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知道自己是元惹欢后她以为她才知道这孩子原来是萧祁的。
只是,他怎么会不知道?
他不是说,她们曾经相爱吗?那么,为什么他会不知道她有过孩子。
还是,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看他震惊的表情,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甚至想说几句话安慰他。
因为对于过去,她没有记忆,她们有过孩子,对她来说就是是去了一个孩子。
而对他而言,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孩子那么简单。
他痛苦的眼神,也正应征了她的猜测。
“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怀孕的事?”
“对不起,惹欢,对不起。”
他忽然红着眼眶,亲吻她的眉心。
她有些无措,却不忍推开他。
她和他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的?
她忽然觉得,就算是相爱的,那也应该是一场相爱相伤的悲剧。
若说她唯一想找回的关于元惹欢记忆中的人物是萧祁,那么现在,她也不想找回了。
现在,挺好。
她只要确信,现在的他深爱着她,那样就好。
“不要对不起,我其实并不难过,因为我不记得了,我今天挺高兴的,得到了一份工作,救了一个人,还有,和你一起共进午餐,不过我想现在,可能我们要换个地方了,买盒饭吧,去你办公室吃。下午我可以待在那吗,我保证不会打扰你。”
他眼神悲伤的看着她,吻她的发心:“以后,不会再伤你半分。”
“哎呦,你还没回答我呢。”
她的过去空白一片,想要执拗于过去也无从执拗起。
那么,他希望他也不要太过于纠缠在过去之中。
她或许已经不是以前的元惹欢了,她只希望他爱现在的她。
他似乎被她此刻明朗乐观的表情所感染,虽说对那个孩子觉得非常非常的痛心和遗憾,但是,他们还会有的,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放开她和孩子的手。
依她的话,买了快餐回去办公室,整一个下午,她都安安静静在沙发上看手机,她没有影响他,但他却被她影响。
她在,他怎可能安心工作。
总不时的想抬头看看她,总怕她一个人无聊了,总想和她说说话。
到头来,被嫌弃的倒是他,被打扰的也成了她。
“惹欢,你想吃什么,我让秘书去买。”
“老大,第十六次了,你饶了我吧,我好不容易进入状态了,又输了。”
他被嫌弃了。
还没有人敢嫌弃他,也就是她有这个肥胆。
对于她玩游戏比对待他还要专注的这件事,他表现出了浓厚的醋意:“你过来我看看你玩的什么。”
“你又不爱玩。”
“你过来。”
“哎呦你忙你的吗,别吵我。”
再度被赤果果的嫌弃了之后,萧先生嘴角抽搐,看着她专注的玩游戏的样子,他想,他有必要和那家游戏的开放商沟通沟通了。
“惹欢,不然我们回家吧。”
她从游戏中探出头来:“你忙完了?”
他又怎说,她的存在,让他根本没有心思工作。
“恩,忙完了。”
“可才三点。”
“走吧,给你做饭,这个点去买菜回家刚刚好。”
“你会做饭?”
