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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的语气，应该是主事人，在团伙里面，身份怎么也得是个头目吧？”段章心里猜测，既然大表哥在团伙中有一定的地位，那么盯上他，就能找到对方的踪迹。
段章隐身暗处，潜行过去，锁住对方的踪迹，以免混乱中失去目标。
住宅小区大部分居民都已经搬迁，剩下的黑洞洞的空屋，窗户在夜风中，不时地关闭又推开，打得哐当作响。没有搬迁的居民紧闭门窗，光线从窗户透出，朦胧晦暗，整个小区看上去鬼影幢幢，令人发�
大表哥指挥手下，分成几路，开始骚扰。
砰！砰！砰！几路手下同时撞开居民的房门，准备好的各种污物死猫死狗、污血大粪，用塑料口袋提着，一起扔进了屋里。
铛铛铛！报警的钟声响了起来，人声鼎沸，整个小区都醒了过来。小区居民防护队听到报警，从另一个方向涌来。看来今晚，他们防守失误，被大表哥等人钻了空档，直接潜进了小区。
骚扰的人显然经过了训练，素质较高，扔完污物，不声不响地后撤。接应的同伙，也摆开了架势，准备与居民防护队接触拼杀。
段章躲在旁边，看见防护队冲了上来，在三十米的位置，扬手扔出砖头石块。呼呼呼！空中黑影横飞，骚扰方没有料到对方改变了战术，顿时大乱。
“尼玛的，给我还击！”大表哥在黑暗中喊道。
骚扰方中间，走出数人，取出弓弩，用钢珠向对方射击。这种弓弩属于两用，钢珠、箭矢都能发射。用上箭矢，可以射杀小鸟猴子，如果用钢珠，则没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只会皮破出血疼痛。
这边居民防护队显然不是第一次领教对方的弓弩，立刻拿出遮挡物，无非是一些不锈钢洗脸盆，挡在前面。
铛铛铛！钢珠撞在盆上，声音清脆。防护队的攻势被压制下去，投掷的砖头石块，少了很多。
这时，一阵犬吠从防护队一方传来。
汪汪汪！从声音判断，起码有四五条大狗。还未等骚扰方作出选择，数道黑影扑了过来。慌乱中，各种声音从黑暗中传出，有人被咬住的惨叫，也有狗被砸伤的狂吠。
居民放出来的狗，并非训练有素，都是一般的犬类，俗称土狗，一会儿功夫，就被骚扰方乱棒所伤，呜咽而逃。
不过，趁着土狗的攻势，防护队投掷的砖头石块如雨点般落下，狠狠地砸伤了对方好几人。
大表哥正准备突击对方，给这些不长眼的居民一点教训。突然，他从通讯对讲机得到消息，立刻向左右传话，“警察快来了，大家各自撤！”
左右的人立刻分头向其他手下传话。大表哥则站在原地压阵，看见全部的人都已经后撤之后，才带着一名亲信，掉头离开了现场。
段章躲在暗处，看见大表哥离开，悄然尾随而去。
大表哥两人的撤退不慌不忙，显然是早有准备。段章跟在后面，穿过一片小树林，走上一道小山坡。小山坡上是一片搬迁完毕的废弃楼房，两人轻车熟路地抹黑前行，来到一处路边的小车旁。
这时，远处传来警车的呼啸声，两辆闪着警灯的小车，向着冲突的小区而去。
“这时候才来，真够慢的，蠢！”大表哥笑着说道。
“还是强哥安排得好，几个岔路口都有兄弟守着，警察来了，立刻对讲机报信，咱们才可以从容不迫。”亲信笑着掏出香烟，给他点上。
大表哥就是强哥，他喘急促息，仿佛破风箱一般，“跑累了，咱们就在这儿抽支烟，歇一会儿，再回去。”
“好叻，已经是春天了，但夜晚还是这么冷，我准备了酒，强哥喝两口。”亲信从停在旁边的小车上，拿出一瓶酒递给强哥。
强哥接过酒瓶拧开，身子靠在引擎盖上，灌下一口。
山坡下刚才混战的位置，警车灯光闪烁，他的脸上露出嘲讽之色。
