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情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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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情错爱-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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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家栋却吓了一跳:“晓津,你真敢这么对他说?”

姚晓津反问道:“怎么,你害怕了?那就把项链收回去。”

古家栋忙摇动双手:“不,我不害怕。我就是要用这条项链,向他挑战!”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我是替你害怕。他们外科医生都有坏脾气,我怕你会吃亏。我看,你还是不要明说,而要暗示他,让他知道我的挑战就行了。”

姚晓津书呆子气地讽“不,那样不公平。我要直接告诉他。他忽视我的灵魂,我就要让他知道有人珍视我的灵魂。”说完,她骑上车子出了大门。

古家栋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惶惑地叫道:“哎呀,这个姚晓津,怎么一点也不懂游戏规则?她也不想想,我的画笔,怎么能敌过他的手术刀?”

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古家栋就是打着不谈爱情的幌子,使姚晓津心甘情愿地和这个“憎恨”爱情的人游山,下海,逛夜市。

耿涛常值夜班,姚晓津和古家栋几乎形影不离,他们理直气壮,因为姚晓津自以为他们在爱情之外。

耿涛把她变成女人,古家栋用艺术家欣赏艺术品的目光,又让姚晓津还原成仙女,和他在一起姚晓津又骄傲又快乐,从此,再也离不开古家栋为她创造的那种氛围。她和耿涛的婚姻呈现出更多不谐之音。

黄昏时分,陈东家的破窗子映出一片余晖。

陈上游一个人蹲在院子里糊纸盒。

他把弟弟妹妹坐的小板凳依然摆好,上面放上茅盾,拿破仑的小纸片。

陈上游边摆还边笑。“哼,我让你当茅盾,让你当拿破仑!”

他得意地笑着,坐下去又糊起来。

陈东下班回来让陈上游帮他脱那一身破工作服。他发现孩子少了。

“上游,怎么就你一个人干活,冠军和竞争呢?”

陈上游眨眨眼:“不知道。我放学回来,就没看见他们俩。”

陈东拣起板凳上的纸片,嘀咕道:“这两个懒蛋,让茅盾、拿破仑替他们干活,他们自己跑出去疯了。去,把他们给我找回来。”

陈上游迟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活计,跑了出去。

晚上,耿涛坐在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前,等着姚晓津下班回家。

他不时地看表。耿涛总在姚晓津归家之前就做好了饭菜。外科医生的职业使他举止干净利落,*纵起锅碗瓢勺,就像摆弄手术器械一样得心应手。

婚后,耿涛对姚晓津体贴备至。他知道姚晓津对床上的事不感兴趣,完全是为了奉迎他,不由心生感动,便在家务和日常事上回报她。当然要竭力做得自然,不露声色,免得姚晓津嘲笑他。姚晓津杏眼中的目光虽然柔顺,在身心上全力奉迎他,可在唇舌上却不时让他狼狈。她有些话就像小狼牙棒一样,让她无法招架。

但他无法怪罪她。姚晓津爱他胜过自己。家中一切全为耿涛而设,大到他喜欢的音响,整天令邻居头痛地播放他爱听的摇滚乐;小到他爱吃的野菜,姚晓津用纱巾把自己蒙得像大盗,走遍四野为他采来荠菜、苦菜、蒲公英,手也被挖菜刀磨出了血泡。

姚晓津每次出差回来,包里全是给耿涛买的东西。衣服、鞋子、领带甚至剃须刀。耿涛全身上下全是名牌,一条*上千元,是货真价实的玛瑙石。而婚后姚晓津从未添过衣物。姚晓津一进门,耿涛就看出她有心事。耿涛去接她的包,她却小心护住,放到了衣柜里。

姚晓津看见桌上的饭菜,随口说:“怎么这么丰盛?”

耿涛:今天是你的生日。

姚晓津:真的吗?我都忘了。

耿涛拿过一个礼品盒。递给姚晓津。

耿涛:看看,还喜欢吗?

