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情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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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情错爱-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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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治泪眼模糊,像没得到玩具而痛哭的孩子,他可怜兮兮地说:“只要她允许我陪伴她,用什么方式都行。”

姚晓津听着他的话,就像听演员念错了台词一样别扭,忍不住暗暗发笑,在心里嘀咕:“这王治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矫情,想必是陈果改造和驯化的结果。”王治掏出手绢擦泪,那种不知羞耻的真情让姚晓津感动。

可是随着他半俗半雅、乱用形容词用词不达意的叙述,晓津不仅厌恶之情顿消,也听出了另一番原委。

她看见自己面前正展现一幕悲剧。王治开始是盲目奉迎,却演成真情,弄假成真后陷入感情的苦海不能自拔。陈果初衷是全部投入,却又不知为何中途淡出,拍拍手就和他拜拜,不留下一片云彩。

这出戏情节奇特,开始时令人捧腹,姚晓津笑得前仰后合却为陈果担心,结果却是大魔受到了重创,泪涟涟地痛不欲生。听到最后,他的话竟句句是肺腑之言,使姚晓津大动侧隐之心。

丑男人流出的眼泪,把姚晓津的心泡软了。

姚晓津万万想不到在王治这种人身上,也会像牛黄狗宝一样藏有一片痴情。她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好答应他,等陈果回来一定把他的话转告她,并好好劝劝她。

王治千恩万谢,姚晓津好不容易把他和那些大包小包哄出门。他又转回来,苦求姚晓津收下东西,仿佛想让那些东西听一听姚晓津是否替他说话似的。

姚晓津问:“陈果,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真没想到王治这种人也有真情。”

陈果不作声,脱下一只衣服袖子,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姚晓津说:“陈果,你们的事,一开始,我觉得是一出喜剧,情节奇特令人捧腹,可我还是在为你担心。现在出乎我的意料。我的面前正在展现一幕悲剧:是大魔受到了重创,泪涟涟地痛不欲生。”

陈果盯住姚晓津,问:“你看出他是真的伤心?”

“那当然了。你最初和他交往时,我真气得要命,觉得你俩一个是疯了一个是傻了。你没经历过爱情,疯得情有可原,可大魔却傻得可疑,傻得可憎。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陈果听姚晓津讲述这一切时毫无表情。直听到最后,才把手中脱了一半的衣服用力一挥,用唱花腔的高声叫道:“晓津,我的试验成功了!”

她拉住姚晓津的手,在地中央跳快三一样地转起了圈子,口里夸张地嚷嚷:“他为我悲痛欲绝!他为我*!他同意过对洁的生活!我达到目的了!晓津,快祝贺我吧。”

姚晓津被她扯得团团转,不由嗔怪她:“别转了,我的头都被你转晕了。”



 章节128



128。男性本质

陈果停住脚,依到墙上,双手抱胸,脸上的表情由狂喜转到悲哀。

“晓津,你觉得大魔可怜?”

姚晓津一边梳头一边说:“他对你是真心,你没看他泪流成河的样子,一个大男人,不伤心怎能那么哭?”

陈果冷冷一笑,把头仰向天花板。

“痛苦?不错,我使他痛苦了。可你知道吗?就是这个泪水涟涟的男人,曾使几个女孩痛不欲生?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追逐女孩子,到手后就把她们抛弃了。在我之前的那个女孩张艳写了三封绝命书,想自杀。晓津,你看看就会明白,什么叫字字血声声泪了!”

陈果愤愤地睁大了眼睛,涂了口红的嘴角微微颤抖,姚晓津被她的这副模样吓住了。

“可是,大魔为了甩开她而追求我,竟然把她约到湖边,公园那个人造湖你知道吧?他在夜里约她在那里见面。”

姚晓津惊叫:“他要杀人?”

“哼,比杀人还卑鄙!”陈果咬牙切齿地说:“他对张艳说他如何如何地爱她,生不能相守死也要相伴,说他妻子坚决不离婚就让她后悔半辈子。然后,他口中喊一二,约张艳和他一块跳湖自杀。张艳扑通一声跳下去了,他却没跳!”

