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双手瞬间捏紧，有些逃避地扭开脸：“我说了我不想玩这个游戏！”
莫里亚蒂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却还是一步步地逼迫她：“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感受一下坠机的刺激感。”
“你疯了吗？”罗莎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竟然真的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
“我本来就是个疯子。”莫里亚蒂朝她一笑。
罗莎沉默不语，她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他的目的，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动用精神力：“让你的手下把飞机安全地开往纽约。”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莫里亚蒂没有任何反应，还超她夸张地摊开手，语调尖锐地说：“看来你的超能力失效了。”
莫里亚蒂撩起罗莎的一缕头发在鼻尖轻嗅，是玫瑰的清香味，他像是在说什么关心的话：“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你所知道的我只是冰山一角。所以亲爱的罗莎，你应该更谨慎一些的，比如遇到这样的情况怎么办？”
他身上有屏蔽她能力的东西！罗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不甘心地用精神力操控他的手下，却发现没有一个人知道莫里亚蒂是用什么方法能让飞机坠机的。
“说吧，你想玩什么游戏？”
莫里亚蒂听到罗莎的这句话挑了挑眉，好像在说一切都如他预料的一样，罗莎的脸色更加不好看。
他打了一个响指，他的手下立马送进来两个酒吧里常见的骰钟：“一句定输赢，谁的点数大谁赢？”
罗莎现在是完全不知道莫里亚蒂的目的是为什么了？他不可能不知道他一定输的，她的超能力对他免疫，但控制两颗骰子的点数简直易如反掌。
莫里亚蒂将骰子装入骰钟当中摇晃，罗莎的心一跳一跳的，他停下摇晃的手，没有犹豫地掀开，两颗骰子的点数分别是五和六。
罗莎清楚地明白只要她摇出两颗六她就赢了，可她终于发现了一个她不想面对的事实——她真的想要莫里亚蒂死吗？她生气他的隐瞒，厌恶他的欺骗，害怕他真的有一天会毫不留恋地伤害她，就像丢弃一个他不喜欢的玩具。可事实却是真的如他所说，目前为止他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她的事情，他关心她。
罗莎觉得整个空间都静默，只有骰子在骰钟中互相碰撞地声音，清脆的声音变得沉重，压地她几乎喘不过气。
“宝贝，游戏就是有输有赢，平手的选择权就在我手上。”
莫里亚蒂的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啪地一下将骰钟盖在桌子上，她沉默地掀开骰钟，两颗骰子的点数都是六。
“我赢了。”她声音干涩地说。
莫里亚蒂看起来非常平静，让人不得不感叹他心里素质之高，他平淡地叙述事实：“我要跳机了。”
他没有一点反悔的意思，罗莎想，他为什么要是一个想要得到乐趣的疯子，而不是一个真正的罪犯。
飞机已经完全被莫里亚蒂的手下控制了，即使打开飞机舱门这样危险的举动也没有人阻止。
雄雄猎风将他整个人的身形吹的凌乱，可他似乎笑得很开心，就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罗莎不自觉地在做双手打结的动作，此时她的心就像她此时的行为一样，混乱又纠结，他为什么要让她面临这样的处境？她根本别无选择，为了那些无辜的生命她只能选择牺牲他。
“不！”罗莎看着莫里亚蒂毫不犹豫地往下跳，上前冲上去拉住他的手，罗莎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紧紧拽住莫里亚蒂，大风让她睁开不了眼睛，她没有看见莫里亚蒂得逞又灿烂的笑容。