姚晓津接过打开,是一件华丽的衣服。只见上面还写着一个小纸条:“给我的拇指公主”。

姚晓津读毕,脸色沉下来:“咱家哪有拇指公主?只有拇指女奴。”

耿涛本来笑吟吟地望着她,一听此话,脸上的笑顿时僵住。

吃完了晚饭,耿涛坐到电视前看新闻,姚晓津一改往日在书房写稿子读书的习惯,坐到了他身边的沙发上。

耿涛拉住她的手,让她更贴近自己一些。姚晓津陪他看了一会,故意闲闲地说:“涛,我们班上的同事古家栋买了一串项链送我。”

她边说边起身从衣柜里拿出手提袋,把项链拿了出来。

“我对他讲了小时候丢玻璃珠子的故事,他就买了这条项链。”

姚晓津想把这件事公开化,以求对得起耿涛。

耿涛看看项链,又看看妻子,平静地说:“挺漂亮,你肤色好,戴上能不错!”

他并不在意?他对姚晓津太了解了。她不是女人,对他都没有凡心,别的男人只是枉费心机而已。况且她把礼物公开了,可见她心地坦荡。

姚晓津却有点意外。她想不到耿涛会如此平静,她本应该因耿涛的理解和大度而感到高兴和欣慰,可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有些发沉。其实,她拿出项链,也有激将耿涛的另一层意思,从心灵深处,她还是希望耿涛能在精神上多向她献献殷勤,而不光是在身体上。

耿涛在别人眼中是模范丈夫。可姚晓津觉得,耿涛做饭是哄她的嘴,洗衣哄的是她的手指,不时的亲吻和情话,哄的是她作妻子的名份,而从来不安慰她的灵魂。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心中的喜怒哀乐,她的企望,她隐秘的心愿。

姚晓津有些不悦地走到镜子前,把项链戴在脖子上,左照右照,古家栋的话此时响在她的耳边:“晓津,但愿你这串项链再丢了,那时我就成了失去的那一串,最惹你牵挂……”

姚晓津当时并未介意,可耿涛的态度使她伤心,古家栋的话便格外体己,她的脸红了。她偷偷地在镜子里看了耿涛一眼,见耿涛也在偷偷地看她,不由一怔。

姚晓津进了卧室,走到电话机旁,低声给陈果打电话o

“果果,我又失败了。我本想激将他一下,让他别给我当厨师,当保姆,做饭洗衣服,我想让他在精神上也给我献献殷勤。可谁知,他无动于衷,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果咯咯地笑了,嘴里不知在吃着什么,含糊地说:“晓津,你对男人实在太不了解了。你想让你的情人古家栋给你的丈夫做楷模,这本身就错了。”

姚晓津苦起脸:“那,我该怎么办?”

陈果胸有成竹地说:“我的实验室很快就会得出科学结论了。你先忍耐一下,好不好?我找到了一个实验者,这个人非常有特点。”

深夜,耿涛躺在枕头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姚晓津拿着一本书,就在壁灯的微光里读着。

耿涛突然睁开眼睛,问道:“晓津,那个古家栋是个怎么样的人?”

姚晓津一惊:“哎呀,你吓我一跳。你不是睡着了吗?”

耿涛冷冷地说:“对不起,我吓到你啦。可是晓津,你为什么不想想,别人已经把绞架套在我的脖子上了,我能睡着吗?”

姚晓津摸不着头脑,惊问:“绞架,什么绞架?”

耿涛用手指指姚晓津的脖颈。

姚晓津笑了:“这项链本来挂在我的脖子上,怎么能说是你的绞架?”

耿涛沉痛地说:“对于我,那就是绞架。”

姚晓津高兴起来:“你终于有了反应。”



 章节85



85。 对男人的招魂术

“你说什么?”耿涛闪动着星星一样明亮的大眼睛,脸上现出困惑的表情,姚晓津最爱他此时的模样。她忙掩饰:“哦,没什么,没什么。”她放下书,侧过脸躺下,满脸的得意。她总有奇思异想,让耿涛惊喜也令他困惑。

耿涛沉吟了片刻,又问:“那个古家栋还没死心?

