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吹走的青春- 第12部分

第八章火箭班的试读

既然母亲问了，那就是有所准备了吧，我能说不么？呵呵当然不可能咯。
县里的高中寒假里还会补习，那边的进度也会比我们快一点。
县里我家有套房子，也只是有套房子而已，其他什么也没有，母亲跟我过去买了床、电饭锅、煤气灶，算是有点家的样子了；这房子以前都是租出去的，这次收回来呢，主要是想让我转学来县城里。
然后是入学，找到县中学的校长，跟我是本家，都姓李，说让我先读一段时间，看看能跟上进度不，借读费什么都没说。
好吧火箭班，全县最好的班，我被扔了进来，人家最后一名都超我一百多分，不过这里的桌椅都是铁质的，我们那里是木头的，感觉用来打架很不错，县城里档次是要高一点，生物，直接上到了遗传学，外语我听不懂，但是这个老师好像是我们那里调过来的，对我又特别关心，我…只能无语，其他每科还是不错，有个姑娘是市里也准备转学过来的，好吧，算是天涯沦落人吧，相逢就相识了；一聊，白富美，没上两天课，就说是转校到了另外一个市里去了。
很奇葩的是，这个班上居然，有一个是我初中同学老梅。
不过对我爱理不理的，好吧该你有优越感吧，我忍了。
说说这逗比吧，初中鼻子朝天，初一没敲打了两次，初二被敲打了不知道多少次，有一次说是被撵到了臭水沟里，然后哭了，初三就老实了；还有就是他追了很久的那姑娘一直暗恋我，所以对我有点意见是应该的，本来想着让他给我介绍下情况，这种情况当然是不可能地咯。
第一天去上课嘛，肯定有点不好意思嘛，不过大城市来的就是不一样，说说白富美吧，我们县旁边一个市里准备转过来的，上来就第一句就是：“你好啊小帅哥，我叫高阳，认识一下。”
我很想说，我哪里小了。
但却变成了“李哲，跟你一样，插班生。”
她婉儿一笑朝我靠了靠道：“你也是转学过来的呀，是为啥打架，逃课，还是把女朋友肚子弄大了，强制退学。”
一番话让我震惊了，然后我下意识看了看她肚子，没大，不过也说不准。
她见我看他肚子，似乎意识到我在想什么了
然后说道：“你想多了，我是学习跟不上，所以转校的，我以前是市里重点的。”
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我没多想说道：“我是镇中的，家里想我让学习环境好一点，你懂了吧？”
然后她面无表情道：“这里，也只能算是一般，不过也还好，你能听懂么？”
我突然自卑了，这里还算一般，好吧看样子我们那里只能算是垃圾了吧。
我说：“能啊，没啥难的，能听懂。”
她有点不相信：“你来几天了？”
“昨天来的，恩昨天还布置了数学习题，我全对，呵呵。”我终于找回了几分自信因为数学老师也夸过我，说不错啊，很有天赋，接收能力很强，昨天的题有一定难度的，全对的人也是很少的，而且我是镇里来的，基础本来应该不好，能对一半，他认为就可以了。
“作业本给我看看”
我吧作业本递给她，她还拿笔自己在一旁做了起来，过了一会，抬头看我一眼，然后低头又开始在那里写写画画了。
“不错嘛，你的确很有天赋，你真的是镇中过来的？”她还是有几分怀疑我笑道：“如假包换，三班，瞌睡王，你可以去问。”
说李哲估计没多少人知道，说瞌睡王，呵呵，这个是老师那里都是挂了号的。
其实我知道这几天上课，所有老师都在观察我，上课时不时的都抽我起来回到问题，除了英语，其他的几乎都得到肯定了，英语嘛没办法，然后班主任老师就跟我谈话了，问我期末考试考了多少分，比人家最后一名还差一百多分，你叫我怎么说，只能是说还不知道。
然后问我是否要在这里借读，准备帮我转班了，想到转学后再也看不见小妮子了，我就说压力太大，我还是想回去考虑一下。
然后就收拾东西滚蛋了，人家还白送我一堆资料，好吧县里的学校就是大气，上了八天课也没有收我一分钱。
