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是因为他的结婚,是因为他的强势,是因为她已经不喜欢他了?
各种答案在沈醉的心里完整的过了一遍,他却未能找到任何的理由和借口能够遮掩他心里潜藏着的不安。
正文 45
爱与不爱,从来不由我们自己来决定。所以,当爱了以后,很多的事情,我们努力的保持着理智和清醒,可是不能否认,爱还是让人醉了。
“不为什么。”
苏缦翻阅着手里的相关资料,并没有看进去,只是她不习惯周围打量着她的视线,还有种种的暧昧的目光。
“因为,我不可能做你的情人。”
爱,需要理智。苏缦不想让自己丧失了尊严的去屈就于沈醉的怀抱里,那样,对方海洋来说,太不公平,而且她也无法堂皇的给施文哲一个交待。
“你并不爱我。”
沈醉也在翻弄着手里的图册,他的未婚妻并没有坐在他的身边,而是坐在属于她的集团的阵营里。苏缦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就坐在她的左手不远处的沈醉的未婚妻梁蓉蓉。这个女人不算漂亮,但是她的精致的打扮足矣弥补她所有的先天的不足。苏缦的目光里有淡淡的欣赏的目光,她不会去恨这个女人,因为同意结婚的是沈醉。
这时,梁蓉蓉恰巧也转过了头,不过她的目光含情脉脉的打量着的人是沈醉而不是她。却意外的和苏缦的目光碰撞了一下,显得有些噩然,刚刚的一幕她看到了,苏缦可以确定,因为梁蓉蓉在看她的时候,眼里有怨恨。
浅笑了一下,苏缦微微的点点头,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过视线,回到了她的图册上。
“沈醉,你不该问我这个问题,而且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必要去追究你我之间谁对谁错了。曾经我想过,要把你完全的占有,把你从你的未婚妻的手里抢回来,可是抢回来以后呢?你应该明白我和施文哲是不可能离婚的,而我离不开方海洋。如果让我选择,你和他之间,我只能选择全心全意对我的那个,我是商人,不做赔钱的买卖。”
苏缦的声音很低,沉沉的发闷,一字一顿的敲在沈醉的心头,虽然他能够确认这话是苏缦对他说的,可是他就是不能接受,她真的要斩断了彼此的情愫。
“那么,你父亲囚禁了我四年,你也就打算这样的结束了,不再计较了,可是我呢,你以为我会放手吗?”
“我也陪了你三年,而且那是我是我一生中感觉到了幸福,触碰到了你的心的三年,如果你想要否认,我也没有办法。”
“是吗?”
沈醉在图册下搭着的手握上了苏缦的右手,很用力的把苏缦的手指攥握在他的手掌心里,青筋暴跳的他,觉得自己被苏缦狠狠的击倒在地,并且已经彻底的抛弃了,无论他怎样的不想放手,无论她的心里,她的感情里还有着什么,他知道,她已经决定了放手。
“如果你能放掉施文哲,我也能放了她。”
“用来交换,还是你想要论价拍卖?沈醉,与其要挟我,你不如问问你自己,你的心里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拍卖会已经开始了,前三个标的物,苏缦并不感兴趣,所以她显得格外的意兴阑珊,却在这时候,她看到了一个迟到了的身影,一个她熟识的朋友。
“约翰?”
苏缦没有想到,在这里竟能碰到他。
“Angel?”
“怎么是你?”
“太棒了!ANGEL,我太想你了!坐过来吧,我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和你分开,求你了,亲爱的。”
“好。”
苏缦拿起了手包,刚要走,沈醉却仍旧是紧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
“请你放手。”
苏缦看着沈醉那张已经压抑不住他的怒气和醋意的几乎是狰狞了的面孔,她又说道。
“放手!”
她并不怕他,因为苏缦曾经见过沈醉几乎是发狂的一幕,那时候,被囚禁的沈醉虽然在人前,在她的面前总是气定神闲的,可是她却在监控录像里看到过,沈醉要掐死自己时候的疯狂,所以她她知道,沈醉其实是个有着高度的自制力的人,而她相信,在这处时候,他从不会让自己丢人现眼。
所以,如她所料的沈醉放手了,苏缦心里有失落的情绪,如果他能够抓紧她,如果他能够承诺他只爱她,如果他能够告诉她,他的心里只容得下她,他只要她,也许,苏缦会告诉沈醉,她和施文哲只是一桩商业的买卖的关系。
可是,他放手了,在拥有着最后的希望的时刻,他自己放了手,舍弃了她。
从来就没有过拥有,所以不会有失去的失望。
她不伤心只是伤了情,不心碎,只是心里缺了一块鲜活的跳动,明知道她眼睛里的男人首先是商人,才是沈醉,她竟还是爱了。
明明记得父亲对她说过,如果爱上沈醉,有一天她会哭的,可是她还是爱了,并且被他伤了!
”亲爱的,坐过来。”
约翰主动的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等苏缦坐下。
“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怎么来了?”
