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Pass同人)[Psycho-Pass]公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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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Pass同人)[Psycho-Pass]公主病-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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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他在,我就觉得我不是很奇怪了。”
  他来看她的时间有限,但却很快就赶超了我对她的影响力,成为她的唯一挚友了。我实在想知道在他故意把我支开的时间里,他与她交谈了什么。
  我失去了同盟,因为没有人与我持相同的看法,所以我也渐渐淡忘了应当对他保持警惕一事,而将他当做一个正常的温顺孩子来对待了。
  
  她出院回家之后,他们经常一起待在密室的书房里,其中一个读书,另一个躺在对方的腿上安分地听着是常有的情景。
  有几次在她睡着时,我看见他小心翼翼地抚摸她的头发,让我产生一种他希望她永远别醒过来所以才如此谨慎的危险想法。
  
  但是无论我怎么说藤间的不是,她也不会听我的。
  大约是因为我一直将她当做动物来饲养,只有藤间是愿意跟她说话并且理解她的人吧。能做到这点的她的哥哥,的确比任何人都值得她信任。
  
  “他没有过去的记忆而我们有,所以请你体谅他过去的空白所造成的不便吧,他只是还不明白如何与人相处。”她甚至希望我也认同他。
  我想把那次他故意让他们醉酒的父亲去找她的事说出来,告诉他他不是不明白如何与人相处,恰恰相反他学得太快,并且太恶毒了。
  “其实你打他是对的。”我说。
  
  “你在说什么呢。”不知何时起就悄无声息的站在我身后的藤间轻声问,他看似友好地轻轻将手放在我的肩上,实则用差点能捏碎我骨头的力道威胁我。
  我看着他,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我,实则藏满了恶意的威胁。
  
  “怎么了?”他妹妹看我的脸色不对,问道。
  “她累了,要休息一会儿。是不是?”他放松了手指问我。
  
  我只是个佣人,得罪他对我来说没什么好处。何况他很在乎他妹妹,虽然他对我很恶毒,不代表他也会对她恶毒。
  如此说服了自己后,我屈服于对他的未知部分的恐惧,立刻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范围。
  他真是跟我一样的人类吗,还是披着人类的皮的其他东西。尽管我知道他还算个孩子,但我的心里不由得升起这种诡异的想法,老爷其实是将什么异质的东西当做同类带了回来吧。
  也许是一开始就存有偏见的缘故,我始终不能消除对他的不安。当然,之后的事也证明了,我的直觉是正确的。
  
  
  作者有话要说:
  =w=
  在变态的藤间三三看来,血缘是没意义的东西。
  所以在双胞胎妹妹死后,他移情将瞳子看做妹妹一样,把可以与他共情的纯妹看做是情人一类的(……
  
  这就是一种倒错啦,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反而没有被当做妹妹。
  
  
  
  
  
  第24章 格格不入
  “我是你母亲。”
  在我回到大宅换上女佣的装束,走上楼梯,拧开起居室的把手时,我听到了夫人在说话。
  我努力让自己变得像空气一样毫无存在感,低着头走了进去。
  
  夫人正握着小姐的双手,态度亲切宽容。
  在夫人而言她的确得怀抱着无比宽容的心态,嫁给不爱之人并决意接纳他与地位低下远不如己的女性所生的女儿,再没有比这更伤害女性尊严的事了。
  
  老爷默不作声地站在窗边,脸色难看,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勇气对夫人的决定说不。
  
  “不要拒绝我。”夫人摸了摸小姐的头发,却完全没有看到另一个孩子的存在。
  不是刻意无视,之后我发现她的视线总能穿透他所在的地方,她真的看不到他。
  老爷私底下向家庭医生询问起这件事时,医生将夫人完全看不到藤间幸三郎的症状归结于神经病症。因为热衷联姻,关系亲近的家族间的血脉联系紧密,数代之后,这些人家的孩子有家族遗传性的精神疾病是很正常的事。夫人也不例外。
  在压力治疗技术日益完善的年代,精神或神经方面的疾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名为犯罪系数的指标,它决定人的自由。
  
  另一方面,夫人的确将小姐当做女儿来疼爱,那种真切的关爱并不是虚假。尽管我只有十五岁,但是福利机构让我学到的东西远比正常人多得多。
  夫人在事业上有其能干骁勇的一面,但本质上的确是高贵善良的名门闺秀。
  
  她没有过问小姐过去的生活,大约以为老爷趁她不在家时找到了女儿吧。她承担起了母亲的职责,请了专门的家庭教师以弥补小姐缺失的教育,购置大量的衣服鞋子首饰填补她过去物质的匮乏。
  甚至让她以孤儿的身份在公安局登记了户籍,给她取了名字,爱子。
  
  对于原本不应存在的小姐来说,给予她名字与身份的女人的确与生母无异吧。
  若是我的话,一定会为突如其来的优待感到受宠若惊。
  
  被佣人们很好地照顾着,夫人也不断邀请一些朋友家的孩子来作客,爱子的确进步很快。她变得落落大方仪态从容,与任何人交往都从容不迫。
  但是在这些必要的“功课”之余,她甚至连对我多说一句话都懒得说,如果不是我抗议她与我一样大,不应该要求我一口一口地喂饭给她吃的话,她想必会退化成一棵植物。
  
