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寒笛夜华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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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寒笛夜华裳-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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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笛子吹的简直要人命了。”白玉堂一只手按着胸口,另一只手拎着刀从房顶上跳了下来,他一边甩着自己的刀一边摇头,“丫头你也太凶残了些,五爷今晚又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你没事?”曲华裳怀疑的看了一眼白玉堂,她眼见暗器铺天盖地,也没想那么多,仓促之下御音抵挡,却忘记了要顾及别伤了自己人,再加上后来有人弹琴入阵,曲华裳为了阻拦黑衣人更是毫无顾忌,笛声奋起直追,杀意渐浓,等到人跑了之后她吹完了笛子,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这边还有两个自己人。
    花店掌柜这个死老头子就算了,看起来没什么武功内力,这曲要命的合奏听在他耳朵里面也不过就是声音大了一些。但是白玉堂不同,他内力身后武功高强,这音杀术对于内力越深离得越近的人影响越大。
    “当然没事,五爷我会被你的笛声惊到?”白玉堂一脸“你没见识”的得意样子看着曲华裳。曲华裳想想也对,白玉堂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在音杀这种东西下面要吃亏也只会有一次罢了,况且曲华裳连原理都告诉了他和展昭,这两个人聪明绝顶,怎么会不知道要怎样躲避音杀的锋芒呢?
    想起展昭,曲华裳就想起了开封府,然后她看着白玉堂站在自己的身边,从袖中摸出一卷白色的布条开始缠刀,就忽然想到了,今天下午因为在开封府门口的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自己似乎是把这位白五爷……扔在了开封府的大门口。
    说好了一起去跟包大人说说发现的,虽然事出紧急,但是把人扔下就是不对,想到这里,曲华裳歪了歪头,对着白玉堂说道:“那个,白五爷,抱歉啊,今天下午把你一个人留在开封府了。”
    白玉堂正在缠刀——他刚才醒了刀却没捞到一场架打,风头都被曲华裳抢了去,这人也没什么生气的感觉,竟然还在认认真真的重新把刀裹上,也不嫌烦,这倒是让曲华裳对他又有了新的认识。听到曲华裳的话,白玉堂抬起头愣了愣,然后他才回过神儿来明白了曲华裳说的是什么。
    打量了一下曲华裳,白玉堂眼中戏谑的表情一闪而过:“这有什么值得你单独拎出来说一句的,五爷岂会跟你计较这个?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也会被老螃蟹反算一招啊!啧啧……”
    提起这件事情来曲华裳就觉得憋屈,等到过两天安乐侯来找她复诊的时候,她一定要狠狠的坑安乐侯一笔!
    “怎么啦?谁被庞太师算计了一笔?方正我也没吃亏!”曲华裳冷哼一声,“倒是五爷你,竟然让那几个黑衣人逃跑了。”
    “你这丫头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玩的开心还不让五爷我插手,自己不敌放跑了人,反倒回头怪在我身上?”白玉堂缠好了刀,放回腰间,双手抱肩看着曲华裳。
    “反正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有五爷陪我一起,等到见了包大人,我也不是那么倒霉啊。”曲华裳笑道。
    “反正展小猫还带着人在外面找人呢,他武功高强,可是圣上亲封的御猫,再抓不到耗子也就不是咱俩的责任了。”白玉堂眼睛一转,指着小巷子的外面认认真真的说道。
    这一刻两个人达成了共识……要是抓不到人就是展昭的错。
    展昭:我招谁惹谁了……
    “哎呦喂……”忽然有人的呻【】吟声想起来,曲华裳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了自己刚才忽略了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她从身后把花店掌柜拎了出来,老爷子正捂着自己的腰不停的叫,“楼主你轻点啊!老头子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你这么折腾啊!”
    “都、说、了、我、不、是、什、么、楼、主!”曲华裳现在听到楼主这两个字就咬牙切齿,“跟我回开封府!把事情跟包大人说清楚了!你要是再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就让你尝尝毒医的手段!”