姚晓津背对着他,挤眉并眼,开心地说:“他当然不死心。他说,他要向你挑战。”

耿涛呼一下子坐起来:“什么,向我挑战?这,这是他让你向我传达的?”他把指节按得咯叭叭直响。姚晓津转过身来,偷偷望着他,又侧过脸去,强忍住笑:“当然,他不让我明着对你说,只要我暗示你,他要向你挑战。”

耿涛呼嗵一下跳下床,把姚晓津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动武。他冲到柜子前,找到一样东西。姚晓津惊恐地看,只见他慢慢转过身来,手中拿着一支点着的香烟。姚晓津这才松了一口气。

“嗨,原来你是去找香烟。”

耿涛惊讶地说:“你以为我会找什么?”

“你什么时候学会吸烟了?”

耿涛走近床头,居高临下地望着晓滓,问道“晓津,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姚晓津又背过脸去,现出孩子一样的笑,声音却很委屈:“我当然不会喜欢一个只认识骨头、血管、白花花的脂肪,不承认灵魂存在的人。”

姚晓津回过头看看他沮丧的样子,又回过头去暗笑。

耿涛突然说:“我知道,你恨我。”

姚晓津吃惊地转过身来:“我恨你?”

耿涛橡分析病例一样认真地说:“不,我说得不确切,是你的肩膀在恨我。”

姚晓津困惑地坐起来:“什么是我的肩膀在恨你?”

“是的。你恨我打破了你从前天天在胳膊上设计的母婴

梦。”

姚晓津苒一次转过身去,笑得双肩抖动。耿涛以为她哭了,忙从后面揽过她。

“晓津,你别哭。我只是想建议你,能不能别把我当成你的婴儿,而把我当成你的丈夫?”

姚晓津并没哭,可她很需要这种情境。于是,挣脱开他的搂抱,故意用手去揉眼睛。

耿涛叹息一声:“我去刘大夫那儿咨洵过,他是我院里著名的心理科医生。他说你的病情很例外,一般的女人有恋父情结,男人有恋母情结,你这种恋婴情结,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耿涛的话,让姚晓津再次笑得双肩抖动。

耿涛心疼地从后面搂住她:“晓津,你别难过。我会有耐心,给你治好这种心理疾病。”

姚晓津好不容易忍住笑,故意粗声说:“你才有病!”

耿涛认真地问:“我有什么病?”

姚晓津脸上笑着,口里仍粗声说:“你有恶习,一个肉体凡胎的男人戒不掉的恶习!”

耿涛十分震惊地松开姚晓津。他在她身后怔了片刻,转身走出卧室,上了阳台。

姚晓津背对着他,不知道他的举动,过了一会,偷偷一看,人没了。她轻轻下床,见他正在阳台上吸烟。烟头一明一灭的。

姚晓津又跳回床上,兴奋地打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在床上打了一个滚,抱住耿涛的枕头,闷住了咯咯的笑声。

耿涛在阳台上点燃一支烟。他的头脑中浮现出古家栋肥硕的形象。他在心里恨恨地发誓:“古家栋,我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我耿涛要和你比一比,看看谁更仙风道骨。”

夜已深了。

陈东正在厨房里做饭。

陈上游跑进来大声说:“爸爸,我去他们同学家找过了,姑姑那我也去找过了,全都没有。”

陈东有些慌了。“奇怪,这对小鬼从来不敢出去这么长时间。不对,上游,你去学校看了吗,是不是让老师给留下了?”

陈上游又说:“爸爸,学校我也去了,没有哇!对啦,竞争爱上后山的树林里去玩,咱们去那找一找。”

陈东扔下饭勺:“不能吧?你妹妹胆小,不敢上林子里去。不过,她和冠军在一起,就可能去,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东西啦?”

他连跑带颠地出门。陈上游想了想,也跟着跑了出去。陈东边跑边喊:“冠军哪!竞争呵!”

陈上游在后面,边笑边喊:“喂,冠军,竞争,你们在哪呀!”

陈东觉得他声音不对,回头看见他的笑脸,有些怀凝。

“上游,你笑什么?你是不是知道弟弟妹妹在哪?”

