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同人)水浒同人梦里花落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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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同人)水浒同人梦里花落知多少-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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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不记得,两个月零三天,她数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或许数过了足够多的日子,他就可以回来了呢。梦沄只是忘记了,宋江他们还是要回来一趟接家眷的,可是……
“你们都回来了吗?”她怔怔地开口问,旋即又自己笑了:“不对,我又忘了,你们不会全都回来的。”她这是晕的什么啊,明明记得花荣这一次没有回来的,怎么又问出来了。林冲看着她笑,不忍道:“我是随着宋大哥和军师回来的,他却没有同来。不过,他有一样东西托我带来了。”
这时候翛然听到他们的谈话,早已经会意地退了出去。林冲回手向腰间取出一个锦蓝色银线绣的香囊来,递与她:“就是这个。里面是什么,我可是一路过来也没有拆开看的,你收着吧。”
握着那锦绣香囊,上好的丝绸将细腻滑凉的感觉从手心传来,宛若他附身长吻她时发丝拂过脖颈带来的美妙触感,梦沄几乎可以想见那个时候的他温润如浸水之月的眉眼。她实在无法想象,在京都短短的几天,杀机四伏之下,人心躁动之中,他该是有一份多么细腻的心思,多么在意她的感受,才会在那样一种环境之下,寻得空闲,卸下衣甲,如同他年少时常常做的那样,着一袭白衣,出入于市井之中,雅堂之上,挑选着她会喜欢的物件。若是他那样子一袭白衫的走过汴京小巷,又会引得多少女子回眸心许?梦沄想着那样的情景,彼时,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君子如玉,温润四方。
望着臆想中那人的笑颜,梦沄忍不住微笑起来,眸子里,却隐隐地浮现出几点泪光。
从别后,忆相逢,几番魂梦与君同。斜风细雨不见归,垂柳栏杆尽日风。
“哎,我真不知道你们,也真不知道我,这都是为什么。”林冲看了她半日,无奈地笑一笑:“我去照看一下宋大哥那边。明儿家眷都是要护送回原籍的,你,你也收拾一下吧。”
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两个人,让他的心痛着,又不知为谁而痛。
梦沄倒没有理会他说了什么,或者说,她的心思早就不在这里,只是握着手中之物,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却有三张纸。
“沄儿,安好。
此至别离,一月颇余,我们看了一路陌上花开,却不能归来。不知何兮,令人彷徨。彼处可有余事?各人可安?夜夜念及此,辗转反侧。
汴京无事,左右相安,勿念。
今日听闻,圣上欲遣吾等抗辽。公明兄长今归至梁山安置家眷,汴京不可无人,故难以与卿相见。心有思之,卿可知否?林教头同去,特让他捎带此信,愿得以带至。
此去一役,艰难险阻,未可估量。余欲约期,不知时日,亦不敢言安危如何。思抗辽之艰难,长则数年,短则一年有余,不能妄断。我不能说几时回,也不敢言定可归,但若因卿,余当尽力。余当日之言,卿可牢记。
月何皎兮,缠缱缠绵,云何依兮,孤枕难眠。昔日李商隐曾曰:‘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今日思卿,更恨梁山之远,远过天涯。不求想念。只求平安,千山万水,念念不忘。
无法言尽,奈何搁笔。
花荣 ”
笔迹刚劲却不失秀逸,让人联想起空谷中挂霜的青竹,确乎是花荣的亲笔。在末尾的结束语之前,有一点氤透的墨痕,形如凝泪,似乎是写信的人在这里停顿了好久,最终是没有写出来。三张薄纸上,涂改得很凌乱,梦沄真的不知道,该是怎样的难言之情,才会让他那样一个人踌躇再三,言不达意。
