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萍自分手后就异常痛苦,尤其是心上人竟然去了九死一生的战场!自己折磨了自己好些日子,得知何书桓平安回来,她好高兴,结果——何书桓居然要和自己妹妹陆如萍订婚了!
依萍被刺激一下,精神彻底垮了,然后,就是林小小版陆依萍登场!
这姑娘死的正好!
若在没分手前,她来了,或者解开误会后她来,都免不了要和那个小白脸样、左摇右摆的男人纠缠,现在好了,干干净净!
新版陆依萍起床,将房间收拾了下,取出那本惹祸的日记本,一把火点了——美妙的误会,还是一辈子不解开吧!
“依萍,你在烧什么?!”傅文佩进来,看到火盆和依萍手指上所余不多的的纸张,吓了一大跳。
“……没什么……妈。”
依萍定定的看了傅文佩,不是亲母女?
好吧,大户人家,作为八姨太,想留住男人、保住地位而狸猫换太子、偷龙转凤都是有的,她偷偷瞒着丈夫抱养个女儿,很正常。
再说,这二十年,她这个母亲虽然不够尽责,但,以她的能力性格,差不多就那样了,自己没有怪她的资格。
“依萍,书桓是不会回头了!他和如萍本就有情,如今,旧情复燃,又共同经历过生死,他不会回头了!你忘了他吧!”
“妈,我知道了,我把日记都烧掉了,从今往后,何书桓与陆如萍怎么样,都与我无关!”依萍笑了笑,“等他们的订婚宴结束后,我也该去找新工作了!”
“你……你想开了?太好了,你不知道,妈有多担心你!”傅文佩搓着衣角,很是开心,“想开就好……想开就好……”
何书桓和陆如萍的订婚宴会很热闹。
何书桓的父母是外交官,在南京任职,为了儿子双双赶来上海。因为他们的关系,这场订婚宴会来了不少不大不小的人物;王雪琴虽然是戏子出身,以小妾的身份当了陆家女主人,但她一来从不曾让人知道这些□,二来自己也会做人,倒是结交了不少太太;何书桓风度翩翩,陆如萍温柔善良,更是同龄朋友不少,大家都来参加他们的订婚,将大上海舞厅挤得满满的。
陆依萍本着她身体里那丝最后的念头,打算替原版为何书桓最后唱一曲,了结她在世间的心愿。于是,她和秦五爷沟通后,得到了一场演出权。
依萍知道,那个陆如萍长得极像杜云汐的母亲,而何书桓的好友杜飞则和张无忌很像,当然,这个杜飞自始至终对陆如萍一心一意,倒是强过张无忌百倍。
然而,依萍不知道,看到陆如萍,她的反应会那么大。
灵魂深处不断冒着冷意,仿佛又回到那个夜晚……
强忍着不适,她唱完了那首《欢乐颂》,恭喜一通后,退入后台。
噗——
半跪着摔在地板上,她该感谢现在没人么?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尘垢不沾,俗相不染,虚空甯宓,混然无物,无有相生,难易相成……”
一遍又一遍的默诵《静心诀》,压住心底那疯狂的恨意。
果然,太过幸福的人,突逢大变,心境上极容易出问题……她那世世代代,可以说都有了好结局,对比之下,“聂慎儿”就是个大杯具!
突然遭受那种痛楚,她竟然到现在也无法完全释怀!
她一直知道,自己是异常恨那个无名氏的,但没想过,自己竟然对杜云汐母女也怀着强烈的恨,而且,还延续到与她长相相同的陆如萍身上。
忘不了,是杜云汐母女的存在,害死了聂慎儿的父母;忘不了,是父母的死才使得聂慎儿离魂;若慎儿不离魂,她不会夺舍变成“聂慎儿”,不会和他共用一个身体,不会……遭遇那种事!
