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多久。”
“怎么过来的?”
“搭邵飞的便车过来的。”
……!我一头撞死算了。
二十三 老妈查房
日子依然匆匆流淌,眼看着我tm都快是奔四七的人了(所谓四七就是4x7的意思),虽然已是我公司榜上有名的白银王老五(离钻石王老五还有很大的差距),但依然是光棍一条。 自从我和林萌的绯闻在公司流传开后,我痴情浪子的“高大形象”就根深蒂固地树立在了公司每个女孩的心目中,再加上林萌这小妮子成天黏着折磨我,导致我在公司算是彻底的六根清净了。
当然,对于光棍这种事情,其实我是一点都不着急的,是金子总要发光的,再说我现在已然发光了哇,这不家里就套了个朱珮嘉么,虽然她和我还只是保持着朋友关系,但随着彼此的深入了解,想来离实质性的发展也应该是胜利在望了。
再说我一个大老爷们,那么急着步入围城干吗,我打小高喊的口号可不就是——好男儿,不自由,毋宁死。
但是我不着急,自然有人替我着急。
那天周末,我敬爱的老妈竟然亲自来查房了……
那天我依然秉承着周末睡到自然醒的良好习惯,心想就算睡到朱珮嘉来掀我被子再起那也不迟嘛。我这个人一睡着就是雷打不动,其实很多人都是如此,只是他们的不动是因为没醒,而我的不动则是虽醒实睡、再醒再睡;反复循环、不厌其烦。
梦境中我手执三尺青钢长剑正护卫着一个花骨朵儿般靓丽的姑娘,一帮蒙面的黑衣刺客将我们团团围住并发出嘿嘿哈哈的邪恶笑声,场面极其的恶势力。突然这帮刺客将面罩统统摘了下来,这不禁令还在一旁摆pose装俊杰的我大吃了一惊——但见他们一个个都长着一**萌的娇靥。只听得一众林萌齐声声喝道:“死林乱,你有车不载我,咱俩没完!”我刚想解释,旁边屋子里一中年妇女突然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大喊:“吵什么吵,都不睡觉啦!”接着,我便感到浑身一哆嗦,一大盆凉水当头浇下。
这一激灵让我有些从梦境。中清醒过来,我感到我身上的被子被人熟练地掀了起来,这种掀被子的手法绝对不是出自朱珮嘉之手,那是一种久违的感觉……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看见刚。才梦境中的中年妇女此刻就站在我的跟前,她不是别人,正是我林乱的母亲大人!
我一骨碌从床上一坐而起,惊恐地瞪视着我老妈。
“啪”的一声,我老妈给了我一个。栗暴,笑骂道:“傻小子,连你妈都不认识了,大清早就血液集中下半身,又做什么春梦呢!”我妈教训起我来向来都是那么犀利,谁让她老人家当年是写杂文出身的呢。
此时朱珮嘉就站在我屋门口,脸红红地看着我,说。道:“伯母刚到,我来不及叫你就……”
我朝她点点头,突然发现我老妈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忽然意识到,大事不妙——我和朱珮嘉同居的事情算是彻底露馅儿了!这件事儿我一直都未曾和老妈提起过,原因就是怕她误会,我现在和朱珮嘉的关系已然是剪不断理还乱了,要是我老妈再掺和进来,那我可就真要彻底崩溃了!
“老妈,这是朱珮嘉,临时住我这的,你可千万别误。会啊!”我心说朱珮嘉这个所谓的“临时”还真够长的,眼看着都快大半年了。
“有什么好误会。的,我一看就知道你俩是什么关系,人家这么漂亮的一个大姑娘想来也瞧不上你这臭小子,唉,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想当年你老妈我好歹是南池子的……”
我老妈还待说将下去,我立刻拦住了她的话头,我老妈要是自我陶醉起来,那可比林萌还林萌!
