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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经大亮,叶玄睁开了眼睛,他所在的地方正是益华大学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抬头望去,太阳已经升起,他眼中的那份暗然已经被他隐藏在心底,回到宿舍洗漱完毕,他先去床上睡了一会儿,准确的说应该是闭眼躺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掏出手机,“夏雪,我在学校门口等你”。“玄,你回来了?我还在上课,等我会好吗?”夏雪的短信回来,叶玄看了看时间,才上午十点多。没有回复夏雪的短信,叶玄走出了宿舍,走向了学校门口。
夏雪在课堂上见叶玄没有给她回短信,课也上不下去了,拿着包从后门溜了出去。校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玄!”夏雪在远处喊了一句,叶玄转过身,他手上居然拿着一根烟在抽。夏雪的脚步慢了下来,走到叶玄身边,“玄,怎么了,昨天都发生什么了?”夏雪并没有呵斥叶玄,她记忆中的叶玄是不抽烟的。叶玄转过头,向校外走去。叶玄并没有回答夏雪的话,但她还是跟了上去。
一小幽静了小路上,由于远处施工,这条路上车辆无法通过,人很少。夏雪见前面走的叶玄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终于忍不住了。紧走几步,夏雪拉住了叶玄的胳膊,“玄,昨天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好吗?”叶玄看着夏雪,从夏雪眼中他看到了些许的惊恐,因为叶玄平日里眼神中的阳光,温柔已经完全消失,冷,叶玄看着她,她感觉好冷。“你真的想知道吗?”“嗯。”夏雪感受着叶玄话语中的冷漠,但还是挤出了一丝微笑。
叶玄那支被夏雪抓着的臂膀往后一甩,“夏雪,对不起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分手吧,我们不合适。”被叶玄一甩夏雪还没有站定便听到了叶玄的话,她那雪白的脸顿时变得苍白无比。
第十一章 你要幸福(上)
“玄,你开玩笑呢吧,别闹了,再闹我可生气啦?”夏雪愣了一会儿,脸上稍微出现了一点血色,说出这句话时,她的眼眶已经湿润了。“我在开玩笑?”叶玄哈哈一笑,双手架在夏雪的肩膀上,眼对眼,鼻对鼻。“你上学上傻了吧,夏雪,还要让我再重复一遍吗,我玩够了,不想要你了,明、白、了、吗?”一字一句,叶玄现在就在夏雪身边,可面前的叶玄好像一个陌生人一样。夏雪好冷,即使是冬天也夏雪也没有这么冷过,夏雪看着叶玄那双冷漠的眼,耳中不时传来叶玄阵阵鼻息声,“不可能,你骗我的,前两天我们还好好的,不……”夏雪拼命地摇着头,可她感受到的依然是叶玄散发出的寒冷。叶玄嘴角一勾,凑到夏雪的耳旁,“对啊,我们前天晚上还在一起缠绵过。”叶玄的笑容愈发的邪恶,“怎么,想我了,咱们今天晚上还可以去啊;哼,如果你每天晚上都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夏雪傻傻地看着叶玄,两行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夏雪退后了一步,一个耳光扇在叶玄的脸上,“骗子!”挨了夏雪一个耳光,叶玄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消失,“骗子,雪儿,我刚才没有骗你啊,你说的事我可以接受。”“叶玄,你不是人!”夏雪使出全身的力气吼了一句,跑走了……
望着夏雪消失的身影,空气中仿佛洒满了她的泪水,叶玄,哭了。雪儿,我叶玄骗了你,是我害了你,让我再自私一回吧,祝你幸福。叶玄从未抽过烟,就算在秋实时也从没沾过一根,因为当时叶玄的七哥告诉他永远不要和“黄赌毒”有一点关系。就在今天,他抽烟了。