所以,看着陆如萍一身大红旗袍幸福微笑时,她竟然想到了聂慎儿那被撕裂的红衣,想到了,自己被玷辱的身体,与多年修行一朝全被夺走的不甘于怨恨!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幽篁独坐,长啸鸣琴……”
端坐一旁,依萍放松身心,小声吟诵《清心诀》。她不该被那种恨意控制住,无论杜云汐母女还是陆如萍,都不过过眼烟云。更不该再憎恨、惧怕那个无名氏,那个混蛋,还不值得她铭记,不应该让他成为自己的心魔。
“依萍,你没事吧?”杜飞探头进来,“你、你怎么了?怎么会有血?我去叫人来!”
当所有人都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中,只有他在勉强自己微笑,也只有他,发现依萍退场后一直没走出后台。
怕她想不开,他进来了,没想到,竟发现依萍唇角有血痕!
“别去!我没事!”将唇角抹干净,依萍笑了笑,“只是有些激动而已,现在没事了。”
“哦……”杜飞挠头,作为同样的失恋者,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好了,一起出去吧。”
两人并肩走出后台,加入订婚party。
“依萍,作为姐姐,你难道不该给如萍敬敬酒,恭祝她和书桓百年好合吗?”王雪琴看到最讨厌的人来了,故作热情的凑过来。
“……”依萍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王雪琴。
“怎么,形单影只的,真可怜呐……”王雪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杜飞,“杜飞虽然条件很差,但和你倒是相配,你呀,也早点定下来,省得到最后,什么都没有!”
“……呵呵。”依萍掩住嘴角,发出哧哧的笑声。
“你笑什么?”王雪琴怒目,她最讨厌的,就是陆依萍那根她母亲完全不一样的泼辣性子,看着,让她忍不住想起很多年前的自己——同性相斥,同样的,太过相像的两个人,如非知己,定是仇敌!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柔弱善良的女人,果然吃香。呵呵……”
有什么,比如今更讽刺的?
王雪琴,她竟然和依萍是血亲!
看着王雪琴和陆依萍母女如仇寇,傅文佩,你当初是怎么想的?
若依萍是王雪琴的女儿,如萍是谁的种?傅文佩她的吗?是吧?可养了这么多年,也该有感情了吧?看着养女一无所知的对付她生母,担起她根本不知道的罪孽,傅文佩,她就不曾心软么?(她能知晓自己的血亲因果线,但看不到别人的)
或许早就心软了,所以,她一直努力疼她。但她却根本不敢说出真相,任由依萍和王雪琴的仇怨越来越深,心中愧喜交加的看着如萍幸福美满吧?
依萍突然觉得好累,不知道是自己的感觉,还是原主的感觉。
算了,离开这里吧……
反正,当初留下,就是想报答傅文佩的养育之恩,现在——
算了吧……
恩啊怨啊,本就不该有,更何况,原主已经……
依萍依萍,何处可依?她陆依萍早就是无根浮萍了……
何书桓订婚宴后,陆依萍不知所踪,陆家人寻觅许久,终未有所得。
当后来陆家发生变故,家产十去八。九,王雪琴带着尔杰不知所终后,陆梦萍拿出自己的百宝箱救急,大家才知道,依萍走之前见过梦萍。
“这是依萍留给我的,说是……嫁妆……”梦萍犹豫的说出最后两个字,却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怕一辈子也用不上“嫁妆”两个字了。
各色珠宝,都是林小小从商店服务台拿出来的——公主格格什么的,钱财根本没处花,还是放起来等下辈子吧。
“依萍她有没有说到底去哪里了?”傅文佩难过的依着陆振华,“她那一走,怎么没想过我们啊……”
“依萍只留了一句话。”梦萍将留言条拿出来——
“赠给亲妹梦萍:原谅我当初不曾追出去。”
原来,依萍竟然一直为了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吗?陆家人都叹气,梦萍的事,其实大家早已经不怪她了。
而傅文佩却惨白了脸色——依萍她从离开陆家开始,就没叫过如萍梦萍她们妹妹,更别说什么“亲妹”了!依萍她……怕是知道了……要是她曾留下什么给老爷子……傅文佩自此陷入惶惶不安中。
华北战场上——
杜飞将依萍戴满军功章的样子拍下来,感叹:“依萍,你真是太厉害了!一个女英雄!现代的穆桂英啊!”
