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皓泽看在眼里,胸口就跟被人捅了一刀似的,痛楚无可阻止地蔓延开来。
他着了魔般伸出手,将她抱进怀中,五指穿梭在她柔软的发间,贪婪地,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茶香,视线,不经意间擦过她白皙的颈,呼吸一下子跟着急促起来!
下意识地,他在她耳朵旁舔了一下,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并未有醒来的迹象,细细的吻,一路顺着她的脖颈,流连而下,想象着她曾经在自己身下动情娇吟的模样,小腹愈发紧绷得厉害!
066 继续
残暴老公滚滚滚066 继续 他心里闪过不可捉摸的冲动,像是擦拭着一件易碎的珍宝般,小心翼翼地,解开她胸前的纽扣,一口一口,品尝着那寸寸赛雪的肌肤。
她的身子柔得好似一池春水,引得他脑子里那根理智的弦一松再松,有个声音拼命的嘶喊着,命令他停下来!停下来!
停下来!!!
否则,待她醒来,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跟他同归于尽……
但身体却已经脱离控制,循着本能,自顾自的行动着,就好像沙漠中干渴已久的人,找到了生命里的绿洲一样,恨不得一口能将一池子的水吞下去!
换成是六年前,他还可以收放自如,但现在,不行!
他爱她!
从身体到灵魂,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着她,想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之中,他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他要她!现在,立刻,马上!
哪怕,她醒来后,会杀了他……
“宝宝,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一直……”
……——分割线——……
“混账!你在干什么?!”金允范一声厉喝,直接甩手将一篮子水果砸了过去,紧接着,猛地朝裴皓泽的右脸掷出一记左勾拳!
没想到,却被他稳稳地接了个滴水不漏,相反,还成了受制于人的那一方。
“拳打得不错,可惜,力道差了点儿。”裴皓泽淡淡的笑了笑,一贯云淡风轻的语气。
金允范好歹在韩国的正规拳赛上练过场,自然分得清彼此实力高低,但仍是攥着拳头,狠狠地盯着他,两眼瞪得有如铜铃般大小!
“你就是送云妆来医院的金先生吧?你好,我是云妆的丈夫,我叫裴皓泽。”后者落落大方的伸出手,姿态坦然之极。
令金允范不由得一愣!
嗳,丈夫?眼前这个气度不凡英俊过人的男子,就是那草包女人的老公?咳,这么说,是自己神经大条,打扰了人家夫妻俩亲热?
汗。
想到这,金允范不免觉得有些尴尬,呵呵干笑两声,“抱歉,刚刚我一时冲动,才会……”顿了下,忙退了几步,摊手道,“继续,你们继续哈。”
“继续什么?”一个冷冰冰的女声传来,直接地,撕裂了这一瞬诡异而微妙的气氛。
亲热
残暴老公滚滚滚亲热 “继续什么?”一个冷冰冰的女声传来,直接地,撕裂了这一瞬诡异而微妙的气氛。
云妆不知何时已睁开眼睛,晶亮的雪瞳,仿佛凝着霜,冷冽到生生扎痛人的骨!金允范瘪了嘴,心想,我就算破坏了你们俩夫妻亲热也不必像盯杀父仇人一样地瞪着我吧?
“宝宝,你醒了?怎么样,头还疼吗?”裴皓泽体贴地覆上她的额,关切的问,俨然一派好丈夫的模样。
云妆强忍着胃海剧烈翻滚的呕吐感,木着脸,淡淡道,“水。”
出奇地,她没有推开自己,反而还要求喝水,裴皓泽瞳孔微缩,确信自己没有听错,顿时像古代马上要被处决的死刑犯突然遇上了皇帝大赦一般狂喜,激动得久久没反应过来!
然而,当他小心翼翼地将水杯递到她嘴边,却……
哗啦——
云妆扬手将整杯水狠狠泼在了他的脸上!
弯唇,冷冷一笑,“裴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刚刚,我好像看见了扒我衣服的那头牲畜!不小心,手滑了一下,您……不介意吧?”