惹欢表示不相信,这种日理万机的人,恐怕是葱姜蒜都分不清,怎么有功夫学做饭。
他轻笑一声:“以前你最爱吃我做的菜,说比外面买的好吃,你的房间,我一直没动过,还是原来的样子,今天晚上,和吴妈说不回去了,就住我那吧。”
她脸一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没控制住怎么办。
看着她绯红的脸色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请咳了一声:“某妞不要想歪了。”
她大囧,拿起抱枕砸他:“你才想歪了。”
他轻易就接住了枕头,上前,将她温柔纳入怀中。
她有些错愕,也羞赧。
但听的他的声音,磁性的在头顶响起:“你不愿意,我不会动你的。”
她双颊酡红了一片:“那,搞不好我也……”
话未说完,他的手臂却猛然紧了一些,他的气息,也灼热来的起来。
“如果,你愿意,那么,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她,她都说了什么,羞死了。
------题外话------
后妈附体太久,一开启亲妈模式就卡文,我擦,我回家理理头绪和状态。
么么么大家,礼物,票票,分分我都收到了,都很感动,爱大家。
☆、003 天雷勾地火
这个家,对元惹欢是陌生的,陌生中却又透着熟悉。
他的家,不是她想象中那种高大上奢华装潢的洋房,她是去过阮承东的家的,阮承东的家,目光所到的地方,都是富丽堂皇。
而萧祁的家,却是特别的。
朴素中,透着原始的狂野。
四面墙有三面没有经过任何粉刷和处理,暴露在空气里的红砖以及砖缝之间的水泥给人一种房子尚未完工的错觉。
还有一面墙刷了粗糙的草木灰,墙上挂满了盆栽和照片,看似排布凌乱,凌乱中却又透着一种野性和随意。
而他的大门更是复古,是一扇没经过任何处理的木栓门,就和电视里看到的乡下农村那种老木门一样。
他的家真的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复古狂野中,又满是安逸舒适,粗糙的装潢风格看似随意,但仔细又不难发现,这个家,处处用心,用一种颠覆的时尚品味,权势来人居这个概念。
而房间里看上去很简朴的家具,惹欢能认出来的,都是价值不菲出自名匠之手的孤品,他的那张餐桌,她就在拍卖杂志上看到过,但是看到这张桌子的拍卖价是的八十万的,她妈妈还大呼小叫的觉得脑残才会买。
萧祁,显然就是那个脑残。
但是不得不说,这样的桌子摆在他的家里,太和谐了。
他很会挑家具。
“那张桌子,你曾经很喜欢。”
见她看着桌子,他忽然道。
那么,脑残,也是她?
“我看过杂志,卖的很贵。”
“上楼看看吧。”
“我以前,也住在这里是吗?”
她问,对于这个家那种从骨子里透着的熟悉感,让她对这个地方倍感亲切。
她甚至,不用参观,就像是本能一样,知道哪个门是厨房,哪个门是洗手间,哪个门是杂物房。
“你在这住过一阵子,楼上你的房间,还保留着以前的样子。”
他拉着惹欢的手,往楼上去。
打开一扇房门,夕阳正好不偏不倚的洒落在那张铺着粉红色床单大床上,给浪漫的粉色染上了一层橘色的温暖。
晚风吹拂着窗帘,空气里有一股淡淡芬芳。
她松开了他的手,走到了窗口,眸光惊艳,她的窗外,是一片偌大的花圃,种满了薰衣草,晚风中摇曳着的那一片紫色的绒毯,就像是上好的丝绸一样轻柔美好。
他的手,从后面轻轻环上了她的腰肢。
她脸微红,他的声音,嘶哑又灼热的在耳畔响起:“你曾说过,你希望你的窗外是一片花海,你走之后,我让人种了这片薰衣草,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回来告诉我你喜不喜欢。”
她心头微动,感动在蔓延。
“我很喜欢,我做梦都想要这样一扇窗。”
“惹欢,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再放开我的手。”
他的声音,低沉,恳求。
她的心里,满是抱歉,抱歉,她忘记了他们的过去,抱歉,她忘记了曾经对他的爱。
但是,如果他愿意,请接受现在的她的爱,她爱他,在这片醉人的薰衣草花海中,她温顺的熨帖进了他的胸膛,轻轻的抚摸她抱着他的大掌,柔声道:“我不会再走了。”
他的问,落在了她的发心,夜色渐沉,花园里的路灯自动亮了,她们就这样静静拥抱着,直到华灯初上,夜色烂漫,她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了起来。
他轻笑,满是宠溺:“饿了?走吧,我做饭给你吃。”
她始终还在怀疑他才厨艺:“不然,我做吧。”
“乖乖的等着吃就行了。”
他拉着她下了楼,把她安置在厨房门口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一切,就像是回到了以前,五年的光阴,似从未消逝过。
五年前的那些时光,她也总爱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做饭,他只要想到她就在身后,心情就会格外的好。
这扇门,寂寞了五年,他的背影,落寞了五年,终于,那道目光,又回来了。
他愿为她,放下一声繁华光芒,洗手做汤羹。
而她,看着他的背影,心一直就像是漫步在那片薰衣草花海中,温暖,馨香。
他以前,是不是也这样给她做过饭,她是不是也这样站在门口看过他?