苏缦和约翰相识一笑,看着在隐约的灯光下,约翰卷曲着的棕色的短发,心里的难受竟好了一丝。
她的生活里没有朋友,约翰也只是她在短短的学生生涯里,认识的几个普通朋友之一,那时候,约翰曾经疯狂的追求过她一阵,并且他只叫她ANGEL,却从不叫她的名字。直到后来,他影响到了苏缦的坐息,被方海洋警告过后,却依旧不改,直至变成了被方海洋给敲打了一顿,他才转而对方海洋发起了猛烈的攻势,希望方海洋能够教他武术。
在苏缦的印象里,方海洋动容的时候,也只有有约翰在的时候,那时候,她几乎都能看到方海洋拎着一米八几的约翰的衬衣,给他丢到门外的场景。
“海洋在吗?”
“怎么,你还不放弃?”
苏缦在拍完了今天苏氏所需要的标的以后,约翰推了推她,眼里有些失落和丧气。
“不,我不会。”
“那我绝对会在精神上支持你。”
苏缦拍了拍约翰,然后她往会议室的最后排的位置看去,却没有找到方海洋的身影。
他怎么不在?
出了什么事吗?还是他已经看到约翰了,换了地方躲开了。
就在她收回了视线的时候,苏缦在第四排的位置扫到了方海洋,他坐在那里,眼里的目光像是始终锁着她的方向。
苏缦微微的笑了,她转过了身,对约翰抱歉的说道。
“我想,他现在不在会场。”
“没关系,一会儿我跟你走。”
“可能吗?”
苏缦知道约翰被他家人看管的很严,不是为了安全,而是这个家伙出逃的记录太多。他又是这个上家族选出来的下任掌门人,所以,自由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奢望。
这就是上流社会。
就像是此时在这间奢华的装修的会场里,一次举拍就是几千万或是一亿,可是在坐的每一个参与的人,都被商场的游戏规则傀儡着,丧失了自由!
正文 46
“你先回去,我还有事。”
施文哲和李想并没有搭乘去香港的飞机。
由于台风预警,香港已经关闭了机场,施文哲少有的烦燥,脱掉了平整的西装的外套,他对李想说。
“再给香港打个电话,跟他们解释一下,时间再给我约一下。”
“好的。”
李想转过了头,问施文哲。
“施总,用不用我陪您回公司?”
“我不回公司。”
李想迟疑了一下,答到。
“我知道了。”
施文哲见汽车已经过了四环,他示意司机停了车。
“你先回去吧,忙了一天了。”
“施总,明天见。”
施文哲在李想下了车以后,对司机说道。
“到环球路!”
这是他的一个红粉的住所,他当然有他疏解压力的渠道,只是他一向是低调。
站在门口,他没拿自己的钥匙,而是敲了门。
“是你。”
迎面站着的是一个妖娆的身材娇好的女人,乌黑的长发束在了她的脑后,一件白色的衬衣打开了上面的三个扣子是别样的诱惑。
红唇上的精致的容装,而且她穿着的一件黑色的紧身休闲裤,愈发显得眼前人的性感和漂亮,尤其是那一双明眸,更是别样的幽情万分。
“方便吗?”
当他坐在车里,越来越近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到了热血在他的胸口处流淌,让他以为,他需要的是一场酣畅的欢爱情怀,可是当他看到这个算得上漂亮的女人的时候,他的心忽然间像是被浇了盆冷水,脚步迈进去门的时候,竟隐隐的有些失望的情绪在搅乱他的神经。
“当然。”
女人是一家外企的高级白领,能抓住施文哲是她意料之外的,在一次聚会上,她注意到了他。
“你喝什么?茶还是白水?”
“水。”
施文哲毫不掩饰的盯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在他面前走过,他的身体明明已经鼓噪着他,占有眼前的女人,可是他还是没有动,只是盯着她在他的面前走过,然后又重新走了回来。
把水放到了施文哲的手边,女人坐到了他的身边,奶白色的圆润的手指,勾上了施文哲的指间。
轻柔的摩挲着,明显有情挑的意味,却不露骨。
施文哲拿起了水杯,把一整杯水都喝净了,因为他心头燃烧着的*,让他难受。
“怎么了?”
挪到他的身边,主动的坐在了他的膝头,女人用她奶白色的肌肤暧昧的摩擦过他紧抿着的冷唇。
“我们进屋吧。”
她明显的对施文哲暗示着,并且又亲手褪了一颗扣子,当她自信的露出了浑元的女人靓丽的诱惑的时候,她以为施文哲会动心。
可是,施文哲甚至没有往下看一眼,他搭在她腰间的手也没有一丝要动的迹象。
“你不想?”
女人已经动了情,施文哲已经半年没有进这里半步,她含着情的眼里,幽幽的埋藏着怨恨和无奈。
对他动了心本就是错,现在如果再留不住他,她连人都会失去了。
“有哪儿不对吗?”
女人不明白,明明水里面已经加了料了,为什么施文哲仍是一副安然的神色?
“我以后不会再来了,你也不用在等我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你了。”
施文哲在女人哑然的情绪里,伸手拿出了一张支票。
开了个足矣给她安全感的数字,他想要了断了这件事,因为,当他想要吻女人的时候,他想起了苏缦那淡菊般的香唇。他只想要吻那片如玫瑰般的唇,对其它的女人,他竟再也没有任何的兴致。即使只是一场情趣的欢愉,对于施文哲来说,即使此刻他再难受,他也不要。
“为什么?”
