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捣乱的人真是可恶。江沉月用内力震退前赴后继的武林人士,也是这一瞬的分心,谢玉山占了上风,猛地一掌劈向她肩头。
“唔。”江沉月负伤,从空中跃下,后退两步打了个踉跄。
武林人士见了,更是振奋,“快看!妖女负伤了!一起上!”
江沉月面露鄙夷,取了宫女的长剑,一甩袖刺向说话人。说话人惊得后退,方才赶来的武当派掌门更是在剑袭来前,将它斩了下去,“妖女,还不束手就擒!”
江沉月扫了眼越加势众的正派人士,哼了一声,“想不到你们还有埋伏。”
“我等仅是门内有事,耽搁了些时辰到而已。”武当派掌门义正言辞。
江沉月看着逐渐围来的武林人士,想到宫里还有个等自己归来的乖巧女子,心一狠,运起功力准备拼死相搏,双掌挥起,瞬时充沛起了内力,一击袭去,竟是比过去强了两倍。
身后有人在帮她?江沉月回首,正瞧见她念着的女子对她回以微笑,“师姐。”
不是叫她乖乖留在宫里么?江沉月蹙眉斥道:“你怎么来了?”
宁云卿瞄着那些被掌风伤到的正派人士,讥讽回道:“便知道那些正道人士不敢同你单打独斗。既然他们以多欺少,我怎能不来帮你?”
“我用不着你帮忙。”江沉月冷着声音道,实则是在担心宁云卿功力不如她,若是受了伤可如何是好。转瞬想起方才那一掌,她却又变了神色,讶异道:“你的功力……”
“大敌当前,我们回去再说。”宁云卿止了江沉月的话,睃着那些虎视眈眈的武林人士,目色冷得骇人,“方才是谁伤到我师姐的?站出来。”
“你……”谢玉山耿直得站了出来,由着剧情设定,他对宁云卿一见钟情,心里软了下来,“你们走吧。”
“谢大侠!”武林人士震惊四座。
谢玉山叹了口气,“她方才说得不错,我们自诩正派人士,又怎能乘人之危?”
倒有点侠义样子,想来按着设定,自己应该对他动心了。宁云卿毫不动容,只看客般觑着那些人内讧。
“幽冥宫为祸武林,女魔头负伤实乃千载难逢,还望谢大侠不拘小节,为武林除害啊!”正道人士接连打着嘴炮,见谢玉山不为所动,有些人更是义愤填膺,举起刀冲了过来,“谢大侠仁义,我可饶不了妖女!”
宁云卿看猴戏般盯着那人,见师姐欲动手,先她一步一掌击了过去。那人毫无悬念得倒地,下了线。
正道人士得了话题,又劝谢玉山道:“谢大侠,您瞧见了么?如此心狠手辣之徒,怎能放走?”
谢玉山受不得江湖人被魔道所杀,看着宁云卿的神色复杂起来,含着怨恨也带了不解与遗憾,“幽冥宫害我武林人士,又杀了我的两个弟弟,此仇不报,岂非君子?谢某今日饶不得你二人了。”
江沉月蹙了蹙眉,见他一直瞧着师妹,心里便不悦,起身就要袭去,却被宁云卿拦了下来。“师姐且慢。”宁云卿面带笑意,望向谢玉山时又染上了鄙薄,“若非那些人捣乱,我师姐怎会被你打伤?还敢说饶,真是妄自尊大。”语毕,如风般闪到谢玉山面前,扬手便是一掌,应和着江沉月的伤处,击到谢玉山的肩头。
“原本想亲自结果了你,但怎好叫人认为我师姐敌不过你?如今你二人皆负了伤,也算是公平。”宁云卿回身至江沉月身旁,瞬时低柔下来,“云卿身手不如师姐,可否请师姐帮云卿除了谢大侠?”
不如?这话听得有点像笑话。武林人士看得发怔,江沉月更是嗤了一声,眄了宁云卿一眼,飞身跃了出去。
谢玉山急忙接招,两人专心致志斗了起来,正派人士想要帮忙,却听宁云卿哼了一声,“还想以多欺少?看来我也饶不得你们了。”
若无其事的话语,代表着宁云卿对这群正道翘楚的蔑视,正道人士忍不下这口气,纷纷冲了过去,“欺人太甚!妖女看招!”
