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以上是晴空万里,天气不错,海风习习,一片大好的风光。韩雷立于潮头之上,将一个小型能量团释放到了四周的空气中,对自然规律完全参透的他毫不费劲的将能量与空气融为一体,逐渐的,以他为核心,二十米为半径的一个球形体内的所有空气都为他所控制,这是一个小能量球所能做到的最大半径,但是如果有时间的话,他可以慢慢积累能量,那么理论上说只要有能量,整个地球的空气他都能控制自如。
韩雷将这个区域称之为独立领域,在这个区域内,他将拥有主场优势。为了试试威力,韩雷没有动用更多能量,而只是稀释了独立领域中的能量,使领域进一步扩大,直达百米。威力虽然小了许多,但是用作实验也完全够了。
一群海鸥鸣叫着缓缓飞来,韩雷等它们领域,便操纵富含能量的空气将它们一一包裹住,海鸥顿时无法再煽动翅膀,一只只坠入海里,成了海鱼们的食物。天道轮回,平时你们吃海鱼,现在海鱼吃你们,公平的很。
见实验成功,韩雷便收回了独立领域。真正的实验要待战斗之时才能开展,韩雷相信与光头一战不过是序曲,真正的战斗还远远没有开始!
第二部 第一百七十二章 休的野心
韩雷御风而行,待到了靠近白鹰市市中心的海边才落地步行,身上的衣服战斗时都打烂了,只能故技重施,随手从别人晾晒的衣物里面挑了件大小差不多的穿上。
韩雷出门没有带钱的习惯,况且刚回来没多久,连身份证啥的都没办,钱也只有玛丽安娜给的一些,都花完了。韩雷不由感叹,在野外自己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是到了城市里不能随意施展能力的时候,没钱可是寸步难行啊。
不能超速飞奔或者飞行,韩雷只能慢慢行走,从城乡交界处的贫民区一直繁华城市的中心地带,一路风景人物时时变换,低矮的临时违章建筑和富丽堂皇的高楼大厦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总能让人唏嘘不已,以为跨越了两个世界。
夜幕低垂之际,韩雷终于回到了玛丽安娜的别墅外,但是别墅异常的现象让他心生警觉。哪里来的门卫,别墅窗户里映出的正在忙碌的多个身影又是什么人?
韩雷躲在一旁,仔细观察,最终确定别墅里多出来的人多是一些打扫卫生,修建花园的仆人,并没有高手的任何气息。待夜深了一些,韩雷几个腾跃上了别墅楼,玛丽安娜的房间,只见她心情罕见的好,正在浴缸里泡澡。
“什么情况?”韩雷问道。
“你回来了!”玛丽安娜喜形于色,虽然一笑显得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但是精神头仿佛年轻了十岁。
“你不知道,我这真的不知道积了什么德,休和小希尔的人竟然都主动上门,将我的部分财产还给了我。还说当初的事情是误会一场。哈哈,虽然拿回的财产不过十分之一,但也足够我安度晚年了,本来以为会凄惨的死去,现在看来我的运气还没到头啊。”
“行了,不要装了。”韩雷冷冷的说,一眼看穿玛丽安娜拙劣的伪装。
瞬间,玛丽安娜的脸就由晴转阴,两行热泪流了下来。她从浴缸里出来,豪不掩饰那被岁月摧残的惨不忍睹的身材,走到一旁披上条浴巾,一边缓缓的说:“他们是给我财产了,但你说的没错,我是装出来的。我都成了这样了,财产拿回来又有何用,这都是托了你的福啊!”
