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莉雅摇摇头,样子看起来并不介意,反而还点头规劝我说∶“不!没关系,这样很好,麻烦请你搂紧一点,我也怕你不小心会摔下去。”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客气起来,脸颊刚好紧贴在她丰满柔软的胸部上,鼻子还能闻到从她身上所散发出的迷人香水气味。
经过一连串毫不休息的跳跃移动,不久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一楝位于市郊附近的偏僻洋房。
那楝洋房除了建筑面积比德勒斯的住宅还大之外,基本上外观也十分相似,不但整体风格显得古朴老旧,就连兴建位置也特地选在远离人群烟嚣的僻壤之处。
这不禁让人纳闷,莫非研究炼金术的人,都像电影或小说中的情节那般,喜欢装得一副神秘兮兮见不得人的模样,以免被人发现自己的行踪。
进入这座宅邸,赛莉雅随即将我带到一个房间安置,然后一脸歉意地对我说∶“真是非常抱歉,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实在是当时别无他法,所以才会贸然出此下策。”
虽然她道歉的态度表现得诚意十足,但我却只能苦笑的耸耸肩膀,几乎是无言以对。
因伪如果这样解释就能行得通的话,相信全世界的绑架犯跟恐怖份子都可以算是无辜的了。
好在对方是个美女,基于“美女和美少女做任何事情都可以被原谅”这点,我也就大发慈悲不跟她计较了,只希望她拿到赎金以后,能好好用身体补偿我一番。
望着她断掉的手臂,我还好意关心她说∶“你的手不要紧吧?要不要去看医生呢?”
“没事的,这你不必担心,我自己会想办法处理。”
眼看夜色即将天明,赛莉雅接着警告我说∶“不好意思,能否请你在这个房间内好好休息,先不要任意走动,我不想对你动粗,只要德勒斯先生他们将贤者之石拿来之后,我马上就会放你离开这里。”
想到之前她跟艾玛相斗的身手,我自知难以逃出她的手中,也就默默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请求。
幸好,我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最大的长处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反正既来之则安之,我想,至少在小仙她们来救我以前,我的生命应该仍是处于安全的范围。
躺在房间中央的床上,我稍微让自己小睡了片刻,可惜睡意浅薄,才只过了短短一、二个钟头的时间便清醒过来。
尽管睡的时间不多,但意识似乎有进入深眠状态,因此一觉醒来之后,感觉已经完全恢复了精神。
荡了确定赛莉雅是否有在外面看守,当下我便大着胆子悄悄往房门外走去,万一她不在的话,我打算干脆就这样直接逃走。
这不能怪我不守信用,毕竟这世上可没有哪个肉票会笨得一直听绑匪的话,乖乖的不逃。
然而,才一踏出门口没多久,我就见到房门两侧一直延伸到宽阔走廊的尽头,居然全都摆满了巨大的灰色石像。
那些石像外貌种类都各有不同,造型也都相当诡异。
有类似鹰头狮身或半人马的怪物型状,也有狮子、老虎或花豹的猛兽造型,当然还有穿着盔甲手持利刃的骑士、武士造型。
每尊石像都塑造得栩栩如生,不晓得是出自哪位名家的手笔。
不过,我说外表看起来像是真的,似乎并不单单只是言语上面的形容。而是当我开始走动之后,那些石像居然一起转过头来,用石雕的灰蒙眼珠一齐瞪着我瞧。
有些石像甚至还用行动做出警告,怪兽们挥舞着翅膀、猛兽们张着尖牙巨嘴,就连骑士也将手中的武器伸在我的面前横加阻挡。
“妈……妈呀!救……救命啊!”
我双腿发软,忍不住大声一易号,这楝房子莫非是间鬼屋,里头居住的全不是人世间的生物。
惨叫声回荡在长廊里,听到我呼救的赛莉雅随即跑来,她像是驱赶小动物一样挥舞着双臂,朝那些巨大石像一阵挥手吆喝。
“去去去……全都回去!”
