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离婚姻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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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离婚姻有多远-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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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妈妈把宝贝抱上琴键,母女的笑声不时扬起。

众人瞩目,程远航觉得晨曦的行为实在幼稚,而自己牵着她一起玩的行为更不可思议,挣脱手。

晨曦不以为忤,回家的路上,唧唧呱呱说着老妈喂养的狗。

“远航,今天我妈打电话,说是邻居送她一只小狗,问我叫啥名好,我就说,一不能叫小曦,二不能叫小晨,其他的随便。”

她扑哧一声,弯了腰:“结果我妈给小狗取名阿呆,说那小狗啊,乐呵呵的,张着嘴巴吐着舌头,傻乎乎,可爱极了。”

程远航握着方向盘,似是受了她的感染,眉眼间一抹笑意,淡淡的,却一直荡起在唇边。

回到家,晨曦抱着膝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程远航进了书房,她送了一杯咖啡过去,看他打开了邮件,锁着眉,抿着唇,心事重重的。

阳台和书房正好遥遥相望。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程远航的面容很模糊,只看得到一个轮廓。

上午和阑珊聊天的时候,她刻意拐弯抹角地汲取夫妻相处之道。比如抓住男人的胃,才能抓住男人的心,她已经去一家主妇烹饪学校报名了,川菜、湘菜、粤菜,炒炖煎炸,学几样拿手的。比如要打扮自己,每天给丈夫一个惊喜,这个很难,头发自出校就没改变过,束起,打散披着,要不要去烫个粒子,染个颜色?比如生个孩子,男人可以忽视妻子,却不会漠视孩子的母亲。

晨曦对这些做法是不屑一顾的,尤其是用孩子来拴住男人的心,这一招伤害的不仅是夫妻,还有可能是孩子。她现在的班上,单亲家庭的孩子有十来个,谈起家庭,谈起婚姻,他们都持怀疑的态度。

十点多,她洗了澡,换上买回来还没行过香火的薄纱睡衣,羞赧地发现,只比没穿好点,不高不挺的*轮廓分明,红的蓓蕾明晰可见。小裤裤的花边一览无余。对着镜子扯了又扯,拉了又拉,磨磨蹭蹭出来,犹豫着再罩了件外套,就着卧房的灯看书。

哪里看得进去,一面听着隔壁的动静,一面又担心自己的走光,深吸几口气,脱掉了外套,在客厅和卧室间走了几趟。

第四趟去厨房的时候,程远航正起身倒水,从她面前走过,狐疑地停住脚,问:“你还不睡?明天没早自习?”

“噢,有,我,我饿了,这就去睡。”她僵在那里,恨不得隐形,结结巴巴地说。

“去睡吧”程远航温和地说完,继续坐在了电脑前。

幸好,客厅没有灯。晨曦拍拍发烫的脸,蹑着脚尖回房。

阑珊说,新婚夫妻像是*,一个眼神,一个触碰,都可以点燃*。他们这样结婚不到半年的夫妻,男人可以半个月不碰女人,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那男人是太监,有心无力,*;一是男人对妻子的身体有免疫力,通常说明一个问题,不爱身边的女人。

程远航的电话这时尖利地唱起歌来,过了一会儿,听到他开门的声音,晨曦爬起来,揉着眼睛走出去。

程远航低头穿鞋。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一个朋友出了点事,我去看看!”他匆匆地拿上手机和钱夹,说话的时候,右脚已迈出门。

晨曦站在窗前,程远航的车飞快地*了视野,车灯一闪,快速地驰出去了。

〃);

正文 第七节 你守在她的病床前(2)

(〃

程远航飞车赶到医院,电梯还在上行中,一个转身奔向楼梯,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急诊室所在的二楼。

“请问刚才的车祸的,病人情况怎么样了?”正值班的小护士,抬起头,看到一个衣着不凡的男人焦灼的表情。

那张脸微有汗意。

面对这张俊脸愣神片刻,护士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有几个,你问哪一个?”