玛丽安娜最后一句话说的甚是凄惨,语调暧昧不清,也不知道是在责怪韩雷,还是在感谢韩雷,抑或两者皆有之。
韩雷没有接这茬,他和玛丽安娜之间似乎有那么一点儿感情,但是用百分比来说的话,大概不过10%以下,大多数还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事到如今,算帮她拿回了养老钱,其他的帐,韩雷也不会废那心思去算。
“他们让你给我带话了么?”韩雷问道。
“你越来越聪明了。”玛丽安娜倒了杯红酒,一边摇晃着闻酒香,一边貌似心不在焉的说,“休的人什么都没说,小希尔希望你能主动和他联系一下,有重要的事情商谈。”
“好!”韩雷最后看了一眼玛丽安娜,转身跃出了窗户。
当韩雷的身影消失在夜黑中之时,玛丽安娜轻轻的说了声:“再见。”当然她很清楚,这辈子应该再也见不到这个红发飘飘,俊美异常又乖张离奇的男人了吧。
韩雷略微思考,还是决定接受小希尔的建议和他联系一下。从两人手下惮度就能看出休现在占着上风,都不屑于主动邀约韩雷,这份自信是实力的。而小希尔主动邀约惮度则表现了他的窘境。时过境迁,如今世道变了,想要单枪匹马对付休难度太大,该找合作伙伴了。
半夜12点,韩雷站在小希尔府邸门口,看着楼上房间里昏黄的灯光,那个影子是小希尔吧。韩雷脚下一掂上了二楼小希尔书房的窗台,从开着的窗户了室内。
小希尔独自一人闭眼坐在沙发上,十年过去了,他虽然年纪还不算大,但也显现出一些老态,眼角的皱纹似乎诉说着这些年的风风雨雨,疲惫的神色则告诉韩雷,他现在状态不好。
听到脚步声,小希尔睁开了眼睛,对韩雷的到来并未显示出任何惊讶,显然早有准备。
“坐吧。”小希尔微微起身指了指一旁做工精良的沙发道。
韩雷毫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坐下,开门见山道:“找我来有什么事?”
小希尔勉强笑了笑,自嘲的说道:“力不从心,想找帮手啦。”
小希尔一反平日里优雅姿态,开始了一番絮絮叨叨的说辞。他说那晚的战斗他也参与了,可是结果让他很失望,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研究出来的机械武器实在差劲,根本无法和韩雷及休的手下对抗。从这点说开去,小希尔竟然开诚布公的说出很多实在话,比如他和休对抗的目的。
小希尔说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尽一个巴雷斯家族子孙的职责,他想要的不过是复兴家族,重新坐回那创世会头一把交椅。近年来费尽心机,虽然扳回了一些颓势,但随着休生物兵器的成型,小希尔预感到胜利奠平正在朝休那方倾斜。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沮丧过。
“你怕什么?你怕休会直接动用生物兵器杀了你?”韩雷问道。
“当然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不光是我,创世会的其他成员都有这处在这样的威胁之下,甚至已经有一些不听话的被除掉了。不管对方雇佣了多少人,动用了多么先进的武器,都无法阻止休的生物战士。这样一来,敢于对抗休的人越来越少,即使是我,现在也不敢与他正面对抗。我妻子操持的银行已经被压迫到破产的边缘。我们家族的主业尚能支撑,但能支撑多久……”
小希尔以叹息作为这段话的结束语,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你刚才说想找帮手,你指的是我么?”韩雷不动声色的问道。
“没错,是你。”
“我为什么要帮你?”韩雷不解的问。
“当然,你没有义务要帮我,我也没能力强迫你。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说服你。”小希尔今天总是说大实话。
“说服我?”韩雷淡淡一笑道,“你说了不少实话,那我对你透露点实情吧。我对你们的争斗毫不关心,你应该知道,我关心的就只有新希尔斯岛上的那几个人。如今他们过的挺好,虽然物质上不富裕,但是幸福安定,我看了都羡慕。所以我没有理由与你联手对付休。”
“你没完全说真话吧。”小希尔一针见血的说,“只要还处在休的控制下,他们就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幸福,这点我想你是知道的。而且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休的野心大了。最近的种种迹象表明,他想要做的并不仅仅是多赚钱扩大自己的势力,他想要的是控制全世界!”