正同谢玉山斗招的江沉月分了心,低头扫向宁云卿,心里担忧,欲飞身相助,余光却扫到谢玉山亦将目光投到了师妹身上。她的人,你也敢觊觎?江沉月愠怒,挥掌击了过去。
谢玉山吃了一招,即刻回神,专心致志得对战。江沉月招招毙命,竟是叫他不能分出一丝心去关心下面那位姑娘。本是攻方却落得只能防守接招,谢玉山不由感慨:看来方才这位姑娘,确是被他人所扰,否则不会被他伤到。这样武力高强的人,若是正道人士便好了。
江沉月见他目露遗憾,以为他又在想着自己师妹,招式越加狠厉,这一掌竟是令谢玉山招架不住,从半空中跌到了地上。江沉月瞥了眼宁云卿,见宁云卿向他们这边望了过来,目光一凛,扬起手便向谢玉山的死穴打了上去。
“谢大侠!”众人见着谢玉山倒在血泊中,一时没了主心骨,更是又惊又怕又愤恨。
男主死了,宁云卿担忧世界再度动荡,无心同那些龙套浪费时间,轻身跃了过去,一把将师姐搂入怀里,警惕得望向四周。
江沉月还从未在人前和他人这般亲近,尚不习惯,一见正道人士讶异地盯着她们,心里烦躁,一甩袖带去一道功力,直将那些人打得不能再窥视。
地上满是血色,腥气扑鼻,江沉月看了看悉数死去的正派掌门,觉得事已达成,同宁云卿道:“走吧。”
宁云卿应了一声,吩咐宫女悉数离去,拥着师姐回道了幽冥宫。
带师姐回到月阁,宁云卿急急取了伤药,要帮江沉月包扎伤口。
“师姐。”伤在肩上,宁云卿伸手欲为师姐解开罗衫。江沉月略有迟疑,想着那夜业已做过那种事,便也坦然,任她去了衣衫。药水敷在伤处,隐隐有些刺痛,江沉月一宫之主,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宁云卿却溢满了担忧,举止小心不说,语气更是轻柔得撩人,“疼不疼?伤的要是我便好了。”
伤的要是你,我定将那人大卸八块!江沉月目光微沉,看师妹面带忧愁,还是忍了怒意,轻轻抚了抚她的头,道:“小伤而已,不必担忧。不过——”
宁云卿扑闪着眼睛望她,“师姐?”
装无辜?江沉月在宁云卿的头上敲了一记,“临走前我是怎么嘱咐你的?你便想叫那群宫人陪葬么?”
宁云卿听出爱人的关心,忍笑挑着错,“可我又没死。何况,走时,师姐也说了,若我敌得过师姐,师姐就不再拦我出宫。”
在谢家庄时,江沉月便觉出那丫头功力大有长进,莫非如今已经敌过了她?心里有些吃味,她蹙眉道:“如此,过些日,你便同我斗上一番,若是你赢了,我就不追究你的过错。”
宁云卿知道师姐的武痴病又犯了,她好声劝道:“云卿怎么敢跟师姐动手?再说师姐武力高超,若是没个轻重伤到我,岂非要担心了?”
江沉月动摇了片刻,想了想道:“切磋而已,我会注意。”
可我担心不小心伤了你呀。忆起男主已死,这剧情应也走向尾声。宁云卿又攒住她的手,卖乖道:“既然师姐非要决出高下,那云卿认输便是了。夜色正好,便将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暂且忘却可好?”
