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会这样？”王小顺惊讶地问道。
段章也觉得思维有些短路，貌似事情越闹越大了。现在，以自己掌握的资料，根本无法准确分析。
第258章 飞车追逐
欧阳嫣看了看两人，“咱们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
“如果，事情大到这样的地步，那对方杀手……”段章的话刚说到这儿，街头传来车辆疾驰之声。
他神色凛然，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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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尽头，目力所及之处，三辆车组成一个车队，向他们的位置疾驰而来。
“我有不好的预感，大家上车，快走。”段章急忙钻进了警车。
欧阳嫣坐上驾驶室，启动引擎向远处遁走。
礁海城闹到这样的地步，段章并不知道，所以，他的估计出现了偏差。
如果警方派出警力支援，对方杀手一击不中，会撤退离开。但他们知道警方派不出支援力量，审时度势之后，很有可能会继续追击他们。现在已经不用思考这个了，后面的追来的车队，就是最好的说明。
一追一逃，双方都加快了速度，仿佛非法飙车似的。但对方的汽车性能，明显好过警车，几分钟之后，就追了上来。
哒哒哒哒，对方开始射击，铛铛铛！子弹落在车身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王小顺拿起突击步枪还击，刚射出几发子弹，弹夹便空了。
“如果，刚才把尸体旁边的枪，全部捡上车，现在就好了。”欧阳嫣叹息道，“我这儿还有一枝手枪。”
“不要浪费子弹了，想想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对方的追击。”段章坐在驾驶座旁边，从后视镜看着对方说道。
“我记得这辆车上，带着一箱闪光弹。”王小顺从座位下拖出一个纸箱打开，露出几枚闪光弹，“果然在这儿，对方杀手没有拿走。”
“估计是觉得没有杀伤力，所以才留了下来。”段章扭头看了看，望向欧阳嫣，“我有个计划，需要你的车技配合。”
对方的车越来越近，欧阳嫣从后视镜观察，突然将警车偏向左边，速度减慢。
对方杀手追击的车辆没有料到欧阳嫣的举动，依旧方向不变，全速前进。刹那间，两车变成了左右平行行驶，警车在左，杀手的车在右。
坐在驾驶座旁边的段章，向驾驶汽车的蒙面杀手笑了笑，扬手投掷，一枚闪光弹向对方飞去。
哐啷！闪光弹在段章的投掷下，落入对方的车内。
欧阳嫣迅速降下车速，对方的车却依旧向前，这样，警车反而落在了对方的后面。
只见最前的那辆车，歪斜着走出一个s形，车厢内突然爆出道耀眼的亮光，仿佛有人在车内施展魔法似的。然后，一个急刹，车身哐啷一声，向旁边翻到，顺着公路滑行，穿进街边的一片花圃灌木丛，才完全停了下来。
“耶！！”欧阳嫣看见对方车辆被干掉，高兴地叫了起来。
“快走！别看热闹了。”段章急忙说道。
欧阳嫣换挡转向，警车向后而去。对方的留下几人救援，两辆车继续追赶过来。
不一会儿，对方的车辆又渐渐逼了上来。
“没法子，警车的性能赶不上对方。”欧阳嫣有些无奈。
在宽阔的公路上，没有其他行驶车辆阻碍，无需技术避让。车辆的性能得到最大的发挥，警车的速度完全不是对方的菜。
“小心有车经过！”段章突然看见旁边支路钻出一辆货车，虽说这地方人迹罕至，但偶尔也有车辆经过。
欧阳嫣一个急转，吱——，警车向旁边而去。
驶来的货车反而被惊吓，急忙向另一边急转，重心失衡，侧着倒在了公路上。
后面杀手的驾驶技术也不差，两辆车在撞上货车前，都停了下来，然后转向，继续追赶过来。
哒哒哒哒，子弹飞射，撞击车身，如打铁一般，铛铛作响。
“逃不掉了！这破车，什么性能？该死的！”欧阳嫣心急之下，骂了起来。
“旁边的大楼，咱们躲进大楼商场里面！如果逃不掉，就在大楼里面防守。”段章指着远处的一家商场。商场里面出售各种商品，估计可以找得到一些有用的武器。
欧阳嫣现在已经没有了主张，对段章的话言听计从，当下驾驶警车向商场驶去。
哐啷！警车冲上人行道，停在商场旁边。
“你们先进去，快走！”段章打开车门，迅速拔枪射击。
啪啪啪！段章没有节约子弹的意思，连续射击，将弹夹中的子弹全部射了出去。他知道对方的火力凶猛，只有趁开始的时候，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才能稍微压制住对方。如果等对方先开枪，己方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段章射完弹夹，急忙弯腰躲在车身后面，换上一个新弹夹。
