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黑鸟拍打着翅膀落在我面前,而小黑也是一跳,轻盈地落在草地上,我皱起眉头,瞥了三鸟一猫一眼,没有说话。
“小猫咪,一个人寂寞吗?”乌三郎信步走到我面前,抬起黑乎乎的翅膀拍了拍我的脑袋。
“寂寞你妹啊。”我脑袋微微一歪,避开乌三郎的拍打,转头朝它吼道,“少用那种小言情的狗血搭讪来跟本姑奶奶说话。”
“哟哟哟……小猫咪今天火气还挺大的。”乌三郎讪讪地后退几步。
“估计是到更年期了。”乌二郎插嘴道。
“呸,你才到更年期,你全家都到更年期。”我站起身,甩了甩沾在毛发上的草屑,一扭头,迈着优雅的猫步朝院中那棵古老的樱花树走去。
“啊咧啊咧,小猫咪生气了。”身后传来乌三郎难听的声音。
哼,我瘪了瘪嘴,没有回答。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很快地停止了,我知道身后站了有生物,但那生物迟迟没有开口说话,我忿忿地转过身,圆溜溜的大眼蹬着面前这只黑毛黑心的小黑猫,没好气地说道:“你跟过来干嘛?不跟你的那些大笨鸟朋友一起?”
小黑后退了几步,碧绿的眼眸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哀愁,它迟疑片刻,开口说道:“你……生气了?”
生气?我斜眼瞥向小黑,清晰地从它的眼底发现了我毛发竖起的身影,我不由得一怔。我在生气?我居然在生气?我……
“卡鲁……咦,院子里怎么多了一只小黑猫和三只乌鸦?是卡鲁宾的朋友吗?”一道温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扑棱棱……三只大笨鸟拍打着翅膀飞到了墙头,我回头看了看渐渐走近的菜菜子姐姐,再看了看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的小黑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双爪扒拉着菜菜子姐姐的裤脚,脑袋蹭了蹭,转头冲着小黑大叫了一声:“风紧,扯乎。”
小黑稍稍一愣,却也跑开了,一边跑一边看着我。
双脚腾空,我被菜菜子姐姐抱了起来,她伸手轻点我的鼻头,柔声说道:“没想到卡鲁宾竟然和乌鸦做朋友哦。”
“切,谁是那群大笨鸟的朋友啊!”我瘪了瘪嘴,将脑袋埋进菜菜子姐姐温暖的怀中,将看小黑的欲*望埋进了心底的最深处。
“下午茶时间到了,卡鲁宾要不要邀请你的朋友一起来呢?”菜菜子姐姐将我放了下来,转身进屋,一阵风徐徐吹来,小草随风摇摆,滑过脚踝,有些痒。
我抬头看去,墙头上早已没有了那三只大笨鸟的身影,将目光微微移开,只见小黑缩在墙边,碧绿的眼眸如同一对夜明珠般褶褶生辉,我心头不由得一颤,忙将视线转移到别处。
“小猫咪,你要过来吗?”菜菜子姐姐端着一盆牛奶从屋里走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奶香。
我撇过头看向小黑,只见他后腿用力,跃上了墙头,再一跳,消失在我的视线里,顿时,我的心仿佛缺了一块。
“卡鲁宾,过来喝牛奶。”菜菜子姐姐温柔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我转过头,一盆香喷喷的牛奶摆在我面前,伸出舌头舔了几口,却没有了往日的味道。
或许是见我没有再喝牛奶,菜菜子姐姐伸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脑袋,柔声问道:“怎么了,卡鲁宾,牛奶不合胃口吗?”