  在脱离夫人视线的时间里,她一得到自由就会立刻准确无误地找到在某个角落里独自待着看书的藤间,然后与他互不相干地看书。
  这种举动似乎是在告诉他,无论她认识多少人,对她而言真正的朋友只有他一个。她不知道他是她哥哥,所以她以为他也是和我一样被福利机构收养的孤儿,只是因为受到父亲的喜爱才得到了升格待遇。
  在容貌方面,她显得更活泼一些,而藤间则相当安静。尽管一同工作的佣人们都见过他们,但竟然没人发现他们长得相似的事实。
  最初藤间所表现出的那些令我不安的特质现在已经消失无踪,他跟任何一个无害的正常人一样,不仅不让人感到心惊反而会令周围的人感到安心。
  
  在教育方面,老爷做了许多努力,却唯独无法向夫人开口提出这个孩子的存在。
  因为她根本看不到他。
  这样的“四口之家”的相处模式虽然诡异,倒也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两年。
  
  在小姐收获的诸多友谊中,唯一能达到与我相提并论的可能只有泉宫寺先生介绍给她的那个年轻人了,是已经死去的泉宫寺夫人的弟弟正纯。不知为何,他改姓了泉宫寺。
  与我主人一家过分柔和的长相相比,小泉宫寺先生虽然也得归入漂亮的类别,但要显得健康多了。
  
  习惯了我的主人们优柔而妩媚的长相后,我觉得这种一点都不病气的长相简直如同破除雨天阴霾的阳光,让我因常年待在藤间家而布满青苔的心得到了一丝宽慰。
  
  在我看来,就算已经年近四十,老爷也像个没长大的任性少年,而泉宫寺正纯却有着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没有的健全人格,他懂得社会的阴暗面,也深知宽容和理解他人的必要,是个非常温柔也非常善良的年轻人。
  正是这种天生的善良使得他抱着仁慈的心成为了藤间爱子的朋友。
  
  在爱子与他人保持距离的同时,他人自然也不会与她深交。
  只有正纯先生宽容了她的孤僻,每周总会来拜访一次,好让她不在孤僻的泥潭深陷。
  
  “你别喜欢他。”在只有我们两人时,我为她倒上红茶,爱子看着面前的书说。
  “你在说什么啊。”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吧。”她轻轻地合上书,抬眸看我,“虽然他是个很不错的人,但是我近来发现,在正纯君的眼中,我是个被母亲好心接纳的流着污秽血液的不应存在之人,因为我生来污秽,所以他认为我有着某种不好的品质。因为我有着恶劣的品质,所以如他这般善良的人才要肩负起矫正孤立于社会之人的职责。所以说,你觉得你在他心中会是什么样呢。”
  “看你说的,我能不能说,因为你的确有着恶劣的品质,所以才会这样恶意揣摩他人的好意呢。”
  
  “我欣赏各种各样的人。”她平静地回答我的反驳,“不如说我最欣赏的就是心灵柔软善良的人了。我不挑食的。只是正纯君想要把我放进他的模具里回炉重造,以将我改造成血统纯正热爱社交的人,总是劝我开朗活泼,参加尽可能多的社交活动,这是不欣赏我作为天然作品的表现哟。”
  我无语极了:“难道你还认为善良的人低人一等,所以理当受到挑三拣四吗。”
  
  “不是这样的问题。只是要理解那种想法的难度是最大的……”她小声说,“难道你认为母亲真看不到……”
  “你在说什么?”我隐约听到她说了夫人。
  
  她忽然站起来跑向门边:“等一等,我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你了。父亲带你去哪了。”
  现在他已经比她高了许多,像经过切割打磨终能绽放璀璨光华的钻石原石,沉稳内敛,从容温和,比任何人都漂亮,也比任何人都安静。
  他看到她,握住她伸过来的手。
  
  “你身上有草莓蛋糕一样的味道。”爱子靠近了他一些,闭上眼睛闻他身上的味道,“你做什么了?”
  “狩猎。”他轻声回答她,松开她的手,“在老泉宫寺先生那里。”
  
  “听起来就很耗费力气。”她笑着说。
  “说喜欢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好喜欢的东西。”他脸上也露出温和的笑意看着他,“很多时候人学习的东西是派不上眼前的用途的。”
  
  “既然你也这么说了,我会多学习一些东西的。毕竟没有任何用处的生物只能被淘汰,这样想来,无所事事的考拉还真是进化史上的奇迹呢。”
  “考拉懂得与桉树为伴,其实是很聪明的。”
  
  “考拉没办法独自成活,野狗和猫头鹰会吃它,所以只能依靠桉树。不过它活着又有什么价值呢?”
  “有专门研究考拉的动物学家,他靠观察考拉为生,你能说考拉没有价值吗。”
  
  她将脑袋靠到他的肩膀上,露出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可能得了上世纪流行的中二病吧,为何如此无所事事。虽然说了这么多话,我对考拉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是考拉吗。”他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觉得那也挺不错的。”她把脑袋磕在他的胸前,一动不动,“原来在四面墙壁之外的世界,不过是个放置了更多生物与噪音的笼子。我竟然一直没有明白这点。”
  “但是你现在明白了?”
  
