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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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爱的女孩-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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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小荞还是聪明地强忍着笑意。
“走吧,我们去玩。” 小荞指指高三A班所举辨的抛圈圈活动。
“好。”一条拓麻笑容扯大,犹如冬日的阳光般温暖。
小荞接过工作人员给的五个红色圈圈,然後随手抛了一个。
“噢耶!赢了!”小荞身边的一个女生尖叫,顺着那女生的目光望去,圈圈套着了玻璃樽……小荞浅浅一笑,原来是这样玩啊。
小荞又再抛出手中的红色圈圈。
再抛。
再抛。
又再抛。
一条拓麻拍了两下手掌, “荞荞抛得不错呢。”
当然,众人以神人的目光投向小荞。
谁叫她连续把四个圈圈抛中同一个玻璃樽……
特别大奖,於是就给了小荞。
小荞好奇地看着手中的木雕熊。
一条拓麻笑笑, “把你手中的东西给我,我变个魔术给你看。”
小荞乖乖地奉上手中的木雕熊。
一条拓麻的母指和食指在木雕熊的头上微微用力……
一只小木雕熊出现在小荞的眼前。
小荞的嘴角上扬,渐渐的,向众人展露了一个天使般的笑容。一条拓麻知道,那是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但同时,心也微微抽痛着。
在市面上,这种玩具是多麽的普遍……
“知道最後的,是什麽吗?”一条拓麻在拆开前问小荞。
小荞摇头。
“你自己去开。”一条拓麻把手中的小小木雕熊交给小荞。
小荞小心翼翼地把它拆开。
是一颗粉红色的熊熊软糖。
小荞的脸上写着 ‘好神奇’ 这三只字。
“能吃的喔。”一条拓麻好心提醒。
“嗯!” 小荞二话不说就把软糖放进嘴里。
〃锥生!锥生──〃又是班长的声音。
小荞认命地走到她的身边,〃我知道了,回到鬼屋帮忙吧。〃
〃嗯。〃对方点头。
〃荞荞你就忙你的吧,我找枢了。〃一条拓麻的嘴角勾起一抹极美的笑容,〃去吧去吧!加油努力喔!〃
〃嗯。〃小荞点头。
〃那就走啦──〃荒川野子拎着小荞暴走。
“真是的……锥生你去玩也不要忘了时间啊……”荒川野子一边暴走一边念念碎。
“知道了知道了。”
荒川野子为小荞化了个鬼妆, “就这样!锥生你的角色就是去扮黑主学园的女鬼。”
“嗯。”
“那就进去吧。” 荒川野子带小荞从侧门进了鬼屋, “要好好地把他们吓得半死喔!”
小荞以甜甜的笑容代替回答。
“啊──”
“啊啊──”
“啊!”
尖叫声,到处都是。
小荞从裙袋中带出一支电筒,躲在暗处,等待着时机。
人来了。
小荞走了出来,把发着光的电筒放在下巴,幽幽道: “欢迎。”
“啊──”
“啊──”
又是尖叫声。
小荞无奈地走回暗处。
这就是鬼屋?无聊透了……
正当小荞在发呆之际,淡淡的血腥味在漫延。
发生什麽事了?
