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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看了夏洛克一眼； 没有说什么； 反而是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 这代表了他的态度——他选择了退后一步。
爱情于他一直是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炭； 更何况他喜欢的姑娘从不曾喜欢上他。
他看着夏洛克抱起罗莎离去的身影，他的嘴角耷拉了下来，心中难掩的失落，还好，他还可以承受。
罗莎靠在夏洛克的胸膛上，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之间的暗流涌动，也没有看到托尼的异样。
罗莎抬头看夏洛克：“先生，嘴硬心软并不是一个好习惯。”
“这只是衡量了各种因素之后的选择。”夏洛克将她抱入直升机内，放到医疗床上。
托尼也上了飞机，安抚道：“这种针对变种人的抑制剂我们早就已经研究过了。”
罗莎并不奇怪，因为这也是她第一个就想到通知托尼的原因。托尼组建的科学研究团队一直处于全球领先的行列，而复联又与神盾局挂钩，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九头蛇的莫过于神盾局了。
“罗莎，不得不说你最近的运气不太好。”罗莎他们一进到大厦内部，班纳博士就调侃道。
罗莎躺在担架上，苦笑地看着班纳：“那你有变成浩克帮我去教训九头蛇吗？我其实挺喜欢你上次对待洛基的方式的。”
虽然上次纽约大战，复联没有和洛基正面对上，但在地球的关押期间，浩克可是用洛基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坑。
班纳可惜地摇摇头：“不过我们摧毁了一个他们设在美国境内的基地。”
罗莎笑了出来，扯动了肚子上的伤口，吃痛地深吸了一口气。
托尼立马从一个银色保险箱中拿出一管药剂，递给罗莎：“口服的。”
液体是非常纯净的透明色，罗莎觉得味道应该不会难喝，可是当她的舌苔上味觉神经一触碰到药剂，就立马改变了想法。
“我要是事先知道这个味道，我宁愿等伤口自然痊愈。托尼，你和魔法部合作后，连药的味道也要向他们趋同吗？”罗莎简直无法形容这味道有多奇怪了，就像一只青蛙在口腔里滚来滚去的感觉，恶心的要命。
“良药苦口。”托尼摸了摸鼻子，他和班纳当初研究的时候就没有关心过口感，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使用到。
虽然味道一言难尽，但效果却是令人惊艳的，罗莎感觉伤口处一阵痒意，那种生疼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了。
三人期待地看着她：“怎么样？”
罗莎表情混杂着沮丧和失落，看起来可不想是有什么好事情要发生。
“药剂没有发挥作用？”托尼奇怪地问道，按照他们的设想这个配方是最完美的。
“肯定是成分比例出现了问题。”班纳信誓旦旦地说，拿起笔就在纸上演算着什么。
“她是骗你们的。”夏洛克说。
托尼和班纳一同看向罗莎，罗莎假笑了一声：“Surprise！”看到他们两个面无表情，立马手脚敏捷地跳下床，躲到夏洛克身后。
“罗莎，小心你的鼻子变长。”托尼说，班纳抱着手赞同地点点头。
夏洛克立马维护地说道：“斯塔克先生，你要是脑子里不要装那么多没用的东西，你今天会更有成就的。”
“你一定是不知道匹诺曹吧。”托尼直接说，他可是专门打听过夏洛克。福尔摩斯：“将那些东西删除掉，你脑子里只剩下一堆公式吧，怪不得罗莎当初会逃到美国来。”
咦——好像有八卦，班纳的目光兴致勃勃地在他们三个之间来回转。班纳是一个侦探故事爱好者，而夏洛克。福尔摩斯可以说当今世界上的第一侦探，也是网络世界的大红人，说起来他也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的粉丝，当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他就认出来了他的身份。