“什么!”姚晓津叫道:“张艳死了吗?” 陈果恨恨地说:“幸亏张艳会水,发觉自己上了当。就那么水淋淋的跑到我那里,说她已是鬼魂了。而大魔在女孩沉没水中之后,又装模作样地喊有人落水了,管理人员听到喊声前来打捞了好一阵子。张艳就在对岸看着这一切,听见大魔吵吵嚷嚷地说:‘是她自己失足掉下去的。’”

姚晓津听到这里,才长出一口气,说:“吓死我了,大魔怎么这么恶劣,他竟然想出这么歹毒又愚蠢的办法。”

姚晓津气愤难当又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陈果,他的智商好像只有儿童那么高,约人跳湖他不跳,真是气死人又笑死人嘛!”

陈果一点也没有笑容,她严肃地说:“听起来很可笑,可他用心太阴险了,比把人推下去还卑鄙一百倍,这是骗人骗到死,杀人不偿命啊!”

姚晓津埋怨说:“你也真行,找王治这么个魔鬼来做试验,你根本就改造不了这种人。”

陈果说:“所有的男人都是如此,只不过像大魔这样的人太典型了。晓津,别看你和男人同床共枕,你还根本没有把他们看透。他们骨子里都有这种魔性,追求女性时,苛求她们的贞*,到手后,破坏贞*毁坏女儿心的还是他们。我的试验得出了一个科学定理:让他们永远得不到,他们才会为你疯狂,听从你的调遣。”

姚晓津的脸沉了下来,仿佛想起了什么阴郁的往事。

陈果接着说:“同样一个大魔,他让得到的女孩去死,为得不到的我痛不欲生,这是为什么,晓津,你说?”

“这个——”姚晓津张口结舌。

陈果不等她回答,又继续愤愤地说下去。

“我发现历史上女人用贞*去换爱情,这是致命的错误,女人的武器是保持贞*!”

陈果的话突然打住,她的眼中已泛起泪花。

姚晓津望着她依在墙上,脱了一半的外衣还吊在她那瘦削的胳膊上。在那面雪白的墙上,她不过是个薄薄的影子。

姚晓津怯怯地问:“并不全是这样,总会有例外吧?”

陈果冷笑一声,说道:“例外?哼!只有得不到时才会有例外。贾宝玉没有得到林妹妹,梁山伯没有得到祝英台,才成为爱情的楷模。如果得到了,林黛玉和祝英台就会成为被弃的秦香莲,贾二爷和梁兄就是陈世美第二陈世美第三啦!”

陈果从墙边走过来,对沙发上的姚晓津点点戳戳。

“晓津哇晓津,你献身耿涛得到了什么?你只得到了背叛。爱情只在婚姻之前,肉体之外。”

屋中突然响起尖利的哨声,把陈果吓得一抖:“怎么啦?”

“我烧了水,是电水壶鸣笛。”姚晓津连忙跑向厨房。

陈果跟过去,一边帮姚晓津灌水,一边仍不停嘴。

“晓津,其实你也是牺牲品。你用爱情把耿涛神化,又把自己献在他的祭坛前。你看看你,心形脸、入鬓眉、杏眼樱唇,还有你那满脑袋的奇思异想和胸中一颗金子般忠诚的心,晓津……”

她乘姚晓津放下水壶的当口,把她拉到了镜子前。

“你自己看看你有多么美,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配不上你,只可惜呀,你把自己糟蹋了,终生许给了一个只识肉?欲的浊夫。晓津,你真是气煞我也,疼煞我也!”