我仰起头,眼眸中映入菜菜子姐姐漂亮的脸蛋,我奋力地摇了摇头,将脑袋埋进奶盆里,大口大口地喝着,试图用温热的牛奶填充心里的那块缺失。
或许是禁足的这段日子我乖得出奇,龙马很快就解了我的禁足令,解除的哪天,我站在庭院的草地上,甩了甩身上的毛发,对着蓝得透亮的天空肆无忌惮地狂笑:哦吼吼……我胡……卡鲁宾又回来了。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青学以都大赛冠军之姿闯进了关东大赛。
关东大赛啊,我仰身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看着飘浮在空中的云彩,白云的形状在风的作用下逐渐发生了变化,一位病美人纤细的身影被勾勒出来,如紫色鸢尾花般清雅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嘭”的一声,门被重重地关上,一向是最后出门的色老头终于在午饭后去寺院度过他无所事事的下午了。我从草地上跃起,一路小跑,在房子里转悠了一圈,确定家里除了我这只猫外并没有任何生命体后,放心大胆地从老地方钻了出去,只要在龙马比赛结束前回来,我就是安全的。
刚刚钻出洞,正准备抖去沾在毛上的细泥,却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出来啦?”
我的心没来由一颤,待平复心跳后,僵硬地转过身,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小黑猫,虽然想如往常一样打声招呼,但话出口却变了味:“这地儿是你的?姐姐就不能出来啦?”话音尚未落下,我便已悔青了肠子,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断,撇过头,不敢看向小黑猫。
“我……我是来向你道别的,跟你说了再见,我就走了。”小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伤感。
道别?再见?我猛地回头,瞪大双眸看着小黑:“你要去哪里?”不知为何,小黑看起来瘦了一些。
碧绿色的双眸似乎闪过一道亮光,又或许是我看走了眼,小黑的声音依旧那样伤感:“去该去的地方。”
“啊呸,不要跟我说佛偈。”我继续瞪着小黑,试图用目光拔了它的皮毛,“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关我事。”愤恨地丢下这句话,我转身就走。不说拉倒,讨人厌的小黑猫,蠢得要死的小黑猫,不解风情……的小黑猫。
“你去哪儿?”身后传来小黑猫的声音。
“干卿底事!”我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朝着我的目标奔去。
站在站牌前,仰起头,努力地看着站名,一双双颜色、大小、材质各异的鞋子在我周围来回走动。
“吱呀……”轮胎与地面的摩擦,我转过头,车头上方贴着的终点站让我眼前一亮,跟随着为数不多的乘客上了车,冲着司机大叔谄媚地一笑,在他的愣神中,我扭着屁屁,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到了车中央,一屁股坐在地上。
车缓缓开动,来不及保持平衡的我身子一歪,在车上众人的注视下,“嘭”的一声摔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求包养求勾搭求手榴弹水雷地雷啊啊啊!!!!打滚求啊啊!!!!
☆、章十四
车,驶进总站,我跳下车,跑出站台,看着不远处那栋白色的大楼,顶楼上的六个大字说明我并没有坐错车,没错,这就是我此次出行的目的地:东京综合医院。
站在斑马线前,等着对面的绿灯亮,淡金色的阳光落在身上,夏风徐徐而来,调皮地撩起我的毛发,也拨动了我的心弦。
行车道上的绿灯闪烁着,我敛起心神,双目死死锁住对面的红绿灯,不一会,红灯跳成了绿灯,我蹿了出去,在行人的脚步间穿梭。
阳光被眼前这栋大楼挡在了身后,我悠闲地行走在人行道上,呼吸间尽是夹杂着淡淡马尔福林的味道,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在前世,我就不喜欢医院的味道,甚至于讨厌,如果是头疼脑热,感冒咳嗽等小病,我宁愿在家中的床上躺着,也不愿去药店买药,更何况是进医院。但这次,为了美人,我忍了!