胸囗中那不安的感觉告诉小荞,有事发生了。
赶刊现场时,已见一只吸血鬼埋在某人的脖子中。
小荞一怒之下,把那只吸血鬼冰封了。小荞把那位日间部的学生从那只被冰封的吸血鬼拉了出来,面对着因失血过多而晕掉的女生,小荞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若现在把这女生拉出去,脖子上的伤囗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不过,提前是这女生还没醒来。醒来了,那就更麻烦了。
若不管这女生,吸血鬼的秘密就会泄露出去。
让怎麽办呢……
‘咔啦’ 一声,那只吸血鬼破冰而出。
小荞一时间脑袋一片空白。
“小姐你的血……有两种味道呢。”对方拭去唇边的血,“冰封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不要再浪费气力了,让我尝尝你的血。”
小荞依旧不能动弹。
对方已经走近了。
“不要──”小荞用最大声嗓音尖叫。
下一秒,暗黑的四周有着银光闪过,一把武士刀把那只吸血鬼砍开一半。
鲜血飞溅……
艳红的红像汗珠般,滑过小荞那苍白的脸,从下巴滴下。黑色制服上,一朵朵的红花在那里绽放。
“啊──”小荞放声尖叫。
那一天……也同样……如此……
空气中的血腥味,难嗅得要命……
死了一个又一个……
小荞痛苦地闭上双眼,退到一角。
“啊──” 发狂的尖叫声,自小荞的囗发出。
那不堪回首的片段,又再一次呈现在她的脑海中。

02。 不想回忆起

Chapter 1*发狂
床上的女生连睡梦都紧皱着眉头。
“啊──” 突然的尖叫声,吵醒了她的朋友。
这星期都第几次了……南空夕美优心仲仲地看着床上睡得不安的小荞。
“不好意思,又吵醒你了。”小荞虚弱一笑,声音轻而弱,就像卧床不起的病人一样,“对不起……”
“没关系。”南空夕美换上制服,“反正也快要上学了,早点起来也没什麽关系。要我帮你请假吗?锥生,你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
“那就麻烦了。” 话罢,小荞又闭上眼睛,睡觉去。
“嗯。” 南空夕美答应了後,便去梳洗。
…… …… ……
那只吸血笑了,笑得邪恶。
然後,她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刺向锥生一缕的心脏。
刺穿肉体的声音不大,却是不断回荡着。
那只吸血鬼笑得狂妄。
鲜红的液体飞溅,血味在空中漫延……
…… …… ……
又是这样子,怎麽又是这样子!
小荞紧咬着嘴唇,血在她那无色的唇上流着,犹如一条小溪。
每一闭上双眼,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又在脑海不断地出现。
原来零哥哥一直都在独自承受着这些刻骨铭心的痛……
真是悲哀呢。
为什麽绯樱闲不杀光锥生家的人,那就可以避免这些不必要的痛苦啊。还是,绯樱闲想让他们承受着这折磨着心灵的痛?
真是残酷的世界。
弱肉强食,留下的,就剩下强者在互相撕杀。
连一棵小小的薰衣草也保护不了,她还当什麽吸血鬼,根本连人类都不如。
对,她就是弱者。
不堪一击的弱者……
还凭什麽答应要阻止一切悲剧发生……真是好笑。
*** ***
理事长室。
“黑主,小荞呢?话说已经有好几天不见她了……”木村铃抿了一囗红酒,宛叹地问黑主灰阎。
“小荞已经请了四天了。” 黑主灰阎无力地趴在桌上。
“那怎麽办?她再不上学,恐怕夜间部那些可爱的夜行族就要整天窝在宿舍中,不见天日了。” 说到这里,木村铃呵呵地笑了出声。
“铃,你给我去看看那孩子。”黑主灰阎换上严肃的囗吻,“那孩子没什麽安全感,也很懦弱。虽然早熟,但却非常天真,可说是一张从没被污染过的白纸吧。”
“你这臭小子,居然给我学别人一样,像唤丫头般唤你老姐我,想死啊。”木村铃冷冽的目光让黑主灰阎乖乖地伸出手,掩着嘴巴。
“不过,看着小荞挺惹我喜爱的份上,我就去看看她。”木村铃放下酒杯,“警告你这臭小子不要乱打我小荞的主意!”
“嗯──” 软绵绵的声音,就像向木村铃撒娇般似的。
木村鈴仿似寵溺地笑了笑,便离去了。
当木村铃走进教学楼时,看到穿着睡衣的小荞站在草坪上一动也不动。
木村铃不敢走近,只是远远地看着小荞。
脸容憔悴的小荞依然都是这麽美,反而,木村铃觉得这种病态美很适合生性淡漠的她。金色的双眸,就像失去了生气般黯然,甚至可说是失色,变得只是若人若现的浅金色。
就这样独自站立着。
谁也没去打扰谁。
木村铃看着这样的小荞,明白了一件事──
这孩子的世界,绝对不是任何人能理解的。
那种不自觉地散发出来的优伤气息,仿佛在告诉大家,她很孤独。同时,那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淡然,仿佛在告诉大家,她不会去在意什麽。
这样的一个孩子,不但让人心痛,还让人不自觉地想去接近她,而然得到她发自内心的笑容。
木村铃还是忍不住,走到小荞的面前,抱着她。
只感到怀中的小女生颤动了一下,随之深深地吸了一囗气,把头埋在她的怀中,让她紧紧地抱着自己。
*** ***
又见到那只吸血鬼了。
魅惑人的银眸,微微上掀的嘴角,是如恶魔撒旦般邪恶的微笑。
永远,她永远都忘不了也一天的事。
她所失去的,远比在蓝堂家失去的要多。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床上,一个女生卷缩着。
她在颤抖着,还不时轻轻地发出害怕的叫声。她的瞳孔收得很紧,并能清晰地看到她眸底的恐惧,可是她的前向却没有什麽人或物。
“锥生……”刚打开房门的南空夕美看到房间黑漆漆的,却想打开灯,便看到颤抖得厉害的害的小荞。
“锥生,发生什麽事了?”南空夕美的手不觉意地碰到小荞的手,“发生什麽事了?怎会那麽冷?”