然后呢为了妮子，放弃了这次转学，母亲也没说什么；后面有想过如果那次真转学了，我估计会考上一个不错的学校吧，人生也许会被改写吧，但是好像有些事情是注定了的。
这一个星期的转学生活，其实给我挺大的震撼吧，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但是也证明了，我是有天赋，而且天赋还是很不错的，但是我却不是很喜欢读书。
这也只能算是我人生中的一个插曲吧。
春节，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人多，第二感觉就是小孩子多，然后就是网吧去晚了没位子，游戏厅里里也得排位置。
回到镇上的日子就是约上耗子还有几个初中的哥们，翔子，庄，军，阳，在大街上逛着，看人来人往，要么去游戏厅里，军跟庄是打97格斗了，翔子跟阳玩三国，耗子，一会都不知道怎么给走丢了，我自然是守着老虎机咯，然后他们游戏币用完了就找我要，我还有一外号财神爷，进了游戏厅，我手里游戏币肯定用不完的，老虎机真心那两年没输过，但是最后让我输得最惨的还是老虎机。
跨年的时候给小妮子发条短信，表示问候，在关心两句，小妮子也同样这么回两句，然后就跟庄窝在网吧，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网吧玩什么，挂上qq，泡泡堂，好吧，毕竟玩了好几年的游戏，还有有点感情了，打上两把，就听歌看电影；半夜就听鞭炮跟礼花的声音吧，然后整个街道都是一股火药的味道，最后还带着一股朦胧感。
大年初一，网吧游戏厅，没了，小时候觉得挺有劲的，长大就觉得特没意思了。
初二到初七到处走人家，什么二姑爹三大姨，好吧，我家亲戚都是乡下的，压岁钱？孩子你想多了，没啥油水；自己个给爸妈拜个年，然后跟妹妹一个人一百，姥姥那里还能得一百块，好了差不多两百过个年，比乡下的小孩子应该要好点吧。
就这样，新年就算是过差不多了，也不知道妮子的过得如何呢。

第九章雪与玲子

在我们都以为春暖花开鸟语花香的时候却突然下雪了，那几天开始风很大，然后下小雨，一直下，一直下，然后似乎我也有了想念小妮子的理由了，每天我都会发短信问小妮子“是否还安康”
小妮子总回一个“肯定活着。”
在第五天的时候天空开始飘雪了，这次是妮子先给我发了“哲，下雪了。”
“恩，你还好吧”
“我很好，你很开心吧？”
“算是开心吧，毕竟好久没看见雪了。”
“呵呵。不知道雪能把地上盖住不？”
“这个可能性不大吧，估计要下一晚上才可以吧”
“那就祈祷下一晚上吧”
“你不是在福建么，你怎么知道下雪了呢”
“难道我不能回来么？”
“好吧，家里冷，注意身体。”
“知道了，你女朋友呢”
“什么？”
“你没跟你女朋友一起看雪么”
“我哪里来女朋友了？”
“哦，你一个人在看雪？”
“我在跟猪一起看雪，那个拿着手机的猪正在看短信的猪”
“…寒假开心么？”
“还好吧，你呢，福建好玩吧？”
“我都没出门，你知道的”
“好吧，现在身体怎么样”
“挺好，我有点事情，有空再聊吧。”
“恩，好的，自己注意一点，别着凉了。”
雪又大了几分，但是一掉在地上就化了，妈妈在衣柜里给我找出一条围巾，叫我围上，说年初的雪最冻人了，穿暖和点。
妹妹则是拉着我出去看雪，说家里看得着摸不着。
下楼小妮子就在外面又跳又喊
“下雪咯，下雪咯”
“下雪咯”
小妮子张开双手想要去拥抱雪花，但是雪一碰到她的手就化了小妮子不死心还是伸出手去让雪花落在手上。
“哥哥为啥，雪一到手上就没了，我记得我们在贵阳的时候，我还可以抓起来玩呢？”
“傻妮子，那里雪多大，这里的雪多小，你手是热的，雪花肯定落在你的手心就化了呀”
看着那天真无邪的样子，也许小时候我也这样过吧。