她微微笑着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忽然有那么一种感觉:想结婚了。
以前做溏心的时候,父母总是催着她结婚,她却始终不知道想结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她总觉得是因为自己年纪小,又以事业为重的缘故。
现在她才明白,想结婚,就是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对的那个人在你的面前,像丈夫一样为你忙碌做饭,而你,捧着一杯茶,倚靠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会幻想和他在以后一起生活的美好画卷。
或者说,想结婚,就是一种心血来潮的感受,某个点上,不经意的,你就想要有个家。
不过,也就是一瞬的想法,实在是他这幅居家好男人的样子,太让人痴迷。
两个菜,出了炉。
一个海鲜汤,一个凉拌西兰花,海鲜汤如同牛奶锅一样雪白,而凉拌西兰花虽然简单,但却并非谁都能做的萧祁这样好看又香气扑鼻的。
她原先还质疑他的厨艺,现在看来,真是她小看了他了。
“摆碗筷,还有一个菜,马上就好。”
“恩。”
终于有点事情做了,她进了厨房,不用他指点,熟门熟路的找到了碗柜,他微微吃惊的看着她,她抬头耸耸肩笑道:“吃货本能,不要见怪。”
他笑了:“那你还记得你最喜欢我做的什么菜吗?”
她想,如果她猜的没错,应该是糖醋排骨吧。
她记得清楚,他带她去他的餐厅吃饭,叫了两道糖醋排骨,还一直问她味道怎么样。
之前还是溏心的时候,以为他是要让她帮他的餐厅试菜。
“糖醋排骨是吧?”
“你喜欢吃甜一点的,不喜欢吃醋汁调的排骨酱,喜欢用番茄酱调出来的味道,而且番茄酱,你也只吃这家的。”
他拿了一个番茄酱瓶子晃了晃,惹欢已经记不得他说的,但是却愿意把这些记忆都植入到自己的脑海中。
“所以那天你出去又拿了一份糖醋排骨进来,但是我还是没吃对味,是没有用这种番茄酱吗?”
“谁知道你嘴巴这么叼,去洗手吧,马上就好。”
惹欢甜甜一笑,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忽然恶作剧的拿过番茄酱瓶子,挤了一点到手上,在他不解的表情中,嬉闹的涂抹到了他的脸上。
他一怔,旋即放下铲子佯装要来追她报仇,她笑闹着赶紧往厕所跑,不想脚底下一滑身子直直的往后倒去,以为这些丢脸丢大发了,要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一双大掌却适时的保住了她的腰。
她睡倒在他的臂弯中,惊魂未定的看着他。
他的脸近在咫尺,眸光责备却又心疼。
“看你,莽莽撞撞。”
她只是痴痴的看着他,就算被恶作剧的涂抹了番茄酱,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
尤其是他现在这样看着她的眼神和责备她的语气,太帅了。
“还不起来?”
“不起。”
这个姿势,反正累的是她不是他,她还蛮享受的。
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
“真不起来?”
“不起。”
他能把她怎么样?难不成他还忍心松手把她摔到地上了。
她以为他不忍心,但是,她猜错了。
他是没把她摔在地上,他只是,慢慢的把她放在了地上。
该死的混蛋……
她怒骂的话还说出口,他忽然附身下来,亲吻住了她的唇。
“唔……”
他的吻,浅尝则止,继而身子压了上来,将她困死在地上,眼底,满是笑意:“我们还从来没有试过在厨房。”
“不要脸。”
她娇嗔,面色绯红。
他附身,把涂了番茄酱的脸对着她:“吻干净我就饶了你。”
“不要,大油脸。”
“那么我只能这样了。”
他忽然低下头,涂满番茄酱的脸熨帖上她的脸蛋,胡乱开始磨蹭。
她被逗乐,咯吱笑着躲闪,他不依不饶,直到……
她的T恤,因为挣扎和躲闪而滑下肩头。
他喉头一紧,目光灼灼。
有暧昧的气息,在房中蔓延,她在接触到他那样的目光后,眉心微敛,目光羞赧。
他的吻,灼热滚烫的落上她的唇,天雷勾动地火。
他已准备就绪,一触即发。
只是……
“等等,等等,你的锅,是不是还开着?”
