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气的都要上天了。国家安全局就是国家安全局,一上来就要拘捕我。既然这样,那我也没必要再客气了,都是你们自找的。”
一下楼就注意到了后面的郭追,白泽心里也同样为郭追的功夫惊讶。虽然已经事先得到了裴炎的通知,要他不必理会对方的招安,但到底对方也是裴炎当年的朋友,他心里本也不想和对方闹得太僵。
但却没有想到对方这一行人居然一来到武术社就摆出这样的场面,出来一个女人,上来就量证件,公事公办,连一点起码的礼貌都不讲,这也叫白泽立刻打消了自己的善意。而且那个郭追此时也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分明就是故意而为之,要纵容手下对自己进行挑衅。
“莫非是想要借机伸量我一下,要看看我的本事?还是有人存心作怪,要为难我一下?”白泽心里一下闪出几个念头,却无一例外都不是什么好事。
国安局虽然相对独立,不受一般的行政部门领导,但毕竟是在京城,人脉关系复杂,白泽最近干的几件事,按理说都是很难为上位者所容忍的,何况还得罪了如同张培轩那样有权有势的太子党。就算有裴大海一些人给他撑腰,到现在也没人可以动得了他,但以那些人的关系,想要暗中给他下点绊子却也不难。
这就像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不管什么事情都不会是孤立存在的,总会触碰到一些人的利益和敏感神经。侠以武犯禁,有些人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所以,看见孙漓挑衅,白泽一转念就把对方的意图猜出了个大概,心里也越发有底。
“拘捕我?还要开除我的学籍?好像我的事情现在也不归你们管吧?就连干城军区的人也没有这样对我说过,好像我现在的一些事情都已经纳入了军管范围吧。我不是间谍特工,也不是恐怖分子,上我的学,练我的武,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么?当然了,如果你们非要对我进行拘捕,我建议你们最好先去和干城军区参谋总部联系一下。”
白泽对孙漓的这个说法,丝毫不以为然。说起话来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听起来就像是邻里之间在唠家常,但是他这一番话里却也生硬的可以,没有给孙漓留下一点面子。
他也不是个傻子,早就知道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至少在军方高层哪里,除了裴大海和卫老爷子以外,肯定还有人在给他撑腰,这些人不是自己爷爷认识的,就肯定和木道人有些关系。
要不然他当初也不会直接去莫高窟那里拉回一车特制的训练器材。
更不会在事发以后,到现在都活的逍遥自在,迟迟没有人找上门来。
所以,对于国安局今天的到来,白泽心里实在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何况,如同白泽这种人,已经找到了自己日后的武道方向,已是拳法宗师一级的人物,拳意精神,直指本心,行事手段早已不必依循于常理,虽然还不至于肆意妄为,横行无忌,但是说起话来却更不屑于绕圈儿。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典型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但若是遇到别人故意挑衅,那就肯定也不会忍气吞声。
练拳的人要有一副广阔的胸怀,对于别人的无心之过要有容人的雅量,可对于心怀恶意者,却绝不留情,留情那就是受辱,绝非真正的武者所为。这也是白泽自打功夫进了内家之后,一直以来的行事准则。