看着指间的钞票上的数字,女人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笑容。
“我想跟着你。”
即使没有名份。
“没必要。”
施文哲抬手示意女人从他的膝上下来,然后他站起身,对女人说道。
“找个喜欢的人嫁了吧。”
施文哲的笑很温柔,在女人的印象里,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如此的鲜活过。
“别走。”
女人扯住了施文哲的衣袖,泪眼凝结的站在施文哲一步之瑶。
“我*我*求你,留下,我想跟着你,即使没有名份。我是心甘情愿的,文哲,让我留下。”
走到施文哲身边,她突然的伸出手,紧紧的把身体贴在了施文哲的胸前。
“求你了,我想要留在你的身边,只想留在你的身边,求你!”
“不可能!”
施文哲推开了女人柔软的身体,他不喜欢被欲望搅乱了他的判断力,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
“你是个好女人,也会是个好妻子,好母亲,而这些我都不能给你,你该去找个人嫁了。趁着你还年轻。”
“这是你的真心话?”
女人不相信,一个用钱买了她的身体的男人会有这样的想法,而且在她的眼里的施文哲此刻的眼里燃着欲望的火星儿,他却还是如谦谦君子般的站在那,动也不动她一下,这是因为什么?她不明白。
“是的,有困难的时候,你可以打给我,但是不要再这样糟蹋自己了。”
施文哲虽然说不上了解眼前的女人,却也知道她不是自甘堕落的女子,应了他多少也掺杂着喜欢在内,这些其实他都明白。
“对不起。”
女人忽然间的从施文哲的背后又搂住了他的腰。
眼泪洗刷不了过去,但是眼泪清新的足矣洗刷干净心灵的尘垢。
“对不起,*对不起*~”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为了留下你,我在水里*加了料。”
“是吗?”
施文哲好气又好笑的转过身,抱了抱女人年轻的身体。
没有再说什么,即使此刻他想要安慰这个女人,可是他的身体的难受,让他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
性不是他唯一能够解决这种麻烦的的办法。
“松手吧,我该走了。”
他不想脏了自己,即使当时要了她,也是女人自己心甘情愿的,这辈子,他唯一犯了的错也中有是强吻了苏缦。
出了公寓,他走在夜的冷风里,吹着凉风却丝毫没有减弱他身上的热气,甚至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后背的汗渍已经湿了他的衬衣。
“送我回去吧。快点。”
施文哲嘱咐了一句,他以为到了家他冲了澡以后,会舒服一些,可是当他把自己泡了足有一个小时的冷水澡以后,身体里仍是鼓噪着欲望,让他愈发的焦躁不堪。
简单的穿上了休闲装,在他已经不能控制的情况下,他唯一求助的只能是医学。
联络了一个医生朋友,在电话里他并没有说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只是简单的交待了一下他要到的时间。
“文哲!”
就在他要上车的时候,苏缦的声音忽然间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开车。”
这个时候,施文哲不想见苏缦,他怕自己会失去控制,他有毅力能从香闺处拨出脚,可是他明白的清楚,如果是面对苏缦,他根本没有自治力。
司机错愕的回过头,对施文哲说。
“施总,主席在叫你。”
“我叫你开车,你听见了没有。”
施文哲的身体就像是被人炸开了锅一般,一股欲望的洪流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他生气的冲碰上司机吼了一句。
“文哲?”
苏缦已经站在了他的车旁。
“开车。”
施文哲的脸不像是在冒汗,倒像是已经流水了!
“你怎么了?病了?”
即使是夜色黑暗,苏缦还是注意到了施文哲脸上的冷汗。在这种深夜的时候出去,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苏缦拍打着施文哲的车门,着急的差距着。
“你怎么了,施文哲,你开门啊。”
苏缦要打开他的车门,施文哲在车里咬紧了牙,凭借他最后的意志力,强忍碰上身体的难受他把车门从里面锁死了。
“海洋!”
施文哲从车里透过车窗,向外凝视着苏缦,他很想触碰她,哪怕只是轻轻的碰触,也许他就会舒服很多,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开车!”
施文哲命令着司机,他把自己困在了后座。
在后视镜里,他能够清楚的看到在夜色里的苏缦的身影,他想要碰触和守护的天使,就在他的身后,可是他却不能!
身体里鼓噪着的欲望让他感觉自己已经临近了理智的边缘,像是即将就无法控制自己了。
到了私人诊所,医生把施文哲引进了诊疗室,尽管是难以启齿,他还是把情况说了。
“知道是什么药吗?”
“她说是春情。”
“不像,你的症状倒很像俄罗斯现在流行的叫雪绒花的一种催情剂。”
“是吗?”
施文哲有些噩然,他不能相信,因为他从来对这些情趣的东西没有什么兴趣,可是他却仍是知道,一滴雪绒花便是一克黄金的价格。
“不可能,她不会对我说谎。”
“是吗,那就让等结果出来吧。”
“出来之前呢?”
虽然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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