我三下五除二地起了床,屋外朱珮嘉正给我老妈端茶倒水,我老妈则端坐在沙发上笑呵呵地看着她;时不时询问些有关她年龄、工作之类的问题。老一辈的人大多都有这个查户口的癖好,连像我妈这样走在时代前沿的中老年妇女界的杰出代表也不能免俗。我看着我老妈那幸福的笑容就觉得心虚,还说不误会,明摆着是把朱珮嘉当自己儿媳妇看待了!
“我说老妈,您老盯着珮嘉看个什么劲儿啊?”
“人长得漂亮自然是让人看的,就你小子那矬样儿,请我看我还不看呢。”
“得,那您不是照样看了二十来年了么!”
“知道啥叫迫不得已么,要不是看你脑袋瓜还算灵光,早把你填三峡小浪底了,好歹也是为三峡大坝的建设做些贡献!”
“您心眼儿也忒狠了点吧,好歹我是您儿子啊!”
“生了个长相又矬智商又有问题的儿子,我这不是给国家添乱,给人民添堵么,扔了你才不至于成为全民公敌啊!”
朱珮嘉在一旁听着我和我老妈抬杠,吃吃地捂嘴而笑。
“姑娘你别见笑,这臭小子一生出来就喜欢和我抬杠!你可要好好管管他啊!”我妈和蔼地对着朱珮嘉说道。
“姑娘你别见笑,我这老妈一生下我就喜欢和我抬杠!你可要多多包涵她啊!”我学着老妈的口吻又跟朱珮嘉重复了一遍,后脑勺立马就中了我老妈的一个栗暴!
整个上午,我老妈都亲热地拉着朱珮嘉的手坐在沙发上唠长唠短,看那亲热劲儿就跟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闺女儿似的。
“我说老妈,您那么喜欢珮嘉,干脆认她当干女儿得了!”
“你这臭小子别给我出馊主意,快把你自己那个狗窝收拾收拾,跟个女孩儿住一块儿还那么不注意卫生!”
老妈的命令我自然不敢不从,老老实实地回到自己屋子打扫起来,朱珮嘉走过来说还是她来打扫吧,我立马将她推了出去,小声关照她陪好我老妈就万事ok,我这句话说得是一语双关啊,朱珮嘉那么冰雪聪明的人儿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她盯着我微微地笑了笑,继续去陪我老妈唠嗑了。
人说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依我看,两个女人那也是不遑多让。我一个人在屋子里闷头打扫,就听屋外这一老一少聊得是相当的high啊。
我老妈提议说要下楼买些菜,中午好好给我们整一顿好吃的,朱珮嘉赶忙拦住了她。
“伯母,您就好好歇着吧,做饭的事情我来吧!”也不等我老妈发话,她就一个人急匆匆地下楼去了。
朱珮嘉走后,我老妈又开始对我进行形势教育:“你看看多好的一闺女儿,如今这长相又俊俏又会操持家务的闺女你当是菜市场的大白菜满地都是啊,你小子一定要好好把握住机会!”
“嗯,明白明白,我也想啊,可如今这长相又俊俏又会操持家务的女孩儿您当是菜市场的大白菜,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啊!”
“不容易追那就抓紧了追啊!像你这温吞水一样的性格,等你追上黄花菜都凉了!”
“这叫顺其自然!也是您当年教我的啊!”
“但也不能啥事儿都顺其自然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笨小子呢!”
就在我跟我老妈就我的智商问题展开激烈争论的当口,传来了一阵儿敲门声。我以为是朱珮嘉回来了,她出门不带钥匙的时候可不多见啊,难不成是见到了未来的婆婆太激动了?
我一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来者正是我觉得对朱珮嘉图谋不轨的邵飞。
*林乱大字报:谨以此章节向网络纯爱一代宗师三十大致敬。
二十四 情非得已(一)
邵飞看见我,很友好地和我打了声招呼。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你好,你是来找朱珮嘉的吧,可惜她刚出去,现在不在。”
“她出去了?”