裴皓泽半湿的黑发凌乱而低靡,水滴顺着额前的几丝刘海缓缓下落,表情有片刻的怔忪,模样是说不出的狼狈,皱了眉,复杂的盯着她,眸底掠过一丝薄怒。
一旁的金允范越瞅越不对劲儿,两人不是夫妻吗?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像?
未等他发问,云妆已接着开口,呵呵,笑着说,“这是一个神奇的国度,强奸一定要插入才能定罪,强奸未遂至多算是挂了个名号。
牲畜有牲畜的法律保护,有钱有权,强奸可以变成被勾引,强奸未遂可以说成帮病人脱衣服,可我不知道,原来帮人脱衣服还可以用嘴的?
裴先生,谢谢你给我上了一课,呵,辛苦了……”
绕着法,绕着弯,骂人都能骂出黑色幽默的味道,令人尴尬万分的同时又哭笑不得,他是否该庆幸她泼的是水,而不是硫酸。
不过,如果当时她手里握着的是一杯硫酸,一定会泼的更快,更狠吧……
牙尖嘴利是好事,可惜,只街头巷尾邋里邋遢对生活无能为力的更年期妇女才会练就一张利嘴!
这个世界,崇尚的实力!崇拜的是强者!
动情
残暴老公滚滚滚动情 牙尖嘴利是好事,可惜,只街头巷尾邋里邋遢对生活无能为力的更年期妇女才会练就一张利嘴!
这个世界,崇尚的实力!崇拜的是强者!
很多时候,哪怕你站住了理儿,说破了嘴皮子,又有什么用呢?对方抬抬手指,便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般,将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宝宝,你总是学不乖,认死理儿,才会落得今天这步田地。
是你亲手斩断了我试图通向你的桥梁,接下来,就休怪我冷血无情!折裂你的羽翼,掐住你的七寸,让你好好看清楚自己有多不自量力!让你明白,什么叫做臣服!
是你逼我的,曾经爱我爱到不惜为我死!现在,却连多看我一眼都嫌恶心——
那么,就别怪我,毁掉你所有珍惜的一切!
让你重新一无所有!!!
“无涯的案子十九号开庭,宝宝,到时候,你不要哭才好……”裴皓泽弯起半边唇,似笑非笑,将一封来自法院的传票放到云妆手中。
“在这之前,裴皓泽,你对流霜抱着什么样的看法我不管,但流霜是流霜,珍珠是珍珠,就算她是珍珠背叛你的耻辱!可你已经赢了,这六年前,你享尽荣华,高高在上,为什么连一个可怜的孩子都不放过?
谭珍珠欠了你,流霜没有欠你!
她再不动手术,一辈子就毁了!裴皓泽,不要老认为只有你是受害者,只有你的感情受到了欺骗,人活一辈子谁他妈没栽过两个跟头?!”
云妆表面的平和被他那一纸轻飘飘的法院传票哐啷击溃!十指深深掐进掌心,歇斯底里地吼出声,像是一只被强行剥离了盔甲的刺猬,浑身上下,鲜血淋漓,悲哀地,做着最后的抗争。
“为什么,你自己不幸,就要将全世界的人……变得跟你一样不幸?为什么,你连一个得了先天性糖尿病,又惨遭毁容的孩子,都觉得碍眼?裴皓泽,就算是禽兽,也断不会狠绝到让人生不如死的地步——”
“在你眼底,我一直不都是禽兽不如?”裴皓泽冷嗤,眉头微敛,插在裤袋里的手攥成了拳。
闻言,云妆却没有立即反驳他,而是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几欲崩离的情绪,扬唇,笑容里添了些许自嘲的意味。
“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想,堂堂Level集团总裁为什么老跟我这么个市井小民过不去?
呵呵,最终,得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答案。”
说到这,云妆顿了顿,雪眸像藏进了一万颗流星,灼灼地,盯着他,笑,“现在的我,对你而言,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你却还一直死缠着不放。
裴皓泽,你对我,动了情……”
大婶
残暴老公滚滚滚大婶 “在你眼底,我一直不都是禽兽不如?”裴皓泽冷嗤,眉头微敛,插在裤袋里的手攥成了拳。‘
闻言,云妆却没有立即反驳他,而是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几欲崩离的情绪,扬唇,笑容里添了些许自嘲的意味。
“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想,堂堂Level集团总裁为什么老跟我这么个市井小民过不去?