就在强哥兴奋之时，突然觉得身边有异，回头一看，旁边站着一名身穿迷彩服，戴着蒙面头罩的人。他心中一愣，正要反抗，对方一拳袭杀过来，狠狠地砸在他的头部。大表哥只觉得天旋地转，倒在了地上。
刚才段章跟随着，看见两人来到小车旁边，心中暗叫糟糕。因为对方如果上车离开，自己追之不及，今晚的计划就要落空，只能等下次对方出现，再追踪了。
他暗叹自己的推算，还不够缜密，以至于出现漏洞。
其实，段章做得已经很不错了。作为一名普通的学生，要扭转自己的思维惯性，转向类似于杀手、间谍的维度，岂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这种素养是在严格的训练中养成，段章现在还缺乏这种素养，虽然他很优秀，但还是需要一个适应过程。
不过这时候，两人却停下来抽烟喝酒，并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
段章大喜，“大波在天之灵的帮助啊，多谢了！”
他放下身上的双肩背包，快速潜行过去，从背后偷袭，左手掌刀落下，将亲信悄无声息地击昏在地。然后欺身而上，迅速将强哥拿下。
段章将强哥两人拖进小车捆好，看看地上的半瓶酒，拿起来淋在强哥的头上。
强哥从昏迷中惊醒，刚要大叫，一根木棍就塞进了他的口中。
段章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如果敢大声嚷嚷，我就杀了你！”
强哥点点头，段章将木棍从嘴里拿开。
“呸呸！”强哥吐出嘴里的泥沙，望向段章，“请问这位大哥，找上小弟我有什么指教？”
第33章 杀人
段章看着强哥，拿出一张画像，用手机灯光照亮给对方看，“我在找一个人，有人看见你和他在一起，我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这是一幅脸部特写的铅笔素描像，由段章自己所画。他学过几天素描，虽然还是业余水准，但模样不会有偏差。
强哥借着手机的光线，看清了画像，上面的男子是他们的公司的二号老板，兄弟们口中的二哥。
“这是我们公司的二老板，全名叫张小亮，我们上下职工都称呼他为二哥。”强哥急忙说道。
“你们公司的情况，全部都说出来，不许有隐瞒。”段章关上手机灯光，“我知道你们的一些内情，你如果说谎，后果会很严重。”
强哥连称不敢，将所有的情况全部说了出来。
“就是这些？没有了？”段章问道。
“不敢隐瞒，所有的我都说了。”强哥答道。
段章望着对方，停了几秒钟，冷然说道：“我给你提个醒，你们公司背后的奇异人士……”
“明白了，你是说的老神仙啊，对不起，这人我没有见过，只是二哥在喝醉之后，说过一次，我才知道公司背后有高人撑腰。”强哥说道。
段章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强哥知趣，继续往下说：
“据说这名老神仙有法术，二哥说他是清朝的人，年龄有三百多岁，到底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呵呵，我也只是听二哥酒醉说过一次，三百多岁，这个可能是酒后的戏言了。”
“法术？他会什么法术？”段章追问。
“这个真的不知道，老神仙这个人，我就是听二哥提过一次，没有见过人。”强哥怕对方不相信自己，急忙赌咒发誓。
“你们诬陷人的证据，保留下来的备份放在那里？”段章问道。
“你、你是……？你究竟为了什么？”强哥心中一惊，不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
