浓的多的血,又恨又心疼。
  “暮朝,这是父皇。”低眉把暮朝推前一步,司马衷低首看了看暮朝,笑起来,做出抱抱的动作,却最终僵住,改成拥抱。
  他现在的身体,已经抱不动暮朝了,我想。
  这点猜想很快被验证。
  当众臣刚退下,只留我和司马衷的时候,他便直挺挺地向后躺去。
  “怎么了?”我有些忐忑,闹不准这是什么情况,刚才明明还好好的,与众位臣子有说有笑,怎么一转脸就倒下了呢?
  “阿容,寡人罪不可恕啊。”司马衷闭着眼睛,眼角流出两行清泪。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
  “长安城,破了。”
  我稍松口气,安慰他说:“京师也被围过,现在不也好了吗,说不定,以后的长安会变的更好。”
  司马衷摇摇头:“四万,四万人呐,长安现在就是座死城,城里连个活物都没有。到处都是血,人头,人胳膊,人腿,没有一具完尸。到处都是鲜红的血,零乱不整的尸体,不会走路的稚童、青春朝气的娘子、年轻的郎君、花白头发的老人……”
  “长安的城墙都染红了,只是因为寡人……”
  我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听他说到处都是人头人胳膊的时候,有种想呕吐的冲动。
  司马衷没再说下去,我以为他是伤心过度,看见他闭合的眼睛,帮他擦了擦眼泪,然后就听到他打呼的声音。我有瞬间的不适,因为他睡着了,在他讲述长安解围之后的惨状的时候。
  第二天,司马越就以司马衷的名义下旨,复我后位,改年号永兴为光熙,大赦天下。
  明面上让司马炽住在东宫,继续做皇太弟,实际上大权已落司马越的手里。
  在这点上,相较于之前的那几个王,司马越还是进步的,终于明白枪打出头的鸟的道理。如果他像司马伦,或者司马颖一样,称帝,立自己为皇太弟,那么,他的位置必将被另一个司马某某取代。
  大权在握的司马越开始布军攻打他的另一个对手——司马颖。
  自从司马衷回来后,我便做起了他的贴身侍俾,寸步不离的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阿容,寡人昨天做了一个梦。”司马衷自顾自说。
  “梦到好多人,追着寡人问为什么,寡人想逃开,他们却死死的抓住寡人的四肢,不让寡人走。寡人用尽力气都不能挣脱,再睁眼看他们时,发现,他们根本没有头,数不清的无头尸体缠着寡人。他们的头都堆在门口,垒成一堵墙那么高,眼珠滚落在地上,旁边是像豆腐样的东西,一团堆着一团……稀稀啦啦地流着血,没多久,那些血水便形成了池水,一池的鲜红的血水,由脚跟蔓延到寡人的脖子,最后,流进寡人的嘴里……”
  我再也听不下去,跑到外面呕吐起来,心里堵的难受。
  司马衷回来之后,变的像个老人一样,日出而醒,日落而息。有时看着树叶变黄就能看一整天,有时看着池子里的鱼也能看一整天,连吃饭都会忘我的专注。
  但更经常地是他做的梦。
  开始时,还只是两三个人陌生人追着他跑,在他后面呐喊之类的,顶多也就让他半夜惊醒,或者出一身汗;后来就是黑白无常锁魂之类的梦,也只是让他惊醒,或者出一身汗;现在却演变成有血有肉的假真实,且场场惨烈无比,不计数量。他倒不再惊醒或者惊吓出汗,却直接让我的胃里翻腾,心里堵塞。
  “又做恶梦了吗?”我问。
  司马衷睁开模糊的眼睛,看了看我,又扫视四周:“寡人梦见阿崳Я恕D悄辏逅辏焦讶艘仓换嵝呱暮呛切Α!
  司马衷继续自顾自语起来:“她才高到寡人的胸前,那身凤袍是有些大的,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后面拖了很长一截,她对我寡人说的第一句话是‘这衣服真累人’。那么小的个头,那么大件衣服,怎么能不累人……”
  □□月的时候,还能陪他在院子里晒晒太阳,聊聊天,读读边关急报什么的打发时间。转眼间,这都十月末了,风嗖嗖作响,怕得个伤风感冒什么的,所以就演变成卧榻不起,醒了就给我讲做的梦,讲完做的梦,就想到哪说到哪。
  一般情况下我都会坐在一边静静听,除非像刚才那样实在承受不了的情况下,才会失礼跑到外面,或吐,或哭。
  “她一定很美,才劳累你记挂这么多年。”我说。
  “嗯,那时,她确实很美,眸子清亮,皮肤白皙,说话时嘴角扯着笑,很招人喜欢。”司马衷嘴角上扬道:“直到生下宣华,她都很美。只不过后来,她有些紧张不安,觉的没能生个郎君,心里有些紧张不安……”
  “其实,有什么紧张不安的呢?寡人就她一位皇后,每晚只留在她宫里,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可她还是不放心,变的越来越焦躁不安,整晚都不睡,白天一样精力十足。后来,寡人才知道,她一直暗地里服用丹药……和补药……”
  我想到那个冷宫里能毁死一片的残渣,难道说那是她偷偷派人炼药的地方?
  不是司马遹?那书怎么会在司马遹手上?
  “寡人劝说过她几次,她都不听,非但不听,还出手打寡人。阿崳灿泻⒆悠氖焙颍粘汕啄腔岫彩蔷D蠊讶说谋亲印⒍涫裁吹模鞘焙蛞坏愣疾惶邸?勺源铀玫ひ┖螅蟊亲拥牧Χ染筒灰谎恕
  “当寡人明白过来是丹药的问题时,已为时已晚。记得那天也是天气晴朗的一天,许久未见她面,寡人是有些想的,所以便去找她。见到她后,寡人就后悔了……”
  “怎么了?”我问。
  “那张白皙的脸,变的扭曲,颜色暗淡像刚从地狱里出来的一样……你见过从地狱出来的人吗?寡人也没见过,可是那一刻,寡人觉的,她就是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丑陋,可怕……”
  “丹药有问题?”我说。
  “寡人也是这么认为,才着人慢慢细查,查到炼药处,处理了那个假道士,没收了书,把地方封存起来。阿崳床淮鹩Γ约旱淖刺八从械暮茫醯淖约罕涞谋纫郧案馈!
  听到这,我有些糊涂。
  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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