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为玠风流之帝妻之爱
作者:张氏季
文案
五胡内迁,八王之乱,永嘉之祸。。。。
在最动荡的年代里,我依然爱你。
司马衷儒雅,刘曜威武,却都敌不过你的一个笑。
像玉石一样美好的你,融化在我心里,融化在骨髓里,有时想起来,都会忍不住痛;看你一眼,都会泪流满面。
我一刻都不曾忘记,今生所受的一切,都是为了与你相遇,相恋。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重生 宫廷侯爵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羊献容,卫玠 ┃ 配角:司马衷及其家族,刘曜,张鱼莲,暮朝 ┃ 其它:美男
☆、读前预习
八王之乱,西晋中后期司马氏同姓王之间为争夺中央政权而爆发的混战。
以杨骏被杀后卫瓘、汝南王司马亮辅政,并与贾后对抗为起始,以东海王司马越夺取大权宣告结束。
前后历时16年(291年—306年),为中国历史上空前的大内讧。引发了西晋亡国和以及近300年的动乱,使之后的中国进入五胡十六国时期。西晋皇族中参与这场动乱的王不只八个,但八王为主要参与者,且《晋书》将八王汇为一列传,故史称“八王之乱”
这场权利角逐中核心人物有汝南王司马亮、楚王司马玮、赵王司马伦、齐王司马冏、长沙王司马乂、成都王司马颖、河间王司马颙、东海王司马越八王。
永嘉之乱是指西晋永嘉五年(公元311年),匈奴攻陷洛阳、掳走怀帝的乱事。
西晋中后期八王之乱,加以天灾连年,胡人遂乘时入侵。永兴元年(304年),匈奴贵族刘渊起兵,逐步控制并州部分地区,自称汉王。光熙元年(306年),晋惠帝死,司马炽嗣位,是为怀帝,改元永嘉。刘渊遣石勒等大举南侵,屡破晋军,势力日益强大。永嘉二年,刘渊正式称帝,四年刘渊死,子刘聪继位。次年,刘聪遣石勒、王弥、刘曜等率军攻晋,在平城歼灭十万晋军,又杀太尉王衍及诸王公。永嘉五年(公元311年)王弥、刘曜、石勒等攻入京师洛阳,俘获怀帝司马炽,杀王公士民三万余人。也就是这年刘曜纳羊献容为妾。
羊献容(?-322年),泰山南城(今山东新泰)人,尚书右仆射羊瑾孙女,尚书郎羊玄之之女,晋惠帝司马衷第二任皇后,也是前赵末帝刘曜的皇后。
八王之乱中,羊献容几经废立。晋怀帝司马炽即位后,尊为惠帝皇后,居于弘训宫。
永嘉五年(311年),前赵军攻陷洛阳,羊献容被俘,刘曜将她纳为妾。刘曜即位后,将羊献容立为皇后。羊献容深受刘曜的宠爱,先后为刘曜生下三子。
光初五年(322年),羊献容去世,谥号献文皇后,葬于显平陵。
作者有话要说: 在后面的文中,会把年号对应的年份备注清楚,方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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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晋成帝,咸和九年。
这天,周小树从衙门里下班回来,快步跑到父亲的房里,连房门都没敲:“父亲,父亲,有大事。”
近花甲之龄的周小树的父亲眯着缩成一条缝的眼睛,对他儿子的行为很是看不惯,表情有些不耐烦:“大吼小叫成何体统,难不成是天又塌了。”
周小树大口喘着气,精壮的胸脯一起一伏,磕磕巴巴说道:“昨天,昨天我跟我们头去办了件差事,居然是去挖别人的坟。”
年近花甲的父亲把头转向一边:“这就是你的说的大事?”
“父亲,您听我说啊。”
周小树终于喘过气来,用正常语气,神神秘秘地说:“奇怪的是,下命令挖坟的是王司空,说是此人风流名士,海内仰望,迁坟到京都,方便京都的士子们薄祭,勉励旧日好友。”
“冠冕堂皇的屁话,”老人骂了一句:“后来呢?”