“下楼买菜去了,估摸着一会儿就回来。”我说着把他让进了客厅,就算我再看他不顺眼,最基本的待客之道我还是遵循的。
“伯母您好!”邵飞一进屋,就跟我老妈打招呼。
“你好,这位是?”老妈转过头用疑问的眼神望着我。
“我来介绍下,这位是我的母亲大人,这位是珮嘉的领导邵飞。”
“哟,果然是模特公司的领导,气宇非凡啊。”我老妈一上来就夸奖邵飞,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伯母您过奖了。”邵飞谦逊地笑笑。
我老妈继而又转过头对我说教:“你看看人家,多懂礼数,哪像你,老妈亲自驾到,你竟然还在床上睡觉!”
“您老人家来之前也不跟我。打声招呼,这也能怪我呀!”
“懂啥叫母子连心么!我说你是不。是我亲生儿子啊,连我要来都不知道!”
“是不是得问您啊,问我我哪知道?”
我这正跟我妈较着劲呢,朱珮。嘉就回来了,她一眼看见屋里的邵飞,惊讶道:“邵总监,您怎么来了?”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平时叫我邵飞就行了,别邵。总监邵总监的,多别扭。”
我心说,你小子少跟我家珮嘉套近乎,叫你邵总监。已经够看得起你的了,想当年那胖子龚总,我曾建议朱珮嘉叫他龚胖子呢。
“我是来通知你,下周你和另外几个同事要跟我。去趟外地,周末准备准备。”邵飞接着说道。
靠,一个通知打。个电话不就得了嘛,还自己巴巴地跑一趟,显然是想见见朱珮嘉哇。等等,他刚才说什么来着?要跟朱珮嘉一起出差?!这模特出什么差啊?!再说我家珮嘉是拍平面的,搁哪不是拍啊?!我拓展训练的那次朱珮嘉就出了趟差,当时我就有点纳闷,现在竟然又要出差,估摸着这两次都是这邵飞一手策划的吧。
朱珮嘉点点头,回答道:“嗯,我知道了,我晚上收拾下行李,要去几天?”
“大约一个礼拜吧。”
一个礼拜!靠,你竟然想让我一个礼拜见不到亲爱的珮嘉同志!大爷我跟你拼了!想归想,但如今这法制社会,哪有那么容易让你拼命啊。我不禁羡慕起江湖上的豪侠,谈笑间,情敌灰飞烟灭。
“你好好准备一下吧,你们还有客人,我就不叨扰了,我先走了。”邵飞说完就作起身欲走状。
邵飞啊邵飞,你这招摆明的就是以退为进,搁别人面前还或许管用,搁我面前那就是碟小菜。
可我失算的一点是,邵飞这招对我虽是小菜,对朱珮嘉却是盘大餐啊,只见朱珮嘉赶忙拦住了他,殷切地说道:“邵总监,您来都来了,吃了饭再走吧。”
邵飞一再地推辞,朱珮嘉一再地挽留。最终……这邵飞还是走了。我估计要是我跟我老妈都不在,这老小子保准屁颠屁颠地留下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妈对朱珮嘉的手艺那是赞不绝口,其实朱珮嘉烧菜的确有一套,这也是因为她平时总是做饭的缘故。我一直都觉着朱珮嘉在模特中绝对算得上比较纯朴的一个人了,平时就买些衣服、化妆品,吃饭也都自己做,其实按照我和她的收入就算天天下馆子也绝对是没有问题的。也不知道她这一个劲儿地攒钱究竟想干吗。
我觉着我老妈是越看朱珮嘉越喜欢,完全把我这个她老人家亲生的儿子给忽略在了一边。朱珮嘉在我老妈面前也显得乖巧端丽,我心想,这要是换了林萌,不知道会是怎生一副光景。
下午我老妈准备打道回府,我和朱珮嘉极力挽留。其实好久不见我老妈,我的确也是挺挂念她老人家的。
我老妈望着满脸诚意的我俩说道:“好啦,你们也别留我啦,有我一个老太太在这,也打扰你俩的二人世界啊!”
