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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叶申：“······”
第二天晚上，莉芙苑一派纸醉金迷的景象。姚诺诺挽着郑烨的手腕穿梭，对自己的成果颇为满意。
“你看那里。”郑烨贴在她耳边说，眼睛却是看着程功，“他这身可真是与众不同，你指点的吧。”
“原来你也跟我一样，看他那装束不顺眼，可我听着你和我一样讽刺的语气，心里却不舒服。”
“怎么，真看上他了？”
“本来看上的是你，可你一直防着我，至于他，”姚诺诺笑，“他是我初中同学。”
“怪不得你对他比对我仁慈了不少。”
“我对你很差吗？”姚诺诺没觉得。
“你知不知道你做事很果断，对我，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的。”
姚诺诺摇摇头不说话，每个人看别人都是有不同想法的。
“他走过来了。”郑烨站直身子和程功搭话，“程老板，今天格外帅气啊。”
姚诺诺没兴趣听他们之间的话，和程功点头示意就离开了，转身的时候听程功说：“是么，有人帮我选的。”语气中是喜悦和骄傲。
姚诺诺本就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只是因为郑烨需要熟悉情况拉近关系才有了这样的晚会，此时她只是进了休息室，这也是她存着私心为自己准备的。可是没想到常叶申会尾随着她的，那一脸的笑让姚诺诺差点吓得拿酒瓶子砸他。
“嫂子，你不记得我了，当初吃饭的时候我就坐在我哥的身边。我叫常叶申，你可以叫我阿申的。”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姚诺诺不得已让他进了休息室，自己却向放着酒的一边坐下，一旦他图谋不轨，她就砸死他。
“嫂子，你别看我们是说话不好听，但是我哥真的是个好人。你看，他现在不到三十资产上亿，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了吧，他还对你这么好，所以，什么时候，你去见见他妈吧。”
姚诺诺：“······”她怎么听不出来这三个观点有什么因果关系啊。
“我跟你说，想跟着我哥的女人也不少，但你别担心，我哥对你可谓是一往情深啊。”
“对不起，打断你一下。首先，我认为一个人是不是好人和他的外表地位钱财无关，第二，我与程功没有恋爱关系，所以你不需要叫我嫂子，我也没有理由一定要见他的母亲，第三，他是怎么对我一往情深的，你能说说吗？”
“你当我们为什么会从Ｚ市将企业搬过来，什么所谓的国家鼓励政策，什么房地产市场将要受到冲击。其实是我哥打听到你在这里所以迁过来的，我跟了我哥也有许多年了，也没见过你，我想，他八成从初中就看上你了。”
“他是，专门来找我的？”姚诺诺眼波流转，“谁让你告诉我的，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
常叶申看着姚诺诺毫不动摇似笑非笑的样子，心里就窝着一口火，噌的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他妈别以为你是个人物，怎么，这边吊着我哥，那边又和你们老总牵扯不清，你小心脚踏两只船摔到水里！”
“所以，你是打抱不平吗？”
“那又怎么样，我和我哥出来闯的时候，你他妈在哪里，你凭什么现在这么干坐着就等我哥傻乎乎的往你身上摔钱！”
“有你这么好的朋友，我对他的想法有点改观了呢。他是不是很讲义气？”
“是，是啊。”常叶申傻了，她好像，真的不按常理出牌啊。
姚诺诺觉得，程功也算得上一个真性情的人了：“我知道了，谢谢你。你离开这么久，他不会找你吗？一旦让他知道你威胁我，他应该不会开心吧。”
常叶申不动，气呼呼的看着她。
“我知道你的想法了，恩，我和郑烨没什么特别的关系的。除了，他长得挺好看的，挺像言情小说男主的。”
常叶申：“······”还没等他说话，姚诺诺就将他推出门了。