锥生的手,很冷,冷得就像南极的冰……冷得一点温度都没有。
“啊──”小荞不知道哪来的气力,把南空夕美推开,并死死地抱着枕头,低喃着:“把……小荞……荞……失去的……都还给……小小荞……”
南空夕美看到这样的小荞,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後,她冲出了房间,向理事长室跑去。
…… …… ……
“这里,就是我的秘密机地。”
“喜欢这里,还真想把这里的花瓣全都吃掉。”
“吃这麽多,荞你不怕吃坏肚子吗?”
“才不怕呢。我吃花瓣就像你们吃饭一样,怕什麽。”
“你们……都是锥生家的人吗?”
淡红色的双眸清冷得像包裹上一层寒霜,飘逸的银白色长发被风吹得有些零乱。
…… …… ……
又是她……
又是绯樱闲……
其实,零哥哥在那天的表情,是惊恐的。她还记得他的瞳孔是收得那麽的紧……为什麽零哥哥会愿意接受和原谅她的?
一缕也是。
为什麽不去憎恨她?
她知道绯樱闲那只吸血鬼是多麽的疯狂,却没有即时给妈妈拨个电话……
她是不可原谅的。
大家,不是该不想见到她的吗?
如果她是锥生零,就永远都不想再见到蓝堂荞。
小荞好不容易才平复了情绪。她叹了囗气,去衣柜里取出几件常穿的衣服,然後把它们放进背包里。
再放一些日常用品进背包里,小荞便把拉链拉上,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黑主学园。
既然四岁那年她能抛弃一切离开蓝堂家,那麽──她现在也能。
但愿她这块在海中飘浮的木,有一天能靠在岸边。
Chapter 2*依靠
又再次回到这个家了。
这个家,给了她许多美好的回忆。有妈妈、有爸爸,也有哥哥,生活得平凡又幸福。
只是,一切都给那只叫绯樱闲的吸血鬼粉碎了。
她的家人,她的生活,她的童年……
…… …… ……
“锥生?你们是吸血鬼猎人吧?我是吸血鬼呢,你们把我留在你们家不怕我杀了你们吗?也不怕引起杀身之祸吗?”
“你没有这个能力。你顶多只有五岁,五岁的吸血鬼是没有充足的能力去杀人的。”
“这枪是能够一枪杀死还没长出獠牙的吸血鬼小孩,即使你长出了獠牙,这枪仍对你们一族有着巨大威胁的。”
“停!那家伙特别喜欢欺压小孩子的,别怕喔!我们别管他好了!”
“小孩子要笑一点喔,别像冰块那样冷冰冰的!来,笑一个!”
…… …… ……
她好想好想好想那个总是以‘荞荞’唤她的妈妈,好想那个有点讨厌的爸爸,好想那个总是关心着一缕的零哥哥,还有那个银发的一缕。
如今,这些曾经发生过的事和一起相处过的人,都过去了,这些都已成了过去式……
过去的,就是过去的……谁都无法挽留。
*** ***
“黑主──”木村铃跑进了理事长室,一边喘着气一边结巴巴地说: “小荞……不见了!我……找遍了整整……个黑主学园都不……”
在浇花的黑主灰阎,手的动作突然一滞。
“她会去哪……” 木村铃连气都喘不给,就走上前拧着黑主灰阎的衣角,拉他出了理事长室, “跟我走!”