欲作家书意万重,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言传,却道天凉好个秋。
寂静中不知是谁的泪水滴落在纸上,晕开一朵墨色莲花。
庭院掩苍凉,明月几多霜。
翌日。
日出喷暮;阳光晴好;梁山脚下,水泊浩浩,浮光跃金。
梦沄立在岸边,看着往来的渡船。她今日只穿了一件浅青色衫子,白绫长裙,一支青玉荷钗将万缕青丝散挽,质朴而淡雅。似乎是昨晚没有睡好,她的神色有几分疲惫,眸晕清水,娇美不胜。
“怎的还不走?”林冲从远处走过来,问道。梦沄笑了一笑:“等人。林大哥,麻烦你给他捎回去吧。”林冲接过来。看时,仍是昨日那个荷包,不禁奇怪:“怎么,你这是……”梦沄摇摇头,道:“你只管带给他就是了,他自然知道。宋大哥在哪里?”林冲一指身后,笑道:“那不是哥哥和军师,方才我们要过来看看情况的。”
缓缓地二人行来,正是吴用和宋江。梦沄忙俯下身去:“哥哥,军师。”他二人忙不迭地止住,宋江便笑:“怎么,梦沄还没有走?”梦沄心里苦涩难言,又不好说什么,只好笑道:“等着漓儿呢,她们在收拾。”
彼时梦沄看宋江时,他较之前几日越发苍悴了一些,那几日迷惘浮躁之气没有了,有的只是平静,平静的让人害怕。吴用依旧是默不作声地在一边站着,那双幽深悠远的眸子一如既往地让人看不透,好像这个人就在你身边,你却觉得他离你很远很远,永远也无法触及。
不论是怎么样,面前的这几个人,无论是大气磅礴,以她为知己的宋江,相会未几,幽晦缈远让人无法靠近的吴用,还是让她起转彷徨,亏欠良多的林冲,只要一个转身,她就见不到他们了,再也见不到了。
不止是他们,包括这里的美景,这里的很多人很多人,她都见不到了,永远见不到了。
永远是多远?有人说,永远,也不过是一生罢了。但是,当这一句“再也不见”出口之时,就意味着,从这一刻起,她再也见不到他们,从生到死,他们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生命里。甚至在很久以后,连他们的容颜都会被岁月抹杀,在你偶然想起他们的时候,你都想不起来他们的样子。
时间,真的是一个很残忍的东西。而人的记忆,同样很无情。
渡船摇摇晃晃地摇过来,她已经可以看到月漓站在船头与她遥遥致意。宋江看着渡船,眼睛有些红,却还是望着她笑道:“你看漓儿都叫你呢,你还是去吧。”吴用的眸子幽晦依旧,笑的清浅:“是啊,去吧。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定然少不了去叨扰的。”
欲别无柳折,惜君却含笑。相顾有千言,对面无一语。
“哥哥,就此别过。”梦沄盈盈下拜,宋江眸光闪烁,轻笑:“后会有期。”
梦沄转身上船,不过一步迈出,泪水便流了满脸。
不会再有期了,从此山遥水阔,生死别离,再不相见。不知从今而后,大雪纷飞之日,夜色迷惘之时,英雄旧魄会不会入梦来,以赴旧约。
“梦沄姐,怎么了?”月漓抱着花落颜,小声地问。
“没什么。”梦沄看着远方,淡淡的笑了:“是时候了,该醒了。”
晨起动征驿,相逢大梦归。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你们一路陪伴,欢迎完结的时候,跳坑盗笔同人瓶邪文儿  蔚蓝之翼

☆、二十五。蓦然回首

窗透初晓,日照西桥,水蓝色纱帘柔如风起,金色流苏发出沙沙的声响。
一切似乎时光倒流,恍惚间,又回到了从前的地方。当年的寨子,当年的陈设,当年的风与花。梦沄立在门帘之外,似乎可以透过水蓝色纱帘,看到一白衣少年伫立在窗边,眉目如画,衣袂过风,儒雅了一川烟雨迷蒙。
梦沄那么想要触及他,但当她伸出手去的时候,指尖只触碰到那水蓝色的鲛纱帐子,触手冰凉,冷的刺骨。
到底是不在了啊。这么多年过去,人力留住了当年的屋子,却留不住当年的时间。此时的花已不再是昨日的花,此时的人也不再是那些年的人,这一切再怎么相似,也不是从前的味道。
清风寨自从花荣走了以后,武知寨一职一直空缺,外面山贼频频来犯,直搅得好好的一个清风寨民不聊生。后来虽然补了几任,奈何没有花荣的本事,死了几个,其余的也纷纷辞官远调。直到数年前翛然回来,暗中与山匪运筹,护着百姓平安,才算是民生安定了下来,却没有往日那么繁荣。武知寨府也因此空闲了下来,这才由翛然打通关节,买了下来作民房。翛然又着力修缮了一番,使得与从前无二,让梦沄她们住进来。清风寨武知寨一职至今无人,文职虽然不久前补了刘瑜,但文武知寨府却是一南一北,相隔甚远,翛然又派了好些人扮作家丁和平民在府里和四周保护,两下里也没什么往来,日子倒也安静。
