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容貌,轻而易举的通过了面试,成为了夜总会的一员。不是为了钱,自然对待这份工作也没投入多大的热情,对一般层次的,没有什么社会地位的女人只是应付了事。他也遇到过有些身份的妇人,但是离休那个层次还有很大的差距。
他就耐心的等待,这是他在荒岛上求生时候锻炼出来的最突出的本领,只要等待,总会有结果。在等待的过程中,他经常去图书馆看书,了解眼睛看不到,身体触摸不到的各类知识。
一个初秋的下午,他伸着懒腰从图书馆出来,手上拿着几本刚借的书,准备回去好好的吃上一顿,然后安静的沉入知识的海洋。来到地铁站入口处,只听到有呵斥和咒骂的声音。
“你这个丫头,快给我去要钱,不要钱就没饭吃,听见没有!”一个粗糙的声音大声嚷嚷着,而并没有任何声音给予回应。
韩雷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特别是一些贫困的国家,经常会有好吃懒做的大人利用自己的,或者拐带来的孩子沿街乞讨,骗取富有爱心的人们的钱财。
韩雷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下身网眼长袜的中年妇女正推搡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脸上脏脏的,头发像被大象踩过的草一样贴在一起,身上是一件明显不合身的白色外套,但是已经脏的不成样子。
虽然小姑娘穿的不怎么样,但是表情却很坚定,随便那个中年妇女如何咒骂和推搡,始终不肯开口。
“你这个小婊子,给你吃,给你穿的时候你怎么没拒绝?现在让你出来赚点钱,就千百个不乐意,你以为我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你不去赚我还一直养着你不成?”中年妇女气的脸都扭曲到了一起。
“你那天杀的娘扔下你就走了,到现在还杳无音讯,当初还说回来会重重谢我,呸!我看就是不要你了!”
直到这时候,小姑娘终于开口了:“不,我妈妈不会不要我的,她一定会回来看我的!你骗人!”
“啊?你说我骗你,那你那个娘在哪呢,你说她会回来接你,她人呢?”中年妇女毫不退让,继续怒吼着。
小姑娘哭了,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哎!”中年妇女叹了口气道,“看来你是铁了心的不愿意去乞讨了,也好,反正我是没有钱养活你了,以后你就自己过去吧。”说着中年妇女转身就走。
可刚走出几步,她突然又转回身来,伸手去摸小姑娘的前胸,小姑娘拼命阻拦,但是弱小的她怎么能够敌得过中年妇女呢,她藏在胸口衣服里的一条金项链被中年妇女抢了过去。
金项链在手,中年妇女点了点头,嘴里嘟哝道:“虽然不够,但捞回来一点是一点吧。”说着转身要走。
“把项链还给我!”小姑娘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冲上前去,一口咬住中年妇女的大腿,死也不松口,疼的中年妇女哇哇大叫起来,对着小姑娘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打。
小姑娘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不论怎么挨打就是不松手,不过她毕竟还小,经不起这么打,中年妇女用力掸腿一甩,小姑娘再也坚持不住了,被甩出去好几步远。
这时站在一旁的韩雷突然出手了。他倒不是爱管闲事,只是中年妇女手里的那条项链很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出于好奇心,韩雷轻移几步,接住了被甩飞的小姑娘,将她安稳的放到地上,小姑娘嘴角淌着殷红的鲜血,眼睛里满含着热泪。
“你很在意那条项链么?”韩雷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妈妈。妈妈。”小姑娘泣不成声。
“妈妈怎么了?”韩雷耐心的问。
“妈妈的照片!”小姑娘虽然哭的厉害,但还是死死的盯着中年妇女手中的项链,似乎那东西比她的生命还重要。
韩雷起身走到中年妇女跟前,伸出手道:“把项链还给她吧,她不过是个孩子。”
“干嘛,你要干嘛!”中年妇女见凭空冒出来一个俊俏男子,不知道是什么来历,“这个用来抵她的生活费的,我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
“是么!”韩雷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突然一伸手,那速度快的像变色龙捕猎时伸出的舌头,等中年妇女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中的项链已经不见了。
韩雷将项链放在手里,仔细端详,一面从脑袋里的资料库中查找关于这条项链的信息。不一会儿,一个美丽女子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是她!
