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情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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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情错爱-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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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委屈地说:“晓津,你在我身边,我才敢旁敲侧击地逼他靠拢广告费这个主题。你一转身,他就搂住了我,吓得我只好大叫,他才松开……”

她一脸厌恶和惊恐,让姚晓津的心又软了下来。姚晓津坐在茶几旁,担忧地说:“可你拉上我作挡箭牌,他会更生气,根本不会给你广告费。”

“这你不用担心。你只管寸步不离我的左右就行。你就是我的枪,我带着你跟他说话,心里就踏实。”

姚晓津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我这杆枪可是太难当了。”

她一抬头看见对面镜子里她和陈果的影子,扯一下陈果说:“你看我俩,嘀嘀咕咕,鬼鬼祟祟的,就像惊险片里的女特务一样。”

陈果看一眼镜子中的自己,不由哈哈大笑。

郭松从卫生间出来,冷水洗过的脸上还都是水珠儿。

陈果忙拿出自己的毛巾,递给他擦脸,又拿出护肤品,做了一个舞台上献礼的夸张姿势,说:“董事长大人,请用。”

郭松不肯:“你那是什么粉啊蜜的,我怎么能擦?”

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眼镜:“我要去参加一个会议,失陪了。”

陈果和姚晓津对看了一眼。陈果想不到他中途逃跑,连忙挽留。

她凑到郭松身边,从奶液瓶里挤出一点之后说:“这是润肤的,你擦一点,没事。”

她拉着他的手,用手指尖抹了上去。

郭松只好在脸上涂抹着,却没有涂匀,脸上一片白茫茫的,像沾了一层面粉。

陈果夸张地笑着。她把郭松拉到镜子前:“我的董事长大人,看看您这副尊容!”

郭松望了一眼,自己也笑了起来:“你这是丑化革命干部。”

郭松又爱又恨地瞄了陈果一眼,更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姚晓津。

陈果忙说:“郭董事长,我们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去开的哪门子会?我给你取消它。” 她走到电话机前:“喂,田总经理吗?郭董事长下午的那个会不开了。”

郭松连忙阻止她:“果果,别闹了,我是和王书记商量事,田总不知道。”

陈果放下电话:扫兴地:“好吧,郭董事长,你不给我面子,我回省里就找省委书记,让他炒你的鱿鱼,看你还开不开会。”

郭松僵硬的表情有些缓和:“果果,你先别告御状,我今天的确有事。”

他给陈果使了个眼色。

陈果只好说:“好,我就送送大董事长。”

郭松走到门口,压低声音说:“你带了姚晓津这根钉子,我怎么跟你谈具体事情?”

陈果也压低声音:“没事,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用回避。”

郭松牙疼一样地呻唤道:“什么,还不用回避?你要她来写什么鬼书,她看我的目光针尖一样扎人,我怎么坐得下去?”

“咦,你不是也请姚晓津写书吗?她正好全面了解你。比如说,你非常富有同情心,对我这很有正义感的记者大手笔地拨款,为了宣传滨海市措施又极有开拓精神,广告先行……姚晓津目睹了这一切,如实也写下来,你的正面形象就树起来了嘛。”



 章节116



116。对付男人的一整套战术

郭松一怔:“哦,你原来是为了这个。陈果,你别和我耍小心眼,搞弯弯绕。”

他留下这句话便转身走了出去。

陈果笑容僵在脸上,只好沮丧地回房间。

她粉雕玉砌的脸上堆满了无奈,浑身脱节一样地把自己抛到沙发里,不断地唉声叹气,懊悔地说:“这个老油条,又给他溜掉了。”

姚晓津却感到一阵轻松。她吐出一口气:“果果,我可以解放了吗?”

陈果挥挥手:“不行,不行。你还得继续掩护我。”

姚晓津叫道:“什么,还没完呀?”

陈果不再听姚晓津说话,已经拿起了电话机。

她用低低的耳语说:“你好吗?好想你呀!”