“想必你们害得人太多，都记不起来了吧？或许有的事情是你们老板亲自动手，你也不知道？照直说吧，只说你知道的就行了。我收了客户的钱，就得拿到客户想要的东西。”
段章拿话迷惑对方，同时将一把尖刀点在他的鼻尖上，紧紧逼住，不让他有时间思索猜测。
强哥感觉到鼻尖上的锋利，吓了一跳，急忙分辩，“这个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东西都是二哥亲自保管，我只知道他的住处有一个很大的保险柜，估计你需要的东西，会放在那儿。”
段章移开尖刃，冷冷地望着他。
强哥急忙补充说明，“我真的没有说假话，对天发誓。”
段章点点头，猛然一拳挥去，将强哥打晕。接着，他从身上取出橡胶手套戴上，准备毁尸灭迹。
“大波，你的死他们就是帮凶，我先杀了他们，再去找元凶。”段章喃喃自语。
他手里拿着剃须刀片，对准对方脖子的动脉位置，另一只手拿着塑料袋，挡住鲜血的迸溅，轻轻一划，耳边传来水管的喷水声，鲜血流出染红了小车座位。
段章感觉自己手在发抖，毕竟是第一次用刀直接杀人，多少都有一些不适。杀人有很多种办法，他本来完全可以不用刀刃切割。但为了让自己快速适应，段章还是选择了这种方法。
有了第一次经验，第二次就容易多了，段章用同样的办法，将亲信也一刀毙命。这些都是人渣，是杀害丁波的帮凶，而且还害了不少的人，段章杀他们没有心理负担。
做完这些之后，段章拿了小车钥匙，将油箱打开。用抽油管吸了汽油，浇在小车里面的尸体上，再小心翼翼抹去自己的痕迹。
“应该没有遗漏了，该做的都做了。”段章将整个过程，在脑海里浏览一遍，检查自己的遗漏。
确认无误后，他脱下橡胶手套，连同剃须刀片，一起扔进了车里。然后，他打开双肩背包，取出外衣外裤换上，将身上那套廉价的迷彩服，也扔进小车里面。迷彩服是市面上的便宜地摊货，越是普遍的外衣，越不容易追查，就像他用的剃须刀片一样。
这些善后，段章考虑过无数遍，做到了滴水不漏。比如，手指触摸到的位置，在大火焚烧下，指纹也会被消除，但他还是尽量不触摸车身，并一一擦拭抹去。
对于真实的刑侦，段章并不了解。他的谋杀反侦察的经验，都来源于影视美剧。再加上又是初哥，段章把现实中的警方当作了美剧中的神探，各种可笑的小心谨慎，在所难免。
换上衣服之后，段章掏出打火机，点火焚烧，离开了现场。
回到宾馆，段章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打开电脑，接上宾馆的线路，段章看见qq里的好几个群，都在疯传凌晨的杀人焚尸现场，有人还传了图片上来。
段章看了看图片，废弃大楼旁一辆烧成灰烬的小车，四周拉了警戒线，现场还有一名警察，两名协警。从图片的效果看，估计是某网友从远处用手机拍摄。段章又浏览了几个链接，看了看群里网友的发言，大家都怀疑是黑道上的自相残杀，毕竟那种废弃待拆的大楼，半夜三更去的人，都不是寻常之辈。
关上电脑，段章开始准备下一步计划，找到二哥张小亮的踪迹，报仇并夺回自己的视频。至于强哥嘴里三百多岁的老神仙，如果估计没错，应该就是用特别手段，控制丁波坠楼的元凶。他的真实情况，只有制住张小亮，才能知道了。
段章理清思路，起床收拾好随身物品，来到楼下大堂退了房间。
他给自己定下规矩，在一个宾馆最多住五天，必须换其他的住处。超过五天，可能会给宾馆的客房服务员留下印象，这正是他要避免的事。
下午的时间，段章另外找了一家宾馆住下。并依照线索，找到了张小亮的住处，郊外的一处别墅小区。
别墅小区环境优美，二十四小时都有保安巡察，保卫工作很细致。张小亮的住所，就是其中的一栋别墅。他还有两名保镖随身，同住一起，几乎形影不离。