“大记者,记得拍漂亮一点啊!要留给子孙欣赏的!等下咱俩再合照几张。”依萍擦拭着手枪,笑着说,“真是的,明明是个摄影天才,怎么生活上你却是搞怪天才呢?”
干什么事情都容易出笑话!结个婚都能因戒指问题遗笑战场!
“呵呵……”
杜飞笑了笑,看着依萍——或许,他们永远也达不到年轻时那近乎天崩地裂的爱情,彼此心中将永远留有书桓如萍的身影,但这样平平淡淡的相守,真的很不错呢!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就如萍和傅文佩如出一辙的圣母,就依萍和王雪琴差不多的泼辣与刻薄语气(依萍有时候说话真的挺刻薄无情的),我真的不能用两孩子长歪这么简单的理由盖过去!真的没有抱错孩子么?真的么???
☆、笑傲浆糊,盈盈一梦(1)
师父说,破而后立,果然有道理,只要你“破”后“立”的起来!
当林小小彻底放开对那一世的恐惧、对无名氏执着到有些入魔的恨意后,她修为是蹭蹭蹭上涨啊!
加上沙场卫国的洗练,她竟再次到了“心动期”,美好未来不是梦啊!
睁开眼睛,她差一点就被眼前的人吓得再次轮回去!
不敢向上看,她将视线转到对方衣着上。
瞧瞧那露出外头的色泽冲击人眼的大红中衣,那一身深蓝色的、上面绣满各种图案、还自带充满诱惑的黑寡妇批纱……这位仁兄,你品味真非主流!
抽搐着,将视线从新飘到上面。
矮油~瞧瞧这保养极好的发质!那头飘逸长发梳做妇人状,发饰也很简单,仅仅一根没多少花样的发簪,真心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素……眼睛再转下来一点,她的胃再一次扭曲了——
额头上那朵妖艳无比的桃花花瓣妆是肿么回事?那脸上浓浓的粉底是肿么回事?!
将记忆中昔年形象与如今形象一对比,新版任盈盈同学一口热血闷在心头——咱的狗眼好像闪瞎了!
当年白衣潇洒、睥睨天下的东方叔叔,肿么变成这副让人纠结蛋疼模样了?
异装癖神马的,咱真心伤不起啊!
“盈盈,怎么了?可是还有不舒服?”东方不败挑起风情万种的眼睛问。
“……”
我胃疼……
任盈盈已经非常能体会原主因不小心到东方不败的屋子,第一次看到他这副尊荣,为何会吓得灵魂出窍了,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啊!
“盈盈……真的让人很羡慕啊……”东方不败翘起兰花指(抖一个),拂过她的发梢,“生儿为女儿身,多么让人羡慕……嫉妒……”
东方不败见任盈盈已经发现了自己如今面目,不打算再放过她,自然,说话间也没有了顾及。
“东方……叔叔……”在纠结叔叔还是阿姨许久后,任盈盈还是决定称之叔叔,“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
相比之下,当男人比做女人容易多了吧?
“……盈盈是不满自己身为女儿身么?”东方不败霎时杀气四溢——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之身,被轻易拥有的她这般鄙视,任谁都会生气吧?