姚诺诺上网将程功公司的情况又看了一遍，确实如常叶申所说，他在Ｚ市的公司势头正旺，一般人都不会放弃这种好机会的，内部，也不应该会有什么问题。这份资料是她请同学帮她分析的，她对那位同学的能力很信任。
姚诺诺，你竟然遇到情圣了。将胳膊放在眼睛上，姚诺诺觉得自己的心正在动摇，这可不是好现象。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姚诺诺整理一下礼服去开门，是程功。
“我能不能进去，我有点不舒服。”
“旁边还有房间，可以让服务生带你去。”
“诺诺。”程功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挤进房间，并顺手将门关上了。姚诺诺暗骂自己大意，程功若是不知道她在这里又怎么会敲门。
“程先生这样做可是不太好。”姚诺诺试图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桎梏中抽出来。
“去你妈的程先生。”程功将她抛到床上。
姚诺诺皱眉，看来他是喝醉了，可是这喝醉了的表现真的让人惊惧。
“程功！”姚诺诺叫了一声，声音极冷。
程功就在她上方，双腿将她的腿夹在中间，想控制住她。可是姚诺诺并没有乱动，她还想保持住体力。
“你有什么值得骄傲的，”程功捏着她的脸，眼神狠厉充满了蔑视，“你觉得我跟狗一样在你身边摇尾巴很得意是不是，是不是，啊？就我跟个小丑一样，你他妈的一点都不在乎！”说着俯下身去吻她，吻得毫无章法，姚诺诺满脸都是口水，还有他满嘴的酒味儿。她躲避着，让程功更受刺激，一只手已经将她的礼服扯下，覆上了她的胸口。
姚诺诺抿唇，奋力向上拿自己的头撞上程功的头，趁着程功犯晕的时候拽上礼服就向门外跑，可惜跑了两步就被他抱了回来。姚诺诺看到程功把腰带扯下来，有一种无处可逃的绝望感，她的头又开始疼了。
程功将她的手绑在床头，姚诺诺看看那铁艺镂空的床头，觉得自己是自作孽。
看她无法逃脱了，他似乎也安静下来，站在床边静静看着她，虽然姚诺诺心里害怕，却也知道大叫没有用，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她也知道，因为这是她亲自挑选的，真是自作自受！
“诺诺。”程功突然叫她，吻了下她的鼻尖，然后边叫她的名字边一路向下吻。姚诺诺竭力使自己安静下来，不能慌，不能慌。可是头还是疼得要命，让她的思路也模糊起来。
“诺诺。”程功趴在床尾，将她的鞋脱了，举起一只脚拿鼻尖轻轻摩挲她的脚心。
变态！姚诺诺更害怕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姚诺诺怎么都看不出来程功想□□来着，前戏做这么足······
但是，当程功将她的脚放到他的下身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声的时候，姚诺诺脑子中“轰”的一下炸开了，他难不成有恋足癖吗？！深吸一口气，猛地踹了他一脚，虽然踹得有点偏了，程功也疼得瑟缩了。姚诺诺想从皮带中把手剥下来，可是那扣子打得很有技巧性，姚诺诺怎么都挣脱不了，手还被拉的泛红，那种疼痛感一波一波的冲击着她。
程功也站了起来，上前去攥住她的胳膊，看那眼神，姚诺诺以为他会揍她，其实她刚刚那一下着实狠，若是踹的他没了“性”致正合她意，被揍一顿总比□□来得好。
“我为什么不行？你说啊！”没想到的是程功会朝着她吼······
“我从初中就想这么做了，可我怕你嫌我脏。现在为什么还不行？你还嫌弃我什么？”
姚诺诺：“······”你个死恋童癖！亏得她当年还对自己做错的事感到愧疚，没想到人家早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
“诺诺，我还梦到你在我面前脱了衣服。”他把头埋在她胸前闷闷的说。
姚诺诺真的有种今夜要死在这里的感觉，听着程功絮絮叨叨的诉说他曾经的春梦，姚诺诺的头疼得越来越厉害。
“别说了，我头疼，药在我包里。”姚诺诺试图打断他。