观察几天后，段章掌握到张小亮的规律，开始准备动手。
第34章 潜入别墅
别墅小区依山而建，占去了一大片山坡树林。保安二十四小时值班，进出都要登记，所以从大门进去，必然会留下线索。
段章观察了几天，找到了潜入路线，从山坡的悬崖攀越进去，可以避开门卫保安。这道悬崖对常人来说，无法攀越，对段章却没有难度。他在老家试过攀越更陡峭的山崖，依靠自己的左手力量，如履平地一般。
不过事情并非一帆风顺，一连几天，张小亮都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没办法，段章只能耐着性子等下去。
第四天，段章终于等到张小亮回到了住处。他躲在远处的山坡，用望远镜观察别墅。一共四人，除了张小亮之外，还有一名女子和两名保镖。
“你终于还是出现了，回家好啊，呵呵。”段章看见目标，脸上露出冷笑，心如铁块一般，冷静了下来。
一直等到午夜两点时分，段章才开始行动。来到悬崖下，很快就攀越了过去，进入了别墅小区。
四周一片寂静，除了昏暗的灯光，唯有夜风吹过，树叶摇晃的沙沙声。
别墅区内监控不少，如果想避开电子眼的监控，只有熟知每个电子眼的位置，想办法躲开，或者冲进监控室，把所有的监控关掉。这两件事难度太高，段章都做不到，就算勉强去做，也会惊动到保安。
段章只想杀了张小亮，悄然离开，不想惊动任何人。所以，既然无法避开监控，那就干脆不要避开。
段章将背包提在手里，低着头，点上一根烟，装作很随意的样子，向前走去。这种样子很容易让人想到，在邻居挚友家渡过了愉快的夜晚，返家的男子。因为在这个小区买别墅的人，都是真正的土豪，不少人都有生意上的往来，彼此熟悉。所以，这样的场景，还是比较符合逻辑。
手中的香烟也是掩饰，段章可以不时将手放在嘴边，挡住脸部。再加上他仿佛畏惧寒风，衣领拉直低着头走路的样子，监控也无法捕捉到他的模样。
段章很快就来到张小亮的别墅后面，翻墙顺利进入别墅。他躲入建筑物的阴影角落，飞快地换好了衣服，戴上医生手术时的手套和蒙面的头罩，来到厨房后门的位置。这次比较幸运，后门没有上锁，段章从后门进入了房间。
别墅只有两层，底层是大厅、客房、餐厅、健身室，二楼是几间卧室，还有书房等等。段章了解别墅的结构，两名保镖就住在楼下的客房。他弯腰向客房潜行，决定先解决两名保镖，再对付楼上的一对男女。
就在他从大厅走向客房的时候，客房的大门突然被打开。段章心中一惊，急忙向旁边的阴暗处躲避。
一名保镖打着呵欠，睡眼朦胧地向卫生间摇晃而去。他路过墙边，一伸手打开照明开关，大厅亮了起来。段章被暴露在灯光下，无所遁形！
保镖猛然发现大厅有人，也被吓了一跳，神经系统的必然生理反应，使他瞬间惊愕呆滞。这种呆滞常人要持续一两秒钟，经过专业训练，可以缩短。保镖的呆滞大约也就半秒的时间，他伸手向腰间的匕首摸去。
作为一个专业保镖，防身的武器从不离身，哪怕是在睡觉，也会带在身边。
但段章的动作更快，现在的他今非昔比，在灯一亮的瞬间，就窜了上去。保镖的手刚一摸到匕首，段章的攻击就到了他的近前。
保镖看见对方攻来，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挡住，但他很快就发觉到自己的错误。对方力量之大，简直是匪夷所思，他虽然挡住了对方的攻击，但自己的手却瞬间骨折！
啪！骨折的声音清晰可闻，仿佛睡梦中翻身，舒展身躯关节发出的响声。保镖的睡意全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