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过身对着拳头狠狠哈了一口气，再靠过来点你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家伙！看我不打醒你，跟女孩子讲话就不能注意点用词？你确定自己是来道歉的而不是来火上浇油！
转身挥拳，可拜托我只让你下来一点点你贴这么近干嘛青峰大辉？！
略微皱着眉的认真表情：“要说什么？”口气不耐。
噗通。噗通。
我屏息几乎想后退一步，他这么看着我，我一瞬间竟然下不去手打他了。可挥出去的手回不来，拳头改成掌，挥拳的动作硬生生收敛了力气。
啪。很轻一声摸在他脸上。
这一摸他愣了，我呆了。
Shit！这神马情况？我到底在干什么？！这可怎么办……急中生智，我立刻嘴角抽抽地笑道：“看，你脸也很烫嘛。又不是我一个人。”讲完我想妈妈我完蛋了……我在说神马呢！
青峰显然也愣住。
然后我感觉手掌里的温度忽然急速飙升。
欸？诶诶？！
我一想这不对啊，又赶紧抽回手补了句企图缓和气氛：“其实你也不用专门来道歉啦，我听人家说早上不晨【哔——】就是阳痿，呵，呵呵呵……”呜呜呜我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What the fuck am I talking about？！！！
【哔哔——】两个字怎么就这么顺溜滑出来了妈蛋啊啊啊……救命……我完了……
头晕脑涨地带着青峰大辉走在去学校食堂的路上，我懊恼不已，话说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智商缺失了呢……真的要哭晕在厕所了。
我一脸懊丧，青峰大辉倒是笑得很开心。
他嘲讽我说：“夏小白，你懂很多嘛。”
我捂着脸闷闷不乐：“你信不信我把这盆牛肉都扣你头上？”
“呵，”从张开的指缝里能看到青峰勾着嘴角不懈地瞟了我一眼，显然不信我会舍得把这盆价值24元的牛肉盖浇饭倒他头上：“我说你，吃完跟我回去了。”
“不要。”
“啊？！为什么？”声音一下变调，怒而不解。青峰拉开我捂着脸的一只手，“你还在生气？”
我撇他一眼抽回手继续捂着脸：“不是啊，不是跟绿间说了明天早上小考，中午回吗。”
“哈？！”
“他们没跟你说吗？”
“没……”显然是愣住地调子，“那他们为什么说你在生气，不想看到我所以才……”
卧槽！我一下子放开手瞪大眼睛跳起来：“那天晚上，不是，那天早上的事情你跟他们说了？！”
“白痴怎么可能！”
“哦哦……那，那……你千万不能说出去哦……”撞上视线，我尴尬地点了两下头再三嘱咐。为了我的节操……
“嗯。”低头应了声，青峰看着他盘子里最后一点叉烧，“明天几点。”
“啊？”
“小考几点结束。”
“哦哦……十一点左右吧。”
“知道了。”
to be continued……
第三十八台电视机（全）
如果要夸赞一个人摄影技术好，可以叫他，比如陈老师。所以我决定叫黄濑，黄老师。——夏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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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青峰大辉在学校出现过后，他的人气一下爆棚，当晚我寝室门都差点被踏破了。
关于要不要出卖这几个人的色相来赚钱这件事，我其实思考了很久。
晚上熄灯后我问老大和绿茶：“如果不卖他们几个，你们说有什么工作是来钱特别快的？”
老大想了半秒，脱口而出：“那只有卖你了。”
“啊？”我惊吓。
她高举着一只手深情朗诵：“卖身or卖肾，It's a question。”莎士比亚式忧愁吓我一身鸡皮疙瘩。
绿茶战战兢兢地提议：“那还是卖血靠谱点。”
那几万块钱我其实很想现在立刻马上就还给陆阳，但显然是不能的。因我不能卖身，也舍不得卖我的肾。
作为一个瘸子，近一个月我连卖艺都不可能，别说打工赚钱搬砖养家。
打理了一下过去的网店，又在网上找了几份不用出门的兼职，加上我每个月的零花钱，扣除几个人的生活成本，能省下的钱杯水车薪。
卖血倒是可以……
但，“还是卖他们吧。”我决定。
于是周末饭后我组织了一下措辞，向众人提出了这个请求。
“其实只要每个人让我拍几张照片就行，你们觉得可以吗？”我做狗腿状，扫了眼眉头紧皱表情严肃的青峰和火神，又赶紧补充，“不愿意也没关系的。”
“可以哦，没问题～”黄濑第一个表示OK，“其实小白这样很辛苦呢，对了，不然我们也出去找兼职工作好了！～”
“我觉得可以。”绿间附议。
可以不用拍照，火神一下子热情高涨：“好！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干起来啊！”
“那火神君已经想好要做什么了吗？”小黑冷不丁地泼他冷水。
我摆摆手以示拒绝：“打工交给我就可以了，你们还是不要了。”
让高中生出去打工什么的，这种事怎么可能干得出来。而且据动画的印象，除了黄濑做过模特这种高大上的职业外，其他人都没有打工的经历。不管怎么想他们班里的同学绝对都是被家里捧在手心的那种，再不济也不用出去打工……我不怎么想让他们去。