    “人在你这里?!”白玉堂挑眉,他们带人出门原本就是为了找这个老头子,只是半路似乎听到了小巷子里面有动静,白玉堂一个人探路才先一步追过来的,没想到碰见了曲华裳被人围攻,然后又找到了要找的人,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
    “我找了人给开封府补房顶,从那铺子往回走没多久就被人给缀上了,故意找了这些小巷子钻,才发现跟着我的是这个老头子。”曲华裳送了拎着掌柜衣领的手,一脸嫌弃的凌空在他腰间连点了数下,帮掌柜把闪了的腰拧了回去,“我刚想问问他跟着我做什么,就觉得后面有人追上来,只能带着他先跑了。”
    “公孙先生推测掌柜的故意不愿意出狱怕是在躲什么人,恐怕是受到了追杀,我就跟展小猫一起出来找人了,没想到他竟然跟上了你。”白玉堂看着掌柜的面色不善,他听到了之前曲华裳说这掌柜的故意给追杀他的黑衣人留下了线索,“既然你这么想留在开封府的大牢,那就跟我们回去,好好跟包大人交代一番好了。”
    “还有你,什么楼主之类的,统统交代清楚。”白五爷想起来某个让他极度不适的词汇,转头瞪了曲华裳一眼。
    曲华裳:“……”我是无辜的啊啊死老头都怪你!

  ☆、第十四章

曲华裳和白玉堂两个人在巷子口遇见了带着衙役们赶来的展护卫,曲华裳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没发现一根黑衣人的毛,于是勤学好问的曲华裳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展大侠,黑衣人呢?”
    展昭莫名其妙的看着白玉堂和曲华裳:“什么黑衣人?白兄,曲姑娘,你们找到花店掌柜了?刚才我听到了笛声和琴声才赶过来的,你们遇上了敌人了?没事儿吧?”
    白玉堂和曲华裳:“……”
    “怎么办白五爷!展大侠他压根就没碰上那群人啊!没碰上怎么抓啊!”曲华裳压低声音扯着白玉堂的袖子说道。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白玉堂低下头,死命的从曲华裳手里面扯自己的衣袖,“你个死丫头松开五爷的袖子!再拽就长了!”
    “我不管!是你说展小猫在外面!抓不住人就怪他的!但是人家根本没遇上人啊,这就是咱俩的事儿了啊!”曲华裳死活不松手。
    “谁让你当时光顾自己玩的开心,吹的那么起劲儿,五爷想插手也没办法啊。”白玉堂继续努力把自己的袖子从曲华裳的手中往外拽,“啧!快撒手死丫头!别揪着五爷的袖子啊!”
    展昭:“……白兄,曲姑娘,你俩这是……”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回去吧!”曲华裳猛地松开了揪着白玉堂袖子的手,往后一蹦离他远远的以示自己的清白。而白玉堂刚才还在跟曲华裳使劲儿,哪晓得她自己忽然撒了手,于是一下子用力过猛差点栽倒。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展昭怀疑的看看白玉堂又看看曲华裳。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先回去吧!”曲华裳猛地摇头,在她身后,白玉堂揪着自己被扯得皱皱巴巴的衣袖,愤愤的盯着曲华裳的后脑勺。
    见这两个人吞吞吐吐的,展昭摇摇头也不再追问,只是叹口气吩咐四大侍卫看好花店掌柜,一行人便向着开封府的方向打道回府。走到大道上的时候,原本慢腾腾跟在后面的白玉堂忽然打了一个呼哨,高亢的声音在略显静谧的夜晚传出很远。哨声过后,曲华裳听到不远的地方隐隐有马蹄声传过来,等她回头去看的时候,在素白的月光之下,大路的尽头隐隐约约行来一个矫健的身影。
    那是一匹高大的骏马,这匹马通身洁白没有一丝杂毛,马头高昂丰朗神骏,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柔和的淡银色光芒,它无视了满街的众人,一路小跑着奔了过来,最后停在了白玉堂的身边,站定之后,它先是歪着头看了看白玉堂,然后温顺的垂下了脑袋,用自己的头轻轻的撞了撞白玉堂的腰。白玉堂抬手拍了拍白马的头,动作缓慢的帮它顺着长长的马鬃。
    “哇……”曲华裳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那边无比和谐的一人一马,拍手赞叹道:“好一匹漂亮的里飞沙!”
