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
又要缩减?
恶魔组的成员不以为然,其他三组可就没这么好的定力了。他们没见识过野间城的手段,只在刚刚看见他一抬手就干掉了多余的两个。所以,他一定会非常尽兴的玩到只剩十个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为什么不是你们?”一个孩子忍不住朝着即将离开的三人喊道。
井上留了个故意作出的无奈表情:“因为他比我们狠!”
有一大片的孩子目瞪口呆,这一个星期的地狱岁月,难道还不够狠吗?
野间城咳了一声,说道:“今天你们先回去休息,我的训练从明天开始。以我的观点来看,与其养这么一大票的半吊子,不如筛选出十个精英更节省粮食!所以,明天我会把人数减少一半!”脸上一直挂着阴森的笑,让人捉摸不透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牧雪目露挑衅的盯着野间城,丝毫都没露出恐惧的表情。在这一个星期的生存训练中,她差不多摸索到了在野间城的魔鬼训练中存活下来的方法。所以,在接下来的两个月中,自己的存活率是20%,希望蛮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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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两个月已经过去,此时是最后一天的终级淘汰。
牧雪已经可以很好的控制着查克拉,在森林中任易穿行。
这次的考核是——暗杀!
并且,她还听说了一个好消息。这次成功通过考核的十个人,马上就会派去战场。也就是说,只要离开这个血雾里,就可以有机会逃回木叶去了。
一想到这里牧雪就异常的兴奋。
直到昨天,剩余人数都还多达二十二人,所以今天一天的时间,把他们分成两组,排上编号,每个人都去寻找另一个跟自己编号相同的人,然后将他杀掉。
当然这并不简单,题目为“暗杀”是因为所在的考场是雾隐的原始生态区,各种凶残的野生动物都在这里栖息。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喜欢吃人!于是血雾里的无名尸体大半都会被抛在这里,成为这些动物的美味佳肴。
要在这里隐藏住自己的身形,否则,一个不小心被它们发现,就会被群起攻之。然而,一直藏起来不动的话,就没办法杀掉相同编号的人,那么,两个人会一起被淘汰!
这种暗杀难度非常大,即要不发引起注意,还要满世界的寻找目标,还要在被野生动物发现之前杀掉他并且全身而退。
其实野间城这个做法非常的冒险,如果一不小心被动物吃掉几组的话,他就前功尽弃了,还会被审判。
要牧雪来说,这些都不难,最起码对忍者来说都太容易。
忍者不是勇士,而是刺客,擅长的就是行刺与暗杀,如果连基本的暗杀都过不了关,那也不能算是个优秀的忍者。
走了这么远,牧雪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目标。
牧雪的对手是原草隐村的忍者,所以不排除会隐身术的可能。在没有瞳术的前题下,四处寻找异常困难。
所以,她用了另外一种办法——把速度控制在稍微能让动物发现的程度,却不能让它们追上,四处引起注意,想要把那家伙吸引出来对付自己。
每人只给分了三支苦无,十枚手里剑,还有两张玩具起爆符。
这种玩具起爆符跟牧雪曾经用来对付野间城手下的那种不同,真正用以战争的起爆符完全可以把一个人轰成碎片,而玩具起爆符只能用来吓退野兽,或者用来生火。
道具就这么多,在这野兽丛中又不方便回收,所以要节省着用,只用来对付自己的对手。
此时,牧雪有些累了,找了个安全的树枝坐下来休息,却不敢闲下来的继续试着感知可疑查克拉。
不过,牧雪计算错了一个环节,不是只有草忍村的忍者才会隐身术,某些动物的保护色也会是很恐怖的东西,一不小心就会处在它嘴边而不自知。更主要的是,这种东西没有查克拉。
一只类似变色龙的四脚蜥蜴悄无声息爬到牧雪身后,速度不慢,由于保护色,所以一直没被她发现。它没有召唤同伴,所以很显然是想独吞这个美味。
蜥蜴的长舌头悄悄的伸过来,贪婪的感受着这美味的气息。
牧雪突然警觉,一支苦无射向身后方,却不是冲着蜥蜴的,而是某块越来越不正常的树皮。
苦无插在树皮上,树皮下的人扑通一下瘫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那只巨大的蜥蜴。
牧雪看着他胸前的编号,很满意的笑道:“终于找到你了!”
那人更是惊恐的指着那只蜥蜴,说:“不就是想找出我的藏身之处吗?犯得着用这么危险的东西?”
牧雪有一丝的愣神,说道:“苦无罢了,哪里危险?”不过想想,用来杀人的东西确实挺危险的。
蜥蜴在他们交谈期间,竟转头面向着牧雪的对手,长长的舌头暂时收了回来。
那家伙大叫:“它不是你的通灵兽吧?你是怎么说服它来对付我的?如果我认输可不可以别让它吃掉我?”