“为什么？”众人不解，火神和黄濑脸上还挂着些不甘。
我举起照相机，朝他们邪恶一笑：“这个表情很好。”
咔嚓，咔嚓咔嚓。
“不急着还钱，所以你们不用担心啦，只要好好上课就行。我其实就想体验一把做妈妈桑的感觉哈哈哈，你们满足我一下，我看看能赚多少。”
黄濑一边给我摆Pose一边笑眯眯地跟众人提议：“嘛，为了帮小白，不如我们来比赛吧～”
“比什么？”吃着零食的紫原。
“怎么比？”来了兴致的绿间。
小黑默默地：“其实紫原君少吃一点，绿间君少买几只吉祥物已经是最好的帮忙了吧。”
“噗哈哈哈哈哈哈！！！！”火神指着闷掉的两个人大笑。
“还有火神君。”小黑掉转矛头，“你也是，一餐吃几十个汉堡也有些过分了。”
“……”火神苦着脸，“黄濑你说吧，怎么比。”
黄濑索性拿过我的手机自己来了十连拍，拍完他得意地从手机屏后面露出脑袋：“就比比谁的照片卖得最多吧，怎么样？～每周一结，赚得最少的人就罚刷碗一星期好啦？～”
我双眼放光，觉得这个主意简直赞爆，可回头一看，哦唛嘎，那一大片阴影是肿么回事？小黑火神紫原绿间你们振作一点！
看得出来他们其实很想拒绝，并揪住黄濑暴打一顿，可最终还是在我星星眼的兴奋状态下屈服了。我超想摸摸他们的脑袋赞一句好乖好乖，但显然我没有这个胆子。
“黄濑，你……”绿间深吸了一口气，我觉得他欲言又止的潜台词是——算你狠。
二黄反攻，我其实很喜闻乐见。
当天在黄濑摄影师的帮助下，我指挥着他们拍了各种各样的姿势。黄濑还给我出主意，说需要偷拍他们的自然状态照片才会卖出好价钱。
所以我们用了整整一个周末来进行这项伟大的事业。什么小黑呆萌回头的一瞬间啦，火神裸。身围裙啦（鼻血，鼻血擦一下先），什么绿间起床前的睡颜啦，腹黑一笑啦，什么紫原吃东西萌萌哒样子啦，还有他把头发扎起来邪魅一笑啦（哦我的心脏）……
每天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我都受不了了，何况广大妇女群众？
拍完整套我幸福地和黄濑一击掌。
而一屋子所有人都黑着眼圈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被突袭了一整周了，他们连洗澡都不敢光着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照相机伸进去咔嚓一闪！
自从黄濑趁着青峰洗澡的时候伸进照相机偷拍了他的屁股，并被青峰大辉拖进浴室狠揍一顿后，其他人就没睡好过……黄濑那种破廉耻的家伙绝对会连他们上厕所都拍的，他们深信。
事实证明，黄濑摄影师的提案很不错。
普通生活照10元一张，加强版类似睡颜围裙紫原的另一面之类20元，才两天功夫我洗出来的照片就全卖完了。
一周里劳烦老大和绿茶又去洗了两次，分别送他们火神和小黑照片各一张，附赠签名。
但老大拿到照片以后觉得，还是不要签名的好……这字完全破坏整体美感。
截止到周六，黄濑660，绿间490，紫原520，火神580，小黑700，青峰大辉……零。
我整理的时候绿茶拖着脑袋凑在电脑前，她指着青峰的那一行惊奇不已：“他一张都没卖出去吗？不会吧小小，明明好多人问的呢！”
“欸……”我表情纠结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确实，很多人来要青峰的照片。
可自从那次他把黄濑拖进浴室暴打一顿后，相机里就只剩下两张了。
一张是他抱臂铁青着脸瞪镜头，一张是他早上没醒黄濑跑去偷拍他，他一只手遮掉大半张脸基本看不清。
“其实我觉得这两张都不错啊。”绿茶从我抽屉里翻出仅剩的几张，“小小，他不是没卖出去吗，怎么就剩三张了？”
“这么说起来，当时你也没让我们印过。”老大凑过来，顺手抄起抽屉里背着放的第三张，“那这张是什么？我看看。”
“不行！”我眼明手快一把抢过，拍在桌上捂得严实，“这张不行……”抢完觉得嘴角抽抽，老大和绿茶质疑的眼神已经不是一点点。
最后那一张，是黄濑勇士拼死保下来的。
当时他湿答答地被蹂。躏过之后放出浴室，头发这边一撮那边一团，样子凄惨得不得了。他握着我的手从怀里掏出藏得温热的手机：“其实照相机只是掩护，小白同志，拿去吧！”
我一抹眼泪狠狠回握住他：“嗯！”
可我看到照片的时候呆了，妈妈这个欲露还休的人是谁？黄老师绝对照的有技术，那恰好是青峰大辉快要脱掉裤子的前一秒！我真的没有看到一边已经拉下来三分之一的内容，真的没有……
黄濑说，青峰大辉就应该卖这个路线。
可我觉得，这样我可能会被抓起来。
“所以你就一张都没卖？！”老大不可置信地抓住我肩膀，“来问他照片的绝对是最多的，我说傻白，你不想赚钱了啊？”
“唔，”绿茶反复比较手里的两张后也表示认同，“嘛，虽然一张没有脸，一张很凶……但绝对会有人喜欢的。小小你不是想尽快还钱吗？要不我明天一早去帮你印一点？”
“……”
我在两个人征询不解的目光里犹豫了很久，很久之后丧气地说了句：“还是不要了吧……”