  “嗯,我已被贴上肮脏、污秽、不容于世的标签,但那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里面装着的东西,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她指了指自己的胸腔。
  他捧起她的脸,吻了下她的额头:“好了,先别说这事了。”
  他微带嘲讽地看了看一直佯装泡茶没有离去的我,于是我只好讪讪地离开,真不知道有什么话是不能在我面前说的。
  
  
  
  
  
  第25章 食物链环
  “我得到了一件礼物。”临睡觉前,爱子小姐带着一种怪异的优越感,炫耀般地对我说,“泉宫寺先生给我的。”
  想到下午她还对我说过正纯先生的不是,如今她又因为收到礼物而高兴,我为她的矫情感到不快。
  
  “别误会啊。是老泉宫寺先生给我的。何况,正纯君和老泉宫寺先生的关系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她拉开隔帘,她已经换好了睡衣,正把长长的头发从衣领里拉出来。
  她已经十六岁了,各方面的举动却还像个小孩子。
  因为她与藤间关系亲密所以疏远了我,我对她的热情也不若当初强烈了。
  
  “我不觉得有什么可误会的地方。”我说。
  她走到我面前,动作敏捷地打开书桌抽屉的锁,那里面有一把……毫无疑问,是货真价实的枪。
  
  “散弹枪。”她微微眯起眼睛,白皙的手指缓缓滑行在沉重冰冷的枪身上。
  “喂,私藏这个是犯法的吧。还有,你是怎么从老泉宫寺先生那里得到这个的。”
  
  “我想他太高看我了,所以才把猎物转赠给我。”
  “所以说,你是怎么拿到这个的?”因为她面上露出的真心欢愉而感到不安,我追问她。
  
  “良子,你喜欢正纯君吧。虽然我是没办法体会这种感觉,不过也从书本里得知了,心爱之人死去是非常痛苦的事。”以平淡的语调预言着什么的她,虽然表情平静,但的确是真心愉快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
  
  “泉宫寺先生将活人当成玩具送给我。虽然不想拂他的意,不过既然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来终结他善良的妻弟的话,那么就还是观望的好,毕竟一口吞下蝉的螳螂,很快就会被麻雀啄食。”她忽然拿起那支枪对准了我,“现在我告诉你将会发生什么,是因为我不想你当什么名侦探去追查死因不明的凶杀案然后把自己赔进去,毕竟,我一点都不想失去你。那只是泉宫寺先生在自家猎场的围猎,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跟我们更是毫无干系。”
  我伸手握住枪支的一头,把它下按:“那就别摆出一副威胁的姿态,我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在这不同寻常的对话发生后不到一周的时间,我就看到了正纯先生不慎掉落施工的大桥桥底身亡的新闻。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优秀又前途无量,因为他并不喜欢女人,所以他对小姐的友情完全是出于人类的同情和善良。
  我知道爱子小姐提醒我的好意,因为正纯先生在选择陪伴泉宫寺先生时就已经决定了自己日后的命运,没有人能阻挡命运的车轮前行,更何况我只是个毫无地位毫无力量的女仆。
  
  “请带我去葬礼。”我握着小姐的手,像条毫无尊严的狗一样低声下气地请求着。
  “对于之前的事我很抱歉。”她紧紧地握住我的双手,让我感到有所依靠,无论那是假装出的同情悲悯还是发自肺腑,我知道对她而言能表露同情已经是很困难的事了。
  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似乎这样就能够明白我心中同情与惋惜是怎样的东西一样:“我会带你去的。”
  
  ……
  …
  
  在人人都着一身黑,辨识度大幅降低的葬礼现场,爱子戴着遮住大半边脸的黑纱礼帽,无所顾忌地在泉宫寺丰久的大宅里横冲直撞。
  我低着头跟随在她身后,看她终于钻进了一间被黑纱隔开的小屋子。
  
  我看到了一个穿着随便,一点都看不出对死者敬意的少年,他手里捧着一大盆小番茄。
  他有一头略长的白发,大概是染的,长得很漂亮,正不断地吃着小番茄。
  “你带了其他人?”他挑起眉,看着小姐。
  
  “没关系的,槙岛。”小姐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你这样不断地吃,不知节制下去的话,会不会因暴食而死呢。”
  “这能证明身体健康,真的会死也是因为选中的食物有毒,被毒死。”他伸手揉了揉头发,“你哥哥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父亲平时的饮食里掺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这样说着的同时,叫做槙岛的少年看了我一眼:“这是女仆吧,负责饮食吗?”
  
  小姐点头:“因为被下了毒,所以父亲最近才神识恍惚,整天把自己关起来吗?”
  “重要的是谁做的。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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