他跳楼自杀的新闻可是在英国传的沸沸扬扬，所以他是策划了一场假死！
咦——看托尼这意思，她和夏洛克好像真的关系不简单。
“逃？你的用词不准确性让人怀疑你的智商。”夏洛克毫不客气地说。
正当两人又可以掀起一场世界大战，神盾局高级探员菲尔。寇森的到访让两人暂时停止了争吵，而只看了好戏开头的班纳和罗莎两个人暗自可惜。
“娜塔莎知道你这么八卦还会喜欢你吗？”托尼对着班纳冷哼了一声。
班纳撇开眼，在心里反驳——娜塔莎一定会和他一起看戏的。
而夏洛克则行动力更强一点，直接一个板栗敲在罗莎头上：“我以为你的年纪陆离中年大妈还有一段距离，也什么审美品位却越来越接近？”
罗莎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给我闭嘴！”
罗莎喊出这句话，却是怔了一怔，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她不确定地问：“难道我以前经常这么吼你？”
“通常来说，我们之间更喜欢用另外一种方式‘闭嘴’。”夏洛克挑了挑眉。
“是什么？”罗莎懵懂地看着夏洛克。
啾——夏洛克的唇飞快地从罗莎的嘴巴移开，而罗莎脸上的红晕渐渐蔓延开来，捂着脸从他旁边飞快地移开两步。
托尼和班纳博士为什么有的这么快？他们一定听到那声“啾”了，好害羞啊！
寇森站在客厅里，看到出现在他面前的奇怪组合，头一疼——大英政府的幼弟出现在美国，而他们竟然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
“这位是？”托尼目光移向寇森旁边的一位肌肉健硕的探员。
“格兰特。沃德特工。”寇森介绍道。
“斯塔克先生。”沃德朝托尼点头致意。
托尼笑了一下，问向寇森：“你这次来的目的？”
寇森看了一眼面色红润的罗莎，看来果然如她的血液检验报告一样，拥有超强的自愈能力。
托尼知道寇森眼神的含义，神盾局来的太快，他根本没有时间处理罗莎留下来的血液，不过他们应该也只能检测到她的超强自愈能力，还不知道她血液同样可以作用于其他人。
寇森知道托尼极其维护罗莎，并不想惹起他的不快，很快就收回了试探的目光。
“需要向罗莎询问一下关于冬日战士的事情，毕竟两个人不仅交手了还都给了对方狠狠一刀。”寇森佩服地看了一眼罗莎：“神盾局里大家都在打赌谁会是第一让冬兵受伤的人，这家伙八十多年期间，只执行了十几次暗杀计划，但却没有一例是失败的，可以说是神盾局的心头大患了。”
“冬兵与其说是对手，不如说是九头蛇的一件非常厉害的武器。通过一段特定的密码唤醒，其他时间都是被冰冻起来的，所以才称之为冬兵。”沃德补充道。
“那你们想知道什么？”罗莎问道。
“跟我们说，你看到的关于冬兵的一切。”
罗莎努力回忆了一下，她和冬兵完全没有交谈，她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除了……
“我揭下过他的面罩，不过我画画技术为零。”罗莎无奈地摊了一下手。
“你只要仔细描述出的他的五官就可以了。”寇森喜悦地说，他在iPad上点开了电子绘图软件。
罗莎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你要知道长的好看的人都是相似的，只有丑的人才各有各的不同。”
“所以？”
“冬兵挺帅的，除了他的绿眼睛，粽栗色头发和胡茬子，我想不出关于他容貌的描述了。”罗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突然想起了什么，罗莎激动地拍了一下手：“他有一个很性感的翘起来的下巴。”
罗莎看大家都沉默地看着她，尴尬地笑了一声，她真不是花痴来着，只是这个世界的反派都帅的不合常理，冬兵和洛基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她的一双手已经扭成了一团麻花：“我想我应该帮不了什么忙。”
白高兴了一场，最后还是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寇森无奈地正准备离开，谁知夏洛克突然冒出一句惊人之语：“你要是想知道冬兵长什么样，为什么不问问你旁边的格兰特。沃德特工呢？”