牧雪也惊的目瞪口呆,如果不是它一动,还真没发现眼前有这么大一个危险的动物。
眼看着蜥蜴就要把自己的对手吃掉了,来不及多想,一张起爆符飞去,“轰”的一声巨响,吓得那蜥蜴怪叫着摔向地面。
那个对手也吓傻了,受到起爆符波及,脚下一滑也往地面上掉。
牧雪一步跳过去,提着衣领提回树枝上,掐着他的脖子冷声道:“认输!否则扔下去喂蜥蜴!”
那人怪叫:“输了不也是个死?认真打的话你不一定赶得上我!”
牧雪眼前一亮,嘴角勾起:“好啊,那就打一场!”
也许是掉到地面的蜥蜴发出了什么讯号,无论什么怪物都开始往这边移动,只一会儿间,树下集结了数只老虎野狼什么的,而近百条的蜈蚣蟒蛇神马的开始往树上爬。
“很危险啊!”即使是牧雪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个对手咽了下口水,说道:“要不,咱们先逃吧,逃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再打!”
牧雪略想了想,说:“也好!不过前题是你必须逃得掉!或者,也有可能我们两个都会成为它们的点心!”
可是他运气不好,牧雪话音刚落,他就已经被一条巨型蜈蚣缠住,一脸的恐惧。
牧雪忍住想扶额的冲动,嫣然一笑:“抱歉,我救不了你!”说罢,在她的对手一脸愤恨与恐惧中,一跃而起,两条扑来的蟒蛇撞在她刚刚站过的地方。
牧雪就这样“带领”着一大批的野兽冲向出口,待能看见守在出口的野间城时,心里马上盘算起了其他的事情。
“救命!”她喊道。
野间城闻声转头,接着难得一见的惊讶清晰的挂在他的脸上。
牧雪悄悄勾着嘴角,冲向野间城的方向,待冲到出口的一瞬间,稳稳的转了个方向,跳向安全的围栏后面。
野间城立刻领会了她此举的动机,不敢再迟疑,左手狠掐了下耳朵。那一大群野兽中,冲在最前面的,系数撞到野间城的结界上,再不能往前。野间城也就趁这个机会,把沉重的铁门关上,再次封印。
野兽在门内嘶吼,却不敢碰到带有封印的门,徘徊许久后才离去。
野间城呼吸有些急促,怒视着牧雪,吼道:“你……”
牧雪回瞪回去,丝毫不示弱。
野间城只得退让,“你及格了!”还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并且,这种资质的手下很值得收!
第十一章 血继
也就在考核通过的第二天,听说野间城也出去做任务了。
牧雪等人终于摆脱了“牢笼”,可以任易走动,只不过不能走出这个集训中心。
此外,牧雪还听说了一个消息,雾隐的下忍明天要进行毕业考试,考试地点就在这里。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可以混在其中逃出去。
牧雪一向独来独往,不屑于记住一同训练之人的名字,因为在她看来只是浪费脑细胞罢了,说不定刚刚记住的名字下一秒就成为过去式。
就在傍晚时分,牧雪不知不觉走向了差点就把野间城害死的地方,那个猛兽云集的原始生态区出入口。看着里面饥饿野兽,十分抱歉的说道:“如果我昨天再计算的精准一点,你们就不用这样饿肚子了!”
“我的肉可没那么容易吃到!”野间城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牧雪转过身来,寻找着声音传来的地方。
一张石椅,野间城在那里背对着她坐着。
牧雪慢慢走近,一边还想让他放松警惕,于是问着:“你还没死啊?还以为会死在任务途中呢。”
野间城发出不常听到的笑声,说道:“想让我死也没那么容易!”不过这好像不是跟她谈话的重点,于是话题一转:“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做我的部下?”
牧雪冷笑:“我感兴趣的只有你那种可以传输的血继!”
“只要成为我的部下……”野间城道:“血继自然会传输给你……到什么程度都行!”
牧雪开始好奇,今天的野间城说起话来未免太过平静了吧!
走得近了,也渐渐不受浓雾的遮盖影响,牧雪看到了石椅旁边的一滩血迹。
他杀人了?或者……
牧雪抱着一丝希望,走到野间城面前,仔细打量着他,不由得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来,“你受伤了!”
野间城胸前受了很重的伤,血顺着椅子流到了地上,不过已经开始凝结。
野间城嘴唇也泛了白,说道:“没错!不过这种伤很快就会好的,也不会影响血继……”
牧雪摇头,继续笑的毛骨耸然:“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牧雪走上来拿出野间城忍具包里的苦无,轻轻的划着他的脸,笑容开始狰狞:“我终于可以报仇了!”
她说出的话和做出的事一点都不出乎野间城的预料,他的视线跟着苦无划动的方向移动,一边说:“你不想要血继了吗?”
“要,当然要!”牧雪表情丝毫不变,苦无上的动作却也没停,说着:“在杀死你之前,我会有办法得到你的血继的。”
“我的血继可不是谁都会用的,弄不好会让自己死无全尸!所以,在整个雾隐,没有几个人敢要我的血继!”野间城说的很自信,也想着将牧雪一军,让她有所顾忌,让她在这个时候留下自己的性命。
牧雪眉毛一挑:“把方法也交出来,包括可以用到的所有忍术!”