“后来,就把那人的墓挖开了,啧啧,里面确实有不少好东西。”周小树两眼放光地看着父亲。待看到父亲一条线的眼渐渐睁开时,周小树知道,这次,是真的把父亲的好奇心引出来了。
“他们明着挖宝贝,你就顺手牵羊了?”
周小树摸着后脑勺,嘿嘿傻笑:“知我者,莫若父亲。”
老人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对周小树的表现很是不满意,别人偷了盗了的都是悄无声息地藏起来。他倒好,每回遇到意外之财,或者是捡了便宜,都是一反常态地急急忙忙的跑回家找父亲。
老人心里想,肯定是上辈子欠这小子的,才生了这么愚笨的儿子。好在儿子敦厚善良,小错不断,大错不犯,养这么大,倒也算平平安安。就是有时候,这好奇心一上来,就把不住。
“父亲,你看这个。头说,王司空这是以迁坟为由找什么宝藏呢,好像是什么长生不老丹之类的……”
周小树拿出他从墓里“顺牵的羊”,一脸喜滋滋地像得了宝贝一样,等待着父亲的夸奖。
可老人翻来复去地看了很久,一句话也没说,可那表情明明吃惊和赞赏的。
“那墓里不仅有竹书百卷,还有几幅快腐烂的帛书画,上面的美人样已看不清,我趁他们不注意就拿了这个。棺椁里好多这种小瓷人,足有十二个,开始,王司空还挺高兴,以为是装着长生丹的瓶子,捣鼓了半天,才发现,这是实心的,根本不能装东西。有些奇怪的是,十几个小瓷人都长一个样……”
“这娘子,我好像是见过的……”老人喃喃自语道,像是陷入某种回忆里。
周小树觉的父亲很反常。
一般情况下,这个时候父亲要么夸他,要么骂他,从来没有今天这种不骂不夸,把他当空气的情况。今天说了这么多奇闻,父亲不追问王司空怎么样,反而说这些奇怪的话。
“父亲,你年纪一把了,还能干得动?”
老人被周小树不知尊卑的话给气醒回来,但这次他没有发脾气。
“小树啊,这事,父亲不骗你,这娘子,父亲是见过的。那是在洛阳,为父还在‘凤亦来’茶馆里跑堂。大概是永康元年五六月的时候,那小娘子才十三四的样子,张口就说我出身北地,说,如果再不见母亲一面,就永远都难再见,还问当时在位的皇帝是谁。”
“那娘子是傻子不成,连皇帝是谁都不知道?”周小树不可置信的问。
“那娘子不是傻子,是仙姑,她说的话都应验了。我赎身去找母亲的时候,真的,只是见母亲的最后一面……”老人说起自己的母亲,又忍不住悲伤起来。
“父亲是说,这小瓷人就是那仙姑?”
老人又看了看小瓷人,不点头也不摇头。
“那怎么会在别人的墓里?”
“只记得那位小仙姑跟着卫家最出众的小郎君走了。说起来,那小仙姑,生的,真是美啊!”
“那卫家的小郎君呢?”
周小树对卫家最出众的郎君很感兴趣。
上次无意间在衙门里看到继承卫家功勋的卫崇,何其风采,众人把他夸的天上有,地下没的,但他却说,与他的叔叔比起来,他才是地下的那个。
虽然没亲眼见过卫玠,但见过那郎君的都说他好,不仅才学过人,心胸如海,甚至关于那郎君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场清谈都已成为美谈,被当今士子疯狂追崇,虽然他已经死了近二十多年。
“卫家的郎君,”老人沉浸在回忆里,嘴角泛着笑,好像又回到那一天:“生的,比小仙姑,更美。”
直到很久,才醒过来,转头问周小树:“这墓的主人是谁?”