抬头居然看见了玲子，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刘海还是以前那样，只是成熟了不少，像个大女孩了。
“阿哲”
我假装生气道：“死丫头，出去两年回来，哥都不叫了么”
玲子嘴角一扬道：“你比我大两个月而已，最近好么？”
我笑道：“你看我像是不好的样子么？”
“我看你很不好，你的背影就写着忧伤。”玲子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我狡辩道：“有吗，我怎么不知道，肯定是你想多了。”
玲子似乎有几分伤感道：“阿哲，你好久没联系我了？”
我太头看了看天空，伸手学着妹妹去握住天空飘落的雪花，却发现握住的只是一滴水而已。
转头看着玲子道：“快两年半了吧，你不是三年没有回来了么？那边生活习惯吧？”
玲子也不回答，走过去拉着我妹妹说：“还记得我不？”
小妮子想了一下说：“你是玲玲姐。”
“恩，燕子真聪明，来吃糖，姐姐从深圳带回来的哦，可好吃了。”
说着便给燕子一大把糖果，小孩子对糖果的免疫力呵呵玲子还剥开一颗喂给燕子说道：“好吃不？”
燕子嘴里含着糖说道：“好吃，谢谢玲玲姐。”
玲子一笑说道：“吃完了，姐姐还有，来姐姐这里拿哦。”
说完摸了摸燕子的头，燕子又继续去抓天空中的雪花去了，一个人也能玩的不亦乐乎。
玲子抬头看了看我说：“那边的生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但是也不舒坦，我没上学了。”
“什么”我震惊了，而且有点愤怒了。
玲子很平静的笑了笑道：“其实我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很震惊的样子么？”
我很难接受这消息，但是我能改变什么呢
“为什么？”
玲子很随意的答道：“不为什么，觉得没意思”
接着又说道：“是不是觉得人生很好笑，你这个坏学生还在上学，我这个曾经的好学生却已经辍学了。”
我盯着玲子，玲子不敢看我的眼睛，一直看着燕子，脸上总是带着笑容。
玲子说：“你很愤怒，我能感觉到，你为啥不发泄呢，你骂我两句吧，像以前一样大声的吼我啊！”
我看着玲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我没资格，我能有什么资格吼你呢，你太了解我了，不是吗？是多久的事情？”我问道玲子手气笑容说道：“就去年。”
“你爸妈当时怎么说？”
玲子摆了摆手，看着天空说：“能说什么，尊重我意见呗”
“有我的原因么？”
玲子笑了说：“你想多了，我自己不想读的。”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上高中了？”
“没有，断了联系后，我就没想过你了，我知道你一直都拿我当妹妹，跟燕子一样。”说着还朝燕子挥了挥手。
我说：“要不回来读吧，花点钱去高一还来得及？”
玲子笑了：“你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不说了这个了，我嫂子呢？”
我笑道：“自然在你嫂子家里养着呗，以后怎么打算？”
至于玲子到底发生了什么，玲子不说的事情问了也白问，所以我们都不讨论这个问题了。
玲子叹了口气道：“在家里看店呗，那边我家家好几个服装连锁店，我管一家呗，你以后混得不好来找我，我养你。”
我笑道：“好啊。”
玲子突然抬头看我说：“阿哲，抱我一下好么？你从来都没有抱过我，可以么？”
看着玲子期待的眼神，我轻轻的抱住玲子，轻轻的拍着玲子的背，玲子把脸贴着我的胸膛，轻轻的闭上眼睛，看上去就像睡着一样；这几年玲子一定过得很苦，她的眼睛里藏了太多的东西，我了解她就像她了解我一样。