夜幕渐渐降临到了这片大地,叶玄依然做在路边的地上抽着烟,他的眼睛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地面,泪水打湿了烟“嗤嗤”地响,出现在叶玄眼前的是他与夏雪在一起的场景,一遍又一遍,就像一部部电影,在那里有,无数他们的欢笑……
“叶玄,如果我和你母亲掉到河里,你会先救谁?”“夏雪,这个好难回答的。”“不行,你回答我,不许想,快说,快说。”“当然是先救你了。”“你想都不想,一定不是发自内心的。”“我妈会游泳的,呵呵。”
“叶玄,你说夏天会下雪吗?”“当然会了,不然怎么会有下雪呢,傻瓜。”“那你每年都要陪我看雪,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好,我会陪你一直到老的。”
……
夏雪我不能陪你看雪了,叶玄最后一根烟已经燃尽,抬起头,擦了擦已经红肿的眼睛,“王叔,有什么事吗?”“少爷。“夜色中一位老人走了出来,在距离叶玄十米处停了下来。“该回家了。”“家?哈哈哈哈!”叶玄仰天长笑,“至少玄救了我的母亲,我跟你回去。”
公路上一辆古董车缓慢的行驶着。叶玄从上车开始就如同刚才一样低头想着什么。玄,我现在才知道你当时做了一件多么艰难的事,在我的有生之年,我会帮你照顾好女儿们的。
叶玄回忆着当年的玄与七个女儿的故事,他是一个好父亲。
车停了下来,叶玄已经是第三次来到这里,可是他宁肯自己永远是那个无忧无虑,能够永远爱着夏雪的叶玄。七个女孩已经早早的来到这里,见到叶玄走出车门都是激动不已,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说什么,叶玄带着往日的笑容走向她们,“姑娘们,老爸回来了,想我了吧。”夜晚的玄家依然如白天一样,但是叶玄这句话就像冬天里温暖的小屋一样,让七个姑娘眼睛都亮了起来,小琦雨直接飞到了叶玄的怀里,“哇”的一声就哭了,“琦雨,琦雨以为爸爸永远不会回来了呢,呜呜。”在琦雨的带领下,其他六个女孩都流泪了。叶玄刮了一下琦雨的小鼻子,“傻姑娘,老爸什么时候说不回来了;走,进屋去,老爸饿了,想吃你们做的饭,上次你们做的太少了,我都没吃饱。”叶玄的笑容很灿烂,如果不是他那双红眼睛,谁都会认为他现在真的很开心。依雨她们互视了一眼,“你们继续犯愣吧,我可先走了,我要让老爸先吃舞雨做的菜。”顾不得什么淑女,舞雨直接上车,自己开车跑了。“这个小丫头最鬼了。”依雨“扑哧”一笑,也一溜烟朝家中跑去。见姐姐们都陆续地跑了,琦雨也憋不住了,“你们还是当姐姐的呢,也不知道让着点我,我来了,爸爸最爱吃琦雨做的菜了!”说着,琦雨跳下来,跑去做“菜”了。
门口只剩下叶玄一个人,现在可能只有家,才能为他带来一点笑容吧。
静静地夜空,一轮弯月挂在枝头。夏雪,我一定会看到你幸福的。叶玄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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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你要幸福(下)
饭桌上已经摆上了丰富的佳肴,能者多劳,依雨一人就做了四道菜。叶玄已经洗完澡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这件玄的衣服,叶玄穿在身上,很合身。小琦雨一个人气鼓鼓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不知道在跟谁生气。叶玄坐过去,一把将琦雨抱过来,琦雨做在叶玄的腿上,小嘴撅的更高了,“爸爸爸爸,姐姐们都欺负我,她们都做那么多菜。”看着这小姑娘那张哭丧的小脸,叶玄心里一阵好笑,“那琦雨给老爸做什么好吃的了?”“嘿嘿,当当当当!”琦雨一直藏在怀里的两个削好的苹果闪在了叶玄的面前,“琦雨今天给老爸削了两个苹果,小琦雨的手还不小心被划伤了呢。”说着琦雨把小手给叶玄看了看,在拇指关节处确实有一个小划口。“琦雨怎么那么不小心。”叶玄一边给琦雨揉着小肉手,一边大口吃着苹果;两个苹果不一会就让叶玄吃完了。小琦雨看在眼里,脸上的颓丧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爸爸,好吃吗?”“好吃,琦雨给我削的苹果最好吃了。”叶玄使劲点了点头。其他六个姑娘看着这对妇女,也很是好笑,纯俩孩子嘛。