她一边说,一边对姚晓津做出咬牙切齿无比痛恨的表情。

姚晓津一脸困惑,陈果甜蜜地说:“我照你的情报,给郭董事长一个措手不及。哦,对对对,好,待会儿见。”

她放下电话。姚晓津不禁笑起来:“果果,你怎么回事,一边说好想人家,一边还咬牙切齿的?”

陈果说:“晓津,这个刘经理一会儿就来。看到他,你才知道什么是色鬼,我对他真是恨得咬牙切齿。”

“那你还那么甜蜜蜜地跟他说话,不是引鬼上身吗?”

“姐姐,这是我的实验方法。你也听得出,我说好想你呀这句话,是用孩子式的口吻讲出来的,让他只把我当成一个调皮的孩子。那么‘想’的内容就成了糖果之类的东西,让对方不会有非份之想。”

姚晓津笑了:“果果,你怎么这么多花招?”

陈果的眼中露出笑意:“我告诉你,省保险公司的李总对我说:‘小鬼,一听你说好想我,我就觉得那边有个红小鬼受了委屈在哭鼻子,我就恨不能立即沿着电话线去救你。’你看,我就是要这份效果。”

姚晓津摇摇头:“果果,幸亏这不是可视电话,要是可视的,让那些客户听到你甜甜地说好想你呀,脸上却咬呀切齿,他们立马就会气死。”

陈果嘿嘿一笑:“晓津,你不知道,这些男人长到老大老大以后,几乎就没有再听到过有人对他说一声:我好想你呀。这些人有权有钱,绝不少被人怕,被人恨,被人骂,独独缺少‘被人想念’。只有我果果送来了这句话。那么,他们是不惜千金来买的。”

姚晓津皱起眉头:“果果,我现在很糊涂,不知是在帮你,还是在害你?”

陈果问:“怎么啦?”

“果果,你这样对待这些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陈果笑起来:“晓津,这一点也不矛盾,你要想教训他们,必须诱惑他们,就像打蛇必须引蛇出洞一样,不然你怎么打呀?”

“幸亏我知道这不过是你实验室一整套战略战术,目的纯洁。可不知道的会以为你是个轻佻的女人呢。不过我也怀疑,你这样做是不是打击面太宽了。比如一个很正派的男人,被你的美色加甜言蜜语诱惑,好的也变成了不良分子。男人是经不住诱惑的呀!我看到最后,你没改造好几个,反倒教唆坏了一大片。”

陈果不服气地说:“咦,晓津,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告诉你,我的美色就是一块试金石,只要对我不动心的男人,自然是好男人,就像耿涌,他就总骂我;而一旦对我动心的男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比如郭松。我用美色作试剂,先分出好坏,再对症下药,可不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哪。”

姚晓津忠厚地说:“就是坏男人,你也别太无情了。”

陈果忿忿地说:“晓津,你不知道,那些男人才可怕呢!他们个个都像*狂,图色害命,比图财害命的人还凶,他们手中有权有钱,我手无寸铁,一不能报官二不能报警,只好这样,以高智商的心理战打败他们。”

陈果用牙咬住*,眼中已有泪光。

姚晓津心软了:“果果,广告这行既然这么难作,你就改行吧?”

陈果说:“晓津,哪一行不是男人统治着?这世界不公平就在这里,只要你是女人,你就有双重敌人:你既要逃避同性的嫉妒,又得防备异性的骚扰。再说,只有广告这一行挣钱最快。我哥哥已经下岗,我大侄儿上游马上就得考大学,培养一个大学生没有十万八万是下不来的。”

姚晓津还想说话,门铃响了。

陈果惊恐地跳起来,悄声说:“晓津,老色鬼来了,你也不要离开我。他那次到省里找到报社后,粘粘乎乎地赖在我的宿舍,我怎么哄都哄不走他……”

姚晓津也跟着陈果紧张起来。“果果,那你就不用理他嘛!”

陈果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不行啊,郭松的广告费就在他手里掐着呢!”