“周蕤”

“刚送来,还在急救”护士翻着登记簿答道,看到程远航失神的表情,不由对这英俊男子产生了怜惜之情,暗自猜测着那送来的女病人的年龄,担心地问,“先生,你没事吧?在一抢救室,”

走廊里有几个警察,一个正打电话,一个和护士谈得正欢。程远航走过去:“请问,刚才是你打的电话吗?我是她朋友。”

两个警察都没理他,倒是那个小护士,眨着眼看着他,显然是觉得这男人更有魅力。和护士攀谈的小警察眼里一抹诧异:“伤者的手机里有一个反复拨出的电话,是你吧?”

“她情况怎么样?”程远航打断了他的话。

“酒后驾车,追尾。昏迷不醒,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对方司机也受伤了。”小警察像回答问询一样,说完指着另一间抢救室,“那个司机情况好像不是很重。”

程远航并不对那个受伤的司机感兴趣,站起身,走到走廊尽头,拨打了林翔跃的电话。

林翔跃不知道是他的电话,嗓音低沉。

“师兄你在  B市吗?”

“什么意思?”林翔跃反问,语气很冷。

“周蕤出了点事,我想应该通知你。”程远航踱到窗边,看到玻璃里的自己眉头蹙起,不复淡定沉着的气度。

“我会尽快赶过来。她情况怎么样?在哪个病区?”林翔跃三言两语了解了事情,然后加了一句,“谢谢,麻烦你在我来之前照顾她。”

晨曦给程远航打了几次电话,都被告知关机了。烦躁莫名,起床上网。

程远航走得匆忙,网页和文件都来不及关和保存,邮件的图标还在闪动。心念一动,她打开了那几份邮件。

程律,中院通知,美莱的官司定于本月26日第三次开庭。小蓝

程律,美莱的官司新证据已经搞定。小蓝

前浪,你竟然结婚了,颠覆了我对爱情的全部想象,你和周蕤怎么了?思雨

一个文件夹写着“周蕤”,她点开,一瞬间几乎不能呼吸。有照片和信,那些照片下有拍摄日期。

04年5月,背景是丽江和大理。照片上的年轻男女亲密相拥,有凝眸对视的,有含情一笑的,更有周蕤握着马缰绳,程远航抱着她的。熟悉的地方,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情。

她一张张地翻看,放大,彼时的程远航,神采飞扬,眼眸如星,彼时的周蕤,巧笑嫣然,清丽俏皮。

像刀割开了心脏,一张张笑脸重叠着,刺痛了她的眼。

抬头看到客厅挂的大幅照片,照片里的程远航,垂着眼睑,表情凝重。

点开那封信,时间是10月十八日,刻骨铭心的一个日子,第二天晚上,程远航向她求婚了。她颤抖着手点开了那封信。

程远航:

我累了,一封又一封信发给你,为了你我竟然变得这么卑微,也许是我爱你更多一些吧,我常这样安慰自己。

我已经决定和林师兄结婚,他是个好男人,对我很包容,从不会为些小事和我争个输赢,他的包容、大度,都让我感受到了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宠爱,我想,这应该就是我想要的。

这几年,我每晚都要把你写给我的信打开来看。一开始我不理解你,你选择在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也许是自尊受到了损伤,也许是别人的成功刺到了你,可是有我,我们一起努力,不是也可以过去的吗?

翔跃也不是一开始就成功的,他有多努力我不知道,但是他有多辛苦我却知道。所以我理解你的辛苦,尽量不来打扰你的工作,我以为这样,就不会伤到你,哪知道,你还是离开了,走得毅然决然,毫不留恋。

这几年你不和我联系,你不回我的信,不接我的电话,我告诉自己,我可以等。

可是现实中,我是个孤单的女人,渴望有人可以慰藉我的心灵。我妈告诉我,她和我爸也不是一开始就相爱的,但他们还是和和美美地过了这么多年。

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没有了爱情,我也没有死去。没有了爱情,你可以飞得更远。

这几年,我都是这么过来的,想你的时候,我就喝酒,喝出了毛病,住了两个月的医院,期间一直是翔跃在照顾我。我就是个没心的人,也该被捂热了吧。

我不能对不起他了,这个世界,既然我们不能在一起,那么和翔跃结婚又有什么不可以呢?至少,有一个人是快乐的!