呵呵,最终,得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答案。”
说到这,云妆顿了顿,雪眸像藏进了一万颗流星,灼灼地,盯着他,笑,“现在的我,对你而言,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你却还一直死缠着不放。‘
裴皓泽,你对我,动了情……”
“……”漆黑的瞳陡然缩紧,他胸腔的那颗心脏狠狠颤了下!
她,知道了?
云妆不动声色地将裴皓泽那一闪而过的错愕收进眼底,脸上依然挂着笑,却愈发的冰冷冽人,右手抚着心口,摇头轻笑,“可惜,就算把这里剖开,把心脏挖出来,里面也没有你。‘”
她的语调很轻,像是一片柔软的羽毛,拂过他的心田,但要比一千万把刀子同时捅进他的五脏六腑还要来得剧痛难忍!整个人,仿佛被扔进了冰窖里,冻得连骨髓都僵的。
她说,就算剖开胸膛,挖出心,里面,也没有他。
挖出心,也,没有他。
挖出,心,吗?
心。
果然,沈云妆,你才是最狠最绝最冷血最无情的那一个!
裴皓泽沉默过后,双手突然如进攻的毒舌般,咔地!掐住她的脖颈,冰冷的黑瞳中没有丝毫感情,“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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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Level集团总裁暴殴一病弱女子!’这条新闻有爆炸性,还是‘韩国第一男模金允范竟是同性恋?!’来得更有侵略性?”
河滨公园内,金允范懒洋洋的躺在草地上,冲身旁静静喝水的女子半开玩笑的说道。
“倒不如说是‘为了一个小女人,Level集团总裁与韩国第一男模当庭暴力斗殴,血溅三尺!’,这样,才赚人眼球。”
“咳,小女人?”金允范一双眼凉凉地瞧着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打量一番,沉吟半晌,继而猛地一拍脑门,哈哈笑道,“大婶儿,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噗!”
云妆一口水差点儿没喷他脸上,嘴角抽搐了下,半边脸咔嚓僵住,大婶儿?喂喂,谁大婶儿呢?
花猫
残暴老公滚滚滚花猫 “咳,小女人?”金允范一双眼凉凉地瞧着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打量一番,沉吟半晌,继而猛地一拍脑门,哈哈笑道,“大婶儿,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噗!”
云妆一口水差点儿没喷他脸上,嘴角抽搐了下,半边脸咔嚓僵住,大婶儿?喂喂,谁大婶儿呢?
“不过,话说回来,大婶儿你长相不咋地,身材不咋地,学识不咋地,手段也不咋地,裴皓泽那样的大人物怎么偏偏就瞧上你了?像你这样的货色,走在韩国大街上,估计回头率最起码也得是负数。‘‘”
闻言,云妆整张脸咔嚓咔嚓全僵了,握着水瓶的手抖啊抖,强忍着,才没有往金允范那张比女人还漂亮九分的脸上砸!
这等毒舌功力,加上比新新人类还新新人类的超前思维,估摸着,也只有‘毒蛇’杨淇落才能对付得了。
“一个很老套的花猫爱上老虎的故事,要听吗?”云妆仰头,再度喝了一口水。
脖颈处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刚刚那一下被那个魔鬼掐得太狠了,都过了三个小时,仍止不住隐隐作痛,呼吸极不顺畅。‘
“花猫?”
“对,花猫……”
……——分割线——……
六年前,就该结束了的故事,可六年后,却掀开了新的一页,花猫,再度遇上了老虎。
这一次,换成了老虎死缠着花猫不放,他说,宝宝,我后悔了。我以前不知道,不知道你喜欢我,不知道你喜欢我喜欢到无法为我生,却愿意为我死。
他说,宝宝,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呢,就一次?
可六年后的花猫,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傻孩子了啊!她想,我爱你爱得要死要活不顾一切天翻地覆的时候,你可以毫不犹豫的往我心口上捅刀子,你怎么还能若无其事的开口要我回去呢?