“把他拉上来！”罗莎奔溃地朝莫兰上校喊道。
莫里亚蒂没有再次阻止，他的目的已经实现了，罗莎已经清楚地认识到她根本没有向她想象中的那样恨他。
罗莎的心理防线被莫里亚蒂一步步摧毁，溃不成军，她觉得羞愤难当，她的所作所为让那些攻击性的话变得毫无意义。
莫里亚蒂一把横抱起罗莎，小姑娘捂着脸哭的惨烈，那样的稚气和可怜，软的不可思议。
罗莎被他放到了商务舱的座椅上，而他就坐在她的对面，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你看你根本就没有像你想象中的那样恨我。”
罗莎放下手，红着眼圈吼道：“你闭嘴！”
他太坏了，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逼迫她承认这一切，她就是一个如此懦弱的人，她根本没有能力伤害别人。
呜呜呜——
莫里亚蒂看着她怎么也止不住哭泣，心烦地皱起了眉头，她也实在太能哭了。
“够了！”
罗莎被突然的呵斥吓了一跳，随后更加委屈：“你还凶我！”
莫里亚蒂深深吸了一口气，露出笑脸：“别哭了。”他从西装衣袋中抽出手帕将罗莎脸上的泪水温柔地擦掉。
罗莎看着他的慢动作，嫌弃地自己拿过手帕擦，泪水干在了她的脸上，干涩涩的，罗莎疼的抽动嘴角。
“詹姆斯。莫里亚蒂，我的名字。”
所以她一直喊的吉姆真的是他的名字，罗莎眨了一下眼睛：“所以你这是表示，你站在我这一边而不是我父亲那边。”
莫里亚蒂反驳道：“我从来不是你父亲那一边的，他只是提供了我一些线索，让我发现你，除此之外我们没有任何联系。”
“你看过他？他长什么样子？”
“你长的很像他。”莫里亚蒂看着罗莎，心里想着，真是傻姑娘，他们两个要是真正地对上，她绝对下不了狠手。
还有半个小时飞机就要降落了，罗莎觉得今晚她的整颗心就像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的，没有一刻停歇。
还有一个幼稚地男人在她耳边不停地说：“我的圣诞礼物？”
闭目养神的罗莎忽的睁开双眼，不耐烦地吼道：“你也没有送我圣诞礼物，我们一笔勾销，让我安静地休息一会儿。”
“不行，这是传统。”莫里亚蒂拒绝道：“我有一个办法，能让我们两个都得到圣诞礼物。”
罗莎正疑惑地看着他，就被他抓住手一把拉过来亲，她一瞬间就睁大了眼睛。
这个臭流氓！
罗莎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像只煽动翅膀的蝴蝶，她涨红着脸，拼命推开莫里亚蒂，谁要这样的圣诞礼物？
莫里亚蒂含着她柔软的嘴唇，灵活的舌头一圈圈地扫荡罗莎的口腔，他的心也跟着猛烈地跳动。
他喜欢她吗？他喜欢，在她奋不顾身想要救他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了，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已经无法再客观评价她的存在，她会让他失控，会让他不惜以生命为代价只是为了让她承认她不讨厌他。
“小罗莎，我认为你应该换个男朋友了。”
第53章
罗莎的举动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 莫里亚蒂知道夏洛克的存在却根本不在乎，这种摆明了撬墙角的行为让她也很绝望啊！
她是真心地希望接下来的圣诞舞会能够平平淡淡地度过，到目前为止； 她的圣诞节已经足够“惊”彩了！
距离舞会开始还有一个小时； 看上去时间充裕但对于一个女士从头到脚一整套的打扮下来还是很紧张的，罗莎几乎一踏进奥斯本宅邸，就被哈利请来的专业造型师拖进了套房的化妆间。
她就像是一个被摆弄的洋娃娃； 没有发表意见的任何机会，化妆师和造型师们七嘴八舌地讨论她的发型、妆容和服饰； 罗莎就干脆闭目养神任由他们折腾。
“好了。”好莱坞明星专用化妆师放下刷子； 眼睛流露出惊叹； 那是一种对自己作品极其满意的表情。
罗莎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因为她天生的好皮肤； 底妆很清透； 眼妆也非常干净； 只是眉黑而根根分明的利落； 唇红而饱满； 典型的白雪公主造型。