陈果气喘吁吁,也不知是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累的,还是让姚晓津气的,不住擂着自己的胸口,一边跺着脚,颇有在舞台上表演的成分。

姚晓津却牙痛一样地呻唤道:“别说了,陈果,我求求你了。”

陈果低下头,声音也压得低低地说:“晓津,只有我知道你的价值,只有我为你心碎。”她自己哽住,不再说下去。

屋中一片沉默,姚晓津和陈果面对面地站着,久久无语。

就在陈果和姚晓津庆祝实验成功之际,装疯卖傻没有达到目的的王治却在黑暗中磨牙,欲制造一起耸人听闻的绑架案,以报这一箭之仇。他把黑手伸向了陈东。

这天,王治鬼鬼祟祟出现在陈东家门前。为故意让陈东看见他,他站在陈家院中,故意掏出一沓钱,吐着口水点数,却不进屋。

陈东正在糊纸盒,猛一抬头,见外面进来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样子,他以为是贼,便拎起一个大棒,躲在门后。直到看清是王治,更为好奇。陈果把王治当实验品时,为了考验这个大魔头,曾把他带到哥哥家。陈东对这个“大款”毕恭毕敬,把他几乎逢人就讲的提着打狗棍讨饭养大妹妹的感人故事给王治讲得更加绘声绘色,致使王治抓住了他的弱点,向他开刀。

此时,他看到王治站在那里数钱,羡慕得直流口水,手指也跟着他的手指捻动,仿佛自己在数钱一样过瘾。

王治数完钱,才去叩门。

陈东忙迎出来,惊喜地说:“呀!这不是王先生吗?”

“陈大哥,幸亏你还记得我王治。大哥,你怎么还提着打狗棍,还去要饭哪?”

“不,不要饭啦。我,我这是……哦,练功的。我手下有个名人训练团。我每天*练他们。”他回身把棍子放回屋里,在心里骂道:“这个王八蛋,说话总揭人的短。哼,要不是看他有几个钱,我非打断他的狗腿不可。”他转身又换上一副笑脸出来。

“你找我妹妹陈果吧?她上班了。”

王治跟他进了屋。

“不,不。我不找她,我就是来找你的。”

“找我?”陈东感到很困惑。

王治在纸盒堆里站定。

“对,陈大哥,我有要事相求,这件事你千万别告诉陈果。”

陈东见他神秘兮兮的,有几分担忧,追问道:“到底什么事呀?”

王治在一个裂了缝的破板凳上坐下来。

“唉,陈大哥,我这是难言之隐,我想来想去,只有来找你。当然,我不会白用你,这是二千元的好处费,你先拿着。”

陈东一见钱,喜笑颜开。

“你有事说话,只要用得到我陈东的,什么钱不钱的。”他嘴上推辞,手却马上接过去,神采飞扬地数着,又马上把钱掖进口袋。

王治暗自发笑,趁热打铁地说:“陈大哥,你帮我找一个女人,替我生个儿子,我付二十万元。”

陈东一怔。

“什么,二十万?”

王治诡秘地眨眨眼:“对。我的老婆跟人跑了,我有过三个老婆,全跟别人跑了,我再也不信任女人。可我有百万家产,需要一个人来继承。万般无奈,我想出这个下策,只要儿子,不要老婆,你替我物色一下啦。”



 章节129



129。骗情还是痴情

陈东来了兴趣,大包大揽地说:“二十万买孩子,你要多少,我给你买来多少。我家就有俩儿子,我可以卖一个、留一个。”

王治点着一支烟,慢慢腾腾地说:“不,你误会了。我不想买别人的孩子,我是想和一个女人生个儿子,但她不必知道我是谁,只替我生下孩子就行了。你明白了?”

陈东抓抓头皮,说:“明白。可这样的事,却有些难办。你想呀,谁家姑娘能这么傻?给你当生孩子工具?”

王治斜起眼睛,开始往正题上引导这个贪心的陈东。

“陈大哥,有钱能买鬼推磨。有不少人上赶着找我,可我信不过他们,就因为你口风严实。陈果是我的朋友,这笔中间好处费,我不想给不相干的人。”他一一声奸笑,“再说,你也知道,我对陈果……是……有那个意思的。”

陈东没明白王治的暗示。

“哦,那,我就去试一试,找一找。比如,我可以到电线杆子上贴一个小广告:借腹生子,二十万。有意者,请与陈东联系。联系方法——”

王治摇头打断他:“不行。你这小广告让我想起了农村那些给牛配种的广告:郭家有种牛,一次十元一样嘛!”