这话说得暧昧,江沉月觑着宁云卿如水般的眸,噙笑道:“既有求于我,今夜便好好表现。”
“嗯?”宁云卿装傻。江沉月没拆破,只自顾自得下着命令,“现在,我要你去了衣衫,乖乖躺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万更奉上,这个故事也要接近尾声啦~在入v之际,俺来说下排队中几个剧情cp构思:凤凰女X二世祖(现代乡土篇?),魔教妖女X修仙翘楚(修真情敌篇?),伪养母X仇人之女(贤者之爱篇?)还有之前说过的被毁容皇后X神医等等等,尚在脑中飘荡~另外乃们有啥想看的这里木有也可以提~
ps。不造乃们有木有看过我家调调的中宫令,这里推下她的新文,难得不虐的甜文,中宫令现代篇~《我对象不可描述》奉上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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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篇
“好。”宁云卿没有矫揉造作,直接褪了衣衫; 侧卧在床。
想要她。江沉月的心中余下三字; 摁住宁云卿的肩; 倾身压了上去。
……
翌日清晨又是熟悉场景; 江沉月卧在宁云卿怀里; 宁云卿抚着她的发轻嗅,见江沉月醒来; 在那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柔声称赞; “师姐你昨夜好生厉害。”
江沉月的脸上白里透红; 白的是她的肤色,红的是她的羞容。她真是料不到自己的小白兔师妹会有这么无耻的一面。昨夜她分明已经压好了; 可不知怎么就糊里糊涂得和师妹换了位置。一定是师妹趁了她的肩伤。这臭丫头,说是大灰狼都委屈了她!她分明就是大灰狼和白狐狸的串种——小狼狐狸!
“小狼狐狸。”江沉月啐了一声,面上带着无可奈何的笑。
宁云卿听得一怔; 这样奇怪的称呼,却是她的爱人尹凤玄为她起得; 每次凤玄反攻不成; 都会这么唤她。宁云卿将怀里人拥得更紧,对着一双红唇吻了上去; 想要松口,却又被江沉月迎上,狠狠嘬了两口,似是在宣示主权。
“看来你很喜欢这个称呼?”江沉月瞥着她问。
宁云卿回道:“是。”抚上怀中人的脸颊; 眉目温和如水,“只要是你起得,就算是小畜生我也喜欢。”
小狼狐狸不就是小畜生?江沉月看着带了丝痞意的师妹,愕然无语,欲抬手掐掐她脸,岂料胳膊一动整个肩膀就像着了火一样,灼得人生疼,“云卿。”
声音还算冷厉,但宁云卿还是听出了颤,担忧得问:“怎么了?可是肩膀还疼?”
“药有毒。”江沉月声音发寒。宁云卿小心翼翼为她拆了药布,看到肩上的伤,拧了眉头,任由内力充盈体内,杀意升腾,那块本只有些清淤的肩如今已经溃烂,黑得发焦。
这药她是从江沉月的贴身婢女梅香那儿拿来的,梅香在剧情设定里受过大宫主的救命之恩,对幽冥宫忠心耿耿,如今药里有毒,只怕另有蹊跷。宁云卿压了压杀气,轻抚着江沉月的伤口,道:“毒不深,及时敷药便好,我取幽冥玉露来。”
幽冥玉露为幽冥宫开山祖师所创,药效奇特,可解百毒。江沉月颔首,封了肩上几处大穴,同宁云卿吩咐,“你去瞧瞧药阁是不是多了人。”
宁云卿正有此意,点头应了下来,“好。”轻手将衣服遮在爱人肩上,转身行了出去。
※
幽冥宫药阁,一群十七八岁的小宫女正在分拣草药,看到宁云卿过来,面上一怔,纷纷停了手中活,拜倒在地,“二宫主。”
宁云卿轻应一声,看着那些头低低垂着的宫女笑道:“我有这么可怕么?都把头抬起来。”
小宫女们应了声,“是。”怯怯抬起了头。宁云卿在宫女面上巡睃了一圈,见她们大多惶恐,唯有最边上的少女淡定持重,不由多望了几眼,盯着她问:“你是谁?”
“婢子桃竹见过二宫主。”声音清冷,带了几分成熟,听上去不像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
“桃竹?”宁云卿弯了唇角,“你去将幽冥玉露取来予我。”
“是。”桃竹领命起身,惊得其他宫女变了颜色,讶异得盯着她:桃竹疯了吧?幽冥玉露只有两位宫主知道放在哪啊!