陈上游吓了一跳,忙说:“爸爸,我,我不知道。”

陈东死死盯住儿子,、觉得他有些反常,呵斥道:“那,你为什么笑? ”

陈上游被他瞧得害怕起来,声音抖动着说:“爸爸,你,你别那么看着我,我怎么知道他们在哪?”用哭声喊起来,“小弟,小妹,你们在哪呀?呜呜呜……”

陈东生气地骂道:“你哭什么丧?他们一定是贪玩,迷了路,咱们两个分开找。”

他先冲入暮色茫茫的树林。

陈上游嘀咕道:“哼,我笑也不行,哭也不行,我还不帮你找了呢!”他一屁股坐到一块草地上,听着爸爸的喊声,兀自玩起了扔石子的游戏。

早晨,陈果一脸憔悴地进了广告部办公室。

昨夜,她和哥哥山上山下找了半夜孩子,没有一点线索,只好报警。回到宿舍她失眠了。哥哥丢了孩子心情不好,她赔小心地给了他200元钱,陈东点钱时的贪婪相,让她讨厌也让她心疼。她觉得自己辜负了哥哥的期望。既然他爱钱,自己为什么不能多挣钱让他开心呢?

她向程实的桌子上看去,他不在。耿涌看看她,满脸关切。陈果欲说什么,看看几个同事,又吞了回去,她走到电话机前打电话。

“王治先生吗?你好,我是陈果。对,如果方便的话,我想会会你那几个大财团的朋友。”

耿涌在一边紧张地倾听。

“那好。我乘今天早上九点三十的火车,十二点就到了。什么,让我坐晚上的车次?你开车去车站接我好吗?OK。”

耿涌等她放下电话,回到座位上,低声问陈果:“这个王先生可靠吗?”.

“不知道。我只好去碰一碰运气。老色鬼下山摘桃,我去李总那拉来的那一大笔,他全占为已有。为了完成任务,只好找这个王治了。”

“陈果,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陈果甜甜地一笑:“暂时不用。如果需要,我会给你打手机。”

耿涌不安地说了一句话:“你,千万要小心。”

陈果送给他一个感激的目光。

陈果是被程实逼上梁山的。尽管她一想到哪个王治就会脊背发凉,可她别无选择。她口袋里揣了《圣洁宣言》,又想了许多足以打败哪个男巫的妙计,想把他当成实验品,让他为己所用。殊不知,因为轻敌,她将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此时,王治也在武装自己。

叫小孩的男保姆正用吹风机给王治吹头。

王治恶狠狠地说:“你手轻点好不好?把我的头皮都扯疼了。”

小孩像个温顺的女孩子。他的手抖了一下,细声细气地说:“好的,王大哥。”

王治瞪起眼睛:“谁是你大哥,你一个小保姆,还配和我称兄道弟?我不是告诉你了嘛,叫我王总。”

小孩更细声地应道:“是,王总。”

王治训斥他:“你听着,小孩,你跟我这两年,算你幸运,你别看我现在少给你两个月的钱就委屈,我王治没钱照样吃香喝辣有美女来陪。”

小孩点头如鸡啄米:“是,王总。”

王治催促道:“快一点,火车已经进站了,对付这个陈果,我必须得晚一点去,可也不能太晚。”

小孩手忙脚乱地加快了速度。

王治几经周折才约到了陈果,因此格外兴奋。他仿佛看到大捆的钱向自己走来,他觉得陈果是个宝物,她对男人有招魂术,控制了她,就控制了全世界有钱有权的男人,他就有了滚滚财源。

中午,陈果在滨海火车站下了车,紧张地四处看,等了半小时后.却不见王治的踪影。

她骂道:“讨厌,我就知道他是故意迟到,给我个下马威。”

她只好打电话传王治。

陈果这次会王治,也是满心疑惑而来。

前些日子,王治几次找她,都让她冷处理了。她以为自己任务己完成,不必和这个可怕的男巫*了。

哪知,程实把省财保公司的广告费据为己有,在她据理力争后,承认可以顶耿涌的任务,她却未得分文。陈果不好把她如伺公关,如何用一身旧军装一个故事打动老头子的事张扬出来,又不能拿出李总的白金表作证,只好吃了个哑巴亏,让程实摘了桃子。

她这才想起王治,忙拨了他的电话。

王治尽管还很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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