“那,我不贴广告,我去找人问。”

“陈大哥,你不用到处去找。你,其实,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你身边就有现成的人选。”王治把烟掐灭,定定地望着陈东,观察他的反应。

陈东先是一怔,旋即便明白过来。

“你是说?不行,不行。陈果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她不想生小孩,她说,”他学妹妹口吻,怪声怪气地说,“把生命带到这个肮脏的世界上,是一种罪过。”

王治开始迂回进攻。

“陈大哥,你很需要钱,是不是?”

这是让陈东最头疼的问题。

“唉,不瞒你说,我有三个优秀的种子选手,都因为没钱,只能培养一个,结果大儿子进了大牢。我可以不含糊地说,我们陈家过去是贵族,我妈妈是正黄旗,我们家陈果,你也看见了,人中精英。我呢,只是因为读书少了一点,没成大气候,而我的三个孩子,个个优秀……”

王治不耐烦地打断他:“你别说了。陈大哥,我知道底细,所以才想帮你。只要陈果能给我生个儿子,我的百万家财,就有你的一半,我先付二十万。”

陈东眼睛一亮,旋即又暗淡了。

“这事,我可不敢答应你。陈果这人是宁折不弯。你追求过她,还不知道吗?我可不敢对她说,现在她还总骂我财迷心窍呢!”

王治捕捉了他瞬间的表情,已经有了个底数,便继续打攻心战。

“大哥,这事就看你怎么*作了。我告诉你,我们不用明明白白地对她说,我们只要采取一点迂回政策,你就能得到二十万,我也能遂了心愿。”

陈东忙问:“怎么迂回?”

“我看,咱们不如这样……”他暗示陈东过来,和他低声咬了半天耳朵,“你看行不行?”

陈东边听边吓得直摇头:“不行,不行!她性子烈,这样她会杀了你。”

王治得意地一笑,说道:“哎,我有办法让她永远都不知道。”王治又对他凑过嘴去。

陈东听后,还是连连摇头:“不中,不中!她毕竟是我的亲妹妹,我,我下不了手。”陈东边说边和王治拉开了距离。

王治马上凑过去,紧紧抓住他的破衣袖。

“陈大哥,你看,我可是拿二十万垫底的。你可以不马上答应我,这是我的电话,想好了,就来找我。”他并不着急让陈东立即表态,因为他已经把毒种下了,他相信这个财迷会中毒,而且会定期发作。

他起身告辞,陈东竟然忘了去送王治,兀自在坐位上发呆。

陈果从姚晓津家出来,顺便回家给哥哥送治高血压的药。

她从外面进来,陈东都没有发现。

陈果从未见到哥哥这种神态,担心地叫他:“哥,我回来啦!”

陈东如梦初醒。

“哦,果果,你回来啦?”他死死地盯住她,心中念叨着:“二十万.二十万,二十万……”

陈果又问:“哥,你怎么啦,不舒服?是不是血压又高了?我住院时给你开了一种新药,你试试。医生说治高血压病得常换药,以免产生耐药性。

陈东慌忙掩饰说:“不,哦,不是……”

陈果放下药,找出围裙,说道:“那,我去做饭。”

陈东望着妹妹的背鼽不由得念出了声:“二十万哪!我一辈子也挣不到二十万哪!”

星期天,姚晓津懒懒地躺在床上不想起来,直到王治打了电话说要带人拜访她才勉强起身。

王治带着李仁福为他物色的另一个猎物张艳坐出租车直奔晓津家。

在车上,他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艳子,我领你去见一个作家。”

张艳惊喜地叫道:“哇,作家?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作家。”

王治是想利用作家来抬高自己的身价。“我就是领你去开开眼界。”他和张艳正在关键时刻,他每走一步都精心设计,张艳正一步步接近他的陷阱。

张艳对司机说:“前面花店停一下车,我们得给作家买一束花。”

王治摆出大人物的面孔,口吻傲慢:“艳子,以后你跟我在一起,就得常和上层人物打交道了。我昨天带你见了田总经理,现在带你去见作家,够刺激的吧?你跟那个刘强干得再好,也不过是和一些饭店老板、农民企业家打交道。”

张艳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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