“铃,我们还是打电话给小更吧。” 黑主灰阎难得一见的冷静,木村铃放开了他。
“快去。”木村铃冷冷道。
黑主灰阎取出囗袋的电话,打给白鹭更。
'小更麽?'
'嗯。'
'有见过小荞麽?'
'没有。发生了什麽吗?'
木材铃直接夺去黑主灰阎手中的电话,大喊: “有消息就找我们!那孩子现在的情绪一点都不稳定,不要吓到她,就这样!”
白鹭更忐忑不安地看着他手中的电话,最後,他拨号去架晓家。
*** ***
小荞在沙发上抱膝而坐。
这里,是妈妈死的地方。
在空气中依然能嗅到丝丝的血腥味 ──那干固的血。
小荞在颤抖着。
她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麽自己会在颤抖。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一丝一丝地照进来,可是沙发上的女孩却一秒比一秒冰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际也渐渐暗淡起来。沙发上的女孩,像是一步一步地走进死亡的道路上。
往日耀眼的金发,已变成黯淡无光。
太阳散发着橘红色的光芒,把一位栗发男生的短发都染红了。
那男生站在锥生家的大门前,露出哀痛的神色,绝望失落地叹了一囗气。他再走近点,看到别墅的大门并没有关上,有位女孩怔怔地坐在沙发上……
他走向客厅,然後伸出手臂拥着那瑟瑟发抖的女孩。只感到小荞的身子一僵,然後别过脸去看着他。
他掀起了一个无温度的笑容。
“一缕……”小荞用着她沙哑的声音说出他灵魂的名字。
早园助(锥生一缕)像哄小孩子般摸摸她的头。
小荞转过身,站在沙发上,用着她纤弱的手臂环着锥生一缕的脖子,把头靠紧在他的肩上痛哭。
荞总是把东西埋在心中,但那终会崩溃的。
所以,荞你发泄吧。他会随时随地借他的肩膀给她,因为他是她的骑士。
无论发生什麽事,他都会一直一直地留在她的身边……
*** ***
在黑主学园的理事长室里。
黑主灰阎无所事事地看着手中的书籍。
架院晓跟早园助也是一脸担忧的样子。
锥生零疑惑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早园助。
白鹭更却一直死死地盯着理事长室的门。
“理事长,为什麽这不关事的吸血鬼会在这里?” 锥生零不耐烦地问了一句。
被指着的早园助若有所思地垂眸。
黑主灰阎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然後继续低头翻看他的儿童百科全书。
“我叫助来的。” 良久,才听到架院晓悠悠的声音, “我想他应该能帮到些什麽,所以叫他来了。而且,找到小荞的吸血鬼是他。”
锥生零紧皱着眉头。
“吵够没有。” 白鹭更的语气比起锥生零的更不耐烦。
整间房间弥漫着凝重的气氛。
最後,某人打开门,打破了这让大家难以忍受的气氛。
木村铃以严肃的目光扫视着坐在理事长室的各位, “做好心理准备了吗?我要说一说小荞的情况……”
“不要给我卖关子,现在就给我说。” 白鹭更的声音很轻,但却带着杀气。
“是panic disorder,又称惊恐症。驚恐症是情病的一種,患者非因生理或藥物反應而重覆有驚恐感覺。在一般情況下,患者一切正常,但卻可在短時間內或在某個時刻,突然感到一陣焦懀А⒖只牛踔劣袕娏业乃劳鐾{感,這種驚恐感會持續產生,對患者造成困擾及影響其社交生活。” 木村铃无奈地叹了一囗气,然後坐到白鹭更的身边, “明白没有?”
“所以,荞就因这个惊恐症而回到锥生家?”锥生零不确定地问道。
“很大可能。” 木村铃点头, “我们要先了解小荞到底是害怕什麽才能对症下药的。刚才我想对她进行催眠,但是她却一直抱着个枕头睡得死死的……”
“那我去看看荞。” 早园助站起,却被锥生零拉着。
“要看,也是我。” 眉头纠结着的锥生零轻不可闻地说道。
白鹭更忽然莫名地低笑了起来,他走到黑主灰阎面前。黑主灰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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