站到医院的正门口,望着门口立着的牌子和对我虎视眈眈的保安大叔,我第一次为自己身为一只猫而感到愤怒、懊恼、悔恨……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我此刻的心情。
看了看保安大叔的巨灵掌,再看了看我毛茸茸的爪子,我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转身离去,阳光落在身上,却没有一丝温暖。
我是谁?我是卡鲁宾!我是拥有人类灵魂的卡鲁宾,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文化精髓都装在我的脑子里,我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我沿着医院的外墙走,也幸亏这外墙是用铁栏杆围起来的,虽然有不少不算矮的灌木,但依旧挡不住我那颗想见美人的心。
一路走,一路瞅,院子里除了穿着病号服的病人,就是一身白大褂的医生或护士,要么就是病人家属,走了大半圈,就算我将脑袋伸进了灌木丛里,也没有在院子里找到我想要见的人。
正当我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一道温柔的嗓音钻进耳朵,拂过心田,不同于熊熊大人那带着笑意的温柔,那人的声音就像是三月的春风,让人感觉到由里至外的温暖,能拥有这样声音的人,必定相貌差不到哪里去,说不定也是个美人。
我一头扎进了灌木丛里,从密密麻麻的小树叶中探寻着声音的方向。
“前辈是……特地跑来看我的吗?不是顺便吧?”又是一道能让人心发颤的声音。
“我是特地来看你,顺便参加比赛的。”那道暖若三月春风的声音中流露出些许无奈。
我努力地往灌木丛里挤了挤,看到了看到了,我终于看到了声音的主人。一位穿着病号服的紫罗兰发少年坐在庭院中的长椅上,俊美的脸蛋上隐藏着狡黠的笑意,此时的他不再是网球场上风华绝代的神,而是一位年仅十五岁的少年,我知道,他就是我今天要找的人——幸村精市。
我微微转动眼睛,看向站在幸村美人身旁的少年,一头耀眼的银发在淡金色的阳光中闪烁着淡淡的光华,如山间清泉般干净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他身上套着蓝白相间的运动服,脚边放着一个黑色的网球包,看样子,应该是某个学校的网球高手,而且那套运动服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唉,前辈这个谎撒得也真不像。”幸村美人面带哀怨地说道
“呵呵……”银发美人笑而不语。
时间在两人的沉默中渐渐溜走,过来一会,幸村美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前辈不会只是来看着我不说话吧?”
银发美人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幸村美人的肩膀,柔声说道:“来看看你就好。”
因为隔得不算近,就算我是2。0的视力,此时也无法看清此刻幸村美人脸上的表情,只见他缓缓地靠着椅背,低声说道:“前辈能来看我,真好。”
我微微怔住,一眨不眨地看着幸村美人,就连小枝桠扎痛了脚底也不自知。此时的他再也不是笑傲球场的王者,而是一个与病魔做着斗争的少年,在人前,第一次流露出他脆弱的一面。难道说他们两人之间有JQ,所以幸村美人才会在银发美人面前展现他的不坚强?不要啊,幸村美人,你不能就这么把你们家皇帝给抛弃了啊……
就在我为真田牌冷气机默哀三秒钟时,一声轻笑传进耳朵,我抬起头,只见银发美人抬手摸了摸幸村美人的发丝,而幸村美人……居然没有反抗!?JQ啊JQ,赤果果的JQ啊,皇帝啊,你终于还是被抛弃了啊!
“这灌木丛里有什么东西,怎么在动啊?”一道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尚未来得及反应,只感觉到有人抓住了我的尾巴,没一会,我被人拽了出来。
“哪来的小猫?”
被人拽着尾巴倒提在空中的我挥舞着爪子,龇牙咧嘴地冲着打断我看戏的人吼着。
或许是怕了我,来人松开了我的尾巴,重获自由的我四肢着地,回头又冲着他吼了几声,再度钻进了灌木丛,这时,庭院哪里还有那两美少年的身影。
我从灌木丛里抽身出来,冲着站在原地没动的人嚎了几声,拿出我前世跑50米的速度转身朝医院的正门口跑去,我相信,皇天不负苦心人,老天爷一定会让我在门口截到那银发美人的。
气喘吁吁地冲到门口,在保安大叔的瞪视下,我一屁股坐在了门卫房外的阴凉处,一边平稳着急促的呼吸,一边等着我想等的人。
进出医院的人很多,可一直没有看到银发美人的身影,我低下头,看着被太阳晒得有些发亮的水泥地,或许,老天爷不要我见他。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甩了甩有些凌乱的毛发,迈着猫步,垂头丧气地往来的方向走去,阳光毫不留情地落在背上,汗水沾湿了发根,我的嘴巴因为奔跑而变得有些干涸。
一道黑影遮住了我头顶上的阳光,两只手将我抱了起来,搂在怀里,鼻间萦绕着淡淡的青草香,我有些诧异地回过头,一张俊秀的脸蛋映入我的眼瞳,那头耀眼的银发在夏风的吹拂下,滑过了我的鼻尖,是他!