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能在国家安全局这种组织机构工作的特勤人员,当然不会是一般的人物。但依据现代社会的需要,国安局内部用来衡量成员的标准也不是单单看一个人的身手的,而是从体质,精神,枪法,格斗,任务完成度等等十几个方面衡量出来的综合素质。
所以国安局的正式特勤,一般都是多面手,精通各种技能。
就以面前的这个孙漓来说,别的东西不谈,只讲武力,至少白泽就能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的目光深沉,心跳缓慢,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而且她身上的肌肉紧凑而有力,呈现出流线型,爆发力势必十分凶猛。加上精神旺盛,站在面前就好像是一头山林中美丽的花豹,有一种危险的味道。
而这种感觉,大抵也是来自于她隐藏在腰间和小腿下面的两把手枪,在这一点上她能给白泽以淡淡的危险味道,便足以说明这个孙漓应该是个用枪的好手,虽然还比不上艾德华,但肯定也是神枪手。
到了现在,热武器横行的年代,除了武术格斗之外,杀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已经很少有人像白泽这样只专注于武功,对枪械火器却一碰不碰的人了。例如特工间谍一类所精通的格斗手法,更多的是偏于擒拿和军队的一击必杀术,讲究的简单实用,练得好了虽然也是威力巨大,但却无法在根本上调养身心,甚至还比不上一些系统的外家拳法。
这和中国武术的内家拳有本质的不同。
第一百九十四章 放马过来就是
“白先生果然是年轻气盛,说起话来也咄咄逼人。有关于的全部资料,以及一切的所作所为,其实我们都很清楚,当然也知道你的功夫很高明,受到军方一些特殊的保护。不过呢,你也不要忘了,我们国安局到底是做什么的,所以你还是收敛一点的好。而且这里是干城,距离京城最近,稍有一些风吹草动,就会引来很多人的关注,你年轻不懂事,我们可以理解,但我希望你能够权衡轻重,不要因此给你身后的人找麻烦。”
眼见着孙漓上前交涉受阻,脸色阴沉一片,郭追身后的那个年轻男人忽然微微一笑,也上前走了几步,在孙漓没有彻底发作之前,把白泽的话给接了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话说得虽然也不太中听,但倒也说得是实情。”白泽抬眼看了一眼这个男人,脸上的神色也不禁动了一下。
正所谓“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国家安全局这么样一个机构组织。作为特别行动处的精干成员之一,这个年轻人说话也不像孙漓一样单纯的以势压人,而是轻描淡写的把一条条道理摆出来,虽然同样是种“威胁”,可好歹还能叫人暂时听得下去。
不至于惹得白泽,一怒而起,直接上演全武行。
“白泽,你现在是我们的调查对象,作为中国人,你必须做出配合。不要妄图逃避什么,既然我们国安已经将你列入了调查程序,那就没什么人能够帮人。”与此同时,那个孙漓也张口说话了,两条眉毛往上一挑,抬起自己的手腕,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十点三十四分整,给你一分钟时间,稳定一下情绪,然后开始我们的问话,希望你能全方位的配合我们的工作,否则我有权以危害国家安全为理由,将你就地逮捕!”
孙漓说话的时候,脸上神色阴沉的像是要滴下水来,丝毫不理会一旁同伴给他打的颜色,只是死死盯着白泽,一只手横着看表,另一只手却已经摸到了腰间的枪上。
“看来你们真的是来挑衅的。”白泽眼睛瞬间眯成一条直线,伸出指甲轻轻的在眼前弹动了两下。
同时,孙漓已经开始倒计时读秒,声音又冷又硬,看向白泽的目光不屑中似乎又带着一股凛凛的寒意。
“十,九,八,七……五,四……”
冷硬的声音回荡在武术社空空荡荡的巨大空间里,现场的气氛也随着她的报数声,一下紧张起来,除了郭追还站在对面一动不动之外,剩下十几个人已经按照战斗队形,对白泽进行了全方位的包抄。
虽然还没把枪亮出来,但隐隐间十几把枪都已稳稳的锁定在了白泽的身上。