牧羊人带着两个孩子走近陈东家的破柴门。老人一脸沧桑却有一副慈容。

陈竞争紧紧抓住牧羊人的衣襟止步不前,一再央求道:“伯伯,我不敢回去,我怕哥哥再把我们活埋了。”

牧羊人慈爱地摸摸她的小辫子:“孩子,不会了。公安局已经把他抓走了。不然,我也不敢把你们送回来。”说着,三人进了院。

陈东从屋里一眼就看到了,忙跑出来,撒着双手,惊喜地呼叫:“竞争,冠军,你们,你们可回来啦!”

两个孩子扑到父亲怀里,哭泣起来。

牧羊人看到这一幕,红了眼圈,正想说话,陈东却训斥起他来了。

“我说,你这人也真是的,你让我把你当恩人还是当仇人?说你是恩人吧,你去公安局报了案,抓走了我的大儿子;说你是仇人吧,你又救了我两个孩子。你,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

牧羊人不知所措地摆弄着牧羊鞭,生气地说:“怎么,你还埋怨起我来啦?”

陈东却振振有词:“是呵,你既然救了这两个孩子,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让我天天像疯子一样到处去找他们,白天黑夜做噩梦,像个傻子似的哭了又笑,笑了又哭,哭得牙都掉了好几颗。”

牧羊人却老老实实地说:“我告诉你有什么用?就是你把什么竞争机制引到家里来,又不讲清道理,才让三个孩子手足相残,让老大生出歹心,把弟弟妹妹活埋了。”

陈东翻翻眼皮,有点心虚,旋即又辩解说:“那你也不该向公安局报案,把我儿子抓走哇!我这三个孩子,每个人有三分之一的希望成为天才,你救了两个又害了一个,而且是一个最大的,最有希望成为天才的。你没看见,我那老大多能啊!能把弟弟妹妹活埋了,又骗过了我们这些大人的耳目和公安局的侦察,连测谎器他都给骗过去了。这就是做大事的大人物的基本素质,可你一报案,他进了大牢,再有能耐也没用了,不是?”

牧羊人生气地说:“什么,你,你儿子活埋自己的同胞,你还以为他有大能耐?有你这样当父亲的吗?怪不得你的大儿子十四岁就成了杀人犯,原来都是你这种家教的结果哇!”

陈东不服气地说:“这有什么?我一向这样教育孩子:不能流芳千古,就要遗臭万年嘛!”

牧羊人气愤难耐:“好,你自己在这里‘遗臭万年’吧。这两个孩子,我全领走!”陈东看他扯起孩子要走,慌了,忙说:“哎,你别这样啊。我的两个孩子,你凭什么领走?”

牧羊人忍无可忍地叫道:“凭什么?就凭你这遗臭万年。你知道吗?我也不想报案,我给了你那遗臭万年的儿子改过自新的机会,我每天晚上,抱了一个孩子,到他窗前,让小弟小妹和他说话,启发他的良知,让他后悔。可他一听说弟弟回来又要和他争上大学的名额,就不肯救他,我这才下了决心,这种孩子不进大牢受点惩罚,说不定还会害人哪!”

陈东毫不示弱:“哼,你才是害了他呢!他在我家,也不过活埋了弟妹,一进大牢,就会学得五毒俱全,无恶不做。”

牧羊人说:“那不是正称了你的心意,成为大恶棍,真会‘遗臭万年’了吗?”

陈东顿时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章节117



117。 你可真是个尤物

牧羊人气哼哼地扭头便走。

冠军上前拉住他:“伯伯,你喝口水再走吧。你方才不是还说渴嘛?”

牧羊人动情地说:“孩子,你比你爹还有良心,伯伯不喝恶人家的水……”老牧人一扭身走了出去。冠军还想说话,陈东一把扯住他,进了家门。

他压低声音说:“你少罗嗦几句吧!”

冠军委屈地说:“爸爸,是他救了我和小妹!”

陈东又捂住他的嘴:“呀,小点声,我还不知道他救了你们?我告诉你吧,我是故意把他气走的,你想想,我要是拿他当恩人。他一定开口向我讨好处,咱家这么穷,拿什么报答他?我只有给他派不是,把他气走了,就没有麻烦啦。”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着两个孩子:“咦,你俩都胖了!咦,竞争的破衣服也补好了!记住,以后千万别提放羊的救了你们的事,听见没有?”他从小板凳上拣起了两个小纸片:“喏,你们带上这‘名人卡’,从明天开始,恢复训练……”

竞争胆怯地问:“爸爸,大哥呢?”