对方的杀手一起开火，向他的位置射击过来。
铛铛铛！仿佛钢铁的雨点，落在钢板上的声音。跳弹横飞，落在旁边的橱窗上，将玻璃击得粉碎，落了一地的碎渣。
段章不敢露头，只伸出手去，向对方的位置连开数枪，弯腰快步，躲进了商场。
商场是一家仓储式销售商场，看上去就像一个大型仓库，经营的商品繁多，铁锹电线、菜刀扫帚，吃穿等等都有。
段章刚一走进商场，一道光柱向他射来。
他急忙闪身躲避，抬眼望去。看见欧阳嫣拿着一支战术手电，用手电的光柱向他示意。商场太大，用声音叫嚷，必然会暴露目标，手电光照射，比较实用。
“这个暴力妞，倒也不算太笨。”段章急忙向欧阳嫣的位置奔去。
这时，对方杀手也靠近大门，向里面张望，戒备着走了进来。
“我一直看着大门，对方有六人进入了商场，其他的都在外面。商场有一个后门，估计这会儿也被对方堵住了。我们三人只能在商场内，与他们周旋了，是死是活，就看最后的一搏。不过，刚才我接到一个短信，是好消息。”欧阳嫣对旁边的段章说道。
“呵呵，居然还有好消息，我有一种过年收到红包的感觉，说说看，什么消息。”段章问道。
第259章 黑暗中反击
欧阳嫣扭头，看了看玩味笑意的段章，说道：
“你是慧木集团的顾问吧？这一点连警方资料上都没有。刚才总部发来短信，说你的同事吴山，带着人往这边支援来了。王顺已经把我们现在的位置，传给了总部，估计坚持二十分钟，支援就能赶到。”
“我几天前，才应聘慧木集团的顾问，警方查不到也不奇怪，你当你们……”段章回答欧阳嫣，刚说到这儿，神色猛然一凛，心中仿佛有惊雷响起。
“我明白了，终于想明白了！”段章在心中暗暗叫喊。
一个大疑问，终于被解开，漫天的阴霾缝隙中，射下一道阳光，段章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
对方杀手不是想追杀他，也不是想追杀警方人员，而是想摧毁慧木集团，在礁海城的某处秘密基地。
吴山曾告诉段章，等他伤好之后，安排他去训练。所以段章知道，慧木集团在礁海城的某处，有一个秘密的训练场所。
自己接受顾问一职，知道的人不多，但不排除卧底泄密。所以，对方事先就知道，他段章就是慧木集团的顾问。
而他去找张海，更是对方设下的巧妙圈套。酒吧的视频在张海的手机上，段章一定会向张海索取得到。然后，段章的手机或者电脑，会沾上定位追踪程序，暴露他的行踪。
接下来段章在酒店，被警方秘密拘留。因为警方是秘密行动，酒店的少数几个人，都被禁言不许外传。所以，对方的眼线突然失去段章的踪迹，接着，郊外出现了定位信号。他们认为段章的位置，就是慧木的秘密基地，一场袭击从天而降。
后来他们发现袭击的目标，不像是慧木集团的秘密基地，便向被俘警员询问，割喉杀死两人。
整个事件过程，大概就是这样。不过，段章还有一些疑问，全部解开，才能明了真相。
比如，杀手为什么不多侦查一下别墅，就立刻发动大规模的袭杀？不管怎么说，都感觉过于草率了。段章估计，是张海的死，让杀手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迫不及待地开始下手。
当然了，这只是段章的猜测，没有得到真实的线索，很难分析出实情来。
不过有一个人，却是最大的嫌疑，就是那名自称说话非常算数，三个月后要来找他麻烦的鬼面女子。所有的一切，貌似都是因她而起，怂恿自己去找张海的也是她。
“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没想到这个女子会是这样！段章啊段章，你堂堂男子汉一枚，平时自认为善于思考，颇为自负，这次居然在一个女子身上栽了跟头！”
段章心里气闷，“能揭穿她女扮男装，又能怎么样？那都是细碎的小智慧、小聪明而已，只能贻笑大方。抱着她摸过又能怎么样？自以为占了便宜，结果被人玩得团团转。”
想到这里，段章忍不住看了看，旁边的欧阳嫣。这名警花辣妹，刚才的确让他有些动情。但这时候，段章的心境转换，立刻有了其他的感觉。
“这种感性的东西，以后还是少惹为妙。男女在一起，身体的触感是平等的，男人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言罢了。”
段章想到鬼面女子，再联想到欧阳嫣，顿时少了很多美妙的激情。他本来是哲学科班出身，善于正反逻辑的抽象思维，性格籍着公式化的理性来协调。
这样的性格，使段章对欧阳嫣的兴趣大减，刹那间没有了感觉。
欧阳嫣不知道段章心中所想，感觉到对方看着她，回头嫣然一笑，一颗心不争气地跳动起来。
“你看着我干什么？想想办法呀？”欧阳嫣伸手推了推段章，轻声说道。
“哦，我正在想办法，有点失神了，咦？王顺呢，他在哪里？”段章问道。
“仓储式商场员工不多，只有几人，我将他们安排在后面办公室躲藏，王顺也和他们在一起。”欧阳嫣说道。
“其实王顺的素质不错，锻炼一下，应该是一个好手。”段章说道。