而你,远航,我把你放在心里,一个永远属于你的角落,我留着,是因为我想告诉自己,我也真正地爱过。

如果此生,我们还可以重逢,希望你还记得我,你会记得的吧?

周蕤

08年十月十八日

晨曦窥见了自己一直忽略的阴暗的天空,触碰到了自己一直躲避着的东西,怔怔地对着电脑,什么也不能想。

我们明明睡在双人床上,却感觉有三个人。脑子里突然跳出这句话,用来应景她的婚姻,实在是恰当。

她跳起来,冲进卧室,扯*上的睡衣,丢到了垃圾桶。

午夜两点,周蕤被推出来。在走廊里焦灼地踱来踱去的程远航快步迎过去。

“医生,她怎么样?”

“有轻微脑震荡。腹腔里有出血,脾脏破裂,所幸来得及时!”医生扯开口罩说。

“什么时候可以醒?”程远航俯身握住那只苍白的手,那手无力地垂着,一点生气都没有。

“还要再过一会儿,麻醉还没过去。另外脑震荡也还会有影响。”医生吩咐了几句离开了。

监控器哒哒响着,输氧的管子连着的装水的瓶子里冒着气泡。程远航坐在周蕤床前,握着她的手。

护士拿来一个包:“这是警察留下的。还有一个手机!”

程远航伸出手接下,修长的手指翻开了通话记录。四个已拨电话,通话时间都显示为零。四个电话都是打给他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到十点之间。

心脏像被掐住了一样。

〃);

正文 第七节 你守在她的病床前(3)

(〃

一夜未眠。晨曦头脑昏昏,走在阳光下,有做街上游鼠的感觉,怕光,怕热。

早自习下课,张亚冲进来:“于晨曦,你帮我代节课,我朋友出了点事”

“什么事啊?”

“车祸,呶,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律师同学,昨晚出事了,我赶去看看”

周蕤,出车祸了?心里一跳,冒出个念头,萦绕在心。中午的时候,她打电话给张亚,张亚大声道谢:“她挺好的,有轻微的脑震荡”

晨曦问:“不严重吧?”

“还好,肋骨骨折,手臂有擦伤,不严重!”

“那她老公一定吓死了?”

“啥呀,林翔跃远在G市,还没过来呢!你看,找极品老公也不全是好事,快死了都赶不回来。你看我这嘴,呸”

“那你走了谁照顾她啊?”

“她大学同学,我跟你说啊,就是她大学的男朋友,昨晚守到现在”

晨曦恍惚着回到幸福小苑的家。一个人呆在这个空间里,惶恐地发现,家具冷冰冰,屋里空荡荡,心比屋子还空荡。

拨通了家里的座机。

“小曦啊,远航很忙吗?你们半个月都没回来了,爸爸妈妈买了你最爱吃的大闸蟹,你说清蒸呢还是爆炒好,远航爱吃糯米鸡,妈这几天都在向向阿姨学,等你们回来,做给他尝尝!”于妈妈温和糯软的口音很是慈爱。

“妈”晨曦的泪无声地簌簌掉落。

“小曦,你怎么啦?怎么声音不对啊?”

“不是的,”她艰难地眨下眼里的湿意,“这几天工作很忙,帮别人代了课,喉咙不太舒服。”

“你这孩子,就是心眼太实了,这么大还不会照顾自己,让妈担心。”

“妈”她拉长了声音,却不敢再说话。

于妈妈叮嘱她要多和公婆通电话,有时间尽量陪程远航回趟老家,学做菜不要*之过急,别被油烫着了,末了问她:“小曦啊,你最近胃口还好吧?”

“唔”

于妈妈叹一口气:“上次你回来精神不好,病恹恹的,你爸还以为你有了。”

“妈你好烦诶,怎么可能有嘛?”

“你说什么?是不是闹矛盾了?”于妈妈向来对女儿的话很敏感,追问道。

“不是啦,我是说,我们现在都还年轻,生孩子不用那么急吧?”