不知道什么时候； 哈利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他惊艳地看着罗莎，称赞道：“你绝对会是今晚最耀眼的存在。”
“是因为你的存在吧。”哈利。奥斯本的女伴足够成为话题的中心。
哈利是地地道道的美国人； 却像是个典型的英国贵族美少年； 苍白而瘦削； 还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他身着经典的绅士三件套西装，就像长在他身上的另一层皮肤，完全衬托出了他的矜傲优雅。
因为罗莎的话，他轻笑，就像湖水荡漾开来的，无端有一种动人心的力量。
“如果如你所说，那是我的荣幸。”他别有深意地说。
罗莎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觉得自己太过于敏感了。
“我们可以出去了吧。”罗莎看落地钟上的时间，提醒道。
“等一下，你身上还少了一样东西。”哈利打开保险柜，取出一个首饰盒。
罗莎今晚穿的是一件黑色绸缎礼服裙，一字肩延伸到身后露出整个背部，完美的腰窝和脊柱沟，让人一眼可见的性感。
哈利取出项链，这无疑是一条让人的呼吸都不由自主放轻的绝美的一条项链，几十颗一克拉的纯度极高的钻石编织出了星空般梦幻的存在。
而它此时正挂在罗莎的脖子上，项链和裙子上从正面看都是属于平常，但一个转身，风情就完全展现了出来，皎白的背部沿着脊柱沟，宛若一条银河闪耀着夺目的光辉。
“公主怎么能没有与之相配的首饰呢？”
哈利在她耳侧温柔地说。
罗莎有些失语，没有女孩能抵挡漂亮首饰的诱惑，而这条星光链会让女人疯狂。
“哈利，你要是拿着这一条项链对任何一个女孩子求爱，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你的。”罗莎真诚地说，说完还重重地点头。
“希望是真的。”哈利的眼神若有所思，嘴角轻扬，希望她记得现在说的话。
罗莎听完哈利的话，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八卦：“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她是谁？”
哈利将罗莎的手放入自己的臂弯：“你会知道的。”
他们沿着台阶往下走，大厅的布置极富有圣诞气息，金、红、绿的三色绸带，高大又挂满了铃铛礼物的圣诞树，熊熊燃烧的壁炉，还有槲寄生。
两个人脸上都挂着标准的笑容，罗莎看了一下眼来宾，出现了好几个熟面孔——托尼。斯塔克，布鲁斯韦恩，彼得。帕克和他的女朋友格温。
彼得的出现让人理解，因为他是哈利的朋友，可是前面这两个家大业大的是怎么回事？不管是真的性格如此还是伪装出来的，这两个都是不会在别人的主场成为配角的人，还有两个人王不见王的传统，他们是准备来砸场的吗？
罗莎这样想着，也轻声念叨出了声音：“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哈利当然知道罗莎口中的“他们”是谁，恶意满满地说：“毕竟年龄大又孤家寡人，就喜欢这种热闹场合吧。”
罗莎看了一眼哈利，突然感觉有些不妙，希望他和托尼两个人今晚成熟一点，不要再像在医院那次小孩子一般的斗嘴，让她一个头两个大。
托尼和韦恩两个人难得没有针锋相对地站在一起，因为针对的对象变成了在舞池中央和罗莎在跳开场舞的哈利，他们各自端了一杯酒，拒绝了一批又一批热情又大胆地向他们发出邀舞的女人们。
这不符合他们花花公子形象的作风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不过在发现他们的视线集中在舞池中央的佳人时，又觉得理所应当，男人的攀比心理嘛，大家都懂，奥斯本继承人的女伴让在场的女士黯然失色，他们想要最好的也可以理解。
托尼像是喝没有味道的白开水一样往肚子里灌香槟，他胃里泛着酸醋，他多金又绝顶聪明，女人即使不爱他也会想跟他来一炮，他从来都不质疑自己的魅力，可哈利。奥斯本却偏偏比他多了一样东西——年轻。
罗莎仰头看着他，眼里有星光，两个人仿佛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和公主一样的般配。