玲子说好希望这一刻永远就这样定格，只要静静的抱着我就好，多希望下一刻就死在我怀里。
空中的雪不停的下着，燕子还在哪里使劲的跳着，去追逐那空中飘舞的雪花。
此时此刻我忘了古，忘了心中疼，忘了那不知何处而来的忧伤；只是记得三年前那个永远跟在我身后嘻嘻哈哈的小女孩，现在已经是一个女人了，一个十六岁的女人，以前拉我手都会脸红半天的，现在可以在大街上抱着我死不松手。
接下来的几天，我陪着玲子把以前我们走过的地方统统走了一遍，学校前那泥泞的小路，镇上那拥挤的街道，楼顶偷放了人家喂养的鸽子，晚上玲子又学从前，写张字条用绳子绑着放下来。
玲子的卧室就在我头顶上，以前晚上玲子总会用绳子绑字条从窗子放下来给我。
“明天，我们去捏糖人吧，那次我们做得那个糖人被老鼠吃掉了，还有你给我买的石英手表没电了，你带我去换电池吧。”
我在背面写了一个好，然后轻轻拉了三下，玲子吧绳子收了回去。
也许是古的祈祷起了作用，也许是玲子回来，所以这场雪断断续续的下了接近一个星期，总算是把地面给铺满了，却没有我们想象的白色世界，而是白里夹杂黑，也许这个世界太干净的东西根本就存在不了吧。
古给我发来一条简讯：“阿哲，我这里后面的山上，被白雪铺满了，白茫茫的一片，好美。”
“我这里，外面都是白色跟黑色夹杂着的，只有那些没有人去的地方才是白色，不过满足了，很美，好久都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
“不过好冷，据说明天要晴天了，估计雪过了今晚就要化了吧。”
“最美的只是瞬间”
“不能永恒么？”
“你太贪心了”
“你就不贪心么”
“拥有过就知足啦”
“呵呵，感觉你好老的样子，老头子”
“老太婆”
“去去，我才不是，不跟你说了，我睡觉了，晚安。”
“晚安，注意保暖”
清晨阳谷啊透过窗户洒在我的床上，一看快九点了，起床洗漱，吃了母亲准备好的汤圆，玲子早已在楼下等着我了。
“不好意思睡着了”
玲子看着外面说道：“雪开始化了。”
而我听着却是“我要走了”
我笑了笑道：“化了才好嘛，好天气，走吧估计，上次给我们捏糖人的老师傅还在呢。”
玲子也笑了笑道：“恩，走吧”
说完便挽着我的手，还俏皮的看了我一眼

第十章离别，开学

雪化了，好像是被阳光一照就消失了一样，我不知道这场雪是不是玲子给带来的，但是看不见的雪的时候，玲子是早已不见了。
那天捏糖人的师傅认出了我们，岁月在他的脸上划下了痕迹，眼角的皱纹又增加了好几条，摆摊的桌子却已经换了新的，但是手法却变得更加纯熟，捏的糖人也跟我们有三分相似了，还跟我们闲聊了一阵说年轻真好，最后还没收我们钱，说是跟我们有缘分，送给我们做个纪念；玲子的石英表是我在她十三岁生日送她的，三年了，却还是跟我送她的时候一摸一样；我估计她根本就没带过了吧，老板也笑着开玩笑说“姑娘这表一点磨损都没有呀，你是拿来看的吧”
玲子说：“肯定带过啦，是你的手表质量好，帮我们换下电池吧。”
街上的每个角落，几乎都有我跟玲子的痕迹，小吃店，烧烤店，网吧，游戏厅，以前我上网，玲子总是抱着书站在门口等我，导致我初中上网都只有逃课去上，放学，就老老实实陪这妮子回家，周末的时候玲子会把作业拿到我家来做，所以我的生活机会都被玲子所占据，军常说玲子是我家的童养媳，我的小保姆。
依稀记得那年，玲子离开，哭得昏天黑地，说要跟我考同一所大学，要做我女朋友，不做我妹妹，叫我等她。
而我在她走了没多久，就故意跟她断了联系，每次她给我打电话，我都叫我妹妹接说我不在，我是希望她忘了我，却没想到没了我，她会是这样。
玲子喜欢白色跟我一样，玲子说只要是我喜欢她都喜欢，喜欢睡觉把头藏被子里，喜欢吃饭的时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