安静和平,静日无言。
“梦沄姐。”月漓走进来,轻轻地唤她。梦沄回身看时,见她怀中抱着一只小巧雪白的波斯猫,水蓝色的大眼睛煞是惹人疼爱,忍不住问:“哪儿来的小猫,好漂亮。”月漓将小猫递过来,笑道:“翛然不知道从哪里要过来的,很可爱吧?我想养着它呢。”
小猫在梦沄怀里扑腾了几下,似乎察觉到这个美丽的女子对自己没有恶意,才老实了下来,小小的尖下巴在她肩窝处蹭了蹭,扭着身子要往她怀里钻。梦沄天生对这种又萌又可爱的生物缺乏抵抗力,放下喜欢上了这个小巧玲珑的波斯猫,抱着它问月漓:“它叫什么?”月漓看着一人一猫之间温暖的互动,很是满意,笑着说:“翛然说,它叫月引,好听么?他说这只猫儿跟哥哥的月仞很像,所以就这么叫了,你看……”
月仞,月仞。梦沄想起当年银鬃飞扬的白马,以及马上的人,眸色微微一黯。月漓自知说错了话,本是要让她高兴的,又引得她想起了自家哥哥,心里也不好受,半晌才笑道:“唉,趁着这会子涧澈那两个跟着翛然玩去了,咱们也去逛逛好不好?要是怕有事,叫上琅邪好了。”
琅邪是翛然手下的大都督,为人缜密,治理手下颇有手段,甚至暗部里的人怕他比怕翛然更甚。这几日翛然与琅邪都在这里看护着她们,有事这是在这里商议,一来二去也混的熟了。暗部里盛传琅邪多么无情多么不好惹,但实际上相处下来,琅邪也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只不过性子比起翛然当年更加沉稳,为人却很好。梦沄不想让月漓扫了兴致,自觉闷在家里也没意思,便笑着点头应允。
清风镇的天空依旧很蓝,空气中带着一股子芬芳之气。典雅的古道商家林立,百姓的生活看起来与之前相差无几。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梦沄有一种误入桃花源的感觉。外面的世界沧海桑田,此间的世人居然没有察觉,只说是一切如常。
这可不可以算作平凡的幸福呢?梦沄在心里自问。如果是她的话,她可能会更愿意平淡一点。
“阿邪,我想去看看那个。”月漓看着对面捏糖人的老爷爷,拽着琅邪不肯走。琅邪显然对她这个称呼非常的不适应,一张冷艳的俊脸上也显露出几分无奈:“夫人,这是在街上,让暗部的人听了不好。您想要什么自己去看去买,横竖楼主会给您钱,何必来问我呢?”月漓自己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却不肯放过他的对自己的称呼:“阿邪,我说了,不要叫我夫人夫人的,你看着我像吗?我很老吗?你比我大还是比我小啊,你跟着翛然喊我的名字也可以啊。”
看着这俩,梦沄有点头疼也有点好笑。不知怎么的,月漓特别喜欢跟琅邪过不去,好像翛然比较忙,她就一门心思去欺负琅邪了似的。或许是看着翛然,月漓也把琅邪当成了自己人,毫不客气,动不动就挑战冷艳美男的底线,颇有当年对着翛然张牙舞爪的气势。不过,看着这样的月漓,梦沄多少有些欣慰。好在,不论这些年她经历了什么,不论她与她变了多少,在骨子里,她还是那个可爱俏皮的小丫头,那个纯真无邪,有些顽皮有些嚣张,让她入心入骨地想要疼爱的小丫头。
这样,真的很好。
不理会一脸无奈的琅邪,月漓拉着梦沄,就要去看那个捏糖人的。琅邪却突然伸手拦住了她们,英秀的剑眉也拢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是她们从未见过的冰冷:“等等,有人。”
有人?什么人?梦沄知道他话里有话,绝对是有情况,便拉着月漓一起站住。琅邪侧过身子,附身在她耳边,沉声道:“右边第一个拐角,刘瑜。”
梦沄几乎是下意识地顺着他说的方向看了过去,但见右前方的街角处,卖灯笼的小摊前,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他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衫子,身影有些偏瘦,一派书生气。从这个角度,梦沄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侧脸,俊美无俦。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长得相当俊美的男子,即使是和翛然琅邪这样的美少年要在一起,也毫不逊色。只是,梦沄却觉得他的俊美给人一种妖异邪魅的感觉,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这就是刘瑜?