桃竹走到药橱旁握住麒麟铁饰轻轻一转,一间暗阁现了出来。宫女更是惊讶,难以置信得看着桃竹。桃竹面色淡漠,径直走了进去。
宁云卿问身旁宫女,“她来宫里多久了?”
小宫女颤着声音答:“回二宫主,桃竹来宫里有两年了。原先一直胆小,今日不知是怎么了,还请二宫主不要怪罪。”
反常?宁云卿勾了唇角,“她这么久还没出来,我进去瞧瞧。你们起来吧。”漫步进了暗室,一入内,门就合了上去,银光一闪,一把匕首横在脖颈前。
“早就料到你会在里面埋伏。”宁云卿用指尖将匕首弹开,见女子后退了两步,一甩袖将她扇倒在地,“说吧,你是谁?”
“婢子桃竹。”女子的牙根紧紧咬着,声音带了颤抖。
宁云卿一把扯下她的人皮面具,又瞬时退了回来,将面具一置,嗤道:“我宫里的桃竹可没姑娘这么风霜。”
这就是说她比那个宫女老。女子气得站起了身,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挑衅道:“妖女!你看这是什么?”
“一个瓷瓶。”宁云卿淡淡地回。
这样悠闲的态度断了她的思绪,女子恨得牙根打颤,抖着瓷瓶道:“这就是你要找的幽冥玉露!妖女,你师姐被我师兄打伤,又中了我的毒,真是快意!哈哈哈。”
宁云卿冷眼看着她,反问:“瞧瞧现在谁更像个妖女。”
“自然是你!我要让你师姐去给我师兄陪葬!”女子咧着嘴,两指拎着瓷瓶,含笑觑着宁云卿慢慢松了手。
眼瞧着瓷瓶即将落地,宁云卿闪身接了过来,看着怒到疯狂的女子,遗憾得叹了口气,“你是谢家的表小姐谢玉燕,你喜欢谢玉山?”
谢玉燕愣了下,随即痴笑出声,“哈哈,我喜欢他。是啊,我喜欢他,可他到死也没说喜欢我。本来我帮他寻了弟弟,他就会娶我为妻,可……都是你,是你们!是你们幽冥宫害得!你们这个邪教!”
“我们是邪教?”宁云卿嗤了一声,“若是不同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人为伍便是邪教,我们宁愿当邪教。”
“冥顽不灵!”谢玉燕厉声叱喝。
宁云卿充耳不闻,讥讽道:“你倒说说你们那群人做得可是侠义之事?不说谢玉书忘恩负义,便就是你又何曾像个正道?”
“我哪里不正?”谢玉燕反问,声音带着颤抖,这一次不是气得倒更像是掩饰。
“桃竹年幼,你都忍心杀了她,还问我哪里不正?”宁云卿蔑视着她,当着她的面将瓷瓶举了起来,“你以为我很怕你把它摔了?”
谢玉燕目不转睛得瞧着,只见宁云卿学着她的样子手一松将药瓶扔了下来,药汁滴落在被打落的匕首上,宁云卿冷笑道:“便当我幽冥宫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么?”
“不,不可能!”谢玉燕张皇得抱住头,双手搔着头发,看上去似个疯妇。
“装疯也没用。”宁云卿淡淡瞥着她,用功吸起匕首对着谢玉燕的肩头刺了过去,力道之重直将她盯在墙上。“你知道你拿得是什么么?”宁云卿眄着她,目光寒得刺人,“它也是我们幽冥宫的神药,不过至毒,天下无药可解,比你给师姐下的毒了数倍。你好好享受吧。我在你这里耽搁的时间太多了,师姐会念我的。”
说完,一掌震开石门,轻步走了出去,“将门封上。”
※
“师姐,我回来了。”宁云卿捧着幽冥玉露噙笑走了进去,看见床榻上的女子心蓦地一怔,足尖一点运着轻功便跃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提问:为什么大灰狼和白狐狸的串种是小狼狐狸?它的颜色被谁吃掉了?(天真脸)
师姐:灰和白混合近乎于银,小银狼狐狸不好听。(一本正经)
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