叶玄和七个女儿都忙完,聚在饭桌旁,面对这么一大桌菜,叶玄嘿嘿一笑,就像一辆推土机一样,所到之处,都是消灭得一干二净。叶玄扒着各种饭菜,抬头一看,七个女儿都像看外星人一样看自己。“咳”润了润嗓子,“大家都是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菜都很好吃,你们怎么都不动筷子,一起吃啊!”叶玄突然摆了一副十分阴沉的嘴脸,吓得七个女孩都赶紧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大厅中就这样慢慢升温了。
二楼,“呵呵,玄家冷清了好多年了。”方老走回了房间。
这注定是一个狂欢的夜晚,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回叶玄主动出击,要大家一起玩点什么。舞雨的眼睛一亮,“等我一会儿。“说着就往自己的房间跑去。不一会,舞雨已经回来,“爸,你看,你还记得这个吗?”双手向前一伸,一架小提琴摆在了叶玄面前,“这架小提琴?”就在叶玄看着小提琴发呆的时候,七个女孩都已经各自回屋拿回了自己的宝贝。琦雨的口琴,流雨的琵琶,思雨的吉他,儿雨的黑管,而散雨和依雨回来的最完,跟着他们回来的是架子鼓和钢琴。叶玄在这她们身边走过,抚摸着这些熟悉的乐器。舞雨从叶玄背后走了过来,“爸,这些乐器都是当您教我们演奏的,它们都是您的宝贝。”依雨一个眼神,女孩们都心领神会,拿起了各自的乐器,“爸,您还记得这个旋律吗,当时您为这首曲子命名为《夜玄心》。”在依雨的声音落下的那一刻,她的手已经平放在琴键上,钢琴声起……
“《夜玄心》……”叶玄站在那里,女孩们的音乐仿佛带他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这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只有时隐时现的弯月给叶玄指着前进的道路。叶玄背后所见的是玄与一位女孩的欢笑声,但是他怎么也无法回头;而前方,玄家七个女孩正在向她招手,叶玄所过之地,都是玄和女儿们的一切的一切。玄爱那个女孩,但是玄不能爱她;玄爱他的女儿们,但是下一刻他就消失在了这个夜晚。玄,你是一个好人。
叶玄闭着双眼聆听着这曲《夜玄心》,女孩们在对面演奏着,这个曲子,她们已经演奏过无数次了;以前琦雨还小,她们演奏的时候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当七个女孩第一次齐聚的时候,她们都为这首曲子流泪了。这次也不例外,每个女孩都是那样的爱她们的父亲,如果没有玄,她们现在不知自己会在世界哪个角落受苦。叶玄,也哭了。
在琦雨的口琴声落下的那瞬间,这首曲子也结束了。叶玄和七个女孩依然没有离开这首《夜玄心》。当叶玄的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瞳中的数字又闪现出来。
“四!”祖老的眼睛也在玄夜中睁开了,感受着叶玄身上缓缓流失的力量“我懂了,我懂了,我终于知道叶玄为什么会从夜之四降回夜之一了。”“没错。”方老的声音也在玄夜之中响起,“叶玄在觉醒的那一刻就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了,一个人心都没有了,还要力量干什么。”“老方,你有办法吗?”祖老的声音焦急了起来。墙壁之外,方老已经做在那里,依然如雕像一般的他,面容却像老了十岁一样,“祖老,我已经说过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第二天,叶玄没有回学校,而是去了琦雨的学校,给琦雨开家长会。本来叶玄想哄哄琦雨,毕竟哪里有那么年轻的父亲。但是他还是没有挡住琦雨的眼泪攻势,答应了她。