琅邪这个时候已经迅速的做好了反应,先是站到了梦沄前面以便挡住她二人,然后从袖子里摸出一支银白色小管,放在口边吹了一下,却是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琅邪的身份很是重要,即使是暗部里的人,也没几个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但这也不能保证刘瑜是不是认得他,他们现在不能跟他起正面冲突。还没有等梦沄说什么,月漓的脸色突然冷了起来,扯了一下梦沄的衣袖,低声道:“坏了,我见过他,他还认得我。”
嗯?梦沄一愣,再看那边时,刘瑜已然看到了月漓他们,脸上的表情一变,竟然向她们走了过来。月漓压低了声音:“他之前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我和哥哥在街上碰到过他,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呢。刚才看见他的脸我才想起来,这个人长得很邪。不过,他怎么还会认得我?”
咳,你能认得他这张邪魅的脸,他就不能记得娇媚女子的容貌吗?况且你和花荣何等的相似。梦沄没有时间跟月漓说话了,只能握了一下她的手让她镇定。只是这么一会儿,那刘瑜已经走到了她们跟前,极其有礼地俯身施礼,道:“在下这里的知寨刘瑜,看着姑娘好生眼熟,极似一个故人,这才冒昧来打搅。敢问姑娘,可是姓花?”
他的眼睛只是在月漓脸上一带而过,显然是极有礼教的家庭出身,在低头的刹那,目光似有意无意的扫了梦沄一眼。梦沄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这个人一身都是温文尔雅的气派,说话举止也是彬彬有礼,但是,他的目光就是给人一种妖异,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避开。
月漓心里不安,表面上又怎么会让他瞧出来,微笑着还礼:“三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不正是月漓,还问什么。这么多年没见,三公子越发气质不凡了,难为还记得我。”
刘瑜也是个人物,当下不动声色的笑起来:“倒是我多虑了,只是看着妹妹眼熟,不敢相认。多年不见,月漓还是那么纯真无忌。这位,想必就是花恭人了?”
见他已经看向梦沄,意欲走过来,琅邪假装无意地一侧身,恰到好处地将刘瑜挡在了三步之外。梦沄这才笑着颌首:“这厢见过了,刘知寨有礼。”
位置一变,几个人之间的气氛陡然微妙起来。刘瑜也是个角色,当下收住脚步,笑道:“夫人客气,在下不敢当。只是二小姐与夫人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去府上支会一声,好让我这个故人尽一尽地主之谊,也不显得我失礼。花知寨又现在何处?”
他这话不知道是问的谁,梦沄跟他没有打过交道,不想与他攀谈,使眼色与月漓。月漓会意,微笑着说:“本来不知道这里新任的正知寨竟然是三公子,要不是今天遇到,我们还不知道呢。再说了,本来我们只是在这里寄居上几个月,又待不了很久,就是知道了,也不敢去讨扰。我哥哥现在随军在外,个中缘由,想必知寨也听说了,也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吧。”
一席话,礼数周全,而明里暗里都透着疏远。刘瑜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表面上只作不知道,笑着说:“今儿天气这样好,二小姐既然有兴致和令嫂游玩,如果不嫌弃的话,何不去草寨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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