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情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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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情错爱-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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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涌说:“刘玉就是比你听话。她安安静静地让我放心。不像你,一天到晚尽整动静,让*碎了心。”耿涌一副老父亲的派头,让陈果又笑起来。

“耿涌,你说话的口吻,好像个老头子。”说完,陈果也咯咯咯地笑起来。

耿涌仍是板着脸,没有一丝笑容。这两人真是一对克星,不见面时,想方设法地往一块凑堆,可一见面,就得吵嘴。耿涌越爱陈果,就越怕失去她,像看宝贝一样生怕她露出光芒让别人抢去。陈果却因为担心败给刘玉,每次见耿涌之前,都要更加刻意打扮,想使那个用婚姻使耿涌沉沦的平庸女子黯然失色,这样一来,引得耿涌对她处处挑剔,她又因为他的挑剔时时多心,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掺进了这些杂念,就苦大于甜了。

陈果还有另一番心思,她想让众人的注目为自己争分。而耿涌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个。于是,二人就成了火柴和爆竹,一见面就丁丁,吵成一团。

耿涌和陈果走进桃园大酒店,带着陈果走近一处靠墙的桌子。

耿涌点菜,陈果仍用大眼睛好奇地望着酒店进进出出的人。邻桌的一个人说了句什么笑话,全桌哄堂大笑。

陈果立即扭头看看。耿涌不耐烦地用筷子敲敲陈果的碗,说:“果果,你能不能安安静静地吃一顿饭?”

陈果回过头来,嘟起红唇表示不满:“我又怎么啦?”

耿涌气乎乎地说:“我注视你有五分钟了。你坐在那里东瞅西看,给每个人行注目礼,哪里有丁点动静,你就像个小老鼠一样,马上扭过头去,满脸的惊叹号!”

陈果不悦地说:“谁满脸惊叹号了?”

“你看看,现在还是那副表情,瞪着一对大眼睛,嘴半张着。”他为说服陈果,也学着陈果的样子:瞪大眼睛,*半张,一副发呆的样子。让陈果又笑起来。

陈果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别丑化我好不好?我怎么会像你那么难看。好,你不让我看别人,我就只看你。”她负气地用一对大眼睛气呼呼地瞪着耿涌。

正在此时,一个熟人过来,和耿涌打招呼。陈果也站起来,和来人握手。耿涌给来人倒了一杯酒,三人边喝边说起来。

来人喝了一杯之后,便告辞了。耿涌等那人一转身,又指责起陈果来。

“果果,你能不能别那么热情过火,我坐在这里,几乎让你给气死。”

陈果叫道:“我又怎么啦?”

“你看你,他讲话的时候,你的一对大眼睛火辣辣地盯住他,他明明想过来应酬一下,可被你迷住,多坐了十分钟。”

陈果苦着脸说:“他是你的朋友,我总不能哭丧着脸,气哼哼地吧?”

“可你也用不着用那么一种眼光去招待他呀?”

“什么眼光?”

耿涌一副说不清又不甘心的样子。

“反正一对着别的男人,你的眼光就变了,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我的眼睛是天生的,不信你去问问我妈妈,我以前就这么看人。”

“那,你对着我怎么不那么眨眼睛了?”

陈果气得说不出话来,“呼”地一声站起来,跑进卫生间。

耿涌仍在那里生气,兀自嘀咕:“哼,不对还不许人家说,我偏要说!”

陈果进了卫生间,依在墙上掉了几滴眼泪,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由地贴近镜子,以各种神态眨动着眼睛,自己嘀咕:“死耿涌,我怎么看不出眨眼有什么不好?”