“九头蛇卧底。”
钢铁侠，浩克，同样格斗术高超的夏洛克和寇森，最重要是他在复联的地盘，沃德变了变脸色，举起双手投降。
寇森见此，一点点侥幸的心理也没有，心中翻起惊涛骇浪，神盾局的七级特工竟然是九头蛇卧底！他根本不敢往深处想，可以肯定地是神盾局内部一定会有一次极大的人事变动。
罗莎看着神盾局的其他特工将沃德押送走，咽了一口口水，这结束的方式还真像一场荒诞剧。
夏洛克双手插兜，眼神微眯：“怪不得麦考夫从不信任他的下属。”
“嗯？”罗莎好奇地看向夏洛克。
“难道你以为神盾局的特工全都是为了高尚的理想工作吗？他们也只不过是为了钱，既然为了钱就随时可能背叛。”
“高级特工都是九头蛇卧底，神盾局应该也只有这张皮了吧。”夏洛克淡淡地说道。
第65章
夏洛克说的一点都没有错，经过彻查； 神盾局内部三分之二以上的特工都是九头蛇的卧底； 高级特工更是高达半数以上； 也就是说这么多年来神盾局和九头蛇一直在共享资源。
保护全人类的第一道防线却滋养了意图毁灭人类的组织的血肉，说起来还真是荒谬和可笑。
虽然复联表面上挂在神盾局名下，但实际上并没有从属关系； 除了鹰眼和黑寡妇两个人是神盾局高级特工受到影响外； 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只除了托尼雇佣了很多因为神盾局动荡离职的科学家。
神盾局近乎解体的风波引起了美国政坛的动荡，国会议员纷纷谴责，尼克。福瑞焦头烂额； 神隐了起来，新局长的担子被交到了菲尔。寇森身上。
美国民众们虽然不是具体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也隐约有所察觉，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对政府的不信任感不断加强。
相比于这些大事情； 一个更实际的问题摆在了罗莎面前；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夏洛克：“你是说要住在我家！”
“可我的公寓只有一间卧室； 一张床。”她尤其在“一间”和“一张”上加重了语气：“你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吗？”
夏洛克突然倒在罗莎身上； 她条件反射地扶住他； 被他滚烫的肌肤惊了一跳：“怎么这么烫？”罗莎将手背贴上了他的额头； 到吸了一口凉气。
罗莎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 将夏洛克扶了进去：“去医院。”
夏洛克阻止道：“不行； 去你家。”
他眼神固执； 罗莎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去医院，但也只能听他的话，向司机报出了公寓地址。
中途车开到一家药房的时候，夏洛克报出了一串药名让罗莎去买，店员说这些都是消炎药，罗莎回到车上，轻声问夏洛克：“你身上有伤？”
“只是子弹的擦伤，并不严重。”
罗莎一时之间心绪涌动，他竟然是一直带伤在照顾她，可她的态度却那样伤人，她觉得愧疚极了。
从计程车下了车，夏洛克束起风衣领子，故意不让人看清他的脸。
回到公寓，罗莎第一时间就让夏洛克脱掉了衣服检查他的伤口，擦伤在后肩上，本来并不严重，但因为没有好好照顾的缘故，有点发炎化脓了。
“为什么会受伤？”罗莎一边在用消毒过的手术刀将烂肉处理掉，一边问他。能感觉到他肌肉瞬间的紧绷，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
罗莎犹豫地看着他的伤口，但情感终究战胜了理智，她给夏洛克施展了自愈术。
夏洛克昏沉的，勉强支撑的脑袋瞬间清醒了很多，他反手摸了摸后背上的伤口，一把将罗莎纳入怀抱中：“你是傻子吗？这么容易就敢信任人，如果我是对你心怀不轨的人呢？”
“你本来就心怀不轨。”罗莎嘴硬地说道。
“你说的对。”夏洛克将罗莎压到沙发上，抓着她的两只手，从发顶吻到红唇。他的上半身赤裸着，罗莎有着不好的预感，挣扎着推开夏洛克，拒绝说：“不行！”
夏洛克没有继续下去，两手撑在她的身侧，罗莎双手交叉地放在胸口，紧张地看着他，只听见他说：“快点把我想起来吧。”然后将罗莎拉了起来，自顾地重新穿起衬衣和西装外套。