其实舞池中央的情形没有托尼想象的那么美好，罗莎总是忍不住地走神，她耳边一直回荡着莫里亚蒂的话“小罗莎，你应该换个男朋友了。”所以她现在看着哈利也忍不住觉得怪怪的。
他的手掌有着男人的力量感，贴在她的腰上灼热的暧昧，罗莎忍不住咬了一下嘴唇，这是她紧张的时候的惯有动作。
“我们太近了。”罗莎忍不住抱怨，性别差异会让她紧张，但年龄差又会不知觉地把哈利当成弟弟的形象，就像彼得一样，只不过这个弟弟特别会撩人。
“这就是跳舞的目的。”哈利独特的哭腔嗓音让这句话变得极其性感，也更加有撩人的意味。
罗莎抬头静默地看着他，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中间消失掉了，他的眼神没有遮掩，是一览无余的深情。
“哈利……”
他摇头制止：“让我们今晚就好好享受圣诞节吧。”
罗莎收回了声音，可一颗心却变得沉重重的，她注定要辜负他的期待了，他心里已经有了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哈利看着罗莎低垂着不敢看他的眼眸，蓝眸平静如水，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的发生。
第一支舞结束，哈利上去致辞，无非是一些商业上的客套话。罗莎小心移动着步子到角落去，她需要安静地一个人待会儿，想想怎么说出不那么伤人的话。
而哈利似乎也在有意识地没有来打扰她，穿行在一个个合作伙伴之间说着新年祝词和经济新科技上的话题，游刃有余。
“嗨，罗莎，你怎么没有跟哈利在一起？”彼得牵着格温的手过来，想要向小伙伴介绍自己的女朋友。
“他在应酬。”罗莎笑了一下：“你就是格温吧，彼得总是向我说起你，格温性格超nice，格温养了一只很可爱的萨摩耶……”
格温甜蜜地看了彼得一眼，随后大方地介绍自己：“格温。斯黛西，叫我格温就好了。”
“和彼得一样叫我罗莎吧。”
“我去拿些吃的，你们想要什么吗？”彼得对丰盛的餐桌已经垂涎已久了，非常的积极踊跃。
罗莎看着自己腰掐的细细的礼服，无奈地摇摇头。
彼得走了之后，就剩他们两个，格温非常好奇地问道：“带着这样夺目的钻石项链，有没有非常地爽？”
罗莎肯定地摇摇头：“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一定会拒绝，大家总是不自觉关注你的目光让我即使躲在角落也要必须……”罗莎做出了一个非常端庄地淑女样，随后就翻了一个白眼。
格温同情又好笑地看着她：“如果我是你，我甘愿承受这些嫉妒的目光。”
“罗莎——”托尼走向她，罗莎向格温歉意地一笑，然后迎上去。舞会就是这样，从大厅的一头到另一头，不断地转换交际阵地。
“圣诞节快乐。”两个人礼节性地拥抱了一下。
“你怎么会出现在奥斯本的舞会？你们两个的关系不太好。”
“我还和布鲁斯。韦恩一起出现了呢。”托尼自嘲道。
罗莎扬扬眉毛，她好像爱丽丝钻进了兔子洞，经历的一切都是不可思议。
“所以？”
“因为你在这里啊。”托尼说的理所当然反而让罗莎没有什么感觉，反而一脸骄傲地扬扬头：“我果然最讨人喜欢。”
“那队长呢？他应该是孤家寡人吧。”罗莎仔细想了一下，班纳和娜塔莎已经由暧昧变成了撒狗粮，雷神有女朋友，鹰眼有家室，复联里面的单身狗就只剩下托尼和队长了，这可真有些微妙。
“他虽然九十岁高龄，但喜欢他的漂亮姑娘还是大把大把的。”
罗莎赞同地点点头：“我身边的姑娘十个有三个是喜欢队长的。”
这个比例已经相当高了，要知道不仅有个超人也是大胸金发碧眼，还有钢铁侠和蝙蝠侠这样的土豪高智商。
“嗨！”韦恩端着一杯酒加入他们的话题。
“罗莎，我收到你的圣诞节礼物了，我很喜欢。”他比了一下手上的袖扣。
“你为什么会有礼物？”托尼表情不好地看着韦恩。
“可能罗莎比较喜欢我，所以不用像你一样认识这么久才有礼物。”韦恩的表情对了一丝戏谑和潇洒，是完全不同于蝙蝠侠时的沉默和仇大苦深。
罗莎为了避免这两个冤家吵起来，提前警告说：“你们如果不想要明年的圣诞节礼物，就继续吵吧。”
托尼瞪了一眼韦恩，有些骄傲地想，反正罗莎给他的礼物更用心，是一幅他的油画像。
要不是托尼后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