说来真是不可思议,那些石像一经她挥手驱赶,果真像听话的小狗一样,全都自己乖乖的回到原位站好,一如先前没有生命时的状态一般。
“真是的,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可以随便出来走动的吗!”
赛莉雅蹙着秀丽眉头,像个温柔的大姊姊在教训着小弟弟般,表情微微不悦地对我做出指责。她之前断掉的那条手臂,此时看来已完好如初,不晓得是用何种方法衔接上去。
由于太过惊讶,让我一时之间忘记对此发出询问,只有尴尬地笑了一笑,好含糊地混过去。
“那些石像是什么东西啊?机械人吗?还是哪家笨公司新推出的可动模型呀?”
我随便指着一尊石像,随口把偷跑的问题悄悄带开。
赛莉雅摇摇头解释说∶“都不是,那些是葛雷姆,是我的主人沃特先生妈了防卫这楝屋子所制造出来的石头人偶。”
“葛雷姆?”
“是的,这是源自于古代犹太密教‘卡巴拉’中的传说密法。借由在无生命的石像当中,赋予魔力的咒语,就能任意驱使和命令它们。现在制造葛雷姆的技术已经失传,世界上大概没有几个人会制造吧!我的主人沃特先生,根据古代埃及密仪和‘海尔梅斯文书’中所记载的文献,成功的将这种失落技术重新复苏出来。”
“原来如此,就某方面来说,它们也算是看守这里的自动警卫罗!”
“差不多吧,要不然的话,这楝房子这么大,仅凭我一人可能还照顾不来呢!”
赛莉雅接着将手一摆,很有礼貌的对我鞠躬说∶“不好意思,昨天让你辛苦了一晚,早餐我已经准备好了,麻烦请跟我到饭厅里去用餐吧!”
她脸上充满着温柔笑容,彷佛我不是被她绑架来的,而是被她邀请来作客的一样。
我紧紧跟在赛莉雅后面,胆战心惊的穿越这条满布着葛雷姆的宽阔长廊。
那些石像看来个个高大无比,一旦抓狂动手伤人,相信每尊的力量都足以跟装甲坦克相比,如果小仙她们想要贸然硬闯,只怕后果会不堪设想。
随着赛莉雅的脚步,不久,我来到一间大小有如学校教室的用餐大厅。
大厅里的装渍相当考究,面积也比德勒斯家的餐厅要大上好几倍,看得出来赛莉雅的主人沃特先生,显然是个对生活很讲究的人。
关于这一点,倒是跟他师弟朴直无华的个性似乎有很大的不同。
只不过,这房间豪华归豪华矣,感觉上好像少了一股生气。
或许是因为主人长年不在家的因素,只剩下一位美丽又孤寂的年轻女佣,独自留守在这里苦守空闺,这才会让如此豪华的用餐大厅,失去它原有的功能也说不定。
“请到这边坐吧,我再去请一个人来,马上就可以开动了。”
赛莉雅轻轻交代一声,再次走入长廊。
过了一会儿,只见她推着一张轮椅走来,上面坐的则是一位年纪大约六、七岁左右,长相十分秀气讨喜的金发小男孩。
小男孩的面容极荡憔悴,而且双眼空洞无神,外表像是久病缠身一样非常瘦弱。
他看到我时恍若不知,只是用小手抓着赛莉雅的袖口不放,紧紧依偎在她的身旁。
我赶紧站了起来,礼貌性地向她询问说∶“这位是……”
我话还没说完,小男孩忽然惊喜的大叫着说∶“妈妈!这里是不是有别的客人啊!”
听到小男孩对赛莉雅的称呼,我脸上顿时出现一种很‘圈’的表情,看不出来她年纪轻轻,居然已经是个孩子的妈妈,真是叫我大感意外。
好在我这个人不只适时务这项优点而已,不挑食向来也是我的长处之一。
小仙那家伙曾经夸奖过我,说我的守备范围很广,这句话可是一点也没有恭维过头。
其实仔细想想,反正我既然连十三岁的青涩小萝莉都吃下去了,那么偶尔换换口味,尝尝人妻的成熟韵味,应该也是种很不错的另类选择。
这时候,只听赛莉雅在小男孩耳边轻声解释说∶“对啊!那是妈妈的一位朋友,我特地拜托他带了很有效的药来治疗你的病。”
赛莉雅一边温柔说着,还用手指比了比小男孩的眼睛,悄悄暗示我小男孩双目失明的事实,一边仔细的将小男孩抱到椅子上面坐好。
“他叫什么名字啊?”