孙漓的声音,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候,就仿佛是阎王爷的帖子一样,随时都能要人老命。
白泽摇摇头:“真是不知所谓啊……既然你们硬要往我身上栽赃,也好,就让我来见识一下大名鼎鼎的国安局有什么高手,你们尽管来,打得过我,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否则从哪来还是回哪去吧。”
话音刚落,那个孙漓的读秒已经读到了最后一秒,而也就在这时,白泽一句话说完,人已经动了,抬手便是一记鹰爪擒拿,三指回钩朝着孙漓的手抓去。
不过,这一下白泽用力也只用了极小的横劲儿,出手虽快,却没什么实质的杀伤力。毕竟对方还是个女人,又有政府的身份,双方间没什么深仇大恨,白泽若是一照面就下杀手,那可就是滥杀无辜了。
与他的心性不合。
而与此同时,那孙漓似乎也早就知道,白泽不会乖乖配合自己一样,嘴里读秒,刚刚到了一的时候,这个女人的眼神间瞬间便闪过一抹诡异,声音还在喉咙中酝酿,将出未出的一刻,她的右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手枪,几乎近在咫尺,一伸手就对准了白泽的心口。
她和白泽之间的距离本来就只有几米远,再伸展开胳膊,那枪口离白泽最多不过两米,这么近的距离,真要扣动扳机,真是神仙都躲不过去。
更何况,国安局的这些人都是经年的老手,一个个久经战阵,相互之间自有一套高效率的配合手段,就在孙漓刚一动手,摸枪出来的一刹那,原本便围在四周的十几个人就也同时动了。
以白泽所在的楼梯口为中心,左右两侧,七八个人忽然脚下猛窜,一个箭步就冲到了距离白泽身前不足五米的地方,枪口几乎同时举起从各个角度对白泽进行了瞄准。
郭追在来见白泽之前是专门下过一番苦功调查的,又去赤红药那里了解了一下白泽的功夫,知道这个人行事不受拘束,一旦见面谈不拢,对方肯定不会乖乖听命行事。所以在来的路上,他就亲手制定了具有针对性的几套方案,任由自己的这些手下发挥。
不管结果怎样,到时候自有他出面来收拾残局。
这样的计划,实在已经是把几乎所有的变数都预料了进去,算计之深,正常人连想都想不到。
而一旦真正动起手来,郭追的这些手下,也都不是吃素的,不但人人子弹上膛,更有几个人在扑进的同时,从身上拽出了半尺多长的军刀匕首,在同伴们武器威慑的掩护下,专门进行近身的缠斗和搏杀。
这些人都是国安局中最精通冷兵器的好手,一共有四个,不但自幼练习武术有一流的反应速度和力量,而且受过特殊的刺杀培训,相互间配合起来,虚虚实实,四把匕首上下飞舞,一转眼就把白泽上下尽都笼罩起来。连带着孙漓的那个搭档,此时也拿着一把手枪,和孙漓成掎角之势,稳稳的指向了白泽。
转眼间变化陡生,这一切的反应,十几个人各行其事,简直快到了极点。显然是早就计划好了的,演练的如同机械一般精准到位。虽然不都是武林高手,可这些人联起手来,却远比任何练家子更具威胁。
“哼!”
双方都在动,比的就是谁的速度快,谁的眼睛尖。白泽一瞬间面对这样的局面,竟然也毫无惧色,只是在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先前抬手伸出的一记擒拿手,顺势就抖手一震。
他站在原地浑身一晃,猛烈的就好像是金鸡抖羽,整个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狠命的抖了一下。在乡下农村打鸣的大公鸡,每到身上沾染了泥水和沙尘,都会振翅一抖,浑身翎毛炸起,一震之下,不管是羽毛内外有什么东西,都会瞬间一空,那精气神简直充足到了极点。
现在的白泽整个人就仿佛是一只成了精的锦翎大公鸡,浑身一抖的当口,顿时平地风起,转眼过后他身上的那一件衣服便已经自行脱落,迎着风张扬在空中。随后,呼啦啦一响,活似战旗飞扬,一抖一落之下,衣服仿佛是铁片一样,甩起剧烈的劲风和厉啸,劈头盖脸朝着对面的孙漓往下就压,一下就遮挡住了好几个人的视线。
砰砰砰!