周小树挠挠后脑勺,憨厚一笑:“父亲知道的,我不识字。”
作者有话要说: 两晋名士,东晋最著名的政治家,书法家,三朝元老——王导,不幸又做了次人肉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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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立
我坐在显阳殿里能睡下四个人的床榻边,穿着大红礼服,头上戴着凤冠,脸上涂着水粉胭脂,嘴巴抹着鲜红的口脂。遮住略显稚气地脸,一幅人妇的样子。
这是我的新婚。
能感受到空气中安静的气氛,静到一只苍蝇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尽管皇宫干净到每天早晚有人打扫,不可能有苍蝇。被褥是全新的,上面有熏香的气味,闻着很不舒服。
外面依旧下着雪,不知道卫玠回去没有,这么冷的天,他还逞强为我弹琴,虽然琴意不尽如人心,我最关心的还是他是否安好,有没有冻坏手冻坏身子。
我允许你恨我,怨我,甚至遗忘我,但请别伤害自己。
你一定不知道,伤在你身,疼在我心。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司马衷还如之前那番打扮,除了衣服更华丽外。领着孙内侍出现在显阳殿门口,在烛光的应衬下,略显恍惚。
“你们都下去吧。”他挥手退下殿内的侍俾。
蝶香和妙蓝互相对视一眼,又看我。我微微点头,她们这才下去。
殿内只有我和他两人,我便不再强逞,扯下头上的发饰,脱掉木屐,顿时觉的轻松不少。
“你真有意思。”司马衷说。
“是吗?比你的贾皇后还有意思?”我反问。
司马衷脸色瞬间拉了下来,表情甚是严肃:“她人都去了,为何世人还要唾骂于她。”
我在心里嗤笑:“正因为她死了,恨她的人才能骂她,你看她在世时,谁敢得罪她?”
“怎么?你也恨她?”
司马衷凑近坐到我身边,我很有礼貌地往一边挪了挪。
“一方面来讲,我该感激她,正因为她死了,我才有机会进宫,做你的皇后,承受名垂千史的头衔。另一方面,我又挺恨她,她做了那么多不得人心的事,杀忠臣名士,挑内廷斗争,使国将不国……”
说到这,恍觉越说越远,这些跟自己关系似乎不太密切。
“她杀了我的一个朋友的家人,你说,我该不该恨她?”
司马衷很认真地看我,默默点了点头:“这么说来,你恨阿崳芬灿Ω谩!
这么容易就被说服,司马衷也太没有坚持之心了,即使有想法也会半途而费吧。正如羊玄之所说,他不是傻,只是有些笨,不知是非。
“只是阿崳晕液芎茫疑梦蚁衿渌艘谎顾讶俗霾坏健!
想来也是,人本没有绝对的好坏。纵使贾南风被史书写的多么善妒丑陋,可她依然是司马衷的皇后,伴随司马衷走过无数个春冬,生育过几个孩子。
从这点来说,司马衷确实没有恨她的理由。
这事搁到二十一世纪也是理不清的。
“时间不早了,洗洗睡吧。”我说。
身上负重几十斤的东西,又坐等了这么久,身体早已乏透了,现在真没心情陪他唠嗑。我很自觉的把外衣脱了,睡在床榻最里面,与司马衷保持三人宽的距离。
明明身体很累,脑袋却睡不着。浮想的都是卫玠在茶楼拂琴的样子,轻缓如诉心事的曲调。大概我是唯一一个在新婚之夜,想别人的皇后吧。
卫玠在曲艺上也是出众的,谱的曲很合《鹊桥仙》词,我只听了一遍,便记住了每个音符对应的每个字都唱,真想听他完整的唱一次。
估计,没有机会了。
不过,只要他安好,能时时知道他的近况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很满足了,所以我留蝶香在身边。
前一秒,还在与卫玠坐在一起放风筝,后一秒,便听到一阵嘤嘤哭泣的声音,转眼间,卫玠便不见。我心里很着急,想去找,却抬不动腿,死沉沉地,像定格在地上。
蓦地睁开眼睛,才发现是在做梦,司马衷的腿正不搭在我身上,时不时的发出呜呜声。
想把他推开,却推不动,在心里骂了句死胖子:“司马衷,你醒醒。”
还是不醒,便狠狠地在他脸上捏了一下,直到他真哎呦叫了出来。
“醒了没?”我冷眼盯着他看。
司马衷揉了揉眼睛,才清醒过来:“寡人刚才梦见阿崳Я耍艺阈蓿滴彝嫖锷ブ荆购莺莸啬蠊讶说牧常褚郧耙谎
“凶……”
陪司马宣华哭?为什么要陪她哭,还是这是父女之间玩的游戏?司马衷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把腿挪开,”我说:“你还真是有情有义,她对那么凶,你睡觉还能梦到她,看来你们,是真爱。”说此话,是想到自己刚才做的梦。
我又何尝不是,只能在梦里与爱的人共饮共唱共笑呢。他们还有几个儿女,可以回忆共同走过的夫妻生活。我呢?