陈东怔怔地说:“上学去了。真是上学去了啊!记住,谁问你大哥上哪去了,你们要说:上贵族学校念书去了,听见没有?”

两个孩子眨巴着眼睛,困惑地望着陈东,一声也不吭。

陈东赶小鸡一样伸出手:“别傻站着啦,糊纸盒去吧!这些天没干活,已经减产了。”

陈果挽着姚晓津和外贸公司刘经理从餐厅里出来,进了电梯间。

陈果对姚晓津使个眼色,姚晓津却不知何意。

陈果心中焦急,为了能摆脱这个酒鬼加色鬼,她抢先按了一层的数码,刘经理却伸手按了二层的数码。

陈果脸上有点惊恐:“刘经理,我和晓津送你下去。”

刘经理酒气熏天地说:“不,哪有客人送主人的,我送你们。”

陈果扭头对姚晓津做了个绝望的表情,姚晓津才觉出事情严重。

方才在酒桌上,刘经理千方百计躲避广告这一实质性话题,看来就是不怀好意。她刚想说话,电梯已经到了二楼,刘经理抢先下去,陈果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请他进了自己的房间。

陈果一头倒在床上,对姚晓津说:“晓津,我真是不行了,麻烦你陪刘经理聊一会儿,我失陪了。”

姚晓津会意地拉了一床被子,给她盖上。

哪知,刘经理却借着酒劲,一下子扑上来,掀开了陈果的被子,他哈哈地笑着:“小果果,你别给我来这一套。你的酒量我知道,你今天只喝了三杯,就装醉,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我告诉你,这笔广告费用郭董事长全委托给我了,只要我不点头,你就拿不到手。”他醉眼朦胧,一副酒鬼的无赖相。

陈果知道,他也没喝多,只不过借了酒胆,来和她耍笑,只好陪笑道:

“刘经理,你千万别误会。我来滨海之前,就感冒了,姐姐可以作证。”

刘经理学着陈果的口吻,一拍*说:“姐姐可以作证?那哥哥更可以作证。我这颗心,是要换你的真心的。小果果,我不想让你把它掏出来之后,咬上一口,还嘲笑它是腥的!”

陈果无可奈何地笑道:“晓津,你看,我们的刘经理简直就是大诗人,比喻总是这么催人泪下啊!”她边说边对晓津使眼色。

姚晓津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酒鬼,又惊又怕,不知道接下来会出什么事。

刘经理此时稳稳地坐到了沙发上,掏出一支烟,振振有词地说:“小果果,我这种男人,你可能见的不多,死心眼儿,一条路跑到黑,对人忠诚,也要求人对我忠诚。不然,哼!”他狠狠地做了个“斩”的手势。

陈果举起手作投降状。

她笑着说:“别别别,刘经理,请你手下留情,你杀了小果果,可没有后来人。”

姚晓津被陈果鬼头鬼脑的样子和不三不四的对白,逗得扑一声笑起来。

刘经理却更加嚣张:“我和别人不一样。有人爱钱,有人爱权,我只爱一个字:‘情’。我是读着古诗词长大的,唐诗三百首,我能倒背如流。”

陈果忙说:“我领教过,领教过。”

她扭头对姚晓津做了个鬼脸:“刘经理那次在我的宿舍给我背了一夜唐诗,还专挑爱情诗。”

她做了个咬牙切齿的表情,又回头换上一副笑脸:“刘经理,小果果现在还处在初级阶段,我一没钱二没权,得等刘经理帮我上了台阶之后,才敢奢谈那个情字啊!”

她把球踢回去之后,一转身进了卫生间。

陈果在里面转了一圈,对门外喊:“晓津,你来一下。”

姚晓津闻声过去。陈果关上门,愁眉苦脸地说:“晓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碰上这么一位,恐怕你也挡不住。”

姚晓津吓得要命,失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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