“这孩子叫做爱德华。”
赛莉雅一转头,接着对小男孩说∶“爱德华,这位是……”
她说着语气一顿,大概不晓得该如何称呼我,因此连忙对我摆了个恳求的眼神。
幸好我反应很快,马上会意过来,立刻就接口说∶“我叫做李部,小弟弟你干脆就叫我大哥哥就可以了。”
爱德华点点头,非常高兴的对我说∶“大哥哥,那你可以跟我聊聊天、说说话,告诉我一些外面所发生的故事吗?从我一出生就没有离开过这里,我好想听看看外面的世界喔!”
乍听到对方提出这种要求,我脸上不禁愣了一下。
“呃,聊天啊……”
赛莉雅也向我鞠了个躬,一脸恳求地说∶“我也拜托你了,我们这里平常也只有医生偶尔会来一趟,这孩子很少跟人家接触,所以他的生活过得相当寂寞。”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我默默地点点头,接着大声回应他的期待说∶“好啊,这有什么问题呢,大哥哥就跟你说一些外面的故事吧!”
尽管口头答应得如此痛快,但我内心却觉得极端荡难。
毕竟,应付小孩子并非我的专长,再加上,我也不知道爱德华想要知道些什么东西?
万一信口开河、牛皮吹过了头,或是说些小孩子不适宜听到的黄色笑话,只怕都会伤害他幼小的纯洁心灵。
没有办法之下,我只好绞尽脑汁,努力跟他东聊西扯,将一些无关紧要、芝麻绿豆般的琐碎杂事,不断说给他听。
正当我在一旁忙着瞎扬瞎扯的时候,赛莉雅则是趁机将早餐端上,大概她们母子俩都是外国人的关系,所以早点的口味是属于西式的种类。
话说那些餐点的菜式都极为丰富,但以我们三人的份量来说,仍然算是过多了些。
我随意地吃吃喝喝,顺便跟爱德华东聊西扯,说一些哄小孩子的故事。
那孩子不管我说什么内容,他都听得极为专注,而且还不时发出询问,看得出来是个脑筋很聪明的小孩,只要好好加以培养,相信将来大有可荡。
至于赛莉雅则是安静的坐在一旁,不停地将食物喂到双目失明的爱德华口中,真是一位对孩子呵护倍至的伟大母亲。
不过,我注意到他们母子俩都食欲欠佳,吃的东西都没有很多,只是简单的吃些面包和牛奶之外,便不再继续动口。
我试着规劝他们说∶“你们怎么不多吃一点啊,准备了这么多东西,只靠我一个人恐怕没有办法全部解决吧!”
赛莉雅掏出手帕,仔细帮爱德华擦干净嘴巴,一边笑着摇头答覆我说∶“不好意思,这孩子身上有病,一直没法子吃太多东西,我自己向来吃的也很少,所以李先生你不必客气,请继续用餐不必理会我们。”
虽然赛莉雅不断劝我进食,但我的食量只属于正常人的标准,自然也不可能完全解决掉餐桌上面的食物。
如果此时小仙也在场的话,相信就不会浪费这些赛莉雅精心准备的餐点了。
正当我跟爱德华在闲话家常,话题才聊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忍不住两眼惺忪地歪头睡去。
赛莉雅见到了,连忙将他扶回轮椅带回房间休息,这才又回到餐厅来和我说话。
“真是非常抱歉,那孩子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再加上很少有人来拜访的缘故,所以心情过度兴奋了点。”
“哪里,没关系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笑了一笑,顺便好奇地问说∶“对了,爱德华那孩子到底生了什么病啊?