“他是宅男啊，是特招进来的电脑专家，没有体能训练和测试，估计很难文武双全。”欧阳嫣说道。
“宅男也有优秀的啊，你以为坐在电脑桌前，戴着眼镜，就一定不会干架？只要经过训练，没准能成长为一株奇葩。”段章说道。
“你以前是宅男？”欧阳嫣问道。
“不是，我在大学除了读书之外，就是打工兼职挣钱，是一个标准的打工仔。”段章笑道。
虽然他对欧阳嫣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但都还是熟人朋友，所以可以说一些私事。
“说得你跟机器似的，大学生活多么美妙，烂兄烂弟，损友基友一起，讨论天下大事，顺便拍个拖，和小女生牵牵手什么的，呵呵。”欧阳嫣开始旁敲侧击，打听起来。
此时的段章一直在思索应对杀手的办法，自然没有想到欧阳嫣的用意。
但他听到对方的话，还是轻声回答道：“我在大学没有朋友，唯一的朋友是在我初中时，就辍学的同村小伙伴，不过他现在已经死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欧阳嫣歉然道。
“不说这个了，对方在搜索逼近，我已经想到对敌之策。”段章指了指旁边的电闸，“看电闸箱上的提示，那个就是商场的电源总闸开关。一分钟之后，你将电闸关闭，然后躲好，别出声。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你一个人，去对付他们六个？”欧阳嫣有点不放心。
“土狗瓦鸡而已，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要记住，支援已经在路上，你只需躲藏好，等到最后的一刻。”段章笑着说道。
欧阳嫣点了点头，“我走到电闸下面，数六十下，就关闭电源。”
段章点点头，向正在搜索的杀手，悄然潜行而去。
一分钟时间并不长，欧阳嫣关下电源。商场的灯光全部熄灭，除了靠近门口位置，还能透进光亮之外，其他地方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段章闭上眼睛，再慢慢睁开。
一道细微得不能被察觉的精光，从双眸闪过。
堪破术，役鬼术中，明辨阴阳的技法。可以分辨鬼灵的阴气，也可以看清活人的阳气。现在商场中搜索的六名杀手，就仿佛六团阳炎，在段章的眼里，堪堪分明。
第260章 杀戮
役鬼堪破术，分辨阴阳，能看清鬼灵的阴气，也很看清活人的阳气。
现在段章的双眼，仿佛戴上了夜视眼镜，看到的人形与热影成像大致相似。六名杀手黑暗之中散发的阳气，在段章眼里，明显得如烛火一般。
段章弯下腰，潜行过去，来到一名杀手身后，突然暴起，一把扭住杀手的脖子，颈骨咔嚓一声，应声断裂。杀手来不及哼一声，便陨落毙命。
段章轻轻放下尸体，向第二名杀手潜行过去。
他来到对方背后，正准备起身袭杀。杀手有所警觉，突然转身察看。段章没有丝毫犹豫，身形加快扑进对方怀里，手中一道寒光闪过，割喉！
咝，鲜血如水管破裂一般，从颈部喷射。杀手正欲惨叫，段章一只捂住他的嘴，将他轻轻放到在地上，死死按住。杀手垂死挣扎两下，浑身脱力，只剩下轻微的抽搐和等死而已。
第三名杀手，也被段章依法办理，悄无声息地除去。
第四名和第五名两人相互配合，几乎是背靠背地向前搜索。他俩知道对方的人在商场中，手中也有武器，怕暴露自己的行踪，不敢使用手电，只能在黑暗中，凭借感觉摸索向前。
段章弯着腰，蹲在货架拐弯处，顺手从货架上，拿了一个瓶子扔了出去。
骨碌碌，瓶子落地滚动，将两人的视线吸引过去。段章暴起发难，身躯一个弹射，就到了对方身前。呼！刀风凌厉，割喉是最有效的手段，段章手起刀落，瞬间结果一名杀手的性命。
另一名杀手颇有实力，惊觉身后有人袭击，没有转身扭头，而是向前鱼跃而起，凌空转身，调转身体，向后射击。
哒哒哒！突击步枪吐出火舌，十几发子弹扫射，大部分都落在同伴的尸身上。
段章将杀手的尸体挡在前面，向前疾走几步，重重地压在了杀手身上。
杀手倒在地上，隐约中看见一道人形压了过来，急忙向旁边翻滚。
段章没有给他躲闪的机会，翻身扑下，手中利刃顺势刺入他的胸膛。呼呼呼！一连三刀落下，最后一道割破咽喉气管，杀手挣扎两下，嘴里吐出血沫，就此了账。
最后剩下的杀手，听见枪声，再看看黑洞洞的商场，露出胆怯。他感觉到空气中漂浮的血腥味，头皮一阵发麻，急忙掉头向大门方向逃走。
段章看见对方想逃，急忙从地上捡起突击步枪，扣动扳机。枪里没有子弹，段章扔下枪支向前追去。
对方在黑暗中，感觉没有段章敏锐，一路撞跌，突然撞在货架上，翻滚在地上。
段章一个虎跃赶上，一把抓住对方，死死按在地上，“你们究竟是谁？”
对方露出惊慌神色，嘴里吐出一串外语。
“咦？这好像……好像是南亚某个国家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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