    “曲姑娘自己不也有一匹好马吗?”想起了那个被曲华裳起名叫做“芝麻酥”的、在马厩里面和自家红玉相处和谐玩的很开心的踏炎乌骓,展昭笑道。
    “是呀……我不是特别喜欢白色的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见那匹里飞沙对着白五爷跑过去,无端就觉得那马很配他。”曲华裳盯着略显活泼的里飞沙,想起了自己那匹瘸了腿儿的踏炎乌骓,就觉得心疼。
    看见好马就走不动道儿的曲华裳对着白玉堂的方向摸了过去。原本在对着白玉堂撒娇蹭来蹭去的里飞沙听到了有人靠近的动静,它竖起耳朵左右转了转,大眼睛斜了过来正对上曲华裳灼灼的目光。一人一马大眼瞪小眼的看一会儿,里飞沙似乎是觉得曲华裳没什么恶意,就把耳朵转回去接着蹭白玉堂的腰。
    白玉堂给里飞沙顺了几把毛,忽然翻身跃上马背,猛地一拉缰绳扯得里飞沙抬起前蹄仰天长啸,然后转头落地,四蹄如飞般向着来路狂奔而去。
    “展兄,曲姑娘,夜深露浓,改日再见!白某先行一步,告辞了!”白玉堂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夹杂着淡淡的笑意,渐渐变弱。
    曲华裳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白玉堂的回音都听不到了的时候,曲华裳才反应过来,白玉堂这是骑着马跑了,留下自己一个人一会儿要面对包大人那张大黑脸,然后战战兢兢的诉说没有抓住黑衣人把他们放跑了的事实……
    白耗子你太过分了!明明是两个人的责任你竟然自己跑了让本姑娘一个人来顶缸啊啊啊啊啊!
    一边围观的展昭展护卫见证了曲姑娘的脸从震□□化成气急败坏再变化为颓丧的全过程,他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神奇的事情。
    垂头丧气的曲华裳跟着展昭回了开封府,她一路上都是蔫蔫的状态,以至于当公孙先生看见她哭丧着脸的时候忽然觉得有点愧疚——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略略打击了一下曲姑娘,结果曲姑娘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曲姑娘,你别伤心啦,补房顶的钱我已经付了我是逗你玩的……
    展昭偷偷的告诉公孙策,曲华裳变成这样是因为白玉堂半路骑着马自己跑了。公孙策闻言后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然后他诡谲的一笑,背着手打量曲华裳的眼神儿就变得那么意味深长。公孙先生溜达到曲华裳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曲姑娘啊,别伤心啦,天这么晚了白大侠他当然要回家睡觉去啦,不回家他还能住在开封府嘛?明天他还会来的!”
    曲华裳听了公孙策的安慰却一点也不开心——敢把黑锅扔给本姑娘背,明天你个白老鼠要是还敢出现,哼!
    虽然大家一番折腾,时间就快到了睡觉的点儿了,但是包大人依旧在堂上等着几人回来。公孙策逗了曲华裳几句,就带着展昭曲华裳和花店掌柜去见包大人了。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之后,看着包大人那张铁面无私的大黑脸,曲华裳老老实实交代了在巷子里面她和白玉堂一时大意放跑了黑衣人的事情。
    哼,白玉堂,就算你跑了我也得把事情抖搂出来,才不会让你摘出去呢!
    看着曲华裳一脸的沮丧,包大人就摆摆手说不碍事儿,跑了就跑了,反正已经猜出他们大概都是谁的手下了,最重要的花店掌柜也带回来了,明日细细访查,待找齐证据之后就把他们一锅端掉。包大人的安慰多少起了作用,曲华裳虽然还是不太开心,但多少也不像之前那样哭丧着脸了。
    包大人清清嗓子,准备开始审问这个不老实的花店掌柜,哪想到老掌柜看看曲华裳自己坐在一边嘟着嘴,他眼珠子一转,还没等包大人开口问什么,自己忽然就跪了下去开始嚎:“包大人啊!青天大老爷啊!给小的做主啊!”