野间城一咬牙,心道好狠,以前都没有人提过这样的要求。于是又换了一种说法:“这种血继可以控制的程度与自身体质有关,你怎么知道一定可以控制那全部的忍术?”
牧雪似乎听出了他的心思,冷笑一声:“我们不是都姓‘野间’吗?你怎么知道我的体质就控制不了你的血继?或许我们是同宗呢?”
野间城也笑,不过笑的很无奈,说道:“一开始我也以为我们是同宗,不过后来知道你没有这样的血继,所以,就排除了这种可能。”
“所以呢?”牧雪不以为然,反正这种血继可以任意传输,其他的都与自己无关。
“野间族,原本是最胆小怕事的一族,躲避战乱,躲避世事。他们什么都能躲过,因为他们什么都能听到。因为有害怕的东西,所以越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见,而更相信亲耳所闻。后来,还是不幸被外界的忍者发现,企图利用他们的血继为自己做一些事情。但是野间族天生的胆小,一个一个都想逃走,但是都被杀掉,一个宗族所剩无几。”说到这里,野间城看着野间牧雪,说道:“野间族天生的血继——谛听,原本是用来逃避的工具,却也终究沦为杀人的工具。”
牧雪除了那个血继的名字外,那个故事她一点都不信。“你说野间一族天生胆小?我怎么没发现?你是觉得自己不够BT?还是觉得我胆子小了?”
野间城摇头:“我们两个是例外,谁有那样的经历,性格上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扭曲。也可以说,我们两个有相同的身世!”
牧雪一咬牙,骂道:“我的身世完全是你造成的!我跟你不一样!”想到父母的死,愤恨至极,手中的苦无狠狠扎进野间城胸前的伤口中。此时,她只想杀了他,不过在此之前要得到他的血继,其他什么都不想。以至于,野间城根本都没有要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发现。
野间城剧烈的咳嗽着,口中流血,伤口也在流血。
“我们解剖了你父亲的尸体!”野间城说道:“他的体质是跟我一样的!”
“什么?”牧雪眼白里爆出了血丝,拿着苦无的手开始颤抖,“你们居然敢对他的尸体不敬?!”
野间城摇头:“我觉得这比扔在外面让野狗吃掉的好!”
“你……”牧雪一把提起他的前领,被他提了这么多次,终于也反击到了。
野间城示意她先不要激动,继续说道:“他是有血继的,野间一族的血继!”
牧雪迷茫了:“那……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遗传到?”
野间城也学着牧雪的样子,眉毛一挑:“或许你不是他亲生的……”后面的话被牧雪一拳打了回去,那一拳可是生生打在伤了又伤的伤口处。
“再乱说撕了你的嘴!”牧雪警告着他,拳头上沾满了他的血,还是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野间城吐出嘴里的血,此时,他已经非常虚弱了。
“我们也解剖了你母亲的尸体!”野间城故意在这里停下,等着牧雪的吼叫或者攻击。
牧雪冷冷的瞅着他,说道:“知道,总比扔外边被野狗吃掉的好!有什么发现?说!”
野间城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她的体质不一般,但我们怎么都没发现她原有的查克拉,也查不出任何有关血继的东西。不过这不正常!”
牧雪皱了皱眉头,见他不说下去,于是主动问:“为什么?”
“野间族的血继消失,只有一种情况下才会发生,就是父母两人都带有血继。明确说来,就是一方拥有野间一族的血继,而另一方拥有另外一种血继……”
“你不是说没发现她带有血继吗?”牧雪急不可耐的把他的话打断,想直接听结果。
野间城点头:“没错,的确没有发现。不过,我们发现了其他的东西。在她左肩有一大片的纹身,一开始,我们也以为那只是普通的纹身而已……”他又故意停下,去看牧雪的表情。见她一幅要吃人的样子,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又接着说下去:“有一个感知类的忍者发现了异样,要求把纹身洗去。之后,发现那个纹身只是个障眼法,它的下面有一个不常见的封印。”又抬头看着牧雪,问:“灼之封印!你听说过吗?”
牧雪摇头,她正细细想着从小到大所见到的母亲,一直是那副贤妻良母的样子,一直都不会任何忍术。
“灼遁,是有血继的人才能发动的忍术,而那个封印也必定是个会使用灼遁的人做的,而要解封的话,也必须找个会灼遁的人才行。人身上的封印无外乎就那么一种用法,就是用来封印住身体中的什么东西,比如说……”说到这里,他又停下,故意吊人胃口。
“尾兽?”牧雪接着他的话说道,她听说过那种东西,力量强大到不敢让人置信。
野间城点头:“所以,你母亲体内一定有某种血继才对,后来因为某种目的,把血继连同查克拉一起封印,甘愿做个平凡的人。”
牧雪渐渐听出了他的意思,眉头微皱,说道:“你是说,我是因为遗传了母亲的血继,所以才没有遗传到野间一族的血继?”
野间城再点头:“非常可能!”
牧雪低头略一思索,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谈话跑偏了,于是苦无朝野间城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