他的爸爸呢?怎么都不见他的人影啊?“赛莉雅摇摇头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呃!你不知道吗?”
没想到外国人的观念果然开放,居然连孩子的父亲都不晓得,看来我似乎还有机可乘。
赛莉雅好像看穿我的想法,连忙挥挥手笑着解释说∶“嗯,请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说……其实……我并非爱德华的亲生母亲。”
“你不是那孩子的妈妈,那爱德华是谁的小孩呀,难不成是你的主人沃特先生的孩子吗?”
赛莉雅再次摇摇头,带着优雅的笑容。
“不!他也不是沃特先生的孩子,爱德华其实是我在家门口捡到的弃婴。”
“嗯!这里头看起来似乎有很多内情的样子。”
听到这里,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是啊,你愿意陪陪我,听听我这个寂寞的女人诉诉苦吗?”
赛莉雅说着说着,便往餐桌旁边站起来,顺手帮我端了一杯香醇可口的咖啡,接着像是陷入回忆一样,开始缓缓诉说起她的故事。
“其实,我觉得自己跟爱德华那孩子很像,都没有所谓的过去,从我一睁开双眼,就是住在沃特先生的这楝宽阔宅邸。
“我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也没有以前的记忆,我所知道的一切知识,都是经由沃特先生细心教导给我的。
“虽然我曾经问过他有关于我的事情,但是他都不愿多谈,要不然就是含糊其词的岔开话题。
“话虽如此,但他真的对我很好,告诉我许多不为人知的神奇奥秘。
“例如魔药学的知识、超自然的法则、生命运行的真理,以及其他像是音乐、文学、艺术、礼仪等等他所知道的一切常识。
“沃特先生对我而言,就如同慈祥的父亲和严厉的导师,却更像是支配我全部生命的上帝,我用全部的忠诚和敬畏,来仰望着我这个唯一的主人。
“虽然我们的日子,几乎是一直在平静的岁月中渡过。
“可是那时候,我却总是难以理解,为何他老是常常一边抚摸着我的脸颊,一边用着困惑难过的表情凝视着我说∶‘赛莉雅,荡什么你都不笑呢?难道我的实验失败了吗?’
“在那段时光里,对于沃特先生的话我始终无法了解,或许是在那个时候,我还不明白‘感情’这种东西的缘故。
“而这也是沃特先生一直想教导我,但我却始终无法学会的一样束西。
“伴随着我和沃特先生相处的日子越久,他脸上的忧愁表情也就越加深刻。
“后来有一天早上,我再次睁开双眼,却忽然发现沃特先生已经失去了踪影。
“他没有携带任何的行李,房间也没有骚动过的迹象,整个人就如同凭空从房子当中活生生地消失一般。
“当时我只是单纯的猜想,或许他只是出门旅行一阵子,很快就会回来了。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却始终没有他的音讯,而且在这等待的漫长过程中,我忽然间懂得了寂寞这种情绪。
“接着,我回想起过去和沃特先生相处的时光,我明白了何谓快乐。
“在担忧他不回来的猜测之中,我发觉心里产生了恐惧。
“总之,以前沃特先生一直想要教导给我的‘感情’这种东西,我像是开悟一样,突然间通通明白了一切。
“就这样子,我的日子在消逝的过程中一点一滴的逐渐渡过,我从当初抱持着殷殷期盼的心情,一直到只剩下单纯的守候等待。
“我看日升月落、物换星移,我看花开花落、时节替换,时间对我言感觉上并没有任何意义。
“直到有一天晚上,当时正直气温凉爽的秋天,我坐在温室的凉椅眺望着漆黑夜空,欣赏着那一轮孤寂的巨大满月。
“忽然之间,我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微弱的哭声,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好奇地走过去察看,发现是一个包里在襁褓中的弃婴。
“当时院子里头的枫叶不停落下,在他四周撒满了红黄相间的树叶。
“那个婴儿外表看起非常瘦弱,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断气的样子,但他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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