韩雷迅速看向项链的吊坠,果然是个心型的,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双人头像照,一个年轻的母亲,一个抱在母亲手里的小孩子。
原来她是纳西的女儿!这世界上还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韩雷回想起那时候纳西死前牢牢抓住项链吊坠的情景,心里唏嘘不已。只要是用心爱一个人,总是会引起别人的共鸣的。
“这条项链你不能拿走。”韩雷冷冷的说,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仅有的三百块整钱递给了中年妇女,他身上还剩下一点零钱,刚刚够乘坐地铁的。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打发叫花子呢!”中年妇女显然不满意这样的交易。那条项链的价值她知道,最起码值几千,现在只有三百块,傻子才换!
“要就拿走,然后有多远滚多远,不要的话,你就什么都别想得到。”韩雷目光冰冷,像两把利剑刺向中年妇女。
“你,你这不是抢。劫么!”中年妇女被目光看的心惊肉跳,不住的往后退去。
两人相持了半分钟,最终中年妇女还是不敢惹这个漂亮的像女人一样的男子,一把抓起三百块钱,快速钻进人海,不一会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拿着!”韩雷蹲下,将项链塞到了小姑娘手里,擦了擦她被泪水弄花的脸,起身就走。
第二部 第一百一十五章 收留我吧
韩雷朝前走了几步,原地立定,转过头说道:“干嘛跟着我,还有什么事情么?”
小姑娘手捧着项链一言不发,但是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似乎在肯求韩雷收留她。
刚才接触小姑娘脸的时候,韩雷就得到了这个小姑娘的基本信息:7岁,身体状况良好,但是因为营养不良导致身体相对虚弱。从其基因判断,只要得到足够的营养,将来身体一定会发育的很棒,相貌更是一流。
看来纳西的男人也是个帅哥吧。
可惜的是韩雷从来就不是一个慈善家,任何时候都不会爱心泛滥,更何况他现在有着任务在身,哪里有空去抚养一个小姑娘?
“你好自为之吧,我不会收留你的!”韩雷冷冷的说了一句。说完转身就走。
小女孩没有放弃,仍然跟在他的身后。
“你不要再跟着了,否则我就不客气了!”韩雷大声说道,这回语气十分的严厉。
小姑娘用恳求的眼神看着韩雷,面对这样的眼神,即使铁石心肠也会有所松动的。
哎,韩雷只好扭过头去不看,径直进了地铁站。
小姑娘没钱,但是人小,直接从栏杆下面爬了过去,继续跟着韩雷上了车,她怕韩雷暴怒,不敢靠近,站在距离韩雷2米远的地方,可怜兮兮的。
车上人很多,小姑娘正好站在几个穿着工作套装的白领中间。其中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子见一个脏兮兮的乞丐模样的小孩在站在一边,便厌恶的说道:“这是哪来的孩子啊,脏成这样,过去过去点,不要碰脏了我的衣服,这是名牌,洗一次很贵的!”
站在妖娆女子边上的一个猥琐男似乎正在追求女子,看到这种情景,绝的是一个讨好的机会,便站到女子和小姑娘之间,推了小姑娘一把道:“让你闪开点听到没?聋子吗?”
可是车上人很多,小姑娘想闪也闪不了,只是低下头不说话。
男子转身讨好女子道:“嘿嘿,好了,我已经帮你教训她了。”
女子眼角瞥了猥琐男一眼;“你也让开点!”猥琐男碰了一鼻子灰,心里不大舒服,悻悻的往旁边挪了挪。
这时列车就要进站了,一人急着下车,用力挤着往车门处走,他力气比较大,挤的旁边人四散退开,其中一个人又碰到了小姑娘身上,小姑娘力气小,抗不住,一下子撞到了妖娆女子的身上,脸上还没干透的,混合着脏东西的眼泪沾到了女子的名牌裙子上。
“啊!”妖娆女子大叫了一声,“让你滚开点,你怎么又凑上来了!”