老虎威胁道,你不回到我身边,我就吃掉你的孩子!你的朋友!最后,再吃掉你!!
花猫摇头,问,为什么?你现在要什么有什么,是高高在上的山大王,森林里所有的小动物都敬畏你,崇拜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老虎想了想,有些别扭又很认真的看着花猫,磕磕巴巴地,说,我可能,可能对你动心了……
花猫了然的笑了笑,悲哀地望着他,然后,用爪子生生撕开自己的胸膛,奇怪的是,并没有流出半滴血,因为,里头,满满的,全是一块块又冷又硬的石头。”
金允范啊了一声,被吊起了胃口,急忙追问道,“结果呢?”
地狱
残暴老公滚滚滚地狱 老虎想了想,有些别扭又很认真的看着花猫,磕磕巴巴地,说,我可能,可能对你动心了……
花猫了然的笑了笑,悲哀地望着他,然后,用爪子生生撕开自己的胸膛,奇怪的是,并没有流出半滴血,因为,里头,满满的,全是一块块又冷又硬的石头。‘”
金允范啊了一声,被吊起了胃口,急忙追问道,“结果呢?”
云妆冷冷一笑,语气变得有些自嘲,“结果,老虎说,你现在满身的石头,连被我吃的资格都没有,滚吧!”
人生没有多少个六年可以重来,所以,哪怕,六年后,裴皓泽真的爱上了她,又如何?
她的心就跟故事里的那只花猫一样,成了石头,没有温度,不会疼,不会痛,不会受伤,不会哭泣,不会再为了一个人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痛得满地打滚疼得死去活来!
就好像老虎永远都不会知道,当花猫独自一个人顶着未婚先孕的大帽子,被人指指点点,骂贱货婊子荡妇时的难受,因交不起学费,被学校勒令退学时,泪流满面的无助,也永远不会知道,当花猫因为不堪忍受色狼上司的性骚扰,一怒之下离职后,买不起奶粉,只能给孩子喂白米汤时的痛苦!
如果,仅仅是指如果,如果当年她一念之差,为了逃离窘迫不堪动乱不安的生活,默认潜规则,成了别人的情妇,裴皓泽,还会,要她吗?
答案,想都不要想,也该知道,是否定的。‘‘
他不仅不会要她,甚至会连多看她一眼都嫌恶心!!!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捅开那一层光鲜的外衣,底下翻滚的永远是黑暗丑陋卑劣直接赤裸的人性,忘了是谁说过,真正的勇者,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她的前半生,稳稳当当,幸福的一塌糊涂,却被他轻轻一掌,拍落,直接从云端跌入地狱,摔得险些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她的后半生,只希望,不要再跟他,扯上,半点儿关系。
否则,她不敢保证,下一次,自己还是否能够咬牙吞血,苦苦撑着,熬着,艰难地,活下来……
家仇,她可以不报!羞辱,她可以忍受!但无涯,她绝对不会让他夺了去!!
哪怕要她从一只温顺的绵羊变成一头暴烈的母狮,撕破脸面,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荆棘
残暴老公滚滚滚荆棘 她的后半生,只希望,不要再跟他,扯上,半点儿关系。‘
否则,她不敢保证,下一次,自己还是否能够咬牙吞血,苦苦撑着,熬着,艰难地,活下来……
家仇,她可以不报!羞辱,她可以忍受!但无涯,她绝对不会让他夺了去!!
哪怕要她从一只温顺的绵羊变成一头暴烈的母狮,撕破脸面,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分割线——……
离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云妆像个无头苍蝇般,跑遍了G城大大小小的律师楼,得到的答案,无一例外……皆是——
“对不起,沈小姐,很抱歉,这件案子我们不能接。‘”
“什么?你要跟Level集团总裁打监护权官司!开什么玩笑?Level集团的律师团随便派个人都可以把我们这个小律师楼整死!”
“沈小姐,一般这种案子呢,我们建议当事人还是私下解决,放心,有关赡养费方面我们会尽力帮你争取多一点的。‘”
“Level集团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