我怔怔地看着他,口腔里的唾液不断地分泌,我不禁咽下一口口水,湿润了有些发干的嗓子。
“呵呵……小猫咪,怎么一个人在外面,你主人呢?”银发美人轻轻地抚摸着我的毛发,那样的温柔,让我忍不住闭上眼睛享受这美好的一刻。
“猫咪是和主人走散了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家?”挂在脖子上的项链被人轻轻地扯动,我睁开双眸,只见银发美人歪着头盯着我的脖子看,我有些害羞地缩了缩脖子,虽然说我有那么一点好色,但这么赤果果地被人盯着瞧,尤其是被美人盯着瞧,还是头一回。
“小猫咪,你家主人叫越前龙马?唔……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银发美人松开我脖子上挂着的铭牌,轻声说道。
龙马?主人?完了。
再也顾不得银发美人温暖的怀抱,我四肢发力,从他的怀里跳了下来,平稳地着陆后,也没有注意人行道上红绿灯的色彩,头也不抬地朝马路对面冲去,只听几声刺耳的刹车声,还有谩骂声,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要赶在龙马比赛结束之前回家,否则,我即将面临的不是关禁闭那么简单,因为龙马警告我说,若再跑出去玩,就要把我丢掉。呜呜呜……为了免费提供的豆腐,我说什么都不会放弃的。
冲进公交站,只见一道车门即将合上,我看也不看,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车门险些夹住了我的尾巴。
在司机大叔诧异的眼光中,我甩了甩尾巴,跳上台阶,大摇大摆地走到车子中央,一屁股坐在地上,闭着眼睛,身体随着车子前行的速度来回摇摆,意识也逐渐地模糊起来。
一道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一个陌生的站名通过听觉神经钻到了我的脑子里,我陡然睁开双眸,看着窗外陌生的景色,眼皮渐渐地撑大。
如果这个时候我是一个人,我一定会右手叉腰,左手指天,咆哮一声:考之,劳资居然坐错车了!
作者有话要说:哟呵哦,卡鲁宾来更新啦,卡鲁宾跟大家说:元宵节快乐。但是元宵不要吃太多了哦,记得留一点给卡鲁宾才好捏!!哇咔咔
还有,JJ小哥,你抽我的留言,抽我的留言,我抽你啊啊啊啊!!!!
☆、生日贺剧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今天是某位美女妈妈的生日,生日是值得庆贺的事情,所以某皮应某美女妈的要求写了一个贺剧,咳咳咳……这个题目神马的,大家自行想象啊,PS,题目时美女妈定的,内容也是美女妈要的,这位妈妈腐了腐了,再PS,绝对不是我们带坏的不是不是不是……好了,回音完毕
在这里呢,祝美女妈妈生日快乐啊,心想事成啊,家庭和谐美满啊,一双儿女健康成长啊,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好幸福的说,哇咔咔
恩,要想知道冰山和言子诺的故事,请看一诺千金……哇咔咔
冰山与皇帝不得不说的JQ
——诺的生日贺文
春夏秋冬,周而复始,时光荏苒,三年的时间很快过去了。那次粽子事件后,冰山和言子诺确定了恋爱关系,自那过后,那些试图击碎冰山的泰坦尼克号们纷纷识相地调转船头,重新扬帆起航,向其他的港湾驶去。
三年,能改变许多,譬如,原本坚信BG王道的言子诺在某人的带领下,逐渐踏上了耽美这条不归之路,有诗云:一入腐门深四海,从此BG是路人。
樱花纷飞,小道上落满了非常具有少女情怀的粉色花瓣,让大部分人不舍去破坏这一美景,但这总归是大部分,还有小部分人是不知情趣为何物的,譬如此刻背着书包、拽着言子诺奔跑在小道上的某人。
“小……小汐,你慢……慢点。”言子诺气喘吁吁地叫道。
“不能慢,今天……是哥哥压倒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