旁边的猥琐男见状,正好把气撒到小姑娘身上,一把扯住小姑娘的衣服道:“你个臭乞丐,让你走远点你不走,现在就别想走了,赔钱!”
“你让一个乞丐赔钱?你猪脑子么?”女子一旁一般擦着裙子,一边恼怒的说。
“那,那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了她!”猥琐男眼珠子一转,想出一个歪点子,“其他也不用你做了,就给我擦擦鞋子吧。”
说着他伸出了右脚,上面套着一只粘着不少灰土的皮鞋。
小姑娘不知道是天生木讷,还是脾气绝强,不说话,也不擦鞋,就那么站着。
“你个小东西,找死啊!”说着猥琐男再次抓住小姑娘的衣服摇晃了起来。
“住手!”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在猥琐男耳边响起,他的手也被打掉,一个长发飘逸的男子护在小姑娘身前。刚才的那一幕,让他响起了小时候韩梅被虐待时候的情景。
小时候他无能为力,现在可不是这样!
“你,你干嘛?你想多管闲事?”
“滚!”韩雷只说一个字。
“你他妈的,找死!”猥琐男在女子面前折了面子,火噌噌的往上冒,挥起拳头就朝韩雷鼻梁上砸去。
对付这样的人,韩雷只需要一根手指头。
修长的手指在猥琐男喉咙口点了一下,那家伙立刻捂着喉咙痛苦的蹲了下去。旁边所有人都惊呆了。
“走吧!”这时候列车门正好打开,韩雷牵着小姑娘冰凉的小手朝门外走去。站在站台上,韩雷目送列车远去,猥琐男的咳嗽声也早就淹没在人声鼎沸之中。
回过头去看小姑娘,她还是一样的用眼神恳求着。
“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韩雷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过是帮她取回项链而已。
“你不收留我,我可能会死,那样我就等不到妈妈了。”小姑娘终于开口了。一边说着,眼泪一边又掉了下来。
面对这样一个人畜无害,又楚楚可怜的小姑娘,韩雷实在是忍不下心抛下她不管。是的,在这样一个社会里,虽然有很多救助机构,但是孤身一人的小姑娘,很有可能在还没有被救助之前就已经死掉了。
“你确定要跟着我?我居无定所,收入不高,我从没照顾过孩子。”韩雷说道。
“只要给我口吃的,我能帮你做很多事情!真的!”小女孩认真的说,漆黑的眼眸因为看到希望而闪着光亮。
“那,好吧,暂时收留你。”韩雷无奈的摇着头,本来计划性很强的生活,无端端起了波澜。
就这样,小姑娘了韩雷这个成年男子的生活。她叫做小纳西,名字裸的标志着她和她母亲之间的联系。
回到家中,韩雷打开热水器,让小纳西先洗个澡,家里没有小孩子的衣服,便随便拿了件汗衫让小纳西先套上。身上的衣服实在太脏,直接扔掉了。
梳洗干净,小纳西顿时焕然一新,就如韩雷通过基因了解到的那样,十足的美人胚子,只是因为还没有发育,只显露出可爱的一面。
从此两人就生活着在一起。小纳西很安静,安静到时间一长,你就会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在家里,很多时候都是韩雷看书,小纳西就看着窗外掉落的枯黄树叶。或者拿起一本韩雷从图书馆借来的书,翻阅着。
“你看到懂?”
“不。”
“那你看什么呢?”