待了片刻,她才想起和晓津有约去滨海,不由得嘀咕道:“我得快点甩掉小瓷蛋儿,去斗老金龟。”

她从洗手间溜出去,没让耿涌发现,出门打的去了火车站。

她以为手中有了联络图,这次滨海之行稳*胜券了,岂不知她的老对头王治已经捷足先登了。等待她的,仍是一杯苦酒。

火车在咣当咣当地行驶。姚晓津趴在卧铺上写日记。耿涛逃亡后,她又恢复了婚前记日记的习惯。她在日记中写道:

“和果果结伴,我才真正认识了生活,窥见了混乱生活的真面目,目睹了一场人间活剧。这些情节是书斋中无论如何虚构不出来的。可我也被扯进一些奇奇怪怪的纠葛之中。这次我单独去滨海,不知将面对什么样的场面?郭松也许会把我当成陈果的同谋……”她写到这里停住了,心事重重地望着窗外飞快掠过的景物,心中充满了疑虑。

火车到滨海站后,姚晓津下车。秘书来接站。

车子很快驶入滨海市政府宾馆,秘书带姚晓津走近208房间。

“郭松董事长在这里等你。”秘书推门而入。姚晓津却犹豫了一下,才迈进门坎。

郭松正和王治坐在沙发上密谈着什么,见姚晓津进来,郭松起身,伸手给她。

“姚老师,你一路辛苦。”

姚晓津说:“不辛苦,我一路上看到农民在田里劳作,小商贩大包小包地搞贩运,他们才真辛苦。”



 章节134



134。 腹背情夹击

王治站起身来。姚晓津正想说话,王治抢先说:“我是王治,大作家早已忘了我这老同学了吧?”

姚晓津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她不明白,王治前些日子还托她介绍郭松,怎么一眨眼和他打得如此火热了?方才他们在密谋什么?

姚晓津困惑地坐了下来。

郭松说:“姚老师,你见多识广,听说过有特异功能的人吧?”

姚晓津惊魂未定,十分警觉,不知郭松是什么意思,便试探地说:“郭董事长是什么意思?”

王治又抢着说:“姚老师,我有一位干爹,是被科学界承认的一个奇人。他可以说出你的过去,预测你的未来。有一次我朋友的母亲要死了,我干爹作法捉了个替身,为她多要了十年的寿命。”

王治大言不惭的样子,令姚晓津更为惊异,问道:“怎么捉替身?”

王治嘿嘿一笑,阴险地说:“很容易,找一个人替她死呗?”王治的双目在镜片后死死盯住郭松。

姚晓津惊骇地问:“会有这种事?找什么样的人去当替身呢?”

王治更加玄虚地说:“那就看谁更好捉了。”

姚晓津怀疑地望望郭松。郭松一付神往地样子。

郭松颇有感慨地说:“唉,看来在哪一行里,能量大的人都可以*纵一切。”

姚晓津皱皱眉,惊问:“郭董事长,您也相信这些?”王治不安地瞥了姚晓津一眼。

郭松接着说:“听王总说的这么活灵活现,我就带你去看看,眼见为实嘛!”郭松说完起身出门。王治礼貌地让姚晓津先走。

姚晓津经过他时,他对她作了个揖,眼中含着哀求,姚晓津大惑不解。

姚晓津出了门,一进走廊,立即对郭松说:“对不起,我去一下卫生间。”郭松答应在车上等她。

她立即奔到服务台,给已经先来一步的陈果打电话:“果果,你快出来,郭松他们要带我去见李仁福,不知搞什么鬼。”

陈果说:“郭松在哪?”晓津告诉她在外面的小车里,陈果说:“好,我马上就出去,装成和你巧遇。”

晓津说:“不行,哪有那么巧的?”

陈果沉唤了一下说:“好,你出去吧,我把郭松调回来。”

姚晓津放下电话,若无其事地走到大厅门口,上了小车,只听郭松的手机响起来。

姚晓津看着郭松接听后,瞪大了眼睛:“什么,你在我这里?我为什么约了姚晓津不约你?”他尴尬地干咳了一下:“哎,我不约你,你不是也来了吗?”

郭松收起手机,歪着头对姚晓津说:“陈果正好在我这里,知道我约了你,挑我的刺呢!走。咱们先看看她再说。”

姚晓津知道郭松对陈果的政策是又打又拉,他既不给陈果广告作,又托她去省里走门子。这种微妙关系,使他对陈果也有三分惧怕。她跟着郭松回到大厅,进了陈果的房间。

姚晓津故意说:“咦,果果,你怎么来啦?”