下一刻,枪声骤起,孙漓眼见面前一黑,劲风扑面,消失了白泽的身影,居然想都不想,立刻扣动了扳机,依着记忆朝前连开三枪。
可同一时间,她枪声还未散去,就听到咣当,咣当几声闷响传来,其中还夹杂着金铁坠地发出的声音和几声轻微的闷哼。
却是手枪和军刀同时落地发出的异响。
被人团团围住,十来把枪遥遥点指,白泽的速度虽然不可能快过子弹,却远比这些拿枪的人来的快上许多,一个金鸡抖羽,震落衣衫当头拍下,劲风四溢,当即让周围几米内的人面如刀割,忍不住眼睛一眨。
就在这功夫,白泽身子一蹲,好似婴儿,左右一晃,直接就把最先扑上来的四个国安连人带刀打到在地,动作利索,如同持镰割麦,一倒就是一片。
白泽的功夫一半都在脚上,原本就是快如疾风,最近又一直苦练木道人传给他踏雪无痕身法,每日跳到竹筐上走圈,一动起来,更是轻灵飘忽,如同鬼魅一般。这一扑出去,速度之快,当真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横扫也不作势,只在这些国安小腹上轻轻一按,立刻人影跌飞,四面飞扑,叫人眼花缭乱。
“糟糕!”
郭追面色一变,肩膀一动,正要出手,却看到自己省下的几个手下,听见孙漓枪响,条件反射般也要扣动扳机,只是这时白泽蹲身伏地,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生生缩成三尺不到,身形晃动,势如狂风掠地,以他们的眼力居然连影子都看不清楚,哪里还能瞄的准对方。
心下刚一犹豫,登时劲风如箭,眼角只看到黑影一闪,连忙下意识调转枪口欲射,可是就在他们手指刚一用力的同时,突然之间,手腕齐齐一疼,如被蛇咬,半边身子当即一麻,随后手枪就全部掉在了地上。
原来白泽一上手的功夫,人就已经在身前左右,同时进身,一手齐眉剑的九势刺法,正反齐下,在几个人的手腕上轻轻刺了一点,下了这些人的枪。
而白泽在做完这些之后,也并不停手,而是长身一立,探手出爪,一把抓在了对面犹自不知所以然的孙漓持枪的手腕上,随手一折,这才一晃身,背对众人,两手凭空一伸,刷拉一下正好将还没有落地的上衣重新又穿了回去。
只是他这刚才还好好的衣服上,此时已经多了三个小洞。
第一百九十五章 小小的互换一招
等到白泽慢条斯理的转回身来站好,在他的面前早已是一片“哀鸿遍野”,除了没有动手的郭追之外,唯一站着的就是那个最先对他发难的孙漓。不过这个时候,她拿枪的右手手腕却已是断成了两截,软绵绵的倒垂下来,虽然还没有倒在地上,但她面色惨白,浑身颤抖,模样比起她的那些同事更加凄惨的多。
“哼,你们倒是打的好算盘!”
白泽冷笑了一声,把脚底下的几把手枪远远的踢开:“看来你们来之前也是做足了功课的,知道我是个什么脾性的,一言不合就会大打出手。怎么?堂堂的国安局还要用这种手段,先上来给我一个下马威,栽赃陷害了,然后再用暴力制服,最后才达到你们的目的?还是说这一次来,几位心里根本也没有怀着善意,是受了什么人背后的挑唆,故意来找我麻烦的,所以事先算计好了,等我动手的时候,要好好教训我一下。”
“只可惜,你们的功夫实在不怎么样,速度太慢。难道你们国安的人里,就没有一个真正的高手了么?”
说话之间,白泽连看也不看面前一头冷汗,满脸怨毒之色的孙漓,只把眼神放在后面的郭追身上,言语之中居然不乏挑衅的意思。
白泽人活的单纯,说话办事也更加纯粹,不管身后到底有没有人给他撑腰,为人便是如此。连他素来信奉的一个准则也只有两句话:“你要讲规矩,咱们就按规矩来,摆事实,讲道理。你要把规矩视若无物,那咱们就照着没有规矩的来。”
讲规矩就要讲道理,不讲规矩那便各凭手段,死活勿论。
郭追这些人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