    曲华裳:“……=口=”
    见识过这位老爷子哭闹的功力之后,曲华裳表示自己对此早有准备,只是老爷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在面对包大人这般正气凛然铁面无私的脸的时候都能嚎出来,真乃勇士也。要不是这老爷子在刚才她和黑衣人对峙的时候暗暗找了不知道多少的麻烦,曲华裳还真的就相信了这老头子才是被冤屈的那个人。
    包大人很镇定,自从他执掌开封府之后,查过了多少的冤假错案,断过了多少的悬案奇案,像老头子这样上来就开始哭的人那是海了去了。包大人在长年累月的断案经历之中,早就练就了一套看人的本事,那是火眼金睛,眼光毒辣从未失过水准。这花店掌柜在他看来未必是什么老实人物,但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很可能是真的另有隐情,于是想借着开封府的威势寻求庇护罢了,且听他如何说。
    “包大人啊,小老儿是被冤枉的啊!那刘尚书的女儿并非小老儿所掳,而是小老儿救了她啊!”
    果然,这精明的老头子开始第一句话就往平静的水面上扔了一颗炸【】弹。
    “速速将此事说清楚!”事关刘尚书的女儿,刚好是整件事情最初的谜团,包大人低声喝道。
    “是。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月之前,小老儿去外地进货,回来的时候路过开封府十里外的乱葬岗。当时正是半夜,小老儿一人孤身,心中便有些害怕,想着快些过去,结果走到半路,就听见乱葬岗之中似有人音。小老儿以为是有孤魂野鬼,吓得赶紧往前跑,跑着跑着不小心被绊了一跤,摔得我这把老骨头呦……”掌柜一边说一边装模作样的按了按自己的腰,曲华裳听这老头胡扯听得正开心,结果老头子忽然停了下来,看样子像是要喘口气儿编编故事再继续说。曲华裳咳嗽一声,目光冷冷的扫了过去,花店掌柜嘿嘿笑了一声,赶忙继续说道。
    “小老儿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忽然就摸到了一只温软的手,吓得小老儿的心肝呦……当时我大着胆子摸出火折子,点找了那么一看,结果发现是一个挺漂亮的小姑娘,灰头土脸的被人扔在了这乱葬岗里面。我摸了摸她鼻间还有气儿,你说说这么大一个活人也不能让她躺在这乱葬岗里面等死啊!小老儿我就把这姑娘扛回去了。说来不才,小老儿略懂医术,给这个姑娘一把脉,发现这姑娘中了奇毒。小老儿本事不到家,没法帮这个姑娘解毒,只能暂时帮她吊着命,这姑娘一直昏迷不醒,小老儿我找了好多大夫都说没救了。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这么倒霉啊!”
    说道这里,听着的几个人心理基本都有了谱,只是看这掌柜的话还未说完,便都先忍着也没出声打扰他。
    “说来事情也赶巧儿了,前几日,小老儿去给城中的月老祠送他们订的一批鲜花,结果在月老祠碰到个姑娘,长得和那天小老儿从乱葬岗救回来的姑娘那是一模一样!小老儿吓了一跳,觉得事情不太正常,也没有直接问,就远远的跟着那个姑娘想看看是谁家的女孩子再作打算。结果在月老祠的后院树林里面,小老儿看见那个小姑娘竟然和安乐侯偷偷相会,她还送了一把琴给安乐侯……”
    掌柜说到这里,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公孙先生打断了掌柜的话:“这位老伯,您刚才说,那小姑娘和谁相会?”
    “安乐侯啊。”掌柜迷茫的看了一眼公孙策,然后他才反应过来这些人不太相信他说的话,于是赶忙解释道:“公孙先生啊,小老儿在这开封城中住了这么多年了,虽说只是个平民百姓,但安乐侯这么个名人还是认识的啊!当时小老儿还特意仔细看过了,不会错的!”
    “继续说。”包大人点点头,说道。
    “是。当时小老儿觉得心中奇怪,等到安乐侯和那小姑娘分开之后,小老儿就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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