小希尔说到这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表情怆然道:“如果你不出手的话,或许再过十年,这个世界就都处于他的控制之下了。我不知道到时候会怎么样,至少我肯定活不到那天。”
韩雷沉默了。他的心里真是的一团乱麻。回想多年以前,他和现在比简直一文不值,但那时候他的信念是坚定的,他只想要自己和韩梅能够活着,他只要这一点,为了这点他可以做任何事情而从来不会犹豫。而现在呢,他渐渐变得患得患失,特别是韩梅与艾德里安在一起之后,他发现自己早已经没了当初的坚定信念了。时间果然具有超级强大的力量,能摧毁很多东西,包括一个人曾经最最看重的东西。
不,我不要这样!韩雷的内心深处腾起了反抗的火焰,他不想这样迷惘不前,他不想自己变得没有方向。可,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呢?
小希尔见韩雷苦着脸不说话,便起身倒了杯烈酒,缓缓的喝了起来,此刻似乎只有酒能缓解他心中的愤懑。韩雷则出神的望着窗外,看那云卷云舒,看那半个月亮时而隐进云层,时而展现容颜。
第二天日上三竿,喝的烂醉的小希尔被娜娜叫醒,他睁开朦胧的双眼,发现韩雷已经不见了,但给他留了张纸条,上面写着:再给我点时间。
第二部 第一百七十三章 四天四夜
韩雷决定在岛上呆个遂四夜。
既然心里一片混乱,不如静下心吹吹风,看看风景,或许遂四夜之后就会有答案了。他选择了新希尔斯岛,因为那里有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上岛之后韩雷变化了容颜,褪去一头火样长发,留下颗有些坑洼的光头,瞎了一只眼睛,衣衫褴褛,就是一乞丐。岛上乞丐很多,所有没有人会在意多了一个还是少了一个。韩雷利用这个身份的掩护,潜伏在韩梅等四人周围,从旁观者的角度观察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
第一天是周三,铁石镇上有大型集会,镇中央那条道路被各类商户挤得水泄不通,熙熙攘攘的人群推来桑去,热闹非凡。艾德里安和韩梅结伴上了集市,采购生活用品。韩梅挑了件廉价衬衣给艾德里安,他身上那件已经旧了,背后那个破洞即使补好了还是那么扎眼。艾德里安为韩梅挑选了一条修身长裙,韩梅却极力推脱,说平常要做家务,这样的漂亮裙子没机会穿,要真买了岂不是浪费。
二人的相敬如宾让韩雷心里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痛有,羡慕有,幸福有,五味杂陈。这时艾德里安发现一家卖肉的商户缺斤少两,便上前质问。哪知那卖肉的壮汉脸红脖子粗,反倒比艾德里安更有理似的:“还以为自己是地方长官呐,早就变天啦,现在这世道谁都别管谁,你啊,还是看好自己的老婆,别给你带绿帽子就行啦!”说罢一阵哈哈大笑。
艾德里安尴尬至极,再也没心情逛集市,随手添置了几样必须的生活用品便匆匆回了家。
当天晚上,韩雷看到艾德里安独自一人来到海边,躺在沙滩上遥望着天上的星星,神情很是萎靡。过了一会儿韩梅拿了一件外套给艾德里安披上,安慰道:“你不是不知道,艾文那人以前并不是这样的,挺老实本分,这都是被世道逼的啊。何必生闷气呢?”
艾德里安叹气道:“这我当然知道,我不是在生他的气,只是每天看到双S公司在这个岛上横行霸道,鱼肉乡里,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这是生自己的气啊。”
“你这又是何苦!”韩梅轻声说,“我知道你虽然表面上安于现状,其实心里苦的很。你是个有抱负的人,愿意为这个岛多做些事情,绝不是一个小小的文书位置就可以满足的。可是你的力量太弱了,现在的情况是我们能过上这安稳的生活已属不易。你就不要再对自己提出这么高的要求了好吗?”