“稍微有点不想卖……怎么办……”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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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有一天，我要把黄濑和他的照相机一起丢出去。——青峰大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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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尝试贩卖照片的第一周，营业额相当不错，除掉成本有近三千元收入。这本该是个喜大普奔的好消息，如果撇开他们刷碗一周的赌局的话……
周末饭后，一群人围坐在餐桌前等待我揭晓答案。
“呐呐，小白，谁是第一？～”
除军事兼摄影师黄濑兴致勃勃外，其他人均坐在餐桌前一动不动，像是忐忑，又像是有点小期待。其中以火神大我表现得最明显，时不时还瞟一眼我手里的笔记本。
我看着满桌狼藉的锅碗瓢盆，心里其实很纠结。再看青峰，完全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比紫原还要散漫。他大概还不知道自己是零吧……
在我踌躇的几秒之内，黄濑灵活地把脑袋凑到了我电脑前。我赶紧压下屏幕，却还是被他眼尖地看到了。
“啊，果然是小黑子第一啊～”黄濑托着脑袋显得有些不服气，可言语间却是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没想到输给你了呢～”
“干得不错嘛黑子！”火神大掌拍拍他肩膀。
小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能帮上忙就好。”
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呵呵呵现在的学姐就是如狼似虎喜欢你这种纯纯可口的小鲜肉，黄濑已经若有所思地在那边回忆起来：“小白，我刚刚貌似看见小青峰他……”
被点名的人立刻看过来：“我怎么了？”
“是零。”回忆中的黄濑。
“什么？！”震惊的青峰。
我手伸在半空都来不及捂住黄濑的嘴，可他的表情比青峰大辉还要惊讶：“小白，不会吧？！我拼死拍的照片竟然没有卖出去？！”
回忆他那天凄惨的样子，我觉得他的质疑其实很有必要。
话到这里，一帮发现自己不用刷碗的人冲过来就抢我怀里的电脑，我哪防得住他们，一招就被紫原得手了。
“啊，果然是零。”紫原指着屏幕，口气有种说不出的幸灾乐祸感。
火神大嗓门地笑起来：“哈哈哈！青峰大辉，你也有今天，你和倒数第二名差了490分！”
“……”倒数第二名的绿间不乐意地瞪着火神不说话。
接受到来自四方好奇的视线，尤其是来自青峰大辉的质疑，我吞吞吐吐地表示我也不造这是神马情况。
“可能是青峰剩下的那张照片太凶了吧……貌似，她们想要温柔一点的，或者更多其他种类吧……”我提出假设。
但事实证明，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不作不会死。
得了零分的青峰大辉一边刷碗一边接受众人的斥责，大意基本上是因为他的不配合，没有为房东太太，也就是我作出贡献。
一个人默默刷碗的青峰大辉很阴郁，超阴郁，阴郁得脑门上的量角器都快要具现化。我出于内疚想要帮他刷碗，却被他吼了句：“一边呆着去。”
我默默地哦了一声，还没退出厨房，叫我滚边去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麻烦死了，要拍什么样的自己拍就是了。”
因他这句话，一整个周末不管青峰走到哪里，旁边都伴随着咔嚓咔嚓的相机声。每次看他额头上青筋一跳一跳我都很担心他会忍不住捏死黄濑。但还好，他到底忍住了。
周一我去学校前黄濑欢快地把相机交到我手里：“这次肯定没问题了，我精挑细选了十张，绝对能卖出好价钱哦！～”
“除非……”略停顿了一下，黄濑眯起眼睛笑得略有深意。
“什么？”被他这么一笑我忽然有点紧张。
“没什么～”
黄濑走后我翻了翻照相机里的留下的照片……
貌似……没有不卖的理由了啊……
这一周来问青峰照片的人还是很多，抵不住老大和绿茶质疑的小眼神，周二下课后我在两人的陪同下去印了照片。
为感谢她们这两周帮忙宣传扩散，我特地在学校后街请她们吃了顿兰州料理。
路上绿茶红着脸很不好意思：“小小，你其实不用请我们吃饭的，不是还要还钱吗，不要浪费了啦。”
老大眼里满是Too Young Too Simple的怜悯，她摇摇头掰过绿茶的脑袋让她看路边：“就这里。听她屁的兰州料理……老板，三碗兰州拉面不要香菜！”
饱餐后我们回到学校，我没想到的是，我这才刚印好青峰大辉的照片，生意就自己上门了。
寝室楼下的小路上站着四五个高中生模样的女生，看校服应该都是绮华的。我还没走过去，她们已经呼啦啦围上来把我圈在中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