程功抬起头，迷茫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伸手按在她太阳穴上：“那我给你揉揉。”
姚诺诺欲哭无泪。
“我给你揉舒服了，待会儿我要亲你你就不准嫌弃我了。”
姚诺诺彻底泪奔。
“你放心，待会儿也会让你舒服的。”
姚诺诺：妈的，要做就快做，做完赶紧让我吃药行吗！她咬着唇，额头开始冒汗。
程功却觉得她是□□焚身受不了了，高兴地蹲在她身下，手顺着脚踝向上去摸索。虽然姚诺诺不想受这种慢性折磨，可毕竟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还是反射性的冷声：“拿开你的脏手。”
程功脸上满是受伤，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手由于童年时干农活，修机械，打架受伤确实很粗糙，大拇指的指甲曾经被重物砸到，碎成了两半，至今都未恢复。她嫌弃，也是对的。程功冲进洗手间，拿洗手液反复洗了很多次，褐色的手甚至都能看出红色的印记。
姚诺诺依旧在奋战解开手上的皮带，可是直到程功再次出来都没成功。
程功走到姚诺诺跟前，将手放在她眼前展示：“看，很干净了吧。”
姚诺诺：“还是脏······”所以你再进去洗一会儿吧。
他抬起头，说：“嘴巴不脏的，是不是。”
“脏······啊”
姚诺诺咬着唇，一波波的快感和神经的痛感在交织，她睁大眼睛却看不到眼前有什么，只记得最后一刻过去之后，程功就那么趴着睡着了。
姚诺诺踹开他，帮她解开手上的皮带再睡啊！
姚诺诺就这么睡了一夜，程功宿醉可是醒的比她还早，看着躺在床上的姚诺诺，立刻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心中有惊慌，更多的是偷腥得逞的愉悦。只是，没有做到最后，心中有点点遗憾，好像只有醉了他才有那么大的勇气。
程功用温水将毛巾湿透，小心翼翼的清理着姚诺诺的身体，又帮她把衣服都穿好。由他脱下来的衣服再由他穿上，这感觉可真好。除了看到姚诺诺手腕上的伤痕让他抓心抓肺的疼了好长时间。
“我会对你负责的。”这是姚诺诺睁开眼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我们没有进行到最后，所以你不必。”
“对不起，我觉得那样就应该负责了。”
“那你早该重婚好几回了吧。”姚诺诺没有力气跟他废话。
“你什么意思？”程功这回倒是机敏了一次。
“请让我休息，不送了。”
“诺诺。”程功急了。
“只是一夜情，不必太较真。”
“姚诺诺，你究竟想怎么样！”程功完全就是一个找不到方向的困兽，原本他就对姚诺诺抱着卑微的想法，鼓足勇气想站在她身边，每当两个人亲密了一些，又会被她拉开距离，他真的惊恐极了。
“让我先静静。”她对程功是讲不了道理的，原本她才是受害者，结果歇斯底里的却是他，这不是太可笑了么。
“对不起。”程功情绪略微平稳，“你先休息，我明天给你电话。还有，以后不要和郑烨走得太近，他又不打算和你谈婚论嫁，所以跟他那么亲密对你形象不好。”所以还是过来投靠我吧！
“恩，谢谢。”姚诺诺不知道他这副男朋友的嘴脸是怎么形成的，但只能说一句，她不听！
☆、第六章 柳暗花明
程功坐在车里，看着姚诺诺笑着坐上郑烨的车，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为什么！为什么！昨晚还在他身下的人现在却上了别人的车！他不是让她离郑烨远一点吗，为什么她不听话！
“用不用我帮你，你似乎惹上了很大的麻烦。”车里，郑烨看着面色苍白的姚诺诺问。
“以什么身份帮我？”姚诺诺笑，“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总经理，我们是一样的人。我想给自己一次机会，也是给别人一次机会。我觉得我们交往的太密集容易让人误会，我可不希望以后你结了婚，总经理夫人因为那些不存在的流言蜚语和你有了什么嫌隙。毕竟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为了程功么？”