于妈妈好一阵唠叨,说什么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就不好生了,趁着身体好,生出的孩子也聪明。

“妈,妈,好了,我还要和远航吃晚饭呢,等会儿再说,好不好?”

“不行!你把电话递给他,我来给他说,他都二十九了,还小啊!我们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可以打酱油了!”于妈妈很生气。

“他在洗澡!等他出来我让他接,好不好?”晨曦发誓以后绝不再触怒亲爱的母亲大人,哄着于妈妈挂了电话。

煮了一碗方便面,懒洋洋地边看电视边吃,江苏台的非诚勿扰节目,二十四个女生熄了灯,判托着PIY蛋糕的男孩出局,男孩对采访的人说:“没关系,这次我准备不充分,下次我还来。”

“那你想过没,马诺要的是宝马、别墅,你能给她吗?”

“我会努力的!”

“请问你每个月只有八百块钱的收入,就是不吃不喝也达不到,你怎么能给她想要的?”

男孩真诚的眼睛里露出坚定的眼神:“我会的!”

晨曦大笑,抹去满脸泪水,明知道再努力也不能改变什么,那是孤勇还是愚蠢?

周六早自习,晨曦喉咙嘶哑,薛谈小跑过来,塞一样东西在她手里就跑了,是一盒金嗓子。

“这小姑娘挺乖的啊,于老师,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声带充血,万一整个破锣嗓子就难听了!”小陶笑着说,不由分说要帮她代课,让她去医院。

晨曦走进市医院的时候,心里无比凄惶。转过合欢树,看到朵朵碗大的粉色荷色花朵,深深呼一口气,并没嗅到一丝芳香。

如果遇到程远航,自己该怎么做?掉头就走?扇他一个耳光?守着他哭?于晨曦呀,眼泪就是弱女人的沼泽,你要淹死自己吗?

胡思乱想间,被一个人拽住了,疑惑地转脸,眼前一张俊脸。

她喉咙咕噜着,却说不出话来。

那个人看着她,眼里有激动:“小曦,我回来了”

萧哲,萧哲,晨曦看着他。

周蕤睡了十个小时后醒过来。

艰难地移动眼珠,看到一个身影站在窗前,一如梦中。在昏昏沉沉中,一双手一直握着自己的手,呐呐地说着什么。视物慢慢清晰,黑色的外套,因手揣在裤袋里背部形成两道皱褶,不是那个人,一丝失望卷过来,半晌才费力地开口。

“翔跃”听到她的呼唤,男人转过身,眼里一抹喜悦,过来俯身细细地看着她:“阿蕤,你还好么?”

“一身都疼。”她舔舔干裂的唇,“我渴”

林翔跃笑了,手指压着她的唇:“还不能喝水。我用棉签给你沾沾。”

“爸妈都来了,很担心你,我让他们回去休息了”林翔跃握着她的手,捏捏她的手指,“以后不许开车了,我给你配个司机!”

她*:“好疼”

“阿蕤,盛莲的案子以后由我来跟,好不好?”

“你忘了要避嫌?”

“其实根本不需要,叔叔是叔叔,这届任期一满,他就不在这里了,升职是迟早的事。”

“但是这不是最关键的时候吗?出不得差错!”周蕤坚持。

“可是你现在?外界也知道咱们的关系。”

“不就是订婚么?”

“阿蕤,这个案子结束后我们就结婚吧!”林翔跃低头亲吻在周蕤的额头。

门外,程远航提着食盒,脚就像被定住了一样。

她对他的那番话,也许只是执念罢了!

他轻轻地掩上了门。

晨曦想笑,想大声喊萧哲的名字。但是喉咙嘶哑,说不出话来,她将他从头看到脚,从手看到脸,多了成熟,少了飞扬跋扈,二十六岁的萧哲,已经是个独当一面的成熟男人了。

“小曦,你好吗?”萧哲握着她的肩,眼里的云墨一层一层地涌上。

晨曦含着眼泪点点头。

“小曦,一个月前我就回来了,想跟你联系,可是听到你结婚了,我很难过”萧哲眼里浓浓地萧索,“小曦”

“阿哲,我”

萧哲拉住她,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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