朱珮嘉一听这话,脸就羞红了,我则在一边讪讪地傻乐。
我老妈又给了我一个栗暴,“好好待人家珮嘉,听见没!”
“这还用您教我!”我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对了,珮嘉啊,别忘了我跟你说的话。”我老妈又对朱珮嘉说道。
“嗯,伯母您放心,我记着呢。”
我老妈走后,我就一直缠着朱珮嘉。
“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干吗告诉你?”
“中国公民都有知情权!我老妈的话我怎么就听不得了?”
“没门,不,连门缝都没有。”也不知道朱珮嘉从谁那里学了这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见她执意不肯,我也只能作罢。
晚上,朱珮嘉一直在收拾行李,我心里不禁有些忧愁。
“你真的要出去一个礼拜?”我问她。
“嗯,你又不是没听见?”
“能不能不去?”
朱珮嘉臻首微抬,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忽闪着盯着我,“怎么,你一个人还照顾不了自己了?”她笑着说道。
“能不能不去?”我仍然固执地问道,其实我何尝不知,这是她的工作,要说不去实在是有些难为她,但我心里的确有万分的不舍。
“好啦,就一个礼拜,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朱珮嘉像哄孩子一般哄着我。
我点点头:“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其实我想说的是,你一定要注意邵飞啊!
朱珮嘉笑眯眯地看着我,看着看着竟然伤心起来,赶忙把头又低了下去。
我想起上午我老妈的那番教导,突然就冒出了现在跟朱珮嘉表白的念头。这个念头把我自己也着实吓了一跳,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现在不表白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的预感。
我从屋里拿出了我尘封已久的那把吉他。一个人盘腿坐在沙发上,轻轻地弹起我最熟悉的《情非得已》。朱珮嘉怔怔地看着我,认识我这么久,她也是第一次见我弹吉他。我和着音乐,轻身唱响那记忆中历久弥新的歌词。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
一双迷人的眼睛
在我脑海里
你的身影
挥散不去
……
我用极尽温柔的眼神望着朱珮嘉。她上翘的眼睫毛下,那摄人心魄的眼神蒙着一层氤氲的水汽,有分飘渺的情愫酝酿其中,但我看不真切。现在屋里的气氛被烘托得很好,我心里不禁一阵窃喜。
我回想起跟朱珮嘉相识以来的点滴,嘴角浮上一抹我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最后,我抡指以一曲和弦结束了整首《情非得已》,朱珮嘉似乎还在回味,眼神有些迷离。
“珮嘉。”我轻声唤她。
二十五 情非得已(二)
朱佩嘉并没有回答我,她停下了手中收拾行李的活儿,眼神深邃地望着我,整个人朝我一点点缓步走来。 /腰肢轻摆,自有一股荡魂动魄的韵味。
“佩嘉,我……”我看着已站在身前的朱佩嘉,伸出手握起她的青葱细指,深藏已久的那句肺腑之言呼之欲出。
朱佩嘉抬起藕段般的胳膊,白皙的掌心覆盖在我的唇上。朝我摇了摇头。
“乱,你什么都别说,好吗?”
……
朱佩嘉这个举动让我错愕不已,显然她很清楚地知道我要说什么,她肯定也明白我的心意,但是她却让我别说。难道她是在委婉地拒绝我?一想到这点,我不禁感到内心一阵绞痛,一股酸酸胀胀的感觉涌上心头。
朱佩嘉依然温柔地看着我,我敢肯定的是,她的眼中绝对蕴含着对我的爱恋,只是上面似乎蒙着一层不易察觉的哀伤。
她究竟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呢?我不禁心中感到无比的疑惑,等她出差回来我一准要打探个明白。
我站起身,突然将朱佩嘉打横抱。起,引来朱佩嘉一声轻呼。我抱着朱佩嘉重新回到她的卧室,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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