陈果看到王治,眼中冒出火光。姚晓津没跟她说还有这个大魔头在。

郭松看到陈果,先是一怔,见她双目喷火,盯住自己身后,便一闪身,把王治推给她。

郭松哈哈一笑介绍说:“陈小姐,这是王总,这是陈小姐。”

王治只对陈果点点头,不敢接她愤怒的目光,却下命令般地对郭松说:“郭董事长,我先走一步,告诉干爹你马上就去。”

他转身要走,陈果疾声叫道:“王治,你何必那么着急走,我很想和你聊一聊。”

郭松没想到陈果和王治认识,立即眯起机警的麻雀眼,轮流看着他俩。

王治用鹰眼扫了她一下,冷漠地说:“陈小姐,你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用阔老看讨饭花子的目光,轻蔑地盯了陈果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郭松忙送他出门。二人在走廊里,王治低声向郭松说着什么。

陈果在房间里大声骂道:“骗子,流氓!晓津,你怎么没告诉我他在这里?”

姚晓津说:“他用一个巫师,已经把郭松搞得言听计从了。我害怕他捣鬼,才马上找到你。”

“什么巫师?”

姚晓津说:“是王治的干爹,他俩合伙给郭松下套,郭松已在他们的掌握之中。果果,你快想个办法——”她的话没说完,郭松从走廊中进来。他古怪地看了陈果一眼,讥讽地说:“陈小姐,人家王治对你是一片衷情,你怎么不识好歹?”

陈果一听到王治的名字,就气得浑身发抖。不知王治恶人先告状对郭松说了什么,便忍住气,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郭松故意不答,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支烟。

陈果继续追问:“你快点说嘛,他到底对你胡说了些什么?”

没等郭松说话,房间电话铃响了。陈果去接,只听王治在电话中说:“陈小姐,我正和郭董事长做一笔大买卖,你要识相,我们可以联手。我知道你也是在拉郭松的广告,他对我言听计从,你要是对他说多了,别怪我不客气,黑道白道上的人都让我三分……”

他的声音冷得像块钢,陈果不由打了个冷战。她用眼睛瞄了一眼郭松,急切地说:“你,你对他说了些什么?”

王治嘿嘿一笑,得意地说:“我只说你是我的旧情人。你应该知道,你怎么攻击我都是因为爱而生恨,郭松不会相信你。”

陈果气得砰地一声摔了电话,不顾郭松诧异的目光,冲进卫生间,关上门,打开水龙头,泪水止不住地流出来。

她盯住镜子上的一个黑点,心中转着各种报复的念头,可最后又都一否定了。她知道王治已经山穷水尽,是个亡命之徒,如果自己拆穿他,他会和她拼命的。

姚晓津放心不下,在外面敲门:“果果,让我进去一下。”

陈果放她进来,又关上门,气呼呼地说:“晓津,我不能放过这个骗子,他又在打郭松的主意啦。他的公司已经破产,他以执行董事的身份,把公司全部资金转移出去,那些股东们对他恨得要死,到处找他,我只要对郭松说明真相,他就会清醒。”

姚晓津说:“那不一定,他和那个巫师一唱一合,郭松对他深信不移,你必须拿出确凿的证据来。”

陈果恨恨地说:“走着瞧,我一定要让他这个魔鬼现出原形。”

姚晓津说:“你快洗洗脸,耿涌一会就到,别让他误会,以为你和郭松……”

陈果吃惊地说:“他一会就到?他怎么知道我来滨海了?”

姚晓津说:“我方才接到他的电话,他已经下了火车,在车站打的电话。”

陈果说:“他又来添乱,晓津,我怎么这么倒霉,腹背受敌。”

姚晓津说:“他来了,我就可以回去了,有他陪你就行。”

陈果不等她说完,就叫道:“晓津,你别走,你一走,我更说不清了。”

陈果把自己关进卫生间重新化妆,姚晓津先走出来。

郭松乘机问姚晓津:“晓津,你相信有先知先觉吗?”

姚晓津反问道:“你觉得如何?”