“为了我自己。”姚诺诺说，“我说过我是一个很随性的人吧，我只想让自己开心。”你太让我提心吊胆了，姚诺诺想。郑烨有点怕她，却也不想放过她，就这么牵扯着她，一个男人，外部条件再怎么好，他对你不是全心全意，又有什么用呢？
“我明白了。”
“在前面把我放下吧。”姚诺诺把话都说清楚了，也没必要再呆在他车上了，男人的车也不是那么好坐的。
“好，小心一点。”
“恩，谢谢。”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三两句就点拨明白了，也不怕撕破脸。
姚诺诺今天穿的是一双平底的短靴，她双手□□口袋里，沿着路边慢慢的走。她很明白，自已和程功“激情”一夜之后，不是厌恶，只是生气，原来，她对他也不是没有感觉的么。是因为程功的追求攻势太猛烈了还是因为听到他等候了那么久？姚诺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他有了心思，只是知道，自己对他的印象确实在慢慢转变。
有的人，他们刻意用华丽的外表来欺骗你，是因为他们自卑。所以，看到他们不经意之间流露的粗鄙与自傲，你会厌弃，会耻笑；可是相处之后发现，他们有一颗脆弱的心。
姚诺诺脑海中浮现起程功傻呵呵笑着的样子，自己也不自觉的有了笑意。
初中辍学，白手起家。姚诺诺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但是她是佩服他的，他敢去想敢去做。在社会毕竟比不了在学校，他不知道受了多少冷嘲热讽才能有今天的成就。姚诺诺想着觉得很同情他，其实常叶申说的对，她做过什么可以得到这样的感情与物质？她没有付出一丝一毫，她又凭什么享受这些痴迷于爱恋？同样的，她没有给郑烨什么，又凭什么要求郑烨要给她正大光明？
还真以为这个世界都要围着你转了么，姚诺诺？
“喂，我是姚诺诺，你在哪里？”程功接到姚诺诺的电话很是震惊，车子直接擦着台阶过去了。她刚刚不是跟着郑烨走了吗？他当时差点冲动的上去把她截下来。
“找我干什么？”程功还想装的不在乎一点，骂自己下贱，姚诺诺不就打了个电话么，他至于高兴成这个样子吗？
“我在国安广场，你要不要过来接我？”姚诺诺主动起来语气里是一股子别扭劲儿。
“你不是跟郑烨在一起吗？找我干什么？”听着那边软糯的音调，程功极力想掩饰自己内心的悸动，可这话一出口真的是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了，他这不是摆明了跟踪她吗？“你别误会，我碰巧看到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什么叫越抹越黑，这就是。
“好了，你等一会儿，我这就过去。”程功再一次鄙视自己。
姚诺诺听着他在那边自说自话，悄悄地笑了。其实，还挺可爱的嘛，很有忠犬的潜质。
程功到达国安广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黄色的路灯照着漆黑的路，有几分孤独。现在是冬天，喜欢出来活动的人也不多，所以整个广场也就零零散散几个人。
姚诺诺坐在一个长椅上，挂着耳机在听歌，程功走到她背后都不知道。等她感觉到什么的时候，转过头直对上程功的眼睛，程功不自在的转过头。
“你昨晚回家没换衣服吗？”姚诺诺打量了他一下。
“换了，”昨晚身上那么狼狈怎么可能不换，“我买了几套一样的。”
姚诺诺：“······”男人买衣服都是这么省事的么？
“起来，我送你回去，你也不嫌冷。”程功越是紧张越是恶声恶气的。
“恩，手都冻得没有知觉了。”姚诺诺装模作样。
程功下意识的想试试她手的温度，可是却半道硬生生的把手收回了。“活该，让你自己在外面挨冻。”
“因为等你等得时间太长了。”明明是极暧昧的话语，可是姚诺诺就有本事说的很正常。
“姚诺诺，你究竟想怎么样？”程功握住她的胳膊，红着眼睛吼她，为什么又要这么不清不楚的让他捉摸不透。
“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