能回忆的,只有卫玠的经不起触摸的虚像。
真想再摸摸他的脸,再感受下他的身上的温度。
“阿崳Ъ薷讶耸笔逅辏裁词露疾欢故枪讶艘灰恢傅闼摹:罄矗讶俗隽嘶实郏隽嘶屎螅裙讶舜厦鳎捅涑晒讶宋仕恕!
听他这么描述,贾南风也并不是如史书评价的那般,是个只会善妒残忍的丑婆娘,也有可取之处。
“每次射覆,投壶,寡人总是输,她就捏寡人的鼻子,耳朵……”
“……”
“阿容喜欢玩什么?明日我们切磋切磋如何?”
“我不会玩。”我说。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说自己没专长。寡人虽不懂画,可也看出,那是夕阳图,意境很好,虽然角度有些别扭。”
此时作画讲究以形写神,没有人与物比例这一说。我那幅夕阳图上以物为主,人只画半侧脸,司马衷自然觉得别扭。
“说不定,这次你又在骗寡人。”司马衷乐呵呵地说。
我在心里想,这次可没骗你,我是真不会玩游戏。
大概是真的被羊玄之惯坏了,面对司马衷一点都害怕紧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不用顾及他的感受,因为他也不在意我说的话。
司马衷的脾气很好,甚至还有些孩子气。目前看来,他还没把我当作皇后,我只不过是别人派来陪他玩的。在他眼里,皇后是贾南风。
加上年龄的悬殊,他对我很客气,对于我说的出格的话直接跳过,像长辈对晚辈的包容。我有种做他女儿的错觉。
司马衷应付完公务,便兴致匆匆地赶回来,命人摆了两耳壶,手里拿着箭矢:“快来阿容,让寡人看看你技艺如何。”
我接过他手中的箭矢,瞄了瞄壶的位置,觉的可以,便投。
“哈哈…”司马衷看我没投进,大笑起来,也不怕一个小心笑过去。
我也不理会,想笑就笑吧。
“阿容真笨,比阿崳Щ贡浚垂讶巳绾巫龅摹!彼底糯用罾妒掷锝庸福嬉庖欢泻小
“皇上好厉害。”我随口敷衍道。
“这是自然,其他的不说,这投壶,寡人自信是无对手。”说完,让孙内侍把壶拿的更远,又是正中壶中。
我一直认为会玩也算一技之长。
便一个四十多岁的皇帝,统管着天下苍生,以投壶第一自傲,关键他还是我的夫君。有这样一位一技之长的夫君,这事怎么想都欢心不起来。
“皇上,不用上早朝?”我问。
“不用,有赵王呢,他会帮我处理事务。”司马衷继续投壶,一个比一个准,眼看着那壶距离刚才的位置越来越远,足有二十步。
他可真能玩!
“皇上,这是尚书台起草的封后诏书,请皇上过目。”一个年轻内侍俸上一卷书,又轻轻卷开。
“孙内侍,把我的玉玺拿来,加印。”司马衷一边说,一边投,两不耽误。
孙内侍看了我一眼,展眉一笑,取出玉玺,奉于司马衷。司马衷正在投壶的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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