讲台上,班主任正在等着家长们的到来,当叶玄领着琦雨进来的时候,她皱了皱眉,犹豫半天,还是问向了叶玄,“你好,我是琦雨的班主任,我们今天开的是家长会,哥哥姐姐可不行,请您回去通知琦雨的父母,让她的父母来一下,让他们约一下我就可以。”叶玄歉意的一笑,“老师,您好,我就是琦雨的父亲。”叶玄这一句话下去,教室顿时安静了下去。那位老师一听,不禁“哼”了一句,“不是,您多大,她多大,您这么说谁会信?”“养父。”叶玄轻轻说了一句,就带着琦雨到她的座位上落座了。那位老师突然发现门口,校长正给他使眼色,她立刻走了出去,五分钟之后,当她再次回来的时候,虽然脸上依然带着职业性的微笑,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一定发生了什么。“咳,各位家长都来的差不多了,那我们今天的家长会就开始吧。”“等等!”一个急促的声音,打断了老师的话,“老师您好,我叫腾海,是腾羽的哥哥,今天我父亲突然住院,我母亲走不开,我就替他们来了,等他们有空,一定再单独找您。”教室门口,一对兄弟走了进来,与在场的家长们打了声招呼,坐了下来。那位老师在叶玄的教训下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叶玄从那个叫腾海的男子进来的那一刻,便一直盯着他看。
腾海?腾海……叶玄的突然想起了什么,夏雪,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第十二章 腾海(上)
琦雨的家长会,叶玄对琦雨在学校的表现挺满意。虽然这小丫头成绩不是全班第一,但也是名列前茅;而且琦雨与班上的同学老师相处的都很融洽。老师上面夸着她,琦雨的小脑袋就这么一点点往上扬,脸上都笑开了花了。“琦雨,不错,但是不能骄傲啊。”叶玄的声音传来,轻轻的给琦雨小脑壳上弹了一下。“嗯嗯,下回琦雨要拿第一。”琦雨揉着自己的后脑勺,脸上的笑意更浓。
家长会结束,家长们都带着自己的孩子纷纷离去,叶玄看了一眼腾海,也带着琦雨回家了。古董车上,琦雨看着自己这张“三好学生”的奖状,玩的不亦乐乎。叶玄掏出手机,打响了依雨的电话,“依雨,我是叶玄。”这时依雨旁边堆着的文件像小山一样,“爸,什么事,您说。”“帮我查一个本市的人,我只知道他叫腾海,有个弟弟叫腾羽,和琦雨一个班,腾海的年龄应该跟我差不多,有问题吗?”“没问题。”
依雨放下了手上的文件走出办公室,这是一家很大的公司,忙碌的身影随处可见。依雨走到会议室,“老李有件事,跟我出去下。”一名三十岁上下的男子正讲着什么,“好的,大小姐。”“那么今天先到这里,散会。”
回到玄家,叶玄让琦雨先去写作业,七个女孩除了依雨已经毕业,都还在上学,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叶玄坐了一会儿,就四处看看。叶玄来这里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还不至于迷路。一个特殊的房间出现在叶玄眼前,与别的房间不同材质的门,黑色的门,上面刻着一个银色的“心”字,给叶玄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能这是原来玄经常来的地方吧。叶玄心里这么想着,手不由自主的就推向了门。门缓缓的开了,并没有上锁。房间中一片漆黑,窗帘都是拉上的。打开灯,房间被照亮,变成一片蓝色的海洋。这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乐器,中间一架古朴的钢琴,显然是依雨的那架,但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乐器架上有六个空的,应该都在那些女孩那里吧。手碰了一下这架钢琴,一尘不染。叶玄坐了下来面前拜着一本乐谱,《夜玄心》,翻开,一个个跳动的音符响起。我会弹钢琴?叶玄问着自己,但是手上的的动作没有停止。与昨天的感觉不同,夏雪,夏雪……
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