“道理我都懂,可是……”艾德里安欲言又止。韩梅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
周四照例是韩梅去岛上别墅区人家做钟点工的日子。在岛上,她就是靠给有钱人打工赚钱的。
那户人家住的房子,正是以前海伦娜曾经住过的。窗明几净,富丽堂皇,似乎比以前更加奢华,可惜女主人就要差劲的多,是个腰围超过胸围的胖妇人。韩梅的工作是洗衣服、打扫卫生,从早上九点一直要忙到下午五点。虽说是朝九晚五,但都是实实在在的大强度劳动。胖妇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时不时过来当一回监工,这里不好,那里不对,鸡蛋里面挑骨头的事情没少做。
最可气的是那家的少爷,年纪十五六,耍流氓的手段已经层出不穷,竟然说玩腻了有钱有闲人家的小姐,突然发现女仆也别有一番滋味,胖妇人不在之时,便是对韩梅百般调戏。韩梅为了饭碗只好忍气吞声,吃点小亏保个平安。幸好韩梅劳动起来一身臭汗,灰头土脸,那小混蛋也就是吃吃豆腐,具体要动真格的还嫌脏。
周五伊丽莎白在自家开的小饭店里招待客人,他的大高个男人则是小饭店的掌勺,大火一开,汗流满身,是个能赚钱但也必须得能吃苦的差事。
伊丽莎白身手不错,端盘子递碗收钱一个人都做的妥妥当当,可奈何今天来了一帮公司下属,特意过来捣乱,不到半个小时就把其他客人都给吓跑了。
为首一贼眉鼠眼的干瘦男人道:“老板娘,你以前也算是风风光光的人物,哥哥是地方长官,现在怎么沦落到给人端盘子递碗的地步了?”
伊丽莎白不吭声。
“这世道就是这样,风水轮流转。想当初我在公司里最风光的时候,被你哥哥给搞下了台,我记得当初我讨要公道,还被你赏赐了一巴掌,这笔帐我一直记得。”干瘦男人明目张胆掉衅。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你干你的,我干我的,你何必还来捣乱?”伊丽莎白怒道。
“话虽如此,但是一巴掌之仇不是说了就能了的,我呢,平时也不会想到找你的麻烦,只是今天正好闲着没事干,就来找你这个老相好叙叙旧喽!”
“你!”伊丽莎白涨红了脸,当即就想动手,被刚从厨房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的大个子拦住了。
大个子小声道:“千万不能冲动,动了手我们这店就完了!没了这个店我们怎么养育孩子啊。”
听了这话,伊丽莎白只能强忍着咽下这口气。
干瘦男人哈哈大笑,掀了几张桌子,恶狠狠的说道:“老子心情不爽,没处发泄的时候还会再来的!”
周六韩雷穿越沙漠,前往卡西卡塔的部落,寻找当年共同战斗的痕迹。如今的部落又重新被挤压到东海岸了,在那狭长的一条海岸线旁,生活着的部落成员甚至比原来还要少。
韩雷潜入部落,看到了久违的卡西卡塔,他仍然在为了部落的生存发展殚精竭虑,可很显然进展非常不顺利,不过是中年年纪的他已经满头白发,衰老的让人吃惊。满身的肌肉耷拉下来,肚子也挺了出来,最让韩雷难过的是他的眼神,以前那种充满希望,干劲十足的目光再也看不见了,剩下的只是无尽的哀苦之色。
不用去看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看到这样的眼神,完全可以想象这些年这个岛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遂三夜过去了,韩雷已经不再彷徨。回忆过往种种,联系今日所见,尽管心情沉重,但是韩雷心中的人生目标被点亮了!他不是休,不想统治世界。他也不是小希尔,不屑于所谓的家族荣耀。他唯一想要的就是自己关心的,爱护的人能真正的幸福快乐。那天所见平淡幸福生活不假,但是更多的却是无法完成的心愿和备受欺凌。一定要凭着自己一双手,给他们打出一个美好的明天!
韩雷恢复了原样,踏着坚定的步子朝公司别墅区走去。韩梅工作的那户人家灯火通明,正在举办家庭聚会。
韩雷冷冷的透过窗子,看着里面一个个脑满肠肥,油光满面的有钱人高谈阔论,那个二。逼青年和他的母亲也混迹其中。韩雷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身子却隐没进了黑暗之中。
待宾客散去,别墅恢复冷清,所有人都休息之后,韩雷潜入别墅,先找到了那个呼噜打的震天响的胖妇女,在她体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