就这样夏洛克就在罗莎的公寓住了下来，睡在客厅的沙发床上，还好房东想到了客人这个问题，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安置夏洛克。
没有过一个小时，罗莎完全可以肯定他们曾经确实是男女朋友关系——夏洛克对整间公寓太熟悉了，简直比罗莎都还主人。
当确认了这个事实之后，罗莎一时之间心绪难平，就像一艘飘荡在大海上的小船，起起伏伏。
当天晚上，罗莎就做了一个梦，第二天醒来她已经记不清楚梦的故事，可是那种酸楚的情绪仍残留在她的体内，她趴在膝盖上哭。
“怎么了？”夏洛克推门进来，看到她的可怜模样，皱起了眉。
罗莎抬起脸：“夏洛克……”
在看到他脸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这种酸楚的情绪——她在愧疚把眼前的男人忘掉，他的失落和嫉妒一下都有了理由，罗莎能感觉到心头压了一座大山，她真的不想让他受伤的。
罗莎将头贴到夏洛克的胸口，心跳声沉稳有力，她不知道哪一种方式伤害更深，但如果因为失忆就抹去他们过往的深情厚谊，不管是对夏洛克还是她自己都是不公平的。
夏洛克用指腹轻轻地为她擦去眼泪：“不要哭了。”
他没有问为什么，似乎什么理由都不重要，他只是想要她开心。
罗莎抬眼看他，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主动抱住他的眼：“夏洛克，我们重新开始交往吧。”
这是罗莎第一次见到思维敏捷的夏洛克也会有愣住的时候：“为什么？”
他问的有些不确定，难得有几分傻气的神情，虽然在他那张天生看上去就比别人聪明万分的脸稍纵即逝，罗莎突然笑得灿烂：“如果我曾经爱上过你，那让我再爱上你一次也不难吧，福尔摩斯先生，你要加油啰，我可是很难讨好的。”
夏洛克抵住她的额头，畅快地笑出了声，罗莎能感受到那里面的快乐，那快乐仿佛要溢出来一样，满满的。
“起床吧，我给你做早餐。”夏洛克说。
“好。”
就终于捅破了窗户纸，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变得亮堂堂起来，罗莎仿佛的心理压力被卸下，着实松了一口大气。
罗莎从浴室洗漱出来，夏洛克也动作迅速地从厨房端出了两盘早餐：煎蛋，香肠和两片烤土司，看起来卖相还不错，罗莎胃口已经被调动起来了。
“没想到成品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你是从不进厨房的性格。”罗莎说。
“其实你想的没有错，食物于我来说不过是维持生命的必需品，我喜欢删除无用的东西。”夏洛克手在虚空中上划，下划，就像他面前有一个屏幕一样：“我的脑子里有一个记忆宫殿，一切与破案无关的知识都会像垃圾一样扔出宫殿，但在宫殿的房间里却有一间关于你的记忆——你的笑，你的哭，你的声音，关于你的一切细节都被我保留了下来。”
罗莎无法用一个准确的词来形容她当时的感受，就像芽终于破土而出，那种欣喜若狂、欢呼雀跃，一切都找到了释放的途径。
“我们曾经是怎么认识的？”罗莎突然有了兴趣。
“说到这个还真的得感谢麦考夫，他非得给我找一个同居者，而我当时正在调查某个案件而在剑桥当数学教授，所以雇佣了你照顾我的起居。”夏洛克喝了一口黑咖啡，罗莎看到他只加了两颗糖，她能从浓郁的咖啡芬芳香味中感受到强烈的苦味。她喝花式咖啡，奶油和肉桂粉装点的甜蜜，或是加很多糖和奶将咖啡的苦味彻底冲散掉。
联想起他刚才对食物的评价，罗莎敢保证他一定经常空腹喝咖啡，看起来面前这个男人仗着上天给的好资本经常糟蹋。
“那我就是在剑桥还没我站稳脚跟，就急冲冲地跑到美国当交换生，而且纽约大学的文学专业可比不上剑桥你，我为什么要离开？”罗莎不是很明白自己的选择，完全不符合逻辑啊，除非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必须离开，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个怕麻烦的性格，当交换生这个决定不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