郭松压低声音说:“晓津,不瞒你说,我这个人在政治上一向不得志。滨海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们黄金集团利税全省第一,政绩上人人都服气。可是,就因为没有靠山,我一直升不上去,我这人只管干工作,不跑官,不买官,不是不会,是看着生气。我们五十年代的人,认死理,只觉得把工作干好了,上级自然会看得见。这不是,我在集团董事长的位子上干了八年了,晓津,人生有几个八年哪。我的下属都提拔了,这次正好有个调整的机会。不过,竞选市长我心里没底,就想找人给算一算。”

姚晓津见郭松突然像老太婆一样絮絮叨叨地跟自己讲了这番话,有点吃惊。她不由说:“郭董事长,我过去倒是听说有跑官买官的,以为都是个别现像。”



 章节135



135。小美女巧言大忽悠

姚晓津听了郭松一番话,顿时对他产生了好感。她来采访时,听下面的人反映郭松抓工作很实在,整天在下面跑,司机就捆在他的车上。这几年,滨海的变化很大,和黄金集团的贡献有很大关系。不过,田总经理也跟她嘀咕,说郭董事长太清高,从来不会活动,甚至说:“我可以替他跑一跑,可他都不准。如果他善于钻营,凭他的学识和政绩,当个省委常委也不在话下。”

郭松又对姚晓津说:“你是作家,对啦,等我退休了,我给你提供素材,你就写写我们这个阶层。唉,五味俱全哪!到了这个位子上,就身不由己了,不进则退。可惜,升迁只有两条路,一条靠运气,一条靠关系。偏偏我的运气又不好,又不会拉关系,只好认命了。说不想提升是假的,可我又不想像那些人一样去跑、去买。”

姚晓津深表同情地说:“郭董事长,人要是进了仕途的轨道,恐怕就真的身不由己了。他们互相比拼,在主席台上,同样是人,官阶不一样座次就不一样,甚至在酒席桌上,官大一级都压死人。我这几年出入一些场合,看到县长在市长面前市长在省长面前毕恭毕敬的神态,不由深深同情那些搞政治的男人。同样是五尺高的男儿,地位不同便尊卑不同,真让人受不了。不过,郭董事长,我看你应该提防点那个王治,他虽然是我的同学,可是人一下海经商就……”

姚晓津的话还没说完,陈果开门出来。

郭松对姚晓津使个眼色,低声说:“这件事,你不要对果果讲。”

姚晓津有点惊讶地望望郭松,陈果不知原委,笑眯眯地走到郭松面前。

“郭董事长,你没想到我今天会来吧?”

郭松却一反常态,冷冷地说:“来得好,我正等着你呢?”

陈果和姚晓津对视了一眼,有些尴尬。屋里顿时气氛紧张起来。

郭松冷冷地说:“陈小姐,你不是消失了吗?怎么又在滨海现身了?”

陈果故意装作听不懂地说:“郭董事长,你给我打什么禅语,我一点都不懂。”

郭松大为不满地说:“陈小姐,你也太无情了,到我们滨海,我拿你当座上宾,可我一到你那一亩三分地上,你连面都不露,未免太过分了吧?今天,我本该对你也避而不见,你是沾了姚老师的光,姚老师,你是证人,以后,只要是陈小姐再到我们滨海,我们全都——不在家!”

陈果见郭松满脸怒容,急忙陪笑:“郭董事长,我今天就是负荆请罪来的,我回到省城,一翻未接电话,上面怎么都是您的手机号,我吓了一大跳,一看日期,都是同一天的。”

郭松冷冷地说:“陈小姐,你这些谎话一点都不高明。我是在本市呼你,我告诉你那几天要去,你答应等我,为什么又出差?再说,你——”

陈果说:“郭董事长,我要解释,您可能也不会信,可是天地良心.那天我走的匆忙,把手机忘在家里了。”

郭松冷笑道:“姚老师,你听听,你编小说,也没有这么无巧不成书吧?”

陈果一付委屈状:“金大董事长,小女冤枉啊!我一直在省里为你的事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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