“不会——你认为当女人很幸福吧?东方叔叔哟~当女人难啊!!!尼玛~男人三妻四妾家中红旗粉旗屹立不倒外头彩旗飘飘扬扬风流下流一堆去,那是人之常情男儿本色;女人不小心瞄了一眼外头小帅哥,却成了水性杨花天人共弃!男人天南地北任之遨游,女人只能窝在闺房三步不出当乌龟!也有力量有智慧有手段,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斗得了二房砍得了流氓,偏偏只能窝在后院和一群女人唧唧歪歪……”
“更坑爹的是——每个月还得痛痛痛!尼玛葵水是神马玩意儿,尼玛大姨妈是神马亲戚!每个月来来来来个屁啊!鲜血逆流成河,肚子从早痛到晚,神马都吃不下!尼玛丝毫没有减肥效果也就罢了,尼玛让咱暴躁不已也罢了,为什么就不能规矩的来啊!早几天玩几天,让咱一天到晚担心个没完!现代还好,起码能买几包‘带着护翼的天使’,尼玛古代耶!卫x巾浮云啊!棉布与草木灰神马的,消毒没?感染要命的啊!!!”
“谁告诉老娘生个孩子做好月子就没事的?尼玛以为生孩子容易啊!整整十个月带着西瓜啊!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动,走哪里都有一堆人带着一堆规矩要求你!好不容易十月了,生娃儿了,那更是撕心裂肺痛死人啊!尼玛没生过孩子,根本不懂那是多么的痛!生了娃,又是一个月的痛苦日,不洗头不洗澡不见光……”
“别以为生了娃就没事了,你还得把娃拉扯大了!学习、教育、生活……好不容易娃大了,男娃儿,长歪了怕他走错路纨绔,长好了又怕他木秀于林被摧了;怕他娶不到老婆,又怕他娶了恶妻被欺负,好不容易有个贤妻了,又担心他有了媳妇忘了娘!!!女娃更惨,怕她嫁不出去,更怕她被不长眼的大尾巴狼叼了;她嫁了,你当心她婆家不好;她有娃了,你当心女婿弄出些通房小妾神马的……好不容易自家娃处理好了,孙子女和外孙子女们,他们也需要你这个长辈时时关注啊~~~”
“够了!闭嘴!”东方不败一声吼,将她话头打断。
尼玛~劳资只是羡慕嫉妒恨一下她的女儿身,劳资只是表示一下不能变成女人和莲弟相依相守而已,尼玛要不要这么凶残的给咱上一课《女性悲催史》啊!
强如东方不败,也带着蚊香眼退场了——你说杀了任盈盈?他已经被摧残的忘记这件事了……
作为“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的日子还是不错的。
不知道是被她摧残了神经,还是突然脑抽了,东方不败事后也没给任盈盈补一刀,而是让她坚强勇敢的存于圣教。
因为——她成了东方不败的闺蜜!
林小小不讨厌gay,骨子里也有腐的那一面,也曾YY过自己看到的某些长得很顺眼的男子,不讨厌受气质型的男人。
但是——她极度讨厌伪娘!尤其,尼玛长着汉纸的模样,却装伪娘!!那简直是变态变态啊啊啊!!!
所以,当生活在黑木崖上、如今几乎天天见到东方不败已经是一定的事,林小小版的任盈盈自然不能忍受东方不败这诡异的形象——浓妆艳抹神马的,真心坑爹啊!
她自然能感觉的到东方不败的残缺,没有到大内去兼职的他,有更多的时间向女性化发展,渴望当一个女人,渴望大家将他当成女人看待——偏生除了杨莲亭,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有办法将东方不败等同于小女人?于是,东方童鞋是越来越看重杨莲亭,越来越爱他,甚至不介意将日月神教送给他玩,自己每天绣花化妆。
任盈盈是第二个将他如今模样清清楚楚看过后,没什么特别反应(特指厌恶、恶心)的人,还是个他的努力目标(真正的女人啊),因而,有事没事,东方不败就到她面前晃荡,摧残她的眼球。
在最初胃部不为人知的抽搐数日后,任盈盈主动向东方不败上了一节“妇容”课——品味差不是你的错,但天天到咱眼前晃荡就是您老的不对了!咱帮你补补课,改改妆容吧?求你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