太过专注于宽衣解带,她到现在才问道一股焦掉的味道。
他也忙抬头。
“哄”的一声。
锅子干烧过渡,里面的排骨起火了。
果然,天雷勾动地火啊。
直冲向天花板的烈火被自动灭火感应器感应到。
两人还来不及从地上起来,就被从天而降的瓢泼大水淋成的两只落汤鸡,狼狈不堪。
从厨房逃难似的离开,站在客厅里看着对方的样子,面面相觑的两人沉默了几秒,惹欢先没忍住,哈哈哈哈爆笑起来。
她的笑,分明是在嘲笑他,她胆儿可真够肥的,也不看看现在更狼狈的人是谁。
看她那一头长发,和个女鬼一样湿哒哒的挂在胸前,身上衣服熨贴着身体,她不知道,这个样子的她,狼狈的,狼狈的让人疯狂吗?
厨房不行,那么就这吧,今天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要把她办了。
他忽然袭来的手,让她尖叫,整个人被抗了起来,丢进了客厅沙发。
他倾身压了下来,她嬉笑着推他,他“粗暴”的将她的双手反剪到了头顶,另一只大掌,轻轻拨开了她的湿发。
她笑着躲闪,他目光灼灼又深情的看着她:“惹欢,我们要个孩子吧。”
她的笑意渐渐变得羞赧,终于,在他期盼的和焦灼的等待中,点了点头。
他眼底一抹灼灼精光,滚烫的吻再也无法等待。
她却互相推开了他:“煤气还没关。”
“该死的,怎么会有这么多事儿,你等着。”
他起身,厨房已经成了一部灾难大片,火早就熄灭了,感应器还在孜孜不倦的下着雨,地板上,水流成河。
他趟过水,速度的关掉了煤气罩,再关掉了厨房的总闸,这下,什么都好了,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打扰到他了。
他的美味晚餐,他要开吃了。
只是,回到沙发,却不见了她的踪影。
“惹欢?”
“我不想在客厅。”
她的声音忽然楼上传来。
他几乎是跑上楼的,一进她的房间,就看到她盖着被子躺着,粉红色的被子下,头发湿润的她羞涩的看着她,就像是新婚妇一般,他喉头吞咽,身体滚烫。
“欢欢。”
他亲昵的喊她,声音嘶哑。
她红着脸,娇羞的应了一声。
他再也等不了了,关掉灯扑到了床上。
夜色朦胧,庭院里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床上,在那两个交叠的身影上,散下一片柔暖的黄金。
*
疯狂过后,她疲累的倒在他的怀中,他的身上混着两人的汗水,她轻轻的抱着的他的腰肢,闻着他的汗香,听着他起伏的心跳,渐渐进入了梦想。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1点了,她居然睡着了,厨房还一团糟呢。
他呢?
身边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
她起身,双腿软的差点没站稳。
她红着脸,在他家里也没欢喜的衣服,只能披挂了被子往楼下去。
“萧祁。”
她喊。
他的声音却从书房传来。
“我在这。”
她进去,就看到他面前堆积成山了的文件。
她忽然有些心疼:“你回家还要工作啊?”
“有几分紧急文件。”
他不会告诉她,这些本来下午就必须处理好的,却因为她一个下午都在办公室里“干扰”他,所以只能带回家。
看她披着个大杯子,拖曳着像个臃肿的玩偶,他又笑道:“你房间衣柜里,有你以前的衣服,应该还能穿。”
“是吗?那我现在去换,换完我去打扫厨房。”
“不用了,已经叫阿姨收拾好了。”
“什么时候?”
“你睡觉的时候,我叫了阿姨过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