“我只是喜欢看书。”小纳西睁大了无辜的双眼,眨巴一下。
于是她就有了许多属于她这个年龄段能看的书,主要是一些连环画之类的。她不愿意去学校,情愿呆在家里自己学习。因此韩雷还买了许多小学课本让她自学,小纳西很聪明,又静的下来,很快就掌握了她这个年龄应该掌握的所有知识。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短短的几个月,小纳西就毫无痕迹的融入了韩雷的生活。韩雷只有一开始有一些不习惯,没过多久就完全习惯了身边多出来这么一个不爱说话的小孩子。
再后来,他会常常带着小纳西出去逛街,或者去图书馆,他发现小纳西平时不爱说话,但是在需要的时候,还是能表现出非常良好的交际能力,这样漂亮的小女孩,偶尔撒个娇那一定是无敌的存在。
秋去冬来,白鹰市的冬天寒冷潮湿,海风将大雪带来,洋洋洒洒,银装素裹。只要是出门,人们都会竖起衣领,双手插在口袋里,嘴里呼着白气,时不时对着双手哈一下。
冬天是个容易让人想起什么的季节,抑郁症高发。两个人常常凝望着窗外,什么都不说。
韩雷看向新希尔斯岛的方向,心里对韩梅说着话:对不起,这回我只能骗你了,除非彻底干掉组织,不然即使回去也只会扰乱你现在生活。好好活下去,梅!耐心等待,我一定会给你一份满意的答卷的!
小纳西在想些什么韩雷不知道,但是她一笔一划的在覆盖着水气的窗户上写出妈妈两个字的时候,韩雷就会默默摸她的头,把她搂到怀里。
都有着深深思念的人,却也都把这思念,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第二部 第一百一十六章 当个面首
自从韩雷与玛丽安娜的了那一晚过后,拆迁队托德就再也没有出现韩雷的面前,虽然韩雷并没有特意打听,但是通过周围人的零星讲述,他还是知道了托德被救出来后,找夜总会经理投诉,说韩雷用暴力手段抢他生意,却被经理找人打断了两条腿。
经理只有一句话:我管你什么原因,没到,差点坏了我的大事,这点惩罚都算小的了。
其实这只是借口,关键在于那晚之后第二天中午才起床的玛丽安娜说了一句:“那个韩雷,给我留着。”
事实是,玛丽安娜才是硬棍夜总会的幕后大老板,所谓的经理,不过就是个高级打工仔而已。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没有什么惊心动魄或者能让人忍不住笑出声来的大场面发生,连韩雷的老主顾都不再出现,经理撂下一句话:“每天来待命,以后你只需要服侍一个人就够了。”
韩雷并没有反对,只是每天到夜总会坐一会儿,看看书,过了十二点就回去,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
周一十点钟左右,韩雷踏进夜总会的大门,还没换衣服,值班经理苏珊娜就急急忙忙的迎上来,少有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你小子真够走运的,将来发达了不要忘了我们啊?”
“?”韩雷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苏珊娜今天梳了一个很古典的头,上面还别着一枚白色的发卡,看起来很有年代感。她指了指大厅的一角道:“上次那位大人物的跟班在那等你一会儿了,肯定是大人物看上你了,要找你出场。”
韩雷扭头一看,果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玛丽安娜的跟班正端坐在那里等着。此刻也看到了韩雷,立刻站了起来。
韩雷微微点头,随后走了过去问道:“找我?”说着伸出了手,表达了握手的意思。
“是的!”姑娘有点不好意思的伸出了手,刚触到韩雷的手就又缩了回去,似乎十分的害羞。
从这次触碰中,韩雷了解了这姑娘的情况,今年刚好20岁,身体健康,从神经系统程度来看,肯定接受过格斗等方面的训练。以她和玛丽安娜之间相处的方式来判断,应该是玛丽安娜爹身秘书和保镖。
“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由于自己正好想要接近玛丽安娜,所以韩雷表现的比较客气。
“她让你去她的公寓。”姑娘说道。
“哦?”韩雷假装犹豫了一番,接着问道:“在哪?”
“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姑娘坦白的说道。
“是么?这话说的有点刺耳啊。”韩雷故意装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伸出右臂搂住了姑娘纤细的腰肢。
“你干嘛,放开!”姑娘脸一红,一双褐色的大眼睛露出